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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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殊,你非要這樣是嗎?” 許恩殊長久的沉默將越瑩激怒,“你還要和我賭氣到什么時候?” “你什么時候才能懂一點事?難道我平時苛待你了嗎?你要什么我沒有給你,meimei才幾歲,你非要跟她比嗎?” 圓圓被越瑩的聲音吵醒,嗚嗚哭起來。 “你也知道你偏心啊?!?/br> 許恩殊很想冷靜的將這句話用陳述語氣講出,但是無法,她一開口就是哽咽。 圓圓仍然在小聲的抽噎,在靜謐的空間里顯得十分刺耳。 越瑩像是無可奈何了一般的笑了一聲,“許恩殊,你從小到大我為你付出了多少時間精力,到頭來你就這么想我。” “我想錯了嗎,你不偏心嗎?”許恩殊的身體又發(fā)起抖,“自從你有了新的家庭以后,一切都變了,你一天到晚都圍著你新老公和新女兒轉(zhuǎn),你捫心自問,你有多少時間是陪著我的,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對你才可以!” 越瑩少有如此高分貝的講過話,像是要被許恩殊逼瘋,連江先生都將車在路邊??肯?,回過頭說,“小瑩,冷靜點?!?/br> 許恩殊的眼睛里蓄起眼淚,“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啊,你為什么不肯承認(rèn)?!?/br> “你不愿回家里住,所以我公司,家,你那邊三頭跑,我虧待過你嗎?你的衣服包包占了原先的家半個衣帽間,你要買新衣我還是給你轉(zhuǎn)錢,我知道你不愛上輔導(dǎo)班興趣班我從來沒有給你報過一個,我一直都在跟你爸爸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成為多有用的人,只要你開開心心的,未來大學(xué)畢業(yè)了我仍然養(yǎng)著你都o(jì)k,我那次出差回來沒有給你帶禮物,你那次打電話給我我沒有馬上開車回來陪你,我到底還要怎么做才能讓你滿意,你要不要把mama分成三段,你要不要我把你供起來?!” 許恩殊感覺自己又被母親說服了,也許從一開始她就做錯了,她不該跟母親吵架的,mama沒有說一句謊話,那些好都是真的。 是不是她太自私了?是不是她太敏感了?要求太多了? 她已經(jīng)這么大了,為什么還要和這么小的meimei爭愛? 如果她也愛meimei,那為什么不能接受mama更愛meimei一點呢。 可是,可是,可是她感受到的痛苦都是貨真價實的啊,那些傷心欲絕撕心裂肺都是真真的呀,她為此流的眼淚已經(jīng)匯成一條白色長河。 沉默片刻后,許恩殊說:“我要下車?!?/br> 江先生:“恩殊,有什么我們回去了好好說?!?/br> 許恩殊低下頭。 越瑩撐住額頭,“東辰,讓她下車吧。” “外面還在下雨呢。” 江先生說完,就發(fā)動車子。 越瑩和許恩殊同時拔高了音量道,“讓她下去!”“我要下車!” 江先生便依言給車解了鎖,許恩殊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雨里。 許恩殊下車后,江先生沒有立即發(fā)動車子,等了片刻,越瑩問他,“怎么還不開車?” “這么大的雨?!?/br> “讓她淋點雨,不吃點苦總覺得世界必須圍著她轉(zhuǎn)?!?/br> 江先生不在說什么,車一路疾馳回了江邊別墅。 * 云夢芝正在敷面膜,臥室門被敲響,門虛掩著,她對著梳妝鏡調(diào)整著面膜,說,“進(jìn)?!?/br> 廖擇文走進(jìn)來,微微皺著眉,“媽,能跟嬸嬸發(fā)個信息,問問恩殊在干什么嗎,她一直沒有回我信息,我有點擔(dān)心?!?/br> 云夢芝算是三位家長里對廖擇文和許恩殊關(guān)系最知情的,廖擇文在她面前也便不再避諱。 “是不是在睡覺啊?!?/br> “才十點不到。” 怕云夢芝覺得自己小題大做,廖擇文繼續(xù)解釋,“我也有給她打電話,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她最后給我發(fā)信息是下午兩點,講自己在日料店吃飯?!?