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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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主屋的門開了。 裴玉戈披了件大氅走出,微微側(cè)頭同侍侯在門外的大丫鬟春憐春寒道:“明珠一向睡得淺,今日是余醫(yī)正開了藥湯才多睡了一會兒,你們進(jìn)去伺候時腳步輕些。若有事便過來書閣稟報一聲?!?/br> 兩婢女屈身應(yīng)后輕手輕腳進(jìn)了主屋并合上了房門,裴玉戈這才看向郭縱道:“走吧,去書閣?!?/br> 如今裴玉戈在王府已與蕭璨地位相當(dāng),也就柯慈還不會越過蕭璨聽命于他,郭縱等人對裴玉戈自是視其為主,并無二話。 到了書閣,親衛(wèi)將自宗廟青磚下起出的東西奉至桌案上解開系帶。那布包里放著一摞文書冊子,正上方那抹明黃尤為顯眼,便是先帝并未昭告天下的遺詔。 裴玉戈伸手拿過緩緩展開,那是一紙傳位遺詔。內(nèi)容與當(dāng)年傳位給太子蕭棟時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繼位之人的姓名不是蕭棟,而是……‘蕭璨’。 【作者有話說】 第一卷結(jié)束啦~ 私心拖了幾個小時才發(fā),正好卡在過12點到生日這天,順便騙一波寶子們的祝福和評論~ 皇權(quán)路 null 第85章 殘酷真相 “王妃,可是有何不妥?” 郭縱看不到遺詔的內(nèi)容,只能瞧見裴玉戈瞬間凝重的臉色,連捏著那封明黃遺詔的手都緊了緊。 裴玉戈未答,只是搖頭將那封遺詔鄭重地放在了一邊,隨后翻閱起了那布包里余下的東西。除了最上那封遺詔之外,包里剩下的都是溫燕燕生前留下來的東西,裴玉戈看著那上面令他十分熟悉的恩師筆跡,喉頭略緊,一時間心緒復(fù)雜。 可隨著那些卷宗被一一翻閱,裴玉戈的神情由懷念感傷逐漸轉(zhuǎn)變?yōu)檎痼@和憤怒,在翻到恩師留下的絕筆書信時,他心里首先涌上的甚至不是哀傷。 溫燕燕查到的線索斷在了禮王府,但同樣并無指正對方的實證。不過這也證明了裴紹以及他們先前查案的方向并沒有弄錯,雖然其中緣由仍然匪夷所思,但有了溫燕燕留下的這些證據(jù),他已然可以確定隱在殷綽背后推波助瀾之人正是出自禮王府。 而禮王府牽涉的可不僅僅是溫燕燕以及如今晏家、葉家及楚王的這幾樁事,當(dāng)年先帝與先褚王夫婦過早病亡竟也有他們的手筆。而真正讓裴玉戈呼吸一滯的是,溫燕燕在絕筆信中另有言明,先帝之所以沒能及時察覺、甚至自己也深受毒害,皆是因為當(dāng)初還是太子的蕭棟從中為那些人遮掩。等先帝查到蕭棟頭上時,她已身染劇毒時日無多,彼時蕭璨不過十一二歲,較之兄長蕭棟并無為君的資本,廢太子一事又牽連頗多,最后先帝有心無力,只得留下兩份陰陽遺詔以備將來,若蕭棟日后不堪為帝,那封廢蕭棟立蕭璨的遺詔便會現(xiàn)世。 只是先帝病重時終是無法籌謀周全,也想得過于簡單了,而溫燕燕自接下秘密遺詔之時便已算到了她今日死局,這才有了如今桌案上如此多的扎實證據(jù)。 裴玉戈心中忽得生出一種猜測,或許正是因為老師遇害,平南侯作為奉詔之人中僅剩的那個手握兵權(quán)的老臣,才會在去年年中時那么突?;氐骄┲?。 郭縱一直在旁邊候著,見裴玉戈神色變了又變,最后猛地?fù)嵘闲乜?,只以為是裴玉戈舊疾復(fù)發(fā),急忙奔上前小心詢問:“王妃可是不舒服?藥可在您身上…你,快去端水過來。” 書房內(nèi)僅留著的那名親衛(wèi)聞令調(diào)頭去尋水去了,裴玉戈此刻卻抬手壓住了郭縱的手腕,搖頭道:“我身子無事,不過是…難以相信親眼所見,心緒激蕩才一時有些胸口悶罷了?!?/br> 郭縱順著裴玉戈的目光低頭去看那封被撂在桌上的信,即便是匆匆掃過一眼,他也被那封信上的內(nèi)容震驚到了,一時竟縮手撤了半步,有些不敢置信看向裴玉戈。 那眼神就像是向裴玉戈企求一個答案,因為其中內(nèi)容太過駭人聽聞了。 “老師的為人我清楚,而且既是先帝所托,多半……是真的?!迸嵊窀觊_口給了郭縱一個答復(fù),此刻的他才從最開始的震驚與憤怒中抽離出來,重新拿起了恩師的絕筆信。 信既不是留給他這個弟子的,也不是寫給溫氏族人或是給外人看的,而是滿懷著對先帝及蕭氏社稷的忠誠與早知死局的決絕留下的給蕭璨的一封信。對于裴玉戈來說,他此刻難以想象老師是如何在明知自己終會被害的情況下,依然堅持盡忠職守,將被時間掩蓋的一切真相都查明并記下的。 明明她該知道的,她查得越多,就會加快自己的死期??蓽匮嘌嘁琅f堅定不移地做了,甚至到死都沒有走漏多一個字,連裴玉戈這個一手帶過來的徒弟也是懵然不知。 裴玉戈的手撫上那一封封表皮褶皺泛黃的卷宗冊子,心情無比復(fù)雜,這里面的東西只要披露出去,他們要救的人都能救得了,該受罰的人也都能得到相應(yīng)的報應(yīng),可……也會顛覆朝堂社稷,這是那位龍椅上的天子不會允許發(fā)生的事。 “那……” “有什么事現(xiàn)在要瞞著我說了?” 郭縱詢問的話未出口,書閣的門便被一下子推開,端水返回的親衛(wèi)低頭跟在蕭璨身后,大氣都不敢出。郭縱看到自家王爺來了,也是閉了嘴識趣地后退到堂下角落邊站著。 蕭璨的臉上并無怒意,只有剛剛睡醒后的倦怠與慵懶,他揮揮手,郭縱會意后退出書閣,端水的親衛(wèi)頂著壓力將托盤放在桌案上后,也快步行禮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