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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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絮抬臂,擦了擦額間的汗,“您放心,我一定照辦?!?/br> “恩?!?/br> …… 一旁。 蕭長卿湊到蘭溪耳邊,奇道:“秦先生雖然不過三十,但平日里脾氣臭得跟石頭一樣,今日竟然會安慰你meimei,真是見鬼了……” 是嗎? 蘭溪全副精力都在父親身上,聞言,只挑了挑眉,沒有多想。 秦虞之卻轉(zhuǎn)身厲喝,“看什么看!除了蘭絮,剩下人都出去!萬一待會兒發(fā)出點(diǎn)兒什么動靜影響我施針,一條人命你們賠得起嗎?” 蘭溪和蕭長卿訕訕對視一眼,無奈出了大廳。 吱呀—— 門關(guān)上,院外寂靜無聲。 蘭溪微微側(cè)身,看到了蕭長卿寬厚的肩膀。 她有些訝異。 蕭長卿,竟比她高了這么多? 可能因?yàn)槭掗L卿是個癡兒,所以總下意識地把他當(dāng)成孩子一般…… 但是那晚的記憶……那夜的春藥…… 證明他的身體,并不是一個孩子。 成年男子有的,他都有。 會的,他也會。 蘭溪尷尬地別過臉,逼自己忘掉那晚發(fā)生的事。 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在這晚秋的夜里尤顯涼薄。 蕭長卿往前側(cè)了側(cè)身子,替蘭溪擋住院里竄來的秋風(fēng)。 “jiejie,你去披件披風(fēng)吧?!?/br> “不用。” 蘭溪的心神全在屋內(nèi)的蘭丞相身上。 下一刻,肩上一暖。 蕭長卿將外衫褪下,披在她身上,接著吩咐默默候在角落的小廝。 “煮碗熱湯過來?!?/br> “不必——” 蘭溪正要阻攔,蕭長卿直視她,眨了眨眼,一派天真純?nèi)弧?/br> “我一天沒吃東西,剛才還翻墻了,好餓?!?/br> 蘭溪阻攔的話堵在口中。 是她思慮不周了。 無奈道:“給郡王爺準(zhǔn)備點(diǎn)熱湯,再備些好消化的糕點(diǎn)?!?/br> 蕭長卿這才滿意。 見小廝離開后,眼底閃過狡黠的光。 …… 兩盤糕點(diǎn)兩碗熱湯,蘭溪明明沒有吃的欲望,卻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蕭長卿的幾個眼神三言兩語中,竟用了一多半! 直到腹中的飽腹感涌來,她才急忙接過帕子擦了擦手,眼神飄忽地看向四周,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不知里面……如何了……” “不必?fù)?dān)心,秦先生雖然脾氣不好,但醫(yī)術(shù)極好,他夸了???,一定能將丞相爺治好。再說了,丞相爺吉人自有天相,我看呀,定能活到百歲無憂?!?/br> 蘭溪被他的話逗笑了,“你還會看面相?” 蕭長卿也跟著笑,手指摸過盤子里被蘭溪咬過的糕點(diǎn),就著那齒印又咬了一口,眼底的暖意更盛。 “我會!雖然孔夫子講,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我瞧蘭府的氣勢氣派,再興旺百年都沒有問題。還有蘭jiejie——” 他看著蘭溪,臉上是不染瑕疵的祝愿。 “定能一生順?biāo)?,幸福和樂?!?/br> 蘭溪眼底一晃。 一生順?biāo)靻幔?/br> 她早已沒有這種奢望了。 只要……活著便可。 吱呀—— 門被推開。 秦虞之的衣襟已被汗水溻濕,額角的發(fā)也凌亂不堪的黏成縷。 他半倚著門框,虛弱無力地道:“今日診金十萬兩!一文錢都不能少!施了將近六百道針,這條命都快送給你們蘭家了!” 緊隨其后的蘭絮,雖然也是累極了,但面色潮紅,眼帶興奮。 “jiejie!父親的呼吸恢復(fù)正常了!雖然……流了很多的血,但秦先生的法子真的有用!別說十萬!就是十萬黃金都給得起!” 再看秦虞之時,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崇拜,“秦先生,您剛才施針的手法快得都出殘影了!若您拿著刀,別說在我蘭家軍中了,就是在邊疆,您都是頭一號的人物!” “今日接您來府之時,多有得罪,還請您莫要責(zé)怪?!?/br> 秦虞之的臉上泛起幾不可察的潮紅,他清了清嗓,沒敢再看蘭絮奕奕有神的雙眸,“你若想學(xué),回頭教你便是。今日我累了,便先離開了?!?/br> 理了理皺成一團(tuán)的長袍,挺直了脊背,強(qiáng)壓著虛弱的力氣,邁著步子離開。 蘭絮對他抱了抱拳,接著拉著蘭溪就往屋內(nèi)沖。 一邊走一邊匯報(bào),“jiejie!秦先生剛才講了,三日之內(nèi),爹爹必會清醒過來,只是醒過來后,需要靜養(yǎng)滿百日才能下床活動,想恢復(fù)如初,更是要三五年時間……” 蘭溪扶著蘭絮,探頭往病床上瞧了一眼。 父親雖然仍枯瘦昏迷,但眉眼之間,卻能感覺到一絲生氣…… 竟然真的…… 父親有救了。 蘭溪眼眶一熱。 所以,她重生而來,到底也沒算白走這一遭,對嗎? 第19章 問過她嗎? 三日后。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瓦楞與窗柩,緩慢而又溫柔地照在蘭溪的臉上。 白皙如凝脂的皮膚,在日光下,泛著淡白色的輝色。 她睫毛狹長而濃密,安靜地鋪在眼瞼上,遮擋著眼瞼下方淡淡的灰青色。 連熬幾晚,日日守在病床前,如今終于撐不住,趴在床邊睡著了。 睡夢中,雙手仍緊緊握住父親的手,唯恐一個疏忽,沒再黃泉路上拉住他,陰陽兩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