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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哥哥愛上的女神在線閱讀 - 第八十二章《接近真相》

第八十二章《接近真相》

    第八十二章

    接近真相

    收線之后,轉(zhuǎn)回來,在掀開半邊簾子的窗戶中瞄見韓冰正無所事事的踱來踱去,或許還有些緊張吧?但她那身裙子穿得真的顯得整個人都很優(yōu)雅飄逸的,真的是美美噠??!我忍不住拿起手機(jī)對著她拍幾張相片,并把一張發(fā)給了大誠,還附了一句:“怎么樣,夠漂亮吧?后悔莫及了吧?”

    隨后才大方的走進(jìn)去,對韓冰笑道:“等久了吧?他這人今天周日還得加班,見什么客戶。我跟他說了好半天,讓他推掉。他都說推不掉,老板交代過,不然扣獎金呢,所以他可能不能過來了,對……對不起?。 蔽覞M是尷尬和歉意。

    她則善解人意的拉我坐下:“沒事兒,我本來就沒想要他過來,咱們幾個女孩之間玩玩、聊聊天的,摻和進(jìn)來個男的多尷尬??!只是你自己一再在那兒說讓他過來的,我這個客人總不能喧賓奪主不答應(yīng)吧?”說著她又恬靜的笑笑。

    這讓我更不好意思了,作為回報忙勸她吃東西,并將開心果倒到她手里,說:“你不是說這個很好吃嗎,那多吃點?!蔽冶緛碚娴闹皇亲屗喑渣c開心果,并沒別的什么意思。

    但她雙手捧著接開心果,邊斜眼瞧著我。

    我這才想起她剛才的話,于是也笑了:“你以為我說你啊?人家都忘了,切?!?/br>
    她撥了一粒開心果放進(jìn)嘴巴里,嘴巴輕視的撇了一下:“想沒想你心里清楚。不過?!彼蝗桓淖兞嗽掝}并略帶些神秘感的湊近:“你那位馬蜂窩今天也在加班啊,怎么也不見他呢?你在這邊,他在那邊,他能放心你這么個天仙女友在這兒?而且剛才聽這小娟的口氣,好像你最近挺不開心的,上次你也說什么心情不好,連草圖都不幫我畫了,到底怎么啦?”

    面對韓冰的追問,我有些煩,我也并不想告訴她什么,于是不耐煩的搪塞道:“就是心情不好不想畫,也沒靈感嘛,何況人有心情高漲時,也有低落時嘛,這都是正常的,總不能每天都興高采烈、開開心心吧?要是那樣就好啦!”

    她見我不打算跟她說出實情,更是挺不高興的板起臉來:“人是有情緒高漲期和低落期的,算了,你不愿告訴我,沒把我當(dāng)朋友,我有什么辦法?我韓冰沒你白玫梅那么好的命。讀書那會兒你是你爸媽的掌上明珠、心肝寶貝!可謂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吧?可我呢?你知道我是怎么樣的嗎?放學(xué)以后,我得去做飯、洗衣服、照顧弟弟等等。你白玫梅可能想都想不到,所以我這么命苦的人怎么配做你白玫梅的朋友、跟我說知心話呢?”韓冰冷嘲熱諷了一籮筐。

    我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聽著,雖然不高興,甚至是很生氣,但也不太好表露出來,畢竟她在這是客人。其實我也挺同情她的,所以等她說完,才不怎么樂意的說:“好吧,我就告訴你,林業(yè)哥他出長差去了內(nèi)蒙古,已經(jīng)去了十多天了,但都……都沒給我來過一次電話。我給他打也一直是關(guān)機(jī)狀態(tài)。我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還是……。”

