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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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一個靈動俏皮一個沉靜溫柔,雖時宜不和,不過仍忍不住欣慰感想,小兩個感情越發(fā)要好了。 許菡沒發(fā)覺二嫂的眼神,聽到祖母跟王嬤嬤說話,忙扭頭去聽。 “你去走一趟,告訴老二,叫他趕緊滾進來,再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就不要回府了,跟外頭那個過去吧!” 看著老二這事把二孫子都給折騰回來了,做父親的沒有個長輩樣子,安陽侯老夫人發(fā)了狠。 “母親,”王氏才張口,就被許蘊拉了下袖子。 她以為老夫人來真的,若當(dāng)真讓他不回府了,跟那賤人一處過,豈不是便宜了那賤人。 許蘊朝她微微搖頭,“母親別擔(dān)心,父親不會那么糊涂?!?/br> 王氏哼了聲,他不糊涂,會在侯府大門口當(dāng)著外面那么多人的面跟那賤人摟抱一處,連體面都不顧了。 想到他竟為了其他女子這般失態(tài),心里忍不住的又酸又澀。 若說之前,她對外面勾住了許成泰的狐貍精還沒有太大的危機感,如今不知為何隱隱覺著有些不安,竟生出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讓他這樣維護。 王氏沒等太久,許成泰到底還是把白柳兒帶進了侯府,只是兩人出現(xiàn)的樣子讓王氏刺目又刺心,差點沒忍住沖上前去撕開宛若一體般的兩人。 好在被周雅蓉和許蘊一左一右挽住了胳膊,許蘊低聲安撫,“母親,莫氣莫急,等會兒你不要說話,有祖母在,兒子也在。” 周雅蓉也細(xì)細(xì)地低聲安慰王氏,只看著堂前那兩人,眼睛里寒光微閃。 這個被公公費心藏在外面的女子,讓她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個虛偽又惡毒的繼母,她真是厭惡這等嬌弱如白蓮一樣的女子。 此時,除了許菡和林漠兩人悄悄躲在次間簾子后面往外瞄,其他人都到了明堂里。次間是主人與親近之人相處的地方,白柳兒還沒有資格踏入。 許菡扒著門簾往外看了好幾眼,回頭小聲與林漠道:“看著也不怎么好看,就是模樣清秀些,”雖然二伯母模樣也不是多么美麗,眼角距短了,有些上三白眼,但也是中等模樣偏上,如今沒了往日的尖刻,不說話時也稱得上端方優(yōu)雅。 第195章 再看這白柳兒細(xì)眉細(xì)眼,下巴尖尖的,不知是不是自己審美的緣故,許菡總覺著還不如二伯母模樣好看。 想到張姨娘似乎就是與這白柳兒是一掛的,她悄聲與林漠道:“你說,莫不是二伯就喜歡長這樣的女子?” 越想越覺著如此。 林漠覺著,“或許是這種性格類型,都是嬌弱需要依靠男子的?!?/br> “不錯,都是小白花一樣,”瞧瞧那個外室身子軟弱無力的,好像沒有二伯依靠著就要滑落在地一般,真真是風(fēng)中飄搖小白花,叫人憐惜。 可惜,許菡不是男子,也不是二伯,欣賞不來這樣的女子,她身邊不管是哪個jiejie或者親朋,都少有這樣的?;蛟S還有一種,真的就是病美人,我見猶憐,但絕不是這外室虛有表層的嬌弱,而往往這類美人,只是外弱內(nèi)卻強。 此時,明間里點了炭盆,雖沒有次間的暖和,從外面進來也穿不住厚重的披風(fēng),安陽侯老夫人只穿了家常的襖服坐在主位上,卻不減威嚴(yán)。 