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梁城站在一邊不起眼的角落,被余生時不時打量的有些瘆得慌。為什么她在說想看精分患者的時候要看我一眼,眼神還那么奇怪,梁城覺得很納悶,他哪里像精分患者了。 許淮歆當(dāng)然也不知道這個還沒出現(xiàn)的電影,于是問余生,“是動畫片嗎?”如果是動畫片的話,這名字也太奇怪了。 余生既然試探過了,已經(jīng)八成能確定眼前的這個,少年版的未來影帝不是像自己一樣的重生人士。便找個理由解釋道:“我也那不知道是什么,是我前面的同學(xué)說的,應(yīng)該是一本書吧”。 反正世界上的書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有很多名字奇怪的。余生這樣說,省的以后他演這個電影的時候想到,看出什么破綻的話解釋起來又是麻煩。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哥哥”,余生聲音甜甜的問梁城。他從進(jìn)房間就一直安安靜靜的,余生故意跟他搭話。 聽著她萌萌的蘿莉音,再加上那副軟糯的樣子,梁城瞬間就把她剛才說話時有意打量他的事情放下了。 “我叫梁城”,不自覺就放輕了聲音。女孩受了傷,笑容卻是甜絲絲的。一雙眼睛生的尤為好看,就是不沒明白怎么看起來有些面黃肌瘦,在秦家總不會營養(yǎng)不良吧。 梁城不想用秦晨來做自我介紹,梁城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即使起的時候很草率,但那是他的,屬于他自己的。他不想頂著孫佳麗給他起的名字,提起那個名字,就像在提醒他,他來這里是有著不可告人目的。 他不傻,已經(jīng)看出來秦家夫婦是沒有相信他跟孫佳麗那個女人的說辭,識破了他們的小把戲,他再說自己姓秦就太諷刺了。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許淮歆要把他留下來,并且對他和顏悅色。一般人即使不相信他是私生子這一說辭,也應(yīng)該會因為被欺騙而感到憤怒的,而且這份莫名其妙的親切感,讓梁城覺得無所適從。 聽他這么坦誠的暴露自己,許淮歆詫異的看他一眼,他一路上都很沉默,本以為他會配合孫佳麗,說他是秦晟銘的骨rou,畢竟孫佳麗可是連親子鑒定都做好了。估計孫佳麗是怎樣也想不到,自己找的隊友會首先倒戈,不再跟她狼狽為jian。 她現(xiàn)在還在做著從秦家撈一大筆錢的美夢,如果可能的話登堂入室就更好了。她甚至規(guī)劃的很遙遠(yuǎn),已經(jīng)設(shè)想到梁城以秦晟銘兒子的身份,跟秦淮搶奪公司股份的未來了。 在倉庫被折騰的不成人形的孫佳麗,狼狽的躺在地上,那幫人玩過就走了,沒一個人給她哪怕扔一件衣服蓋身上。她現(xiàn)在衣不蔽體布不遮羞的癱軟著,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下-體混著不知名的液體,泥濘不堪。 卻做著以后秦家家產(chǎn)歸她所有,許淮歆母子無家可歸的美夢。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渾然不知她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根本就是漏洞百出,早就敗露。在許淮歆跟秦晟銘眼里,就仿佛是個跳梁小丑。 按照往常,她不會這么倉促的就實施她的計劃,漏洞實在太多,即使許淮歆真的信了,萬一再去別的醫(yī)院做一次親子鑒定,真相就大白了。她是實在走到絕境了,好不容易看見個希望就不管不顧的抓住。 她認(rèn)為就她對許淮歆的了解,她是不會再去做一次親子鑒定的,那個女人就是那么一副不爭不搶的樣子,但最后什么好的都是她的。她如果相信梁城是秦晟銘的私生子,是不會再去驗證的,只會跟秦晟銘干干凈凈的一刀兩斷。 總是一副清高不爭的樣子,想到這,孫佳麗眼底的情緒就開始涌現(xiàn)出瘋狂。 “憑什么,都是我的,什么都是我的,你遲到會對我搖尾乞憐……”,語句中含有nongnong的惡意,壓抑著歇斯底里的瘋狂。想象著許淮歆落魄的樣子,孫佳麗竟然笑了起來。 尖銳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倉庫里顯得尤為刺耳,再加上她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著實滲人。顯然經(jīng)過剛才的掙扎折騰,她的神志已經(jīng)不是很清明了。 要說許淮歆從來不知道孫佳麗為什么恨她,至今都不知道。她們曾經(jīng)是無話不談的閨蜜,許淮歆對她很好,她對許淮歆也不錯,不管去哪兩人都如影隨形。 她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至少在許淮歆看來是這樣的,因為她對她是真心真意的無話不談。她跟秦晟銘在一起之后,秦晟銘先是隱晦的提醒她,不要太相信孫佳麗,不要跟她走的太近。 