    我有點感傷還帶點怯懦低了低頭,因為害怕她又說那些來嘲笑我似的,而且我自己也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很在意那色狼對我所做的一切呢?雖說并沒有讓他得逞,但那一切對于一個男人來說,跟真的得逞又有何區(qū)別呢?他男人的尊嚴(yán)何在呢?而且他之前就說過,說他年紀(jì)不少了,想在一起的意思??晌耶?dāng)時卻嚴(yán)厲拒絕了他,現(xiàn)在卻便宜了一個風(fēng)流成性的色狼,他的感受又該怎樣呢?或許他已經(jīng)決定放棄我了,不然怎么會跟我玩失蹤呢?不過或多或少吧?更或許還有其他原因,我越發(fā)感覺他之后說的話有些奇怪,還有他手上的傷。是不是我走后,他和那色狼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是他們打起來,他把那色狼打傷了,甚至是……!每每想到這我都不敢再往下想了。但是我又覺得不太可能那樣,因為那色狼塊頭那么大,林業(yè)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向我保證過,說他不會打他的,會保護(hù)好自己的。我想即便他跟色狼動了手,那吃虧的是也應(yīng)該林業(yè)哥,何況他膽子那么小,連雞都不敢殺,平時處事為人也總是小心謹(jǐn)慎,不敢得罪任何人。而且之前在主管辦公室里的那一次,我已經(jīng)見識過了他的懦弱。可我又想起他破門而進(jìn)時的那種充滿殺氣的目光,莫不是他為了我而……。

    “喂?。“酌得纺銢]死吧??。?!”

    我突然被一聲大喝驚得魂飛魄散,而且好像就在耳邊,本能的推開并回敬:“你才死了呢?”這才想起是韓冰,忙又不太好意思起來:“哦,是你呀,我,我怎么……?”

    韓冰則很不高興的兇了我一陣,隨后便別過臉不再理睬我了。

    我忙又陪笑去討好她:“好了好了,我錯了,錯了,是我死了,我死了行了吧?”

    沒想到她竟說:“你白玫梅可不能死了,要你死了,那你爸媽還把我活剝了不可,因為是我讓你來這兒的嘛。哈哈!”韓冰得意的假笑了兩聲。

    “怎么,你真咒我死啊?那我要是死了一定拉你一塊兒,看你怕不怕?!蔽覜]好氣的板著臉,但手里仍拿起開心果遞到她前面,讓她拿。

    她并不拿,還輕視的說:“你以為我真愛吃這兒什么開心果???動不動就拿它哄我似的,你以為我是你班上的小孩子?。俊彼f著還把包裝袋都從我手上拿下來扔進(jìn)旁邊的大袋里。

    我聽這話卻笑了:“那哪能呢?不過我們班上要有你這么大的一個小孩子,那就是天下奇聞了,那咱們這就都出名啦!”

    “你!去你mama的。”韓冰氣而不惱的啐我。

    我笑笑,又故意瞪大眼睛吵吵說:“哎,你怎么罵人呢?”

    “我罵你怎么了?我就是打你,你也沒話說,你信不信哪?”韓冰也不甘示弱,甚至還有幾分霸道,而且手已經(jīng)在我肩下裝模做樣的推了一下。

    我很配合的往后靠了靠,嘴巴卻沒不攏的樂著,隨后又坐好故作的嘟囔:“討厭,你這什么客人哪?竟然對主人也大打出手,一點禮貌都沒有?!?/br>
    但她卻覺得我的話很幼稚似的,一臉無聊表情,還說:“白玫梅你一定天生就是做幼師的,這才做多久啊,就職業(yè)病上身了,瞧你這說話樣子、語氣,跟三歲小孩子無異了,‘討厭,一點禮貌都沒有’。多像個兩三歲的小公主?。∵€來笑話我呢,其實自己才是,不過怎么沒成天下奇聞,你咋沒出名呢?”她故作疑惑狀,最后還是忍不住樂不可支起來。

    我早已羞愧難當(dāng),但想聽聽她還能編出什么“小品”段子來,所以忍著沒有打斷她,而是饒有興致的聽她說完也笑完了,才說:“你完了沒有?完了,就該輪到我了喔!”我說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她撲去,也不管中間隔著那一大包零食。

    她躲閃不及,被我撲著了。但她顯然對我這種突然襲擊很不喜歡,忙著急的囔囔:“誒誒誒??!干什么?干什么?我的裙子啊!我好幾千塊錢買的哪??!”她聲音里滿是生氣和心疼。

    我這才放棄報復(fù),又看了看她這身:“這不是出自你自己之手嗎?”

