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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有限合伙 第22節(jié)

    “喂。”男人無奈開口,“你看清楚那個人是誰?”

    “是cao他媽的色……”狼字還沒發(fā)出聲,秋恣寧愣在原地:“陳撰?”

    那傻狗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我?guī)巧倒氛疫^來的。”身旁的男人仿佛聽懂了她的內(nèi)心吐槽,笑笑,豆腐吃夠,松了胳膊,對秋恣寧伸出一只手,眨眼,“秋大博主你好,我是俞又揚。”

    第20章 陳先生,你老婆想談戀愛了

    這事兒要從遲威說起——

    這個被拋棄的男人繼續(xù)在客房坐了一會兒,這才想起是不是應(yīng)該給曲繁漪打個電話或者發(fā)個微信,但很快就放棄了。他覺得尷尬,更覺得丟人——打電話問什么?問老婆你怎么跑了?好像把臉皮扯下來再往墻上甩。遲威閉眼捂住額頭,除了羞愧就是后悔:“算了,別讓兩個人繼續(xù)難堪?!?/br>
    他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找了一個折中的法子,在群里,讓陳撰通過盛以晴找到曲繁漪,曲線救國。

    俞又揚的截圖發(fā)完,幾分鐘后,群里還是沒有回應(yīng)。

    兩位單純?nèi)朔蚍路鸨徽鹪诋?dāng)場,半晌,遲威顫巍巍問了一句:

    “臺上那些……是鴨?”

    陳撰跟著補了一句:“不過如此啊?!?/br>
    三個男人的群里這會兒只剩下俞又揚一個腦子,他不可思議:“你倆就這反應(yīng)!?我炮友跑去看鴨了我都能比你們這上心一萬倍。不趕緊找人么?”

    陳撰這才反應(yīng)過來,頓了頓,問:“生氣的女人,會希望被人找到么?”

    俞又揚差點吐血:“不找才玩完。”

    下一秒,陳撰電話就打了過來,“地址在哪?我現(xiàn)在過去。”俞又揚閑著無聊,干脆陪他一起。順帶問了遲威:“你呢?”

    “……我算了吧?!?/br>
    話畢,遲醫(yī)生若無其事般退出群聊。

    好在俞又揚有門路,各大夜店都混了熟人,無視 cubic 門口排長龍的小年輕們,直接進到了內(nèi)場,目光梭巡一圈就見到秋恣寧和盛以晴的卡座,兩個女人不知道說了什么,瘋婆子一般一邊開合跳一邊往舞池闖。俞又揚不遠不近嘖了一聲,“另一個女的是誰?”

    “秋寧兒,情感博主。你別惹她,一逼王?!?/br>
    俞又揚一聽,更來勁,“這不就是我的菜?”

    陳撰懶得理他,目光只鎖著盛以晴,看她跳舞的樣子怎么看這么蠢,偏偏穿的還少,身側(cè)好幾個男人盯著。這會兒夜店里人擠人,他擠上前去,伸了手,才碰上她肩膀就被重重拍開。

    “滾。”盛以晴冷臉轉(zhuǎn)過臉來,見是他,愣了片刻,“……你來干嘛?”

    陳撰甩甩被她拍疼的手,一本正經(jīng)扯淡,“蹭你的卡座?!?/br>
    盛以晴翻了個白眼要走,又被他拉住,“喂?!?/br>
    “死?!彼?。

    “喂。”他跟。

    “死?!彼^續(xù)走,卻不想后面人換了個語氣,拖著調(diào)子改了稱呼:

    “老婆~”

    “……”

    “你生氣了?”

    盛以晴皮笑rou不笑,“生氣?我生什么氣。”

    “那我們回家?”他一把抓住她,胳膊用力,將她往自己方向拽了拽,喃喃說了一句話。然而夜店的聲音太吵,盛以晴推開他的臉皺眉:“說什么廢話!大聲點!”

