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
吃冰淇淋的愿望,還是在洗浴中心偷偷實現(xiàn)了。 雨突然變大,兩人找地方躲雨,進了路旁的一家高檔洗浴中心,姚昭舒舒服服泡了澡,蒸完桑拿,又約了推拿足療。 進包間舒舒服服一頓按,都想睡一覺了。 到了自助餐時間,她也不餓,看到有冰淇淋,沒忍住,要了一個球慢慢挖著吃。 溜達到臺球廳,才見到進來后就不見的蕭湘。 他在打中八,跟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子。 臺上花色球有三個,把僅剩的全色球從一側(cè)圍起來,黑八還在底袋旁堵著。 他在蹭巧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臺上的幾顆球,等對方將自己的花色球打的離那顆全色球更近,吹吹桿頭,微微彎腰,高架球桿,然后擊出。 母球跳起,精準擊打全色球,一桿進洞。 只剩黑八進洞,他就能拿下這一局。 黑八在底袋旁堵著,白球距離也很近,基本上是必贏的局面。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免了免了,你女朋友都來了。” 蕭湘剛想解釋兩人的關(guān)系,她就抬了抬下巴。 “免什么,萬一雙下呢,接著打?!?/br> 中年男樂了,也讓蕭湘繼續(xù)打,蕭湘笑笑,也沒解釋那句女朋友,輕松一桿,黑八入袋。 “這才是贏了。”姚昭滿意點頭,“走吧?!?/br> 泡澡推拿打臺球,蕭湘全身心都放松下來,慢悠悠跟在她身后溜達,自助餐都吃的有滋有味,吃著蜜瓜,手里還拿著一盤子烤rou。 “嘴都要吃藍了?!?/br> “嗯?” 他沒聽清姚昭說啥,一邊腮幫子還鼓鼓的。 姚昭翻白眼:“手!”說罷,從他手里拿過吃了一半的蜜瓜咬住。 蕭湘想說什么,又咽回去,低頭一看,食指上有藍色痕跡,是剛剛蹭巧粉時沾上的。 等洗干凈手,蜜瓜也被她吃完了。 “走吧,不下雨了。” 蕭湘還有點意猶未盡,但自己的手機房卡都在她哪兒,她要是走了,不知道去哪兒,自己怎么回去? 只好收拾東西跟她一起走,choker沒戴,收到口袋里。 確實不下雨,天也黑了,路燈一亮,怎么走到這兒兩人一點印象沒有,沒開導航瞎走一氣,蕭湘嘴皮子都磨破了,才從她那兒把手機拿過來。 打開導航,差點沒氣笑,走路十分鐘就到的路程,她走了半小時,還越走越遠了。 “打車吧?!?/br> “這么近打什么車。”姚昭看他的手機,“這不都是直線嗎,就拐倆彎,走走,你懶死了。” “我懶?我是不想浪費時間?!?/br> “我不分東南西北。”她理直氣壯,“天黑了,我也看不清路?!?/br> “那你還不給我手機?!?/br> “你不是也不記得路?” 一邊拌嘴,一邊跟著導航走進小巷,坑坑洼洼的地面上還有積水,兩人小心前行,聲音都放輕了些,好像嘴巴能影響耳朵一樣。 “什么聲音?”蕭湘先聽到了。 “貓叫吧?”姚昭沒當回事。 再往前走了兩步,聲音更明顯了。 路旁堆著一些雜物,聲音就是從那傳來的,蕭湘走近一看,呀了一聲。 “小狗,好幾條小狗...還沒睜眼呢...” 姚昭一聽,也湊了過去。 確實是小狗,巴掌大,大約有五六只,有的還沒睜眼,擠在一起都沒怎么有聲音了,廢品板子斜靠在墻上,才給它們搭建出避雨的地方。 “這怎么辦,會不會凍死?” 姚昭什么都沒說,把外套脫下來打了個結(jié),捏著小狗后脖子就往里放。 又下起點小雨,蕭湘打傘撐在她頭上,有些憂愁:“都帶走了狗mama會著急吧?” 姚昭瞪他一眼,剛想開口,身后就傳來了幾聲狗叫,兩人一回頭,一條濕漉漉的串串狗就在身后。 “來得正好?!?/br> 姚昭把一兜小狗塞進蕭湘懷里,一抓,干脆利落把狗mama撈起來,蕭湘沒反應(yīng)過來,狗更沒反應(yīng)過來,叫都不叫了,看她的眼神都呆滯。 白色T恤上臟了一大片,她也不在意,緊緊抱著狗mama,振振有詞:“別動,我?guī)闳コ燥垺!?/br> 蕭湘哭笑不得,與她一起回酒店,換了寵物房,外賣了些基本用品后,一起給狗mama洗澡。 蕭湘幫忙開關(guān)水龍頭,主要都是姚昭在干,她動作熟練,也能讓狗放松信任她,不像是第一次洗狗。 洗完沖干凈,狗狗忍不住甩水,她一把用浴巾把狗包住,一點水都沒沾到。 “別動,擦擦水,馬上就能吃飯了,聽話。” 還是一貫的說話語氣,聲音卻低了幾分,是輕易不顯露的溫和。 反正沒對他顯露過。 蕭湘下意識輕哼,推她出去。 “我要洗澡?!?/br> 悶悶不樂洗完澡,出去就是讓他更不順心的一幕。 吹干毛發(fā)的狗mama吃飽了,正躺在狗窩里喂小狗,脖子上赫然戴著的是他的鈴鐺鏈子。 他沒克制住,板著臉問她:“為什么把我的項鏈給狗戴?” 蕭湘蹲著,正在安排小狗的吃飯順序,頭也沒抬:“它是我的小狗了,我得做個標記?!?/br> “我是問你為什么把我的項鏈給它?!?/br> “沒有別的項鏈,這不順手就給它戴上了?!?/br> 姚昭捧著肥嘟嘟的小狗崽抬頭,就像兩只小狗崽在看他。 可惡的狗崽! “可那是我的?!?/br> 她疑惑道:“不是我給你的嗎?” “...對??!你都送給我了,怎么還能送給它?”他攥緊手。 姚昭低頭看向溫順的小狗 確實是自己理虧,好吧。 伸手想要摘掉鈴鐺choker,小狗卻以為是撫摸,伸出舌頭舔她。 “...我再給你買個新的,行嗎?”她又加了一句,“它舔過了鈴鐺了。” 如果是別人,也許就答應(yīng)了。 可蕭湘不是別人。 他小氣得很。 “不,我就要這條?!彼布恿艘痪?,“我可以買鈴鐺換?!?/br> 小狗還在舔自己,但送出去的東西確實不能收回來。 這種事只有爸爸mama會干,她不要成為那種自己討厭的人。 “好吧,好吧!” 她摘下choker,捏掉鈴鐺遞給他,他瞥過姚昭吃癟的臉,低頭湊近。 “幫我戴上?!?/br> 以后,看你還怎么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