    “誰說的,我韓冰有那么厲害嗎?你以為搞服裝設(shè)計就你似的畫幾張圖紙那么簡單啊?而且你剛才干嗎對小娟說我這裙子是我自己設(shè)計的,還說我在什么跨國公司里服裝設(shè)計師,你不想想她相信嗎?你看她那副輕視的表情就知道了,說不定心里還在冷笑,以為你在幫我吹牛呢。虧你還是老師,這都沒看出來,還在這兒說說?!表n冰很不高興的瞪著眼埋怨道。

    我這才想到小娟也許真是以為我在幫韓冰吹牛呢,不然她怎么是那種表情哪?但對韓冰當(dāng)然仍是否認(rèn):“不可能吧?小娟怎么可能那樣以為的,肯定是你想多了。而且我說得不都是實事嗎?我來時你就跟我說過那邰氏是跨國企業(yè),在海外還有好多幾家像莎城那么大規(guī)模的工廠嗎?”

    韓冰則有點泄氣:“是啊,人家邰氏當(dāng)然是跨國企業(yè)無疑,可我韓冰只是在人家那兒數(shù)以萬計打工妹中的一員,說是搞設(shè)計的,其實只比車間的普工舒服點,工資高點,平時主要工作就是按要求幫那些大師做修改、裁剪和選料,并拼貼好等等。我來這兒都半年了,自己還沒做成一件呢。也別光說我了,你自己呢?在那邊工作怎么樣,還適應(yīng)吧?不過這兒都是富二代、富三代的小王子和小公主,怕是更不好管,更調(diào)皮吧?”韓冰閑聊著,隨手拿了一顆梅子放進(jìn)嘴里。

    我看她面前的一次性杯子里已沒有果汁了,忙拿起旁邊的大瓶要倒。但她卻捂住了杯子,抱怨說:“剛才還撲過來,要有不倒了嗎?”

    但我還是將她的手推開倒上一杯,也給自己倒了半杯,邊擰上蓋,邊笑道:“要看見還有,我就不會那樣撲了唄?!彪S后又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其實都是孩子,也沒有什么特別難管的,現(xiàn)在誰家孩子不是寶貝一樣的疼著,所以這幫小王子小公主們也沒什么特別兩樣,一樣的調(diào)皮搗蛋,不過吃穿當(dāng)然是有很大差別的,尤其是穿,那有的孩子一身的世界名牌,一件衣服,一雙鞋子據(jù)說都好幾十萬元呢!不過那也是貴族班的個別孩子,我們班沒有。其實我也是剛通過考核,才進(jìn)這貴族班,剛開始也在這兒的普通班。本來我還想就在普通班算了的,那工資也有三千多一個月,比在以前的楊村最多的都要高一些。再者我也沒有多大信心能夠通過考核,而且這貴族班又實行的是末位淘汰制,所以覺得壓力蠻大的,就想在普通班老實呆著算了,而且咱不是連那個都……?!?/br>
    我又想起那張證來,忙做賊心虛的望了她一眼,同時改口說:“經(jīng)驗。咱不是沒有經(jīng)驗嗎?所以覺得還是本分點,別折騰了,但小娟非要我去試試看,結(jié)果還真就蒙混通過了!”

    我謙虛的笑笑。但韓冰卻露出一副嘲弄和冷笑的表情來。

    我看著心里有些不大高興?但沒有說什么,只是端起那半杯子果汁抿了一口,

    她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過了一會兒,小娟就來了,還端來了一大盤冰鎮(zhèn)西瓜,招呼著韓冰吃。

    于是三個人吃著西瓜,又七七八八的聊了一會兒,就到吃飯的時間了,小娟還叫來了劉成做陪。吃過飯,他們倆先行回去了。

    我陪著韓冰在街上誑了誑,最后還是經(jīng)不住她的軟磨硬泡,說了一些我和林業(yè)哥的事,甚至還小心說漏了嘴,提到了那色狼,也不過就提了一兩句他們老板什么的而已,便意識到了,連忙住嘴。

    但韓冰還是聽出了異樣,連忙刨根問底式的追問起來,問得我無可奈何,只得輕描淡寫的告訴她一些。她也沒想到似的說:“有這事?!”

    我無奈的點點頭?!八阅憔投愕竭@兒來了啊?那他會不會找到這來呢?這種人神通廣大,什么事做得出來的,你可千萬得小心,要是你白玫梅真有什么三長兩短的,你爸媽還不恨死我?他們會覺得是我教唆你出來的,不然你不會出來的?!?/br>
    “知道了,我的冰美人!什么三長兩短,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

    聽她這樣囑咐,我有些感動,將她的手摟得更緊了。

    但她隨即又說:“不對吧?他又沒什么具體行動,你這么就跑這來了?”