    陳撰深吸一口氣,干脆掰過她的肩,大聲道:“老婆!我困了,你不在,我今晚睡不著?!?/br>
    恰好卡著音樂切換。全場安靜,周遭人瞪大眼睛看著他倆。

    好在音樂又起,大家懶得理會二人,繼續(xù)扭動。

    盛以晴煩躁推開他,“我可沒困。你找你的新歡去?!?/br>
    “沒有?!鳖^頂傳來悶悶的笑聲,那人甚至有些高興,“我真沒新歡。我那是騙你的?!?/br>
    “那你為什么見那女的?”

    陳撰一愣,出國的話卡在喉嚨:“……我?!?/br>
    還裝。

    盛以晴冷笑,一把將他掙開。

    這會兒舞池正熱鬧,兩個人站著不跳,難免被周圍的人擠來擠去,陳撰伸手臂護著她,又被盛以晴不客氣推開,嫌棄:“你不跳的話別占人位置了。趕緊回去?!?/br>
    陳撰揚了眉毛,“老婆,你趕我走?”

    “我玩得開心沒空理你。”酒精上頭,暈乎乎的,她承認(rèn),一口一個老婆這么叫著,心情也好了不少,輕輕踢了他一腳,又將他往邊上推,背過身去接著跳。

    陳撰見她不理自己,干脆抄手在原地站著,也不看她,反倒看起了周遭美女,一副任君采擷姿態(tài)。舞池里的人雖然多,但流動地卻快,男人們見一高挑帥哥杵在那里,自發(fā)自覺避開,不多會兒,陳撰周遭就被各種熱舞的辣妹包圍。這男人在一片活色生香中依然一動不動,隔著兩米開外,對上扭過身來的盛以晴的目光,神色無辜,張了張嘴,口型是:“走——不——走?”

    言下之意明顯:你要是還想著繼續(xù)跳,那你老公就繼續(xù)在那任人侵犯。

    拿貞cao做賭注的男人——

    “……真的狗?!?/br>
    盛以晴咬牙,轉(zhuǎn)身下了舞池往卡座走去。

    秋恣寧找的銷售原本替?zhèn)z人占著坐,見她回來了,點點頭讓開。卡座茶幾上新上的野格還剩下大半,盛以晴往沙發(fā)上一坐,剛將杯子斟滿,一不留神,酒杯被身后的人奪走,陳撰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過來,找了她旁邊的位置坐下,說:“你少喝點。”

    盛以晴皺眉,“倒都倒了,不喝浪費。杯子還我!”

    陳撰揚了揚眉毛,將酒一飲而盡。

    盛以晴伸手再去拿另一個新杯子倒酒,又被陳撰奪過,再次一飲而盡。

    原本不是真的想喝酒,可這個男人越是不讓她喝,她就偏偏要喝。

    她咬牙,拿了第三個杯子,依然被陳撰奪過,狗男人正要一飲而盡,盛以晴大叫:“秋恣寧的杯子你也喝!?間接接吻?!”

    陳撰被唬住,將杯子里的酒往外一潑,很聽話,“我不喝?!?/br>
    一瓶酒就配三個杯子,三個都在陳撰手里,修長手指夾著三個玻璃杯的杯沿,對著盛以晴晃了晃,一臉勝券在握。

    這副賤兮兮的表情看在眼里,十足十的挑釁,盛以晴哪里是服輸?shù)男愿瘢F了今晚要喝死自己的心,干脆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灌。盡管知道這女人酒量不差,但也經(jīng)不住這么對瓶吹,陳撰心慌,一步上前,搶過酒瓶,下一步,勾著她的腰,直接傾身吻住了她的嘴。

    裹著酒氣的,亂七八糟的迷亂的吻。

    粗暴,但卻有效。

    瘋批美人老實了。

    這個吻不知持續(xù)了多久。

    盛以晴先是呆住,垂了眸子看著面前放大的臉,熟悉的味道,舌尖攪動心智,閃爍的燈光、糾纏、漫天墜落的紙片、煙霧、震耳欲聾的旋律,還有愛,迷醉的一切……讓人暈眩的太多了,她緩緩閉上眼,再然后,她的身子下墜,再下墜……

    “……睡著了?”

