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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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璨不知是想哭還是笑,他眼中含著淚,臉上卻詭異笑著,只是急促呼吸令他此刻嘴唇輕顫、臉色更是漸漸發(fā)白。 都說久病成醫(yī),裴玉戈自幼肺弱,一見蕭璨此刻因心緒起伏太大而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便當機立斷伸手淺捂住蕭璨口鼻,緩聲道:“明珠,慢慢吸氣再吐氣,不然會氣短暈厥的。” 裴玉戈不敢捂得太緊,只輕聲一句一句引導著蕭璨吐納逐漸趨于平穩(wěn)才慢慢放下手。不過此刻蕭璨臉色著實不好,身子歪著整個人依靠在裴玉戈懷里。 “郭縱。”裴玉戈揚聲喚了一句,一直等在外面的人推門進來,見到蕭璨此刻臉色慘白的模樣也是不免一驚,“即刻派人將余醫(yī)正請來書閣,命小廚房熬一碗安神湯來,再讓主屋伺候的侍女取來兩床軟和的被褥來?!?/br> “是!屬下這就去?!?/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連更。 第二卷開啟啦~蕭璨這樣重情輕利的人會決心和他哥鬧掰固然有別人挑撥的緣故,可根本還是因為蕭棟為了皇位做了蕭璨原則上不能容忍的事。 第86章 上門試探 “人沒事,喝碗安神湯睡一覺,明兒就什么事都沒了?!?/br> 余默收攏好藥箱,瞥了眼閉著眼半靠坐在裴玉戈懷里的蕭璨,目光往上移了移。只不過看向裴玉戈的目光,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余醫(yī)正怎么這般看我?” “沒什么,從來都是蕭璨著急忙慌地喊我過來為你診治,今日你倆反過來,感覺……還挺稀奇的?!?/br> 余默是大夫,所以他當然清楚蕭璨身上沒病,多半是‘心病’。而正因為他只是個大夫,所以縱使有著和蕭璨一同長大的情分,對于蕭璨為何會心緒大起大落,他并不打算深究。只是背著藥箱離開前,他停住腳步,半轉(zhuǎn)過身同裴玉戈道:“雖然我估計你多半猜得到,但還是多嘴一句。蕭璨自幼習武,身子骨比你想象得要結(jié)實得多,別自以為如今你身子康健不少便跟著他胡鬧,他任性胡來,你可扛不住?!?/br> “多謝余醫(yī)正提醒,我有分寸?!?/br> 裴玉戈點頭致意,但態(tài)度卻客氣疏離,并未接余默的話。 這并非是他不信任余默,而是外人不知曉蕭璨今日都經(jīng)歷了什么。余默的那句任性胡來雖應只是對方一貫的口吻言辭,并不含惡意,可聽在知曉一切的裴玉戈耳中,一句任性便尤為刺耳。錯不在余默,裴玉戈自然不會肆意沖無辜之人發(fā)脾氣,只是也委實聽不進去什么,聽到蕭璨身子沒事,也便禮貌將人勸離了。 蕭璨醒著,但自始至終都沉默著,裴玉戈清楚原因,所以他什么都沒有說。 不一會兒,安神湯送了過來,裴玉戈哄孩子似的一勺勺喂,不過蕭璨只喝了半碗便搖頭不再喝了。他睜眼直直瞧著裴玉戈,整個人被一種說不出的低落裹挾著,瞧著竟是比常年體弱的裴玉戈還要憔悴萎靡一些。 好說歹說把蕭璨勸回主屋早些歇息,裴玉戈臨走前吩咐郭縱道:“桌上的東西存放在妥帖隱秘的地方。再則今日明珠如何,都是主院的事,若走漏了半個字,郭管事應當比我明白該如何處置?!?/br> “屬下明白?!?/br> 郭縱領(lǐng)命,揮手示意親衛(wèi)過去幫忙攙扶此刻精神不濟的王爺回屋子歇著,裴玉戈倒也沒拒絕,只是他依舊扶著蕭璨另一側(cè)手臂,沒有離開人身側(cè)。 蕭璨喝了半碗安神湯,加之他近日確實過于疲憊了,即便是剛過午后沒一兩個時辰,他躺在床榻上,沒一會兒也合眼睡去了?;蛟S是因為這次裴玉戈一直陪在身旁的緣故,蕭璨睡得很香,中間也并沒有醒。 這一覺便從天亮睡到了天黑。 恰逢年關(guān),冬日夜里黑得格外早。晚點的時候,今晚當值的師小南帶著府內(nèi)侍女送了晚膳來,也不多說什么,安靜地送來了飯菜后便退下了。 裴玉戈放下書,起身來到床邊坐下。 蕭璨今日許是累極了,裴玉戈出聲輕喚了幾聲他也毫無應答,只閉眼沉沉睡著,呼吸綿長,倒不像午后那般急促不安。裴玉戈不放心又伸手探了額頭,見人并未起熱,才松了口氣,起身做到飯桌前,捧了其中一碗粥食到面前,就著些咸鮮小菜湊合對付了一頓。 站在不遠處屏風旁的伶俐侍女見裴玉戈用過了膳后坐回桌案前看書,便走過來摸了摸給蕭璨的那份粥菜,這會兒碗中的粥已經(jīng)晾得有些溫了,表面也浮起一層粥皮。向裴玉戈行了禮后侍女將放了許久的晚上端回廚房,不多時才換了份新的來。 蕭璨晚上也沒醒,侍女便隔些時候端走再去換重新熱過的。換到第三輪的時候,蕭璨才悠悠醒轉(zhuǎn)。 人瞧著是比中午那兒精神了些,只不過仍是話少得很。 從前裴玉戈和蕭璨私下相處,因著裴玉戈身子弱、性子冷淡,多是蕭璨才旁用盡了法子哄著逗著,今日確實反過來了。不過蕭璨格外‘聽話’,倒是不需要裴玉戈費心去怎么活躍氣氛,只不過見以往張揚愛笑的人突然變成眼前這副病懨懨的模樣,裴玉戈免不了十分擔憂與心疼。 盡心照顧的后果便是裴玉戈察覺今日格外累乏,白日一顆心提著不覺如何勞累,待晚上放心下來,身體的疲憊才一口氣反涌上來。服了補氣潤肺的藥湯,早早便洗漱更衣,只著一身素色中衣回了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