    “這還不算行動哪?他都提出來要用二十萬收買林業(yè)哥哪!幸虧林業(yè)哥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不然非把我賣了不可,不光如此他甚至還……。好吧,我索性就全部告訴的你吧。他跟蹤林業(yè)哥到他家附近,等他出去辦事我一個人在家時,就對我……。要不是林業(yè)哥覺察到及時折回來。那我就真的被他給……。”我說著又忍不住傷心起來。

    韓冰聽著更是震驚而驚詫:“?。。?!他還真的對你做……,天哪!這是什么世道哪!什么人哪,簡直是畜生。”她義憤填膺的罵著。

    我聽著很感動,同時也有些慚愧,因為我還怕她幸災(zāi)樂禍呢,所以不愿全部告訴她,真是挺小人之心的。我示好的摟摟她,還說謝謝她,“我還以為你會……?!蔽覜]有說下去。

    可她卻問:“還以為我會什么?會幸災(zāi)樂禍呀,我有那么卑鄙嗎?我承認(rèn)我小時候是有些嫉妒你,那是因為咱們倆成長環(huán)境差距太大了。你還別說,去年咱倆意外相遇,你說你在家待業(yè)啃老。我心里還真有點揚眉吐氣的快感呢!”說這話時,她帶著點羞愧,但笑容很甜美。

    我看著覺得特別舒服,更覺得她變坦誠了。

    韓冰忽然又停下腳步,鄭重其事的問:“那他有什么反應(yīng)?他要是個男人的話,只怕是殺了那個畜生東西的心都有了吧?至少得狠狠的揍他一頓。誒,不對吧?出了這樣的事,他還有心思去出差,不在身邊守著你,還不跟你聯(lián)系。我沒錯聽吧?他他他什么意思啊??”韓冰瞪大眼睛望著我,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我只能苦笑一下,抬頭眺望遠(yuǎn)方,不知如何回答,其實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

    “說話啊你?”她催促著。

    我只能實話實說的告訴她:“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也很納悶的,他說那人對他不薄,又說什么工資在他手上,甚至還說什么做人得有始有終,好像不讓他去,就是要把他逼死似的。至于他不給我打電話,手機(jī)一直關(guān)機(jī)狀態(tài),他去之前就說什么那地方太偏僻落后了,所以可能手機(jī)都沒信號,也沒網(wǎng)絡(luò)等等??赡苷f的這些他自己都覺得滑稽可笑吧?不瞞你說,我自己現(xiàn)在都越來越?jīng)]信心我們兩個是否還能繼續(xù)下去,可我仍舊愛他、想著他。覺得他就是我的保護(hù)神。是,的確是他把我扔在家里的,讓我經(jīng)歷了那場終生難忘的劫難,可他同樣把我救出了虎口。你不知道,自從那件事之后我經(jīng)常做惡夢,還被驚醒?!蔽覒n傷的說,同時伴隨著兩行清淚悄然的滑落。

    韓冰看著也被感染了,神情傷感的抱抱我、拍拍我,還說她不該要教唆我出來,不然我父母身邊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巴饷娴沫h(huán)境太復(fù)雜,你又太柔弱了,所以并不合適這樣的環(huán)境吧?要不然你還是回去,在那邊隨便找個工作做做,你的爸爸mama都能照顧你,保護(hù)你?。??”

    她將我扶起,捧著我的臉,手指還劃去我的眼淚。

    我仍舊反對:“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出來的,而且現(xiàn)在在這里小娟他們都挺照顧我的,還有你的關(guān)心,你就放心吧,在這里有小娟罩著沒人敢欺負(fù)我。不過我跟你說的這些事,你可千萬別跟你爸去說哦,要是我爸媽跟你爸在什么地方碰上了說起這些事來,那我在這邊可就呆不成了,那到時候也會殃及你的喔!”我說著自己又笑了。

    韓冰卻陰著臉將我推開:“人家正為你擔(dān)心哪!不過我若真想告訴他們你的這些事,會直接跟他們打電話告訴的,才不會讓我爸去轉(zhuǎn)告什么哪!”她jian笑道,又忙躲閃了幾步。

