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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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修身養(yǎng)性,朕身為欣慰。只是如今就你我兄弟二人,再如何寵愛王妃也得牢記綿延子嗣之要務(wù)?!?/br> “皇兄說的,臣弟都記下了。” 蕭璨恭恭敬敬應(yīng)了,只是蕭棟一聽弟弟的口風(fēng)便知道他聽了卻沒打算應(yīng),搖頭嘆了口氣不再逼迫。 “罷了,你心中有數(shù)便成?!?/br> “多謝皇兄成全?!?/br> 蕭棟同弟弟寒暄幾句后,轉(zhuǎn)頭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兩位靖北王世子道:“國事繁忙,拖到今日才得以為兩位世子接風(fēng)洗塵。世子此前未曾來過京城,這半月可還住得慣?對比北境風(fēng)光如何?” 明明半月來一直將靖北王世子‘軟禁’在驛館,可蕭棟開口卻恍若不知一般問起兩人感受。 蕭旸和賀飏面向天子抬手行禮,年長些的蕭旸代表他兄弟二人應(yīng)答道:“有勞陛下垂詢,微臣等深沐恩澤,一切都好。北地貧瘠,比不得京城繁華盛景。微臣等雖未能曾盡覽京中風(fēng)光,仍不免心中感慨?!?/br> 蕭棟對于靖北王世子識趣的回答還算滿意,聞言微微頷首后又問道:“當(dāng)年奉昭帝之名,靖北王一脈數(shù)十年來未曾踏出北境一步。若以過世的蕭老王爺?shù)妮叿终?,兩位世子也算是朕的叔父長輩,閑聊說的也是家事,只是不知如今兩位靖北王身子可還康???” “謝陛下關(guān)懷,家父與叔父身子尚算康健。臣等仰賴祖蔭庇佑、兩位先帝信任,這才忝居王位多年。然父王他們并非祖父親子,臣等不敢妄稱是陛下的長輩。” 蕭棟笑而不語。 有些話自不必他這個皇帝親口說出來,自有心腹臣子代為開口。 蕭旸那邊話音剛落,坐在他后面席位的殷綽便適時開口道:“陛下圣恩浩蕩,此次既是為了彰顯天子親近之意,也是為平息朝野流言,更是為了全靖北王的清白聲名,兩位世子合該早有領(lǐng)悟的。畢竟……當(dāng)年那位御史枉死,還是仰賴先帝回護(hù)才沒鬧出什么風(fēng)波。如今陛下有意徹查,還兩位王爺一個清白,這才邀世子入京協(xié)助一二?!?/br> 北境巡鹽御史回京途中被殺一案雖已過去七八年,可因是先帝病重時留下的‘糊涂賬’,朝中仍有不少人記得。 殷綽舊事重提,再次將當(dāng)年命案疑云的矛盾重新安回靖北王一脈的身上,擺明了就是給蕭旸他們一個下馬威。最重要的是,太師所言必定是得了天子首肯的,也就是說為難靖北王世子是天子的意思。 靖北王府掌五州權(quán)柄,而兵權(quán)不在天子之手必然招來忌憚。此刻在座宗親皆非糊涂人,天子此舉不免令他們各生心思。 蕭璨也不由蹙眉。 因為知曉其中諸多內(nèi)情,此刻比起旁人的猜疑不定,他看向兄長的目光尤為復(fù)雜。 蕭旸和賀飏已知今日名為接風(fēng)實為鴻門宴,故而聽殷太師與天子一唱一和提起不利靖北王府的事時,神色都還算鎮(zhèn)定。 蕭旸站起身躬身拜道:“臣等奉旨入京,必然謹(jǐn)遵圣諭。太師方才所言家父已先料到,將記載有當(dāng)年御史巡查始末以及事后調(diào)查結(jié)果的卷冊命臣等帶來,面呈陛下。父王說陛下圣明公允,必然會徹查此事,還那位御史大人一個公平,我等身為臣子,必得盡心竭力為陛下分憂!” 一番話說得慷慨正氣、不見半分心虛模樣,加上蕭旸為人長得周正俊朗,瞧著便十分可信的模樣。 殷綽卻不會這般容易放過蕭旸他們,聞言便接話道:“兩位王爺雖非老王爺親子,行事卻頗得他老人家之風(fēng)范,滴水不露啊!而且……兩位王爺遠(yuǎn)在北境戰(zhàn)事纏身,卻還能如此先一步為陛下想得周全,臣聽了也是不由拜服。” 這話聽著可著實不像是夸人的好話,別說蕭棟身為天子聽了會如何刺耳,便是殿中宗親,哪個還聽不出殷綽的言外之意。 靖北王遠(yuǎn)在北境,卻對京中異動流言十分了解。說輕了是在京中留有耳目時時打聽、說重了便是時刻窺伺圣意,這向來是最招忌諱的。 殷綽倒是會挑別人話中的漏洞找麻煩,如此一來,蕭旸無論說自己父王知不知情都不免背上些探聽圣意的嫌疑,更不用說比起他們,蕭棟顯然更信任殷綽。 “陛下……” “皇兄。”蕭璨此時猛地開口,截住了蕭旸的話頭,二人又同時住了口。蕭璨盯著對面的人,笑得眉眼彎彎,比之方才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更像眾人熟悉的那個從前的‘他’,“蕭叔父若有要緊的話,小王先讓讓您?” 蕭旸遠(yuǎn)遠(yuǎn)瞧著蕭璨的笑容,頓了片刻后輕搖了搖頭,拱手作出一副不太相熟的客氣模樣道:“并無,雍王殿下請?!?/br> 對于弟弟突然開口,蕭棟這次難得沒有露出寵慣的親昵,而是微微蹙眉道:“明珠,大宴之上不許胡鬧?!?/br> 殿中人幾乎是不約而同露出詫異的神色,天子方才之言雖算不得斥責(zé),卻也是當(dāng)眾頭一次駁了弟弟,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蕭璨本人卻像是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仍是笑瞇瞇的,被皇兄‘訓(xùn)’了一句后搖頭輕笑道:“皇兄,臣弟可不是胡亂插嘴的。” 蕭棟的臉色緩和了些道:“嗯?那你有什么正經(jīng)話要同朕說?” 蕭璨盯著桌上酒盞,并未立刻開口,他臉上雖堆著笑,可若此時仔細(xì)打量他的神色,便會發(fā)覺蕭璨的神情已由掙扎猶豫慢慢轉(zhuǎn)變?yōu)閳远ǎ嫔闲σ鉂u漸冷了下來,笑意不達(dá)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