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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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你是怎么了?” 見弟弟許久不開口,蕭棟不由開口又詢問了一聲。 蕭璨聞言抬起頭時,面色是極罕見得深沉冷淡。蕭棟此時恰好與弟弟對上視線,不知怎的,忽覺心底一沉。 “臣弟前日偶然尋到了溫大人留下的些許未查完的證據(jù),很巧的是,溫大人生前恰好追查到當(dāng)年北境巡鹽御史被殺一事,證據(jù)雖還有些不全,但足夠印證當(dāng)年靖北王亦是受害一方。不過可惜溫大人尚未完全查明……便遭了同一伙人的毒手?!?/br> 時隔一年再次提起溫燕燕之死,殿中眾人包括天子在內(nèi),竟都齊齊變了臉色。 眾人皆十分清楚蕭璨手中所謂的‘溫燕燕查到的證據(jù)’是何分量,極有可能那就是導(dǎo)致她惹來殺身之禍的源頭,更不用說這事還牽連到了手握大權(quán)的靖北王。 蕭棟的臉色也不好看,他頭一次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玉階之下的胞弟,逐漸冷下來的目光似乎在判斷親弟弟究竟通過溫燕燕留下的東西了解到當(dāng)年多少事。 而這也是平生頭一次,他覺得看不透弟弟了。 “陛下,您無事吧?” 作為發(fā)妻,殷皇后自認(rèn)再熟悉不過丈夫的神色,她的目光在皇帝與雍王兄弟二人間來回看了看,旋即略帶擔(dān)憂出聲詢問。 “朕無事?!?/br> 蕭棟嘴里說著無事,但臉色著實說不上好,只是面上強裝出無事的模樣,放下酒盞的時候略用力了些,金盞磕在桌案之上發(fā)出叮鐺脆響,席間絲竹樂聲漸漸低了下去。 殿外百官在寒風(fēng)中赴宴,雖說宮里各處都備了炭火取暖,可到底是風(fēng)大冷得厲害,本就沒有什么觥籌交錯的念頭,也就坐得近的兩席之間偶爾偏頭過來說兩句話。 殿內(nèi)的動靜只遙遙傳出來,聽不太清楚。裴玉戈無心于歌舞是否宜人,他一雙眼一直緊緊盯著殿內(nèi)的光景,奈何官位太低坐得也遠(yuǎn),什么聲都被歌舞蓋了下去。 忽然之間,殿內(nèi)舞女齊齊后退出了大殿,就連著絲竹樂聲都止了,殿內(nèi)外皆是一片鴉雀無聲。 裴玉戈的心此刻跟著提到了嗓子眼,這接風(fēng)宴實為針對靖北王世子的鴻門宴,所以內(nèi)殿一出了異樣他便不由擔(dān)心。 殿外臣子無人敢出聲冒頭,不知等了多久,內(nèi)殿絲竹之聲才重新響起,舞女歸來助興,殿內(nèi)外仿佛一副無事發(fā)聲的模樣,但裴玉戈清楚,殿內(nèi)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很快,他便從臨近的大理寺少卿崔望那兒得到了答案。 蕭璨于大殿之上重提溫燕燕之死以及她留下的些許證據(jù),隱有為靖北王一脈支持擔(dān)保的意思,而這顯然是天子不愿意看到的局面,這才招來天子一時之怒。 崔望將自己剛聽來的話轉(zhuǎn)述給裴玉戈之后,不由搖頭道:“裴中丞,不是我說,雍王爺這是不是……” 崔望沒敢當(dāng)著人直接說蕭璨腦子有毛病,畢竟明面上天子并未當(dāng)面責(zé)怪弟弟半句,只要蕭璨還是親王,便永遠(yuǎn)比自己的命貴,他自是不敢當(dāng)面說什么的。 裴玉戈聽完,眉頭緊鎖,但他并非如旁人那般憂慮蕭璨失寵,比起那些虛利,他更在意方才殿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竟讓蕭璨將事關(guān)天子的那些證據(jù)直接宣之于口的。 雖然早知蕭棟與蕭璨兄弟遲早要有翻臉的那一日,但裴玉戈從沒想過這一天來得會那么突然,而且還是由蕭璨主動挑起的。 此刻,心中的擔(dān)憂無以復(fù)加,想起前兩日蕭璨得知真相時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只恨不得立刻越過眾人去到蕭璨身邊。 無力感涌上心頭,雙拳死死攥緊,甚至指甲沒進掌心的rou里都似絲毫不覺疼痛一般。 “明珠……” 【作者有話說】 下次更新是周四0點,追更的寶子們周三白天就別等啦~ 第93章 “為你,我心甘情愿” 蕭璨一舉攪和了這場籌備良久的鴻門宴,也將天子及殷綽的目光成功引到了自己身上。 聲勢浩大的接風(fēng)宴草草收場,親貴及百官散去后,裴玉戈卻遲遲沒有等來蕭璨。更令他在意的是蕭旸和賀飏也被‘請出來了’,唯獨天子、殷綽及蕭璨還未出來。 裴玉戈一身單薄的官服,縱使官服外罩了大氅也抵不住冬日寒風(fēng),可他卻執(zhí)著地站在禁閉殿門的大殿外動也不動。 裴紹陪在兒子身邊,在兩位靖北王世子停留在他們父子面前時放下按在兒子肩頭的手,給蕭旸兄弟倆淺行了一禮。 “長安……保重自己?!?/br> 到底是在宮里,蕭旸縱使有再多的話也不能直接說,張了張口只留下了一句囑托,而后抬手給裴紹淺回了一禮道,“侯爺客氣。按說以您和父王他們的交情,我們兄弟該是主動上門拜訪的,只是眼下……還是請多照顧長安一些,別讓他太勉強自己,雍王他…有分寸的?!?/br> 裴紹點頭致意道:“多謝世子關(guān)懷,臣會照顧好犬子的?!?/br> 跟在蕭旸身后的賀飏腳步頓了頓,看向裴玉戈的目光中帶了幾分難以言說的復(fù)雜,卻并無最初在燕州時那般敵意。 微低著頭從裴玉戈身邊經(jīng)過時,賀飏聲音壓得極低,匆匆留下一句話,“今日…我服你?!?/br> 裴玉戈未動,恍若未聽到賀飏說了什么一般。 裴紹耳聰目明,離得近聽得清賀飏說了什么,只是他一時不明白賀飏的意思,只略動了下便被身側(cè)的兒子壓住了手腕,整個人僵在原地,沒再繼續(xù)做出什么異樣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