    我則站著沒動,還撅撅嘴:“跟你說正事呢,還來笑話,什么人哪?”我埋怨道,還沖她翻了翻白眼。

    她有瞬間的尷尬吧?隨后又過來套住我的胳膊,說:“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不過想說點笑話,讓你笑笑,開心開心嘛?!?/br>
    “可我怎么開心得起來呢?林業(yè)哥一直沒有消息,手機(jī)一直關(guān)機(jī),半個多月了,仿佛這個人從此就從世界上憑空消失了一樣。我問過他meimei、他朋友,也就是那大誠。當(dāng)然他在這邊其他的社會關(guān)系我也不認(rèn)識、不知道。但大誠是他最鐵的好哥們,是無話不說的那種,他應(yīng)該什么事都會告訴他的。而且我確實感覺這大誠好像知道些什么,有時說話也有些不大對勁,有時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我憂郁而疑惑的所有的事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韓冰,說到傷心處又禁不住掉起眼淚來。

    每當(dāng)這時韓冰都會捏捏我的手,或抱抱我、拍拍我等等以示安慰。直到聽我說完,她才有些驚異的說:“你是說你那林業(yè)哥沖進(jìn)來后,當(dāng)時并沒有理他,而只是跪到床上安撫你,給你解下綁著的雙手等等,然后還讓你先出去,后來他出來找你,你發(fā)現(xiàn)他手上有傷,還說一些奇怪的話,還非得聽那色狼的調(diào)遣去什么內(nèi)蒙古?”

    “嗯。”我點點頭,“他說他有三萬塊錢在他手上,不去就拿不回來了。我還說是我重要,還是三萬塊錢重要?他就說如果我讓他不去,那我們就分手算了,還說什么我們今生無緣,就等來世,等等。他當(dāng)時十分自責(zé)和內(nèi)疚,覺得沒能保護(hù)好我,很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爸媽,因為我爸媽托付他照顧我的。情緒也非常激動。說實話,他這個人,雖說是個七尺男人,但卻非常膽小怕事,為人處事總是唯唯諾諾的。說起他的膽小,我就想起他鬧出的一個笑話來;……?!蔽矣终f起了殺雞的事。

    但韓冰卻不以為然,說:“人在非常態(tài)下,會有非常態(tài)的表現(xiàn)。你不是在被逼無奈時,也拿來菜刀想一刀砍向那色狼嗎,要在平時你能那樣做嗎?”

    “你是說在我出來之后,他將那色狼打了,打傷了而逃跑了,甚至是……?!”雖然我腦海里閃過這種可能,但卻只是一閃而過,因為我不敢細(xì)想,甚至不敢觸及,所以韓冰提到這,我蠻震驚的。

    可韓冰卻肯定的點點頭:“聽你了這些,我想可能是你想的這樣的。

    “可林業(yè)哥說他不會對他做什么,說他為了我也會保護(hù)好自己的?!蔽矣址裾J(rèn)著。

    但韓冰卻立即反駁:“白玫梅你傻啊,他想揍那色狼,肯定得跟你這么保證,難道他會告訴你他要為你報仇嗎?那你還會出去嗎?”

    我看了她一下,感覺自己無言以對。

    她又說:“當(dāng)然還有其他一些可能,我說了你肯定會生氣和罵我的,所以還是不說得好?!?/br>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賣關(guān)子,你有意思嗎?我可什么事都跟你說了,就想聽聽你對這些事的分析和看法。跟小娟說吧,她總讓我別想那么多。還說我把簡單的事都想復(fù)雜了,他不就是出差去了沒跟你聯(lián)系嗎?這也許他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在乎他呢?而且她說他哥警告過她,讓她別幫著我瞎分析什么和瞎提什么意見、見意。你不是說還有其他可能嗎?說??!”我說。

    但韓冰卻又故作疑惑狀的看著我,當(dāng)然也不排除真的是一時沒想起來:“?。。渴裁雌渌赡??”

