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哈哈哈……”秦玉樂不可支,用顫動指尖描畫著洛梟的唇形,嗔怪道:“油嘴滑舌?!?/br> 然后笑著吻了上去。 二人相互勾纏,倒在一處,怕驚動外邊看守的人,動靜不敢鬧大,更有種隱秘的快感。 抱著親了好一會兒,又說了一會兒閑話,秦玉躺在洛梟懷里,二人相擁著睡去。 第二天一早,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洛梟早早離開,臨走之前在秦玉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睡夢中秦玉的嘴角都露出不自覺的微笑。 又是奔波了一天,晚上洗完澡,秦玉躺在客棧床上,即使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依舊撐著精神。 直到窗外傳來動靜。 他躺在床上沒動,窗子沒鎖,洛梟翻窗而入,走到床邊看了他一會兒,上床躺在了他的身邊,將他擁入懷中。 秦玉又往他懷里鉆了鉆,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幾天后回到家中,父親和兄長都已經(jīng)等他多時。 見他平安歸來,便放下了心。 秦玊拉著他仔細(xì)打量:“玉兒,他們不曾傷害你吧?” 秦玉搖搖頭:“沒有,一幫土匪而已,他們不敢拿我怎么樣?!?/br> 秦簡臉色不好看,對秦玉道:“晚膳過后,來我書房。” 秦玉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吃完晚飯,秦玉乖乖巧巧地來到書房。 秦簡坐在書桌后閉目養(yǎng)神,手中盤著兩顆夜明珠。 書桌上除了筆墨紙硯外,還擺著一根紫檀木的戒尺。 秦玉心中一凜,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秦簡閉著眼:“你不是去找媳婦嗎,媳婦呢?” 秦玉縮成了個小鵪鶉:“跟人家跑了?!?/br> 秦簡被氣得冷笑一聲,睜開眼:“吾兒于國子監(jiān)學(xué)習(xí)已久,想必學(xué)到不少知識,《孝經(jīng)》開宗明義章,背于為父聽聽?!?/br> 什、什么章? 秦玉慌得不行,滲出一頭冷汗,他哪里會背什么書? 等了許久,見秦玉沒有反應(yīng)。 秦簡開頭提醒道:“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 秦玉試探著接到:“不敢輕易損毀之……” 秦簡點點頭:“繼續(xù)?!?/br> 秦玉擦了擦額頭的汗:啊?還有后面的?他不知道?。?/br> 在國子監(jiān)讀了那么久的書,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秦簡真的感覺一股怒火無處可發(fā),黑著臉對秦玉道:“過來!” 秦玉嚇得一抖,緩緩向秦簡靠近。 走到跟前。 秦簡抄起戒尺,“將手伸出來?!?/br> 秦玉心頭苦啊,幾十年前要挨父親打,幾十年之后又要挨打。 小心翼翼伸出手。 紫檀木的戒尺毫不留情就打在了他手上,清脆一聲響,書桌仿佛都發(fā)出了一聲共鳴。 秦玉的眼睛頓時紅了,疼得他淚水止不住的往眼眶外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柔嫩掌心哪兒挨得住打,很快顯現(xiàn)出一道紅痕,不多時,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秦簡這次真的下了狠心想要教育教育他,絲毫沒心軟,抬起戒尺準(zhǔn)備打第二下。 “爹!” 板子還未落下,秦玊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及時救下秦玉。 他坐在輪椅上,有門檻他進(jìn)不來,只能停在門口,對秦簡說:“爹,我有事與您相商?!?/br> 秦簡將目光轉(zhuǎn)回到秦玉身上,長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戒尺。 “此番,你便老老實實在京中待著,哪里也不許去,今后你不必住寢舍,每日回家我都要檢查你功課?!?/br> 秦玉聞此,如遭雷劈。 但是這個時候正在他爹的氣頭上,他也不敢違逆。 “知道了爹?!?/br> 秦簡:“去吧?!?/br> 秦玉迅速夾著尾巴逃出門去。 回到房間,他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手心又麻又疼,腫得跟饅頭似的,心里委屈的很。 此時有人敲響他的門。 他從床上抬頭向門看去,之間秦玊坐在輪椅上,推開了他半掩的門,身后跟著洗硯。 洗硯是秦玊母親陪嫁乳娘生的家生奴,對秦玊忠心耿耿,與其他一般仆從不一樣,在府中地位極高,因為以前一些沖突,洗硯很不待見他,見到他就板著臉擺出防備姿態(tài)。 好像他是豺狼虎豹,隨時會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家少爺吞下去。 一個奴才,也敢跟主子擺臉色。 秦玉冷笑一聲,看在秦玊剛救了他的份上,他不追究,對秦玊道:“你來干什么?” 秦玊對他笑笑,“來看看你。” 秦玊抬手。 洗硯不得不遵從他的命令,將他坐著的輪椅抬起,跨過門檻搬進(jìn)屋子里來。 看著洗硯不情不愿的樣子,秦玉突然一股火氣,“誰準(zhǔn)你進(jìn)來的?” 洗硯臉色一黑,“我家少爺來看你,你還不知好歹!” “洗硯,不得放肆!” 秦玊攔住洗硯,將他推出門外。 自己推著輪椅來到床前,語氣中透著關(guān)心:“你的手,還疼嗎?” 這要是上輩子,他肯定以為他是來嘲諷他的,不過他現(xiàn)在好歹靈魂都三十多歲了,也不會那么幼稚。 “一點小傷,養(yǎng)養(yǎng)就好,不礙事?!?/br> 秦玊從懷中掏出一瓶藥來,然后試探著執(zhí)起他的手,見他不反感,才敢繼續(xù)握住他的手:“我?guī)Я怂?,敷上藥就不疼了,明天就能消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