后來秦晟銘直接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孫佳麗不是她看到的那樣,不要再傻乎乎的把她當(dāng)朋友了。剛開始秦晟銘說的時候,許淮歆還為她辯解過,說是不是因為她的性格比較爭強好勝,所以對她有什么誤解。 后來秦晟銘不止一次的提醒她,許淮歆知道秦晟銘不是小氣的人,他這么說肯定是有原因的,便不著痕跡的觀察她了一段時間。得出了讓她心寒的結(jié)果,不是她識人不清,對方太會隱藏。明明上一秒還跟她語笑晏晏的樣子,轉(zhuǎn)個身就可以露出怨毒的眼神。 世界上有兩種東西不能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孫佳麗給她上了生動的一課,許淮歆深深的受教了。 孫佳麗年輕的時候的確喜歡過秦晟銘,用各種手段勾引過,在她明知道他跟許淮歆在一起的時候,只是都沒成功罷了。她現(xiàn)在再想辦法搭上秦晟銘倒不是因為什么情愛,在物欲橫流的環(huán)境下侵yin到現(xiàn)在,她早就沒什么風(fēng)花雪月的心思。 她就是要錢,以梁城為引子,跟秦家要錢。只要能給她錢,讓她還債讓她賭,換成任何人都行。 秦晟銘剛追許淮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孫佳麗對他不檢點。但他也不好直接跟許淮歆說,說你的朋友勾引我,這樣顯得太自戀了。他暗示許淮歆,想讓她自己發(fā)現(xiàn),然而她太單純,對朋友太過信任。 后來被孫佳麗的手段sao擾的煩不勝煩,又礙于許淮歆跟她的關(guān)系,沒有直接出手管她。而是跟許淮歆挑破,讓她自己處理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孫佳麗之所以敢找人冒充秦晟銘的私生子,是有一定底氣的。在秦晟銘喝醉沒有回家的那個晚上,她剛好跟一個富商吃飯,在旁邊陪酒。從衛(wèi)生間補完妝出來的時候,恰巧看見秦晟銘,他身上有酒味,很好聞,好聞到孫佳麗偷偷跟著他走了一會。 他應(yīng)該是喝的有些醉了,嘴里說來說去,來回就那么幾句話,不停的說我愛你,好愛你,像個撒嬌的孩子。這是孫佳麗從來沒見過的一面,喝醉的秦晟銘依舊俊朗,跟她陪的那些人到中年大腹便便的男人一點都不一樣。 看他在打電話深情很溫柔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是給誰,孫佳麗頓時妒火中燒。 她一直嫉妒許淮歆,因為秦晟銘家里有錢,她一直覺得許淮歆能被秦晟銘看上,只是她的運氣好,她明明不比她差,她長的更艷麗,更會討男人喜歡。所以她起初勾引秦晟銘,卻沒有成功,并且被許淮歆這個傻子知道了,兩人的關(guān)系決裂。 她一路尾隨著秦晟銘,看他進(jìn)了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這個酒店是他旗下的,孫佳麗偶爾聽說的。她本想趁著秦晟醉酒的時候,引誘他。結(jié)果即使喝醉了,他的自制力還是驚人。毫不留情的把她趕出去,甚至叫了酒店的安保人員。 這個膈應(yīng)人的插曲他并沒有跟妻子講,把人趕走之后就繼續(xù)跟妻子打電話,膩膩歪歪的不像話,喝醉的秦晟銘格外纏人。他想回家摟著妻子睡,溫香軟玉在懷,但已經(jīng)太晚了,回去妻子看他喝醉了還要擔(dān)心,忙前忙后的。 他不愿意掛電話,不停的表白,他說完我愛你必須要聽許淮歆也說一句,要不然不安心。許淮歆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孩子氣逗笑了,好脾氣的陪他鬧。說道最后他酒勁上來,困的不行了,非要許淮歆唱歌給他聽。 許淮歆對他徹底沒脾氣,溫柔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歌聲輕柔舒緩,秦晟銘安心的睡了。連之前被孫佳麗影響的心情都恢復(fù)了,抱著被子想著老婆睡著了。 霸道總裁那是在外人面前的狀態(tài),在愛人面前,那就是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偶爾還會撒嬌賣萌討便宜。 所以孫佳麗在看到梁城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來認(rèn)親。她是有底氣的,秦晟銘夜不歸宿,有剛好被她知道住的房間和時間。她咬定跟秦晟銘發(fā)生關(guān)系了,再裝裝可憐,許淮歆那個女人很好糊弄。 至于秦晟銘,她死咬住他們發(fā)生關(guān)系了不松口,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那天他又喝了酒,可能早記不清了。她就不信秦晟銘在外面一次腥就沒偷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是男人就沒有不偷腥的。 她用她自己的思維來揣測秦晟銘,yin者見yin。她注定是要失敗的,因為秦晟銘寵妻如命,所有的柔情深愛都給了許淮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