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對照組女配[七零]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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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明軒脖子以上呈現(xiàn)紅色,且越來越紅,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五年了,他第一次直面如此尖銳、刻薄又強勢的聞昭非。 聞明軒兩年多不多接觸聞昭非,突然這般想不開,來聞昭非面前擺父親的這一譜著實是敗了。 “娃娃親”小妻子在邊上,也不能讓聞昭非有所顧忌。聞昭非不僅是心里怪他,還看不起他。 俏似故人面容的林瑯在邊上看著,聞明軒感覺自己的臉面被無情撕碎,踩到腳底下,但他還是下意識想為自己辯解、開脫。 “當年的事情,我和你伯伯們是有諸多思慮不周的地方,但主要責任在……”在那封舉報信。 寫舉報信和拿舉報信當“令箭”的人才是真正迫害阮琇玉的人,是他們共同的仇人。 “我知道,”聞昭非眸中冷色不變,他當然知道罪魁禍首該是誰,若非如此,他根本不會到這兒來。 阮琇玉去世前拉著聞昭非的手說,讓他不要恨,聞昭非自覺很努力地去做了,但聞明軒不該提她,還言語里指責她沒教導好他。 林瑯將手塞進聞昭非的手心里,她看聞明軒的眼睛里帶著明顯的審視和冷淡,這個聞明軒不僅苛待過聞昭非,還對她姥姥閨蜜玉婆婆不孝。 振振有詞,其實最混蛋不過! “人渣!渣男!” 林瑯用她帶著南邊腔調(diào)的嗓音幫聞昭非一起罵,順便她還解釋一下,“人渣就是人間渣滓、無藥可救的意思。這種人永遠不會反思自己的過錯,為他生氣只會浪費時間?!?/br> 聞昭非手心一軟,心頭也跟著被撞了一下,他轉(zhuǎn)過身來,眼神里的冷淡頃刻消融不見,“你說的對?!?/br> 他早就不指望聞明軒能從心底里認錯和懺悔。但偶爾這樣的時刻,他還是被輕易撩起心中無邊怒火。 聞昭非眼中有了愧色,他被怒火沖昏了理智,居然讓林瑯直面他和生父的矛盾和爭吵。 “附近有個公園,我們走走?”聞昭非朝林瑯淺淺一笑,語氣溫柔,毫無轉(zhuǎn)換的痕跡。 “好,”林瑯點頭,怒瞪的雙眸立刻彎起,小臉轉(zhuǎn)向聞昭非徐徐綻放著笑顏。 天色已經(jīng)發(fā)暗,路燈卻還沒亮起。 走出老榆樹有十來米后,林瑯停步轉(zhuǎn)身抬臉,她將聞昭非的手握得更緊些,依舊用她自帶南方軟調(diào)鄭重告訴聞昭非,“爺爺奶奶疼你,我也疼你,只疼你。” 聞老爺子和去世的玉婆婆之外,她會是這個世上另一個偏愛且只偏愛聞昭非的人。 聞昭非原本就波瀾粼粼的心境,在林瑯的這句話里起了滔天大浪,天色黯淡,他眼里的林瑯卻白得發(fā)光,明亮得晃眼,也暖得想個小太陽。 大概很久很久,聞昭非都沒再遇見過如此直白又熱烈的偏愛了。 “好,”聞昭非回林瑯的聲音里多了些無法自抑的啞色。 聞昭非握著林瑯的手放進口袋里,再自然地變成了十指交扣的牽手方式。 聞明軒被留在老榆樹下,惱怒、羞愧、震驚、無地自容等情緒將他淹沒,聞昭非林瑯走出老遠,他都還反應不過來。 他不僅被聞昭非不留情面地嘲諷,還被林瑯直白又直接地罵了。 人渣,渣男,無藥可救……他真的是嗎。 —— 聞昭非和林瑯走入小公園不久,路燈就接連亮起,聞昭非不得不放開林瑯的手。 這一路的風光熟悉又帶著點兒久違的陌生,聞昭非卻半點兒分不出心思來看它們,他前半段仔細感受林瑯軟到不可思議的手,后半段放開手后,目光和注意力也全在林瑯身上轉(zhuǎn)悠。 林瑯以為聞昭非這一路的沉默不語,是被聞明軒勾起了傷心事兒,她暗暗生氣和心疼,萬分遺憾之前沒再多罵聞明軒兩句。 “你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玩嗎?”林瑯嘗試轉(zhuǎn)移聞昭非的注意力。 聞昭非輕輕點頭,“經(jīng)常來這里晨練和背書,早晨那會兒人少些?!?/br> 小公園圍湖而建,湖不大,公園也不大,里面來遛彎的老人、年輕人都挺多,早晨是小公園里相對人最少的時候。 夜晚的景色受限于隔老遠一盞的燈光,林瑯和聞昭非只能看個大概。 走了半小時,林瑯和聞昭非就從公園出來,老榆樹下的聞明軒早就走了,他在聞昭非林瑯這里吃癟,更不想去老爺子那里討罵。 林瑯和聞昭非回到家,老爺子也早從韓家回來了,魏珍珍對聞昭非林瑯的過度好奇,讓他挺不高興的。 魏婷自然也接收到聞鶴城和韓老的不悅目光,匆匆將魏珍珍拉走。 聞鶴城在書房,林瑯和聞昭非進到書房陪老爺子一起練字。 聞昭非的毛筆字學自老爺子,他這兩年到農(nóng)場練得少,但基本功在,找到感覺后,終于寫出一副還算不錯的字,沒再被老爺子偷偷翻白眼了。 練字結(jié)束就準備睡覺了,林瑯和聞昭非替換著去洗頭洗澡,老爺子沒年輕人洗得那么勤,簡單洗漱就回房了。 十點前,林瑯和聞昭非回到他們的房間里。 穿來這個世界一個半月,林瑯第一次這么晚還沒有要睡的想法。 “你困嗎?我們?nèi)ラw樓上看書嗎?”林瑯雙眸亮晶晶地看來,傍晚睡了那一個多小時,帶走了生物鐘的絕大部分睡意。 “我們?nèi)ラw樓上挑一些書,明天一起寄去農(nóng)場,”聞昭非說著話,卻先將林瑯攬到懷里抱住了。 聞昭非和林瑯出門的這一天,老爺子又給他們準備了不少東西,吃的用的,隨身攜帶不方便,依舊只能走郵寄。 他明早要再去一趟郵局,不妨再多幾本林瑯想看的書。 “這樣更好,”林瑯彎起眼睛笑,抬起手回抱住聞昭非,安全又溫暖的感覺將她全身籠罩,她都不舍得出來了。 聞昭非抬手輕輕撫上林瑯的臉頰,拇指又緩慢落在林瑯的下巴尖兒上,他們的目光碰上,聞昭非緩慢低頭,在林瑯臉頰處輕輕一吻,立刻退開一步,重新牽起林瑯的手。 林瑯被聞昭非吻得頭皮發(fā)麻、不上不下的,但她也沒有虎到敢反壓著聞昭非強吻,只能乖乖被牽走。 進到閣樓里,看到兩個大書架的書籍,林瑯立刻拋開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覺,認真挑起書來。 她感興趣的高數(shù)高物等理科書籍外,還有聞昭非全套的高中課本,三年后高考重啟,她就不需費心思重新找書了。 年代差異和城鄉(xiāng)差距,林瑯有腦袋里的高中記憶還不夠,她需要自己花時間花精力再學一遍高中知識,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聞昭非找來麻袋將林瑯挑好的書打包好,放到樓下房間的角落里,出門重新洗手再回來。 “晚安,”聞昭非將林瑯攬進懷里,借著窗外透進的微弱光亮,他又再林瑯的額頭輕輕一吻。 林瑯閉著眼睛重新睜開,她在聞昭非耳邊小聲地道,“你可以親重一點兒,久一點兒……” 這輕飄飄又快速的吻,她差點兒以為聞昭非只是不小心碰到她。 林瑯害羞地說完話,好一會兒都沒等來聞昭非的反應,遺憾地以為聞昭非沒聽清,重新閉眼,睡意沉沉襲來,她睡著了。 林瑯感覺上的好一會兒其實還沒兩分鐘,聞昭非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神思,要進行林瑯口中重一點兒、久一點兒的親.吻時,他先感覺林瑯的呼吸平穩(wěn)綿長了…… “怎么就睡了……” 聞昭非的語氣很難不郁悶,但很快,他又慶幸林瑯提前睡著了。 不然這火點起來快,要收場卻沒那么容易了。 排除雜念,聞昭非很快就隨林瑯一起睡去。 翌日上午,聞昭非自己跑一趟郵局,將大部分行李寄往農(nóng)場,再特意繞路去街道衛(wèi)生所給老爺子配些備用藥在家里。 聞家老宅,林瑯陪聞老爺子接待上門來的鄰居街坊,俱是來瞧瞧聞昭非娶回來的鄉(xiāng)下媳婦。 