/br> 云夢芝起身凈了手,給越瑩撥去視頻通話。 “喂,親愛的,在做什么啊?!?/br> 越瑩那邊有小孩的聲音,她微微笑著,“在陪圓圓玩?!?/br> 兩人又閑聊幾句,云夢芝才將話題扯到許恩殊身上,“恩殊在干什么呀,我跟她打電話都不接,還想她陪我逛街呢?!?/br> 越瑩的臉耷拉下來,“誰知道她去哪里了。” 云夢芝挑了下眉,“怎么啦,吵架了?” 越瑩便將下午發(fā)生的事情詳細(xì)講了一通。 云夢芝有些著急起來,“哎呀,我就先不說誰對誰錯了,只是小瑩,今天天氣這么差,現(xiàn)在還這么晚了,恩殊一個人在外面,也太不讓人放心了。” “她沒有回我這邊,也沒有回你們那邊,估計去那個酒店住下了?!?/br> 云夢芝還是不放心,“如果真的在酒店住下了,怎么會電話也不接。” “她一生起氣來不就是這樣。” 越瑩抱怨起來,“我也是人,除了她這個女兒,我還有別的親人,還有工作,她都幾歲了,還覺得全世界必須圍著她轉(zhuǎn),真是太不懂事了?!?/br> 云夢芝寬慰了越瑩幾句,又聊了一會兒別的,才將視頻掛斷。 廖擇文的臉色已經(jīng)沉得滴水。他十分篤定的對云夢芝說,“一定是這個女生之前欺負(fù)過恩殊?!?/br> “恩殊跟你說過什么嗎?” 廖擇文搖搖頭,“恩殊不是會無緣無故和人打架的人?!?/br> “我給舅舅打電話,讓他幫忙想辦法找找恩殊,我不放心。” “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要真只是恩殊自己在外面開了房住下了呢。” “如果真是這樣,何必連我電話也不接。” 出于溺愛心理,舅舅對廖擇文幾乎有求必應(yīng),接到廖擇文電話,立刻就說去辦。電話打完沒十分鐘,加完班的廖修遠(yuǎn)回到家,聽聞許恩殊跑不見的消息,眉頭皺起來,簡單洗漱完,同妻兒一起在客廳等待起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始終沒傳來任何許恩殊的消息,廖擇文和云夢芝來回?fù)艽蛟S恩殊的電話,始終是無法接通狀態(tài),廖修遠(yuǎn)也坐不住了,起身去打了兩個電話。 到晚上十一點多,舅舅才發(fā)來一段監(jiān)控視頻。 許恩殊低著頭沿著馬路走,一輛黑色汽車從后面緩緩開到她的身邊,車門打開和她被拉進(jìn)車?yán)飵缀跏峭粫r間發(fā)生的事情,隨后車子便揚長而去。 一直在等消息的三人一下都炸了鍋。 車牌上被貼了膠帶,無法確認(rèn)車主,暴雨天路上車少,這輛車就這樣明目張膽載著許恩殊繞幾段路躲過監(jiān)控后消失在偌大城市里。 云夢芝和廖修遠(yuǎn)立刻開始聯(lián)系所有能幫上忙的親朋好友。 廖擇文立在客廳,耳邊是父母模糊但激動的交談聲,他反復(fù)的觀看手機(jī)里舅舅發(fā)來的監(jiān)控視頻,辨不清神色。 * 許恩殊是被凍醒的,睜開眼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黑的,她嚇得叫起來。 她感到頭十分的痛,最后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走在雨里,突然被人從側(cè)面拉住手腕拖進(jìn)一輛車?yán)?,還來不及掙扎,立刻被人捂住口鼻,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便什么也不記得了。 許恩殊手被反扣且緊綁在了身后,雙腿也被死死固定住,她試著動了動,完全掙脫不開,她感到?jīng)鲆鈴纳硐卤鋱杂驳牡匕鍧B進(jìn)骨頭里,冷得她牙齒打顫,她艱難的蠕動身體,卻只能讓自己從平躺變?yōu)榕恐?/br> 會是誰?有什么目的?她家還沒有有錢到被綁匪盯上的地步吧? “有人嗎?” 許恩殊試探性的開口,她很快聽到自己的回聲,意識到自己被關(guān)在了很空曠的空間里。 在恐懼里等了許久,除了水滴滴答答落在鐵皮上的聲音,許恩殊再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