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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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完了林永輝一家,幾人回到華府,正碰上柏章回來。 林楠績見柏章滿頭大汗,滿臉灰土,風(fēng)塵仆仆地回來:“柏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柏章坐下,猛地灌了一杯涼茶:“可讓我一頓好找,順著傘南星找到了一處荒廢的院子。” 林楠績頓時被吸引,給柏章又續(xù)了一杯茶:“院子?” 柏章點點頭:“就在黔州東北城郊山林一帶,有個荒廢已久的院子,看樣子一直有人住著,但我?guī)饲叭サ臅r候,已經(jīng)人去樓空?!?/br> 華衡神情凝重:“看來對方籌謀已久了?!?/br> 李承銑:“還有呢?” 柏章嘿嘿一笑:“倒也不是沒有收獲,從屋后一處剛松過的土里挖出藥渣,我也一并帶來了?!?/br> 柏章將藥渣放在桌子上,林楠績湊過去看了看,黑乎乎的藥渣,他不懂藥,也能看出種類繁多,還有許多見所未見,倒是認出幾味人參:“是新的藥,剛熬沒多久,這人得病成什么樣,下這么猛的藥?!?/br> “還全是續(xù)命的,想來是病入膏肓,生生用名貴藥材吊了回來。且大病不是一日兩日,至少有兩三年?!?/br> “不僅如此……”柏章頓了頓,下意識看向李承銑,“這藥里有很多是用來清除丹藥余毒的?!?/br> 丹藥余毒? 在場人都心神一凜。 提到丹藥,他們只能想到兩個人。 先帝,和廢太子。 林楠績下意識去看李承銑的臉色。 【先帝駕崩后,可是埋入皇陵的,況且他那么大歲數(shù),身體早已被丹藥掏空,窮途末路,又是被太醫(yī)院診斷,不可能是先帝。】 【難道是廢太子?】 【不會吧?人死了還能詐尸?】 林楠績想到一件事,心里忽然不確定了。 李承銑面上看不出表情:“繼續(xù)追查。” 華衡和柏章領(lǐng)命:“是?!?/br> 李承銑將黔州的事情交代下去,就準備回京了,華衡在黔州還要繼續(xù)追查兵器一事,要過段時間進京,不過臨走時,他拉著林楠績說了很多話,主旨是不能讓李承銑太早得逞。 林楠績:……恐怕已經(jīng)得逞了。 *** 回京路上,馬車從黔州往杭州方向行駛。 天氣仍然有些炎熱,廖白帆在前面領(lǐng)頭,前面一輛馬車坐著方文覺王徽和柏章,后面一輛馬車坐著李承銑和林楠績。 林楠績將車窗的簾子掀開,讓風(fēng)透進來,靠在旁邊微瞇著眼休息。 離京的時候是春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盛夏了。 李承銑看著林楠績安靜的側(cè)臉,手掌微微發(fā)汗:“我想對你說一件事。” 心音的事,不能再隱瞞下去。 “其實我能聽見你心里在說什么……” 林楠績絲毫未動。 李承銑一怔,伸手摸了摸林楠績白皙的臉頰。 林楠績甚至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李承銑的呼吸都放輕了。 好乖,不忍心打擾。 要不等醒了再說吧。 李承銑坐到林楠績旁邊,將他的頭一點一點挪到自己肩膀上。 就在歲月靜好的時候,突然傳來林楠績的心音: 【狗皇帝……騙子……】 李承銑心臟瞬間漏跳了一拍,他喉結(jié)下意識滾動了一下,試探著輕聲問道:“要是你發(fā)現(xiàn)他隱瞞你,你會怎么樣?” 【隱瞞……?】 【……那就死定了……】 李承銑呼吸一窒,瞬間不敢動作。 總感覺,會很嚴重。 到了客棧,林楠績才悠悠轉(zhuǎn)醒。 起先他確實是裝睡,但皇上的肩膀靠著過于舒服,一不小心睡過去了。 客??辗坎欢?,只能將就一下,李承銑自然是和林楠績一間,其他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方文覺和王徽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夜晚,兩人同榻而眠,李承銑又想舊事重提:“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br> 林楠績在被子里蠕動,翻過身面朝他,薄被蓋住下巴,只露出上半張臉,一雙漆黑的眼睛微微發(fā)亮地看著李承銑。 乖乖躺在被窩里的林楠績過于好看,李承銑被眼神吸引,連想說什么都差點忘記了。 林楠績軟聲開口:“皇上想說什么?” 