望著老二用外袍裹著半摟半抱進來的兩人,老臉一沉,猛地一拍桌子,“像什么樣子!” 這老二平時多精明,怎一遇到這個女人就糊涂成這般? 這屋內(nèi)還有他媳婦、兒子、兒媳,他就這般不顧忌,若非離著有些遠(yuǎn),安陽侯老夫人直接給許成泰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白柳兒頓時身子一顫,仿佛被老夫人嚇到,又不敢造次,忙低眉順眼帶著哭腔地推開許成泰,跪在地上,因動作太急,差點歪倒在地,卻又在許成泰過來扶她時,歪在了他臂彎上。 口中說著,“別,阿泰,你快別管我,”身子卻歪歪斜斜不穩(wěn)。 許成泰見心上人這般難為,疼惜心更起,一撩袍跪倒在地,“母親,都是兒子不好,不關(guān)柳兒的事,您要打要罵,都沖兒子來?!?/br> “混賬!” 安陽侯老夫人仿佛看到了快二十年前,似曾相識的一幕,只是那時候跟前沒有跪著白柳兒這個女人,是老二膝跪在地,求自己不要責(zé)怪白柳兒,都是他一心情愿與人爭執(zhí)還動了手,求她成全自己。 當(dāng)時的白家不過是個普通八品小官之家,這白柳兒還是個庶出,在侯府跟前都不夠看,安陽侯老夫人又看不來白柳兒做派和攀附之心,做妾都不行。且那白柳兒也無給老二做妾的心,沖的是正妻之位,更不必說當(dāng)時已經(jīng)為他定了侄女蕓娘,便硬逼著他斷了這念想。 時隔二十年,老二的孫子都出生了,居然又跟這白柳兒攪合到一起,安陽侯老夫人如何不氣狠。 許菡本在看那外室做派當(dāng)笑話,見祖母氣成這樣,不免擔(dān)心起她的身體,正猶豫要不要出去,見王嬤嬤輕拍她的背低聲安慰什么,便收回了腳,留意她的面色。 比起老夫人的火氣,王氏更是恨得差點控制不住沖上前去,一雙眼睛猶如噴了火一般瞪著那對男女,女的膈應(yīng)人,許成泰也讓她生恨。 “母親,別沖動,有祖母在,”許蘊目光泛冷地望了那邊一眼,低聲勸慰著母親。 許成泰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他更見不得心上人受苛待,扶著她的肩膀,面露哀求之色,“母親,您能不能叫他們先出去……” 安陽侯老夫人卻不待他說完,便氣笑了,“出去?誰出去?你的兒子兒媳阿蘊和雅蓉,還是你媳婦蕓娘?你自己都不要臉了,何必在意叫人看著你鬧這一場,嗯?” 到最后一個字,不無諷刺的音調(diào)上揚。 “原先我還瞧著,兄弟三個,屬你最精明,鬧半天,你是個最不長腦子的,叫個女人迷得暈頭轉(zhuǎn)向,”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火氣,老夫人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扔了出去,那方向直直地砸向白柳兒。 眼看著那茶杯就朝白柳兒的頭臉而去,就在王氏激動地眼角都顫動時,下一瞬怒火布滿雙眼。 許成泰哪里舍得白柳兒受傷,忙伸手去擋,茶盞砸在他手背上,頓時流出血來。 “母親,”若是自己不擋,這茶盞豈不是砸到柳兒頭上臉上,從來都孝順的許成泰在心上人差點受傷時,對老夫人不滿地喚了一聲。 “怎么?你還要對我這老婆子不滿不成?”安陽侯老夫人指著白柳兒道,“她自甘自賤給你做外室,就該想到有這一日,這尚未入府就被你護成這般,若是入府,這二房豈不就成了她的天下?蕓娘是我兒媳,還是我侄女,我做婆母做姑母的自然維護她。” 這話撂的明明白白,許成泰張了張口都說不出話來。 