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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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聲森森,仿佛萬鬼低吟,頗有些幽幽咽咽的味道。 他沒有聽見那人說話,反倒清楚地聽見了房門關(guān)掩的聲響,心底下意識(shí)地一緊,緊張地揪住衣角,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 誰知下一刻,他便被人提著腰丟到了床褥之上,隨即雙手便被什么冰涼而滑膩的東西給纏得死緊,再無半點(diǎn)掙逃的余地。 “等!…別……” 身上繁重的喜服被毫無感情地一層層剝?nèi)?,直到徹底坦露出底下赤裸而青澀的身體來。 鐘淳失神地睜大了眼,臉色霎時(shí)漲得通紅,整個(gè)人仿佛正經(jīng)歷著一場高燒般,就連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他似乎知曉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但卻又根本不知曉。 那只足以遮住他半張臉的手終于如凌遲般落下,粗糙的掌心一寸寸地?fù)徇^猶自戰(zhàn)栗的肌膚,最終停在了僵硬的兩股之間。 “聽話,張開些?!?/br> 那人聲色質(zhì)冷如冰,仿佛先前在哪兒聽過。 但鐘淳此刻有如漿糊般的腦子卻根本回想不起這是哪位熟人,他顫抖地仰著頸,急促地喘了幾口氣,才艱難地將腿稍稍分開一道縫。 “……!” 小腿上驀地觸到一陣冰涼的觸感,他心口一窒,感覺有什么東西緩慢地纏上了他的雙足,并強(qiáng)硬地縛著大腿往兩處抻去。 那人高大的身形如陰影般將他全身籠罩,緩緩俯身傾壓而來。 鐘淳仿似離水之魚一般,瞪著眼睛不住地喘息,他感覺到男人將頭伏到了自己的頸間,仿佛獸類品嘗獵物前的某種嗅探。 與那冰冷的聲線不同,那人的呼吸綿長而guntang,一股成熟男性身上陌生而極富攻擊性的氣息幾乎攫取了他的所有鼻息。 那是濃烈而炙熱的情欲的氣息。 鐘淳有些羞恥地闔上眼,光是感覺到頸邊噴薄的熱氣,便足以讓人慌了神,亂了心,他全身上下近乎都燒了起來,連那緊繃的腳趾都透著紅。 那只手撫過他的唇尖,卻帶著他不熟悉的挑逗與欲望。 等等……不熟悉,為什么不熟悉? 這只手先前也曾撫過他嗎? 似是聞見了什么,而后又忽然意識(shí)到眼前之人究竟是誰時(shí),鐘淳的腦子短暫地空白了一瞬,]隨即整個(gè)人便如遭雷殛般,渾身的氣血陡然上涌: 那是一縷他熟悉到了極致的苦檀香—— 第17章 綠蟻(一) 可是……為何…… ……為何會(huì)夢見他?還、還同他作這種事—— 鐘淳慌張地咽了咽口水,急于平抑自己擂如旗鼓的心跳。 分明是在自己的夢里,他卻仿佛做賊心虛一般,生怕那人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醒過來”的異狀。 怦——怦怦——— 他的心突然不受自己控制了,越是想要冷靜,那兒似乎跳得便越快,快得要沖出胸腔,急迫地飛到另一個(gè)地方。 “張、張鄜……” 鐘淳面紅耳赤地小聲喚他。 這還是他第一次喚那人的名字,笨拙得如同一個(gè)牙牙學(xué)語的嬰兒,齒關(guān)舌根皆發(fā)著燙,似乎要從嘴里冒出煙來。 “嗯。” 出乎意料地,那人竟應(yīng)了一聲,成年男子低沉的聲音幾乎掠過他的耳膜,帶著股繾綣的啞意。 “淳兒……” 只一聲,鐘淳的三魂七魄仿佛都被定住,連雜亂無章的心跳也在霎那間窒息般地靜凝起來。 他連呼吸都停止了,心神好似正被那人銜在口中,期冀著能在他的唇齒間再輾轉(zhuǎn)一次,再一次墜入更軟更熱的深淵…… “鏘————” 就在這時(shí),天邊陡然響起一聲裂金鑼鳴,鐘淳忽地覺得身上一空,一切美夢仿佛在一瞬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就在他神思恍惚之際,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gè)老頭含笑的聲音:“你怎地還不走?” 走?走去哪里? 鐘淳還未來得及答話,又聽見那老頭揶揄道: “旁人做夢都是些考取功名,拜相封侯的要事,你這小鬼卻將心思撂在此等下九流的事情上,嘖嘖嘖,老頭兒我還是頭一回見——” 鐘淳方才美夢被硬生生地打斷之時(shí)便有些不爽,現(xiàn)下見這老頭竟對自己的夢評頭論足,更加羞惱道: “……我還沒問你是誰呢!怎地隨便闖進(jìn)別人的夢里——” 老頭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走了?!?/br> “黍熟黃粱,車旅蟻xue,不過一場鏡花一場空,即使一晌貪歡,但既是夢,便終歸是要醒的?!?/br> 鐘淳聽得云里霧里,迷迷瞪瞪道:“你說要走?可我要走到哪里去?” “去你應(yīng)去之地?!?/br> “何處才是我的應(yīng)去之地?” 那老頭并不言語,只是用那看破紅塵的眼微笑著、溫藹地凝視著他,仿佛在望著一個(gè)不懂事的孩子。 “去吧?!?/br> “那兒還有人等著你?!?/br> “去吧……去吧……” “……” 鐘淳還想慌急地問些什么,但他的意識(shí)卻像墜入一片飄飄的軟云一般,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后逐漸不可聞了。 * 再醒來時(shí),窗外仍是細(xì)雨潺潺,檐下階前時(shí)有更漏,點(diǎn)滴聲響?yīng)q似落竹折枝。 鐘淳揉了揉眼,望見頭頂一片杏青色的帷帳,上邊縫著一簇暗金的蕉葉,連線頭都泛著股陳年的黑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