    見她裝糊涂,我便不高興的瞪她。

    她又笑了,說:“好好好,我說,但我說了你可別罵我,也別生氣和著急,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br>
    我有點不耐煩:“你今天怎么這么多廢話呢?平時你說話挺干脆的,甚至還挺尖銳,就像刺猬似的?!?/br>
    這回輪到韓冰生氣了,只見她臉色一變,手將我胳膊一放,兇著我。

    我突然有一種沖撞了老佛爺?shù)母杏X,同時有一些后悔和尷尬,忙陪笑說:“開玩笑,開玩笑哪!嘿嘿!”還忙摟住她的胳膊。

    但她仍舊一副不原諒的樣子,并把我的手推下去,說:“我說話像刺猥,長著尖尖的刺兒,可那只對一些不學(xué)無術(shù)且自以為是,還目中無人又作惡多端的少爺公哥兒以及小姐公主們,從來不針對那些跟自己一樣的勞苦大眾和實干者,更欽佩一些不屈服于惡勢力,還敢于反抗的正義之士!怕只怕你的林業(yè)哥也只不過是良心發(fā)現(xiàn)才又折回來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來。其實那二十萬早已收入他囊中了,不然他怎么會把你留在出租屋里,不讓你跟著去?尤其是之后又為什么非要離開你,去什么內(nèi)蒙古不可呢?當(dāng)然如果照你說的那樣,更像是另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我急忙問。

    但韓冰此時卻變得小心謹(jǐn)慎,甚至是憂郁而語重心長的望著我:“玫梅啊,你有沒有想過他其實根本沒去什么內(nèi)蒙,或者說不是所謂的出差而是逃亡呢?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表n冰又急忙強(qiáng)調(diào)。

    看來她也與我有同樣的懷疑和疑惑,甚至比我更明朗,直接說了“逃亡”??磥碚娴氖钱?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我還有些驚恐,同時也有所領(lǐng)悟吧?雖然自己也懷疑過,但卻一直不敢真正去正視,可我仍試著去反駁:“不可能,那色狼長得牛高馬大的,林業(yè)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若真動了手,那吃虧的也絕對是林業(yè)哥,可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什么大傷,手指關(guān)節(jié)處雖有一點碰破了點皮,但那只是一點,而且他說是因為著急找我從摩托車上摔下來,摔的,他手臂上也有一點……?!蔽艺f著自己都越來越疑惑和緊張、害怕,忙急躁的掏出手機(jī),說是問問大誠,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韓冰沒有說什么,只是望著我。

    撥過去以后等了一會兒才被接通。

    他可能又以為我想讓他過來見韓冰的,所以不怎么想接,但又怕我生氣而不得不接,可他接了一張口也是那種愛答不理的語氣:“玫梅你饒了哥哥我吧?你發(fā)的照片哥哥我看到了,你那同學(xué)確實挺漂亮的,但她也確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我真的有事,所以就不過去了!”

    我聽著他說的這些,由于怕身旁的韓冰聽見,我早已裝作不經(jīng)意的踱開了一些,心里挺無語的,還覺得他這人挺可愛的,當(dāng)然也夠自戀的。等他說完才告訴他自己不是為這個。

    那頭的他立即不好意思起來:“哦,我還以為你又……,嘿嘿!”他尷尬的笑了兩聲。

    我也附合的笑了笑,隨后才言歸正傳起來,我說:“大誠哥你跟我說實話,林業(yè)哥到底出了什么事?那晚我走后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說你去送過他,所以你肯定知道,他肯定跟你說了!”我說著就自然而然的激動起來。

    “玫梅,我……我,我是真不知道,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是不是你那同學(xué)在亂嚼舌根頭啊?你別聽她胡說八道,而且我一看她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唯恐天下不亂似的,以后你最好少跟她來往。”

    聽這話我簡直憤怒了,也不顧得什么了,就厲聲說:“我又不是三兩歲的小孩子,要聽別人教唆才知道嗎?那你把白玫梅看成什么人啦,弱智嗎?而且人家韓冰是我的朋友,你憑什么說……?”我突然意識到韓冰在旁邊,于是忙壓低聲音:“自己不喜歡人家就算了,還來管別人?!闭f完我就氣憤的掛了。