無人看見的視角,那白柳兒低垂的眸光微閃。 她自然是想入府,入府才能得到更多想要的。本感覺算是按照預(yù)期籌劃的發(fā)展中,可不知為何,臨到最后,老夫人的態(tài)度卻隱隱給她種不太妙的感覺。 “阿泰,別為了柳兒這不相干的與老夫人爭執(zhí),還是柳兒,柳兒走吧,”顫聲說著,就要往外走,嬌弱無力地又起不來一般。 許成泰自然是趕忙攬住,心疼的得了樣子。 “咿……” 就算是看熱鬧,許菡也給膈應(yīng)的不行,聲音揚出長長的尾音,真是沒眼看,她都替二伯母和二哥哥膈應(yīng)的慌。 “走,走,咱們也出去,”既然這二伯如此愛演愛現(xiàn),他們也沒必要躲著,一拽林漠的袖子,就從簾子后面出來了。 躲著看現(xiàn)場,哪里有正大光明的過癮。 安陽侯老夫人剛想發(fā)作,就見小孫女拽著林漠從次間里出來了,頓時愣了下。 不僅她,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許菡忙揮著小手道:“繼續(xù),你們繼續(xù),里面視野不太好?!?/br> 這是真不怕被她二伯打啊! 安陽侯老夫人嘴角一抽,趕緊護著人,“你們過來祖母這里?!泵獾美隙臅悍磻?yīng)過來,朝小孫女兩個尤其是小孫女惱羞成怒。 許菡拉著林漠直直地朝老夫人走去,半路上還對許蘊說一聲,“二哥哥放寬心,別生氣,傷身。” 走到安陽侯老夫人跟前,拽了旁邊一張梅凳就坐了下來,靠著老夫人的膝蓋支起一只胳膊拄住了下巴,一副準(zhǔn)備要看戲的表情。 安陽侯老夫人微微低頭看到她這架勢,又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但眼前還有些膈應(yīng)的人沒處理完,抬頭恢復(fù)冷肅模樣,“老二,你待如何?” 許成泰本以為母親冷著他們,要給他們難堪下去,聞言忙道:“母親,我想納了柳兒為貴妾,”說著,還滿臉歉意地望著懷中女子。 女子回他一個滿懷愛意又推拒的目光,“阿泰,還是算了,我還是離開……” “不可能!”安陽侯老夫人沒耐心跟他們扯,直接給了兩條路,“這女子若要進府,便賣身為奴收到你房里做個通房,若不然,你就帶著她另起他灶,我就當(dāng)沒生養(yǎng)過你這個兒子,你往后愿意房里收多少女人都隨你。” 這話一說完,不光許成泰臉色大變,王氏也倒抽一口氣,剛想揚聲說“不行,”就被許蘊壓住,低聲道:“母親,莫慌,祖母有成算,你只看父親如何選,再說?!?/br> 說著,冷冷地看向許成泰方向。 若他當(dāng)真舍不得那外室,如此父親,不要也罷。 當(dāng)然,他更看得出,祖母這是在逼父親放棄那女子,畢竟對比起一個女子,父親不會想要背負(fù)不孝出府的名頭,影響他的仕途。 只是,看著那兩人的黏糊樣,許蘊也有些不確定。 許成泰的確大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親居然要驅(qū)逐他出府! 若他真的被趕出侯府,勢必官途受影響,莫說上升,便是如今的官位怕是都要被御史政敵彈劾動搖??伤采岵坏冒琢鴥?,當(dāng)初他已經(jīng)錯過她一次,后悔多年,若是再…… “阿泰,你還是讓我走吧,別為了柳兒忤逆老夫人了,柳兒身似浮萍,何處飄零都是活著,就當(dāng)是你我,你我有緣無分吧,”說著,就推開許成泰往外走,只腳步踉踉蹌蹌,仿佛下一瞬就要倒下一般。 “要走,走就是了,說那么多勾勾纏纏的話干什么,這不就是欲拒還迎嗎?”勾欄里的做派吧。 最后一句話,許菡沒說出來,在心里默默加上一句。 