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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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之和陸川望去,只見幾位軍爺裝束的男子橫七豎八地圍坐在一圈軟塌上,或許是因為軍隊生活太壓抑,他們特意選的最軟最舒適的位子,坐姿也十分奔放,看著同為軍人的寧風(fēng)眠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 那“啪”的一聲巨響就來自其中的一位,這位軍爺明顯喝醉了,把酒杯重重地砸在小桌上就開始粗聲粗氣地罵了起來: “那個狗cao的玩意兒,別特么讓爺在看到第二次,爺看他一次打一次!” “哎,魯哥消消氣,犯不著犯不著!”旁人連忙遞過去一盤薯角勸道。 “它娘的,天天就知道打小報告,我它媽是占他老婆了還是扒他祖墳了!天天盡它娘的打小報告!” “沒事的沒事的,他人就那樣兒,您別和他一般見識?!?/br> “哼,”那被稱作魯哥的人估計也是酒勁兒上來了,面色酡紅,嗓門大得按都按不住, “愛打小報告的人都沒好下場,你看那個張一?!?/br> “哎!魯哥!咱不說這個!”旁邊的人一聽那醉漢提到這個名字,連忙打著哈哈, “死了的人咱不提啊,晦氣晦氣!” “不提?”醉漢睨了試圖阻止他的那人一眼, “就你膽子小,怎么了,我提了你還怕他來找你不成?!” “不是不是……”那人百口莫辯,一邊連連擺手一邊緊張地到處張望,看到沈老板在好奇地看著他們,還示意說沒事,朋友吃醉滿口胡話而已。 沈槐之也點頭示意表示理解,醉漢嘛,酒鋪標(biāo)配,你們繼續(xù)。 “不是?我偏要提!那喜歡打小報告的張一常不就是因為撞見那頭私藏點兒火石要上報,人就沒了么!”那醉漢一身酒味滿臉不屑, “要不是我在那后山酸水池旁撿到了他的玉珠,誰知道他被扔酸水池了!我告訴你們,若是讓我再聽到他打我們下山來吃酒的小報告,哼,他就等著去酸水池里泡澡吧!” 那人還在絮絮叨叨,而沈槐之和陸川對視了一眼,便不聲不響地走開了去。 落栗和孩子們還沒回家,院中安靜得只有紡織娘在叫,沈槐之陪著寧風(fēng)眠在院中慢慢走著,沒有打斷緊鎖眉頭的寧風(fēng)眠思考。 “所以那個幫崔紹制造驚雷響殺我的人是齊延年,”寧風(fēng)眠語氣平淡地說出結(jié)論, “我早該猜到的,是整個祝國最好的驚雷響工匠,崔紹只有靠他才能保證萬無一失?!?/br> 寧風(fēng)眠在平靜地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其實并不好受。齊延年是他十分敬重的老前輩,技藝精湛,他也跟著學(xué)習(xí)過一陣子驚雷響制造工藝,只是后來覺得驚雷響危險,不能讓將軍親身涉險死活不教了才作罷,然而軍中經(jīng)常需要用到驚雷響,寧風(fēng)眠甚至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敢去驚動他老人家,卻不曾想到…… 自己最為敬重的老前輩,想要的卻是自己的命。 即便是寧風(fēng)眠已經(jīng)平復(fù)了情緒,走在一旁的沈槐之還是從那聲“”中聽出來了一絲非比尋常的感情,被自己敬重的人背叛的滋味不會好受,小狐貍乖巧地?fù)ё④姷母觳玻瑴厝岬匚兆∷氖帧?/br> 今夜是中秋,月亮圓且亮,把院中一切都印成了銀色,二人仿佛漫步在一座奇幻的森林之中。 “或許,也是被騙的呢?!鄙蚧敝p聲說道。 “嗯,或許吧?!睂庯L(fēng)眠應(yīng)道,只不過軍人總是直面殘酷現(xiàn)實的秉性讓他知道生活哪有那么多單純欺騙,齊延年這樣的人既然選擇和崔紹一起便只能是因為利益。 “那……”沈槐之猶豫了一會兒, “你覺得還活著嗎?” “夠嗆,”寧風(fēng)眠搖了搖頭, “崔紹不會留用過了且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的人。” “咱們是不是還是得想辦法回一趟宣城?” “嗯,”寧風(fēng)眠點點頭, “不過要甩開路明的監(jiān)視恐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鄙蚧敝完懘ǘ送瑫r消失,路明肯定會把這事兒立即告訴崔紹的。 沈槐之沒再說話,繼續(xù)陪著寧風(fēng)眠在院中散步起來。 “金姑娘夫君的事情,咱們先不要告訴她,”寧風(fēng)眠捏了捏小狐貍的手, “等小張燈平平安安地出生后再說?!?/br> “嗯,”沈槐之點點頭, “說來說去,這位咱們無緣相見的張隊長也是因為受到了我們的牽連才沒的,以后金姑娘和小張燈咱們也要負(fù)責(zé)到底呢。” “嗯?!?/br> “哎,萬幸啊萬幸,有我這么個撈錢公子在,養(yǎng)咱們一家大大小小不成問題!”沈槐之驕傲地一拍胸脯,惹得一直擰著眉的寧風(fēng)眠終于笑了起來。 “是啊,我寧某人何德何能娶到這么好的夫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喂,姓寧的,我怎么聽著這字里行間那么不真誠呢?” “鄙人已經(jīng)拿出最大的誠意了!” “真的么?我瞧瞧?誠意在哪里?在這里?還是在,這里?” “哈哈哈,你,你別呵我癢!” “哈哈哈,誰敢信吶!我們大將軍的死xue居然是撓癢癢,人家赫連琦真聽到估計要氣死了吧!” …… 等沈槐之和寧風(fēng)眠再回到臥聽風(fēng)的時候,天璇立刻迎了過來: “陸川哥哥,剛才來了一位公子爺,非要見你!” “哦?沒想到咱們陸川在行江城已經(jīng)有相識的公子爺啊!”沈槐之原地化身陰陽大師。 “他是何人?找我何事?”寧風(fēng)眠也是一臉不解。 “不知道,”天璇搖搖頭, “只是說有要緊話和陸川哥說,我說你忙去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給帶話,這人又不肯,喏,還在吧臺邊坐著呢?!碧扈膳_那塊兒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