    其實我也知道從他那里是問不出什么來的,這一陣子我也一直在追問著,但他都是這樣守口如瓶。把手機(jī)放進(jìn)隨身帶的小提包里,邊走近韓冰,對她這樣解釋。

    但韓冰卻嘴一撇,有點陰陽怪氣的說:“他是不是在罵我是教唆犯啊,教唆你來著?看來我以后還是別跟你走得太近,免得遭別人冤枉,罵我?!彼f罷就要向前走。

    我忙攔住她:“別介,他也不過是開開玩笑而已嘛?!?/br>
    “開玩笑?開玩笑你干嗎動氣?其實像你這種美女有護(hù)花使者就夠了,還要朋友干什么?”韓冰說著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見她笑了自己倒不高興了,將拉著她的手一把放下甩開。她卻笑得更歡了。

    當(dāng)然我也更生氣了,嘴撅得老高:“人家都這樣了,你還笑?!?/br>
    她這才慢慢收起,但仍說:“你怎樣啦,你不好好在這兒嗎?只是你那馬蜂窩可就糟了,他越是守口如瓶就越是證明有問題。不是我教唆你,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該怎么辦?他也許永遠(yuǎn)不會再回來了。也許他根本就沒有走,而就在這的某個地方,那等待他的可能就是幾年或十幾年的牢獄之災(zāi),甚至是償命?!表n冰直言不諱的說。

    這讓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全身上下都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覺,差點身體都搖晃了,忙使勁站住,雖然這一陣子我也想了很多,腦海里也零零碎碎,或是若隱若現(xiàn)的閃過這些,所以似乎已有過這樣的準(zhǔn)備吧?但聽韓冰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來,自己還是難以接受和承受。是啊,如果不幸被她言中了,那那……?我的腦子里一片雪花,就像小時候零點過后的電視一樣,沒有了任何節(jié)目。!

    我甚至感覺眼前一黑,身體感覺也在往下沉,突然又被一只手牢牢摻住,還聽她著急的叫著:“玫梅!玫梅!白玫梅!你,你怎么啦,你沒事吧?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你,你別這樣哪???!”慢慢的,我的眼睛和身體才恢復(fù)正常。她也抱怨的將我拉起,說嚇?biāo)浪?,還說真的不能跟我說這些了。又心疼的捧起我的臉,兩只拇指在上面滑了滑,說:“瞧,這臉都白了。不過我也就是個瞎猜測、瞎說的,你也別太相信。”看著她似親人般的安慰著。我終于忍不住俯到她肩上嚶嚶的哭起來。

    她也將我抱得緊緊的,等我哭了一會兒了,才拍拍我,并帶了點笑聲:“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你那鼻涕眼淚就該流到我的裙子上去了,好幾百塊錢呢!要是被你這傷心的眼淚鼻涕弄臟了,說不定洗不掉,那不壞了,到時候你陪啊?”

    聽這話我忙起來:“幾百元?你不說幾千嗎?”

    “幾千元,我一個打工的,我舍得嗎?就算我舍得,那穿給誰看哪?呵呵……!我就想逗逗你怎么樣?”說著她輕飄的鉤鉤我的下巴,隨后逃也似的跑了。

    我當(dāng)然得追追,并說你敢耍我!但明顯沒有那個心情,只跑了幾步就停下來了。

    她也知道,所以也回來了,又傍著我走,看見我臉上還有沒擦干凈的眼淚,又伸手替我擦擦,并隨手疼愛而責(zé)怪的捏了捏,說:“你呀,怎么這么愛哭鼻子呢?整個一個林黛玉似的,我也只是瞎猜測而已,你也別太當(dāng)真了。其實我這人吧,挺愛胡說八道的,還喜歡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面想,也喜歡把事情復(fù)雜化,有點庸人自擾吧?你就當(dāng)我亂說一通好了,別太在意,最好是左耳朵進(jìn)去右耳朵就出來,?。 ?/br>
    聽著韓冰用貶低自己的方式來寬慰我。我很感動和感激,還有些慚愧,因為自己剛才還擔(dān)心她會幸災(zāi)樂禍哪,真是覺得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我苦笑一下,說:“你別這么說,其實我自己也想到了,只是不敢確定,也不敢去想象這一切。如果真的是那樣,我一定會等他的,無論是幾年、十幾年,還是幾十年,我都會等,哪怕是償命,我也陪著他一起?!蔽艺f得堅定而平靜,但眼淚還是忍不住滴落下來了,因為想到了爸爸mama,還想到了他的父母。即便是牢獄之災(zāi),他的父母也難以接受和承受的。我毀了他的一生,也毀了他們一家呀!我為什么要到這兒來?為什么!!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出奇的痛!可能我的臉上也有所表現(xiàn)吧?