今天的林楠績格外乖巧,一雙眼睛仿佛有千萬點光亮蓄在其中。 李承銑握著他的手腕:“其實我可以聽見你的心聲?!?/br> 林楠績先是一怔,然后緩慢地眨了下眼睛:“那你聽見我想親你了嗎?” 情話過于直白,就連李承銑都抵擋不住。 握在林楠績手腕上的力道頓時一緊,呼吸緊促起來,抬手托住林楠績的后腦,印上一道輕柔的吻,然后慢慢加深。 吻完以后,兩人都有些微微氣喘。 李承銑思緒回籠,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 什么時候說了? 不對,林楠績以為他在說玩笑話。 李承銑陷入自責(zé)和郁悶。 林楠績太單純,根本沒有想到心聲被他聽見。 他怎么能瞞著他呢? 林楠績將李承銑的神情盡收眼底,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李承銑對林楠績更加無微不至,然而一路上,竟然都沒有找到機會坦白。 一路疾行,又換乘水路,一個多月后,終于回到了京城。 過了城門,林楠績掀開簾子,瞧見一路上熱鬧繁華的景象,內(nèi)心觸動不已。 【終于回來了!】 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京城。 對于皇上回京這件事,朝野也很震動,馬車一路走到皇宮門口的時候,馮元秀帶著文武百官前來迎接,地上烏泱泱的跪了一片,兩邊更是興奮的百姓。 畢竟皇上可不是每天都能看見的。 眾人眼皮子底下,隨行的侍衛(wèi)訓(xùn)練有素地擺好矮凳,簾子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掀開,一個面容俊美無儔氣度凌厲的男子走了下來。 文武百官頓時跪拜下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承銑下車,抬手:“眾位愛卿平身?!?/br> 就在一群大臣從地上起來的時候,馬車簾子又被掀開了,愛好八卦的大臣們紛紛投去目光,目光之中八卦之色涌動。 難道是皇上從江南帶回來的美人? 不錯不錯,果然是江南風(fēng)情迷人眼啊,皇上任由他們這么上書開枝散葉都不肯廣納后宮,結(jié)果去了一趟南方,就帶回來美人。 瞧瞧,這小手白皙嫩滑,定是個水靈靈的美人! 當(dāng)簾子掀開,馬車里的人露出真容后,所有人都到抽一口涼氣。 林……林公公! 馮元秀老臉差點沒回過神來,下意識看向李承銑,目光深處有一絲驚恐。 太,太監(jiān)啊! 林楠績從馬車中下來,對上諸位大臣的視線,心中埋怨:【都說了不要同乘馬車到午門了,被諸位大臣看見我和狗皇帝同乘一車,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李承銑也覺得很無辜,林楠績睡得太香,他不忍心吵醒。 林楠績走到李承銑旁邊,對上馮元秀的視線,拱手行禮:“馮大人別來無恙?!?/br> 馮元秀半晌回神,向來策論很好的嘴都只會復(fù)讀了:“無恙,無恙?!?/br> 李承銑朝眾人道:“即刻回朝,朕有事宣布?!?/br> 大殿之上,一片森嚴,文武百官列位,李承銑換了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坐在龍椅之上,身旁是許久不見的汪德海,見著李承銑差點老淚縱橫。 林楠績跪在大殿之上,聆聽李承銑的圣旨。 “先帝在位時,黔州總兵林如堅被誣陷通敵叛國,滿門抄斬,如今朕命人查證當(dāng)年內(nèi)情,原是有人誣陷,在先帝面前進獻讒言。” 文武百官聽到李承銑突然提起已故多年的林如堅,都有些吃驚。有些年輕的官員,甚至不太清楚這個名字,只有馮元秀、王文鶴、鄭永年這批老臣,臉上浮現(xiàn)震驚的神色。 王文鶴臉色有些搖動,走出列:“皇上,此事關(guān)系重大,可非兒戲?!?/br> 當(dāng)年彈劾林如堅,還有都察院的一份功勞,王文鶴當(dāng)年還是個六品的經(jīng)歷,但也曾經(jīng)手過此事,明明證據(jù)確鑿,怎么會在十七年后突然翻案。 李承銑抬了抬手:“柏章,你來說。” 王文鶴愈發(fā)震驚,柏章是他的下屬,竟然也知道此事。 不過想到此次皇上微服私訪,途徑杭州府和黔州府,拔出不少貪官污吏。若是到了黔州,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林如堅一家抄斬的冤情,倒也說得過去。 柏章將事情經(jīng)過一一說出,朝廷文武百官都震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