她這邊小聲嘀咕吐槽,老夫人和林漠都聽得清清楚楚,兩人心中都暗暗點頭,可不就是這樣。 這白柳兒也不知是不是把別人都當(dāng)成傻子,當(dāng)大家都看不出她的把戲,就連王氏都厭惡地哼了一聲,“都是些狐貍精,就會這樣膈應(yīng)人,跟張姨娘一樣?!?/br> 可偏許成泰看不出白柳兒的把戲,也不知是不是人在局中就迷,在白柳兒身子晃了又晃,堪堪要軟倒在地時,一下沖過去將人抱住,“柳兒,你沒事吧?來人,快去叫郎中?!?/br> 見懷里的女子小臉蠟白,眼睛閉著,不省人事,頓時急了,朝著下人喊。 “喊什么喊!不許去,若是要看郎中,將人帶走出去看,沒得臟了我們安陽侯府的地!” 比許成泰聲音更高的是老夫人的聲音,說這話時,還不忘將膝蓋上小孫女兒的耳朵遮蓋一下,無人注意到,林漠伸到半道上的手又縮了回來。 許菡被祖母護著,心里樂滋滋的,津津有味地看著那白柳兒裝暈,小臉往上仰起,“祖母,還是叫人給看看吧,免得賴到咱們家,也不用找郎中,這不是有王嬤嬤,先前她給張姨娘看暈病,就可在行了。就拿那粗粗的針一扎,比什么靈丹妙藥都管用?!?/br> 這下,安陽侯老夫人也不光捂小孫女的耳朵,連嘴都想給捂上了,大袖微動,遮擋住她的頭臉。一時竟顧不上那兩個氣人的,有些哭笑不得了。 ps:阿漠:我知道阿菡是怕祖母氣傷了身體,故意調(diào)和。 許菡:斜眼→.→我覺著這就是我的心聲! 第196章 “那最后到底怎么處理的?” 此時,許菡坐在清平侯府馬車往馮府去的路上,正抱著許菁胳膊說昨天的事,她聲色并茂,說的許菁都好奇心勾起,忍不住問出來。 許菡嘿嘿一樂,幸災(zāi)樂禍地說:“祖母叫人把二伯和那個白柳兒趕出侯府了,二哥哥還讓人把張姨娘從莊子上接出來送到兩人的住處,二伯的其他妾室若是有愿意跟著二伯住在外面的,也可以跟著一起走。不過,倒是沒人跟著出去,都說要在府里伺候二伯母這個主母?!?/br> 她當(dāng)時一說“拿粗粗的針一扎,”那白柳兒就幽幽醒來了。 祖母也失去耐性,直接叫人將他們趕了出去。 許菁沒想到安陽侯老夫人這樣果決,但卻覺著這樣處置極好,看起來二哥也是失望父親作為,才緊隨著祖母的決定收拾了一番二房的妾室。 見meimei唏噓二伯的其他妾室居然沒有追隨他出去的,許菁道:“只要有些腦子的都該知道怎么選最有利。” “就是沒想到,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張姨娘也摻和進去了,”原來當(dāng)初安陽侯夫人的人發(fā)現(xiàn)白柳兒便是張姨娘故意使人透了風(fēng)聲給侯府這邊,許菡感慨道,“難怪二伯之前偏寵張姨娘,原來是因這白柳兒緣故,算是個替身?,F(xiàn)在這兩個風(fēng)格差不多的女子弄到一處在二伯身邊,一定很熱鬧?!?/br> 張姨娘知曉自己不過是許成泰當(dāng)年心頭好的替身后,嘔心的要命,自然是見不得白柳兒好。白柳兒對被許成泰寵愛了多年,還育有一對龍鳳胎的張姨娘也是忌諱。這兩人住到一個院里,肯定少不了各樣的紛爭。 許蘊正是因為祖母查出來張姨娘還在里面摻和,跟著白柳兒都不是省油的燈,才特意將張姨娘從莊子上接了出來,當(dāng)時這般對許成泰說的,“到底是阿雪和阿瑞的生母,便是之前犯了錯,但罰過便算了,往后還是得在父親身邊伺候才好。多個人伺候父親,我們也放心,也好如了父親的心,都是您喜愛的女子們。至于母親,往后就由兒子和您兒媳奉養(yǎng)照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