    所以韓冰望了望我,說:“你怎么啦,怎么臉色又變得蒼白發(fā)青了,是哪里疼嗎?你這樣真有點嚇人。我都解釋了我是瞎說的,信口開河、信口雌黃的,你要我怎么作檢討?。堪パ?,跟你這種人說話真是麻煩又沒趣。看來我以后還是不來找你玩啦,否則我說句玩笑話,你就認(rèn)真起來,還瞎想半天,又這樣說風(fēng)就是雨的,那誰受得了?。慷椅疫€擔(dān)心你被我這幾句話嚇得神經(jīng)錯亂呢,那我怎么擔(dān)待得起呢?”韓冰似乎真有點生氣了。

    我忙陪笑說:“好好好好,我不想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那你答應(yīng)我別再想這些事了,每天都要開心快樂哦!”韓冰充滿感情的摟著我。

    我也說:“那你也得答應(yīng)我,有時間一定要過來看我,不然我就不給你畫草圖了。”我故意威脅說。

    她也故意一把將我推開:“好啊,白玫梅你也知道脅迫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說著她就故作摩拳擦掌狀。

    我見此也跑了一陣。

    她想追但又沒追的站在那兒,沖我喊:“喂,還跑???我可要回去了,晚上不知道還要不要加班哪!哪像你這么好?!表n冰嫉妒的撅起嘴來。

    我故作正經(jīng):“喲,你想過來做幼師?。磕且舱倚【觊_開后門,說不定她也能答應(yīng)的,要不我回去就跟她說說。”

    韓冰撇了我一眼,說:“你還別以為我做不了你這破幼師,不就是帶帶孩子嗎,誰不會?難道以后還不生孩子了嗎?生了自己多少要帶一些時間的,所以這是女人的本職?!?/br>
    “我沒說你當(dāng)不了幼師,更沒說你不會帶孩子,我是說你要開后門的?!蔽倚χ貋?,又拿出手機(jī)看看時間,對她說:“現(xiàn)在還挺早的,還不到四點鐘??!再陪我一會兒嘛,你不是說要加班也得晚上才加嗎?好不容易才來一趟的,真是挺舍不得你的?!蔽艺Z氣有點撒嬌的挽留著。

    韓冰則推開我,說:“你說話別那么rou麻好不好?假惺惺的。都快四點了,路上要一個小時左右,要是晚上加班我不得睡一下???只要你和你的小娟姐歡迎,我會經(jīng)常來你們這兒蹭飯的。”韓冰笑著說。

    我也笑了:“好,保證有飯給你蹭的!”

    沒想到她又說:“什么,你還真以為我來蹭飯的???”

    我則表示肯定的點點頭。

    氣得她直跺腳。隨后我把她送到車站,還給她買了車票。她要給錢還給我,兩個人打架似的。我想我這樣是跟小娟學(xué)的了吧?我看著她上了長途大巴,還囑咐她到了給我來個電話或信息。

    她答應(yīng)著,也讓我別想那么多,還說林業(yè)哥會沒事的,讓我不要整天胡思亂想,“人想得太多,思考太多很容易變老的。你變老了,不漂亮了他還真可能不要你了?,F(xiàn)在感覺男人都供不應(yīng)求似的,倒是女人剩的多?!?/br>
    我忙望望身邊有沒有別人和車上,感覺有點難為情:“你還是個大姑娘哪!”

    韓冰則不以為然,仍舊大聲說:“大姑娘怎么啦?大姑娘說實話犯法???何況我還沒說別的哪!記得開心點啊!”她最后囑咐道,當(dāng)然她也沒忘了讓我多給她畫了一些草圖,給她發(fā)過去。我則調(diào)皮起來:“遵命長官,一定照辦!”我也要她有時間一定來看我,順利蹭蹭飯嘛,嘻嘻……!”她撇撇嘴,嘴里還嘀咕著什么,肯定是在罵我唄。我懶得回應(yīng),再者車子也開了。我目送著它駛出了站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