林瑯自信大方,自覺沒什么不能讓人看的,聞老爺子把她當眼珠子護著,街坊鄰居不會那么沒眼色,很自然就一起跟著夸。 “爸,楊姐,家里這么熱鬧呀?!?/br> 聞明玉提著兩袋水果進來,交給楊嬸后,她走到林瑯跟前,徐徐露出個和藹的笑容,“林瑯對不對?我是昭非的小姑聞明玉?!?/br> “小姑,”林瑯起身,禮貌喊人。 聞昭非的小姑聞明玉一家三年前才調(diào)回京城,這是聞昭非離開兩年里,來聞家老宅比較勤的一個。 聞老爺子原本就對女兒偏寵一些,當年事發(fā)時,聞明玉不在京城,鞭長莫及,他怪誰都怪不到她頭上。 但此刻聞老爺子對她的態(tài)度也挺一般,主要還是因為聞明玉調(diào)回京城的這幾年,一直致力于調(diào)和老爺子和兒女們的關(guān)系。 去年九月底本該送到老爺子手里的信,也是被聞明玉代收拿走的。 聞鶴城很想問問聞明玉,在她眼里,他到底還是不是她父親,是不是個有行為能力的人,她有什么權(quán)利動他的信,替他處置這些事情。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煮飯了?!?/br> 聞家斜對門的王姨很有眼力地起身,她拉著林瑯的手,笑吟吟地道,“下次和昭非回來,一定要到阿姨家里玩。我家那小子最崇拜他聞三哥了?!?/br> “好,”林瑯笑著點頭她,和楊嬸一起送這些阿姨大娘出門再回來。 只剩下聞鶴城和聞明玉的廳堂里,氛圍急轉(zhuǎn)直下。 聞鶴城瞇眼看來,“拿著東西回去,以后不用來了?!?/br> 在街坊和林瑯跟前,他給聞明玉留點兒臉面,但繼續(xù)放任下去是不可能的。他再這么昏聵、縱容下去,將來有什么臉面去見阿玉和故友們。 “爸!媽已經(jīng)去了,活著的人更重要不是嗎?您給我們機會……” 聞明玉的話被聞鶴城粗聲打斷,“我沒給過你們機會嗎?我就是給了你們太多機會,才讓你們一而再地算計到自家人頭上?!?/br> 以前是他妻子阮琇玉,現(xiàn)在是他親手養(yǎng)大的聞昭非。 老爺子神情厭棄又疲倦,毫無還轉(zhuǎn)余地,他揚揚手看向進門來的楊嬸,直接吩咐道,“以后不許給她開門?!?/br> 楊嬸看看老爺子,又看看聞明玉,點了點頭,“是。” 付給她工資的是老爺子,這套房子也是老爺子的退休福利房,她自然是聽老爺子的話。 林瑯快步走來,伸手撫了撫聞鶴城的胸口,再軟軟地撒嬌道,“不氣不氣。爺爺,我們?nèi)浚医o您寫字好不好,我還會簪花小楷。” “阿玉也會,她當年和你姥姥一起啟蒙,寫得相當好,我找給你看看,”聞鶴城立刻就被林瑯哄好了,臉上露出懷念的笑容。 林瑯的到來讓他對妻子的逝去釋懷許多,他現(xiàn)在就想替她和故友們多看看林瑯和聞昭非,不再忌諱提起。 “好呀,我要看!”林瑯也被勾起了興趣,一不小心就真的無視了頻頻看向她的聞明玉。 他們?nèi)チ藭浚劽饔癖粭顙饠r著,也不敢再多刺激老爺子,但依舊堅持在大堂坐著,楊嬸還得去煮午飯,見她不去書房打擾,也就放任了。 聞明玉坐了有十分鐘,才等到寄東西、買藥回來的聞昭非。 “你別走,我們說說話,”聞明玉喊住點個頭就往書房去的聞昭非。 聞昭非身形一頓,繼續(xù)走進來,“我還有事,您請長話短說?!?/br> 遠親不如近鄰,聞昭非還想到鄰里周邊走一圈,方便有事時,楊嬸能喊動他們,此外,他已經(jīng)在街道衛(wèi)生所工作的同學那里打過招呼。 每半個月,他的同學會上門一次給老爺子檢查身體,及時調(diào)整老爺子正在用的藥。 這次回來,聞昭非對聞明軒、聞明玉等人徹底失去信任。若非農(nóng)場的醫(yī)療條件完全比不了京城,他都想把老爺子接到農(nóng)場親自照顧。 “這是我和你大伯二伯他們湊的,當作給你和林瑯的結(jié)婚禮金?!?/br> 聞明玉取出一個紅包給聞昭非,她對林瑯不信任,觀感直線下降,自然不會把錢直接給林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