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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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br> “溫允。” “下官在——” 張鄜閉了閉眼,道:“四殿下現(xiàn)下在何處?” 溫允雖不解,但仍回道:“四殿下與陛下在降靈廟祈?!潜菹履莾河形kU?!” “降靈廟,降靈,可不是一個好兆頭?!?/br> 張鄜道:“溫允,我命你率金吾衛(wèi)十二衛(wèi)速去降靈廟保護圣駕,恐怕我們已不知不覺中了別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什么???” 溫允面上驚愕,但卻言聽計從地上了馬,重重地一勒馬韁:“——那丞相、您呢?” 張鄜沉默半晌,腕間紫檀佛珠上的血一滴滴地垂落雪中,凝成一小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原來如此?!?/br> 他很淡地笑了一下,面色卻冷得令人膽寒: “為了困住我,這些人也算是煞費苦心了?!?/br> * “咳、咳咳咳??!——” 鐘淳被一陣陳年舊灰嗆得灰頭土臉,扶著腰緩了半天才爬起身來。 而一旁的寒容與面色也不大好看,借著光滑的墓壁將自己被樹枝刮花的臉左照右照了一通,哀嚎道:“老子花了好幾年才煉制的冰肌玉膚丸!還沒看出效果便被這破樹杈給全毀了!要是真毀容我就不活了——” 鐘淳嫌棄地拍了拍衣角:“寒大夫你都一把年紀(jì)了,還學(xué)小姑娘用那些養(yǎng)顏補物么!” 寒容與“嘖”了一聲:“一把年紀(jì)怎么了,就是一把年紀(jì)了才要多保養(yǎng),你瞧瞧我這臉,比那年方二八的小美人都白,我要是不說,誰知道我比張鄜還大了一歲?你看張鄜那手多糙,我的手多嫩……” 鐘淳無聲地白了他一眼,往兩人的身處之地望去。 只見面前的石門前立著一對形態(tài)各異的漆彩石俑,兩者頭頂發(fā)髻如冠,面上怒目圓睜,一副十惡不赦的兇悍模樣。 與在無色天上看見的那些身披瓔珞寶飾的邪神菩薩不同,這兩尊石俑面相雖不討喜,但身著的確是正兒八經(jīng)的兜鍪明甲,腳下踏著獸面人身的夜叉,肩上披膊更是殷紅如火,一身威德剛正之氣。 “這是……鎮(zhèn)墓天王俑?” 鐘淳依著對古籍殘存的記憶辨認(rèn)出了面前的兩尊石俑,面色一變: “這里是……是先皇后與先太子的……” “陵墓?!?/br> 寒容與替他補完余下的半句話:“這里才是真正的思陵,上邊的只是兩個石碑而已?!?/br> 鐘淳見寒容與從容地在石壁上取了根長明燭充當(dāng)火把,輕車熟路地踩過地磚,一路飄然而去: “小殿下,你可得好好跟緊我,若是踩錯一步,可是會被這暗門里的機關(guān)箭給射成篩子的——” 鐘淳忙跟了上去,狐疑道:“你連這里有機關(guān)箭都知道?” “我感覺你對這兒比對你自己家都要熟悉?!?/br> 寒容與含笑道:“早就說了,我每年都會在思陵待一段時間,要是對這兒不熟悉,這條小命豈不是保不住了?” “你待在這里做什么?” 寒容與瞇著眼故意醞釀了半天,才回過頭朝他欠揍地笑了一下: “不可說,不可說——” 鐘淳:“……” 真想痛痛快快地朝這貨臉上揍兩拳。 “總之,從這兒有條近路可以通往淮yindao,而且從地宮走不用擔(dān)心山崩地裂,這兒的構(gòu)造結(jié)實得很,嘶……張鄜這廝不會早就想到這點才派我來看著你吧,真是陰險狡詐!” 鐘淳看見寒容與腳步一停,正想問他怎么回事,卻猝不及防地見那人回過頭逼近自己,一身蘭馥氣息鋪天蓋地地將他籠了起來。 “你……” 他霍然睜大了眼,聽見那人道:“殿下,如果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這里,張鄜能怪到我頭上嗎?” 鐘淳全身霎時緊繃了起來,卻見寒容與摸著下巴,似乎當(dāng)真在考慮這件事一般,輕笑道: “比方說,你方才突然腳滑了,我又正好離得比較遠,那淬了毒的箭又正好射中你的喉嚨……” 他眉間突然一皺:“不對,我似乎會醫(yī)術(shù)來著?!?/br> 隨即,鐘淳又見寒容與變臉?biāo)频穆冻鲆桓薄昂每上А钡谋砬椋骸鞍?,看來這條路行不通了?!?/br> “我如果死在這里?!?/br> 鐘淳抬起頭看著寒容與,篤定道:“張鄜不會放過你的?!?/br> 寒容與半瞇著眼跟他對視了好半晌,才泄氣似地聳了聳肩,又恢復(fù)了原來那副賤里賤氣的模樣: “好吧,我承認(rèn),殿下說得有道理?!?/br> “哐當(dāng)——” 直到面前的石門轟然洞開時,鐘淳方才滲出來的冷汗還黏在背上。 因為那一瞬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一股毫不掩藏的殺意—— 不過,寒容與既然想殺他,為何方才他差點掉進地縫中時又要舍命救他? 鐘淳出神地想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墓道旁的壁畫給吸引了: 只見上面以石青勾勒出一幅蒼柏森森的幽靜景象,而一群持著旌旗的騎者正浩浩蕩蕩地奔在前頭,似乎在為什么人引路。 其中有一位身著赤色勁裝的女子矚目異常,只見她簡單地以巾束發(fā),右手策馬,左手架鷹,從容而瀟然地奔走在林叢之間,成了古板死氣的林木中唯一一抹鮮明的亮色。 鐘淳雖不認(rèn)識她,但卻認(rèn)識她身旁這位騎著赭白駿馬的男子——他的父皇鐘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