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不鬧不鬧。來這里,是找那個胡說八道的主筆算賬?”景元釗問。 顏心:“沒有,我問問他消息來源。” “問到了嗎?” “我猜測了幾個人。打聽之后,發(fā)現(xiàn)這個吳光儒跟他們都沒明面上的關(guān)系。 如果他不是沽名釣譽,那就是暗中勾結(jié)。我不僅僅是問問題,也是觀察他。”顏心道。 景元釗手臂微微收緊:“珠珠兒很厲害?!?/br> 顏心:“……” 一點小事,他也要夸夸她,好像隨時要獎勵她一枚蜜餞。 “觀察到了什么?” “他并無破綻。若他沒問題,那就是一個妄圖奪人眼球的主筆;若他有問題,那他會把證據(jù)指向我想要找的人?!鳖佇恼f。 景元釗聽了,微微沉思,問她:“打算怎么辦?” “防患之心不減,卻不受此困擾。若我從此草木皆兵,那就是中了圈套?!鳖佇恼f。 景元釗笑,手臂收緊幾分:“就應(yīng)該這樣。” 汽車一路到了他的別館,女傭佩蘭已經(jīng)叫人準(zhǔn)備了飯菜。 景元釗對佩蘭說:“拿酒來。” 又跟顏心說,“周君望說給我留了一瓶好酒,我叫人去他的歌舞廳取了過來?!?/br> 顏心快要忘記這件事了。 那是刺殺前說的。至今也沒多長時間,可事情太多太亂,悠閑時光好像很久之前,她都有點恍惚了。 “……你能喝酒嗎?”景元釗又問。 重傷初愈,不應(yīng)飲酒。 顏心卻說:“陪你喝一點?!?/br> ——他們需要慶祝,更需要放松。 這段日子,最累的人是景元釗。 災(zāi)情前,很多人不把軍政府的命令當(dāng)回事,景元釗要親自監(jiān)督、坐鎮(zhèn),下面的人才有畏懼。 暴風(fēng)雨來的時候,他前后四十小時沒合眼,擔(dān)心河堤破。 災(zāi)后重整,怕有人趁機斂財、亦或者使壞,也是他親自cao持。 顏心聽說,他這段日子都沒沾過床,太累了就隨便找地方歪一歪,湊合一下。 喝點酒,好好睡一覺,這是他應(yīng)得的。 沒有他,顏心哪怕能預(yù)知前事,也無能為力。 佩蘭拿了洋酒,又拿了水晶杯給他們倆。 顏心主動替他倒酒。 她倒了一小杯。 景元釗看到了,說她:“這么小氣?” 顏心:“喝白酒也是小口小口喝,沒有牛飲的。這酒一樣。它烈,喝太快了上頭?!?/br> 景元釗說不過她,只得依了。 他喝了一口,和上次喝的洋酒又不太一樣:辛辣,有點煙燒過麥草后的那種焦香氣。 入喉潤,余味甘甜,整個口腔與喉頭都帶著那種特有的甜。 景元釗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這什么鬼東西?” 顏心也輕輕抿了一口。 酒烈,她喝得很少。 “好喝?!鳖佇恼f,“有點甜。” 景元釗失笑:“你也是土包子,評價酒好壞,說它甜?” 又說,“甜也不是好甜,很怪。算了不喝了,老子好好的一個人,憑什么喝這種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顏心:“……” 景元釗當(dāng)機立斷,讓佩蘭換了他收藏的桂花釀。 桂花味的白酒,綿柔甘冽,入喉后勁又足。景元釗喝了一盅,滿足嘆了口氣:“這才是好酒!” 顏心笑。 她喝了半盅桂花釀,感覺這個更舒服,她還是習(xí)慣白酒的味道一些。 洋酒里面,那種帶著氣泡的白葡萄酒是很好喝的;烈酒她欣賞不來。 “怎樣?” 顏心:“大哥珍藏的酒,自然是最好喝的。” 景元釗拉了沉重的椅子,地磚一陣刺耳的響。 “因為大哥是最好的?!彼Φ?。 他靠近她,一手將她的修頸攬住,逼得她湊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柔軟,口中有方才洋酒殘留的甜膩,又有桂花釀的香,混合著她的味道,一瞬間上頭。 景元釗攬住她雪頸的手臂,肌rou蓬勃,有隱約的力量在爆發(fā)著。 他將她整個人摟抱過來,讓她坐在腿上,長驅(qū)直入吻著她。 呼吸交融,比烈酒更上頭,他暢快淋漓。 顏心的手指,涼涼的、軟軟的,輕輕撫著他手臂上端,低低叫他:“大哥……” 聲音輕軟、縹緲,如游絲般飄蕩在心頭。景元釗渾身肌rou一瞬間充血,上臂鼓脹,強有力的血脈在她掌心下跳躍。 他的呼吸,也是強烈而灼熱,要燙著她似的。 顏心被他吻得快要斷氣了,只是低聲問他:“大哥,你還吃飯嗎?” 她接不上氣,滿面泛紅。 “吃!你邀請我了,自然吃!”他道,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他急切又凌亂,將她打橫抱起,三兩步上樓去了。 第257章 顏心第一次想念舅舅 章顏心一覺醒過來,室內(nèi)尚未大亮,灰蒙蒙的。 她只當(dāng)是小睡了片刻。 隱約聽到樓下的自鳴鐘,叮叮當(dāng)當(dāng)敲響了五下。 原來,是清晨了。 她打算起身,微微動了動,才意識到有只手搭在她腰上,半環(huán)住她。 景元釗在熟睡。 他的睡相很好,安安靜靜的,看上去乖巧得不像話。 顏心輕輕拿開了他的手,起床去了洗手間。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