    陳撰一怔。手背貼著她的臉,微微發(fā)燙,泛著紅暈。

    ……喝醉了吧。笨蛋。

    音樂變換,聚光燈和鐳射燈四處亂掃,dj 再一次歡呼了起來。

    隔著幾米開外的俞又揚和秋恣寧看著陳撰將盛以晴公主抱起,走了兩步,又返回到卡座上,將喝醉的盛以晴放下。

    “這是在干嘛?”秋恣寧沒懂。

    “調(diào)整戰(zhàn)術(shù)?!庇嵊謸P解釋,“你看公主抱這個姿勢吧,雖然唯美,但實在占地面積太大了,這會兒人太多,他這么抱她硬擠出去,跟掄個武器似的,估計得將她的腦袋磨成禿子?!?/br>
    “……考慮真多?!?/br>
    果然,只見陳撰將公主抱改成了背起,換了個姿勢重新出發(fā)??钢⒁郧绲谋秤叭谌肴巳豪?,醉醺醺的盛以晴此刻宛若一袋沉甸甸的米,傻乎乎的。秋恣寧這么瞧著,卻忽然有些羨慕起她來,婚姻也不是一無是處吧?秋恣寧想,至少它讓法律指派了一個隨時扛著你回家的人。

    原本的卡座已經(jīng)空空蕩蕩,兩個人蹦累,干脆坐回去,俞又揚偏了頭看秋恣寧:“你呢?要不要我也把你送回家?”

    秋恣寧嫌棄,擺擺手,“不用不用,我一會兒還有朋友呢。孤家寡人的,一般玩通宵?!?/br>
    俞又揚喲了聲,“那干脆一起唄。”

    憑心而論,秋恣寧美則美矣,可這性格實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但好在夠辣,說話也有意思,加上放得開,沒必要交往,只是一度春宵未嘗不可。

    獵艷的次數(shù)太多,俞又揚駕輕就熟,嘴上暗示,手虛虛攬著她的肩膀,試探起來。秋恣寧沒躲,只是抱著手機說:

    “好啊。不過和老男人蹦迪沒意思,我再搖個男大學(xué)生來?!?/br>
    “男朋友?”俞又揚湊過來。

    “有人配得上我?”秋恣寧揚眉毛。

    “喲,知己啊。”俞總伸手示好,卻被一把拍開,秋恣寧抬了眼簾懶洋洋看他:“還是把話說開吧,咱倆一路人,今晚滿場子都是獵物,你禍害別人去。”

    兩個獵手在一起,只能自相殘殺。

    俞又揚頓了半秒,隨即扯了嘴角,往沙發(fā)上一靠,“好啊。那我們交流交流。你喜歡什么樣的?”

    “我們品味一樣?!?/br>
    “女的?!”俞又揚滿臉不可思議,看著沒那么姬啊。

    “不,年輕、好看皮囊的、笨一點的、戀愛腦的、好掌控的?!鼻镯幤沉擞嵊謸P一眼,也跟著靠在沙發(fā)上,將下巴頜抵在胳膊上,注視著他,迸出金句:“女性只是一種身份?!?/br>
    “果然啊,還是流行弟弟了?!庇嵊謸P學(xué)著她的姿勢,回看她,語氣受傷:“我們成熟男人這么失敗么?”

    “這和年齡沒有關(guān)系。我來教教你,無論性還是愛,都是權(quán)力關(guān)系。我和你這種人一樣,想要的愛情是霸占、是獨裁、是對方無條件的獻祭。那也就注定了,我們都喜歡弱者。懂了伐?”

    俞又揚愣在那里,片刻才說,“你……倒是直白?!?/br>
    秋恣寧得意,繼續(xù)給他上課:“我來考考你,渣女和渣男的差別在于什么?”

    “這……”俞又揚懵了,似被人搶了臺詞。

    秋恣寧邪魅一笑說出答案:“我們渣女,真的不像你們那么愛裝?!?/br>
    俞又揚摸了摸下巴,“我以為,我在男人里,算是夠坦白的了?!?/br>
    “我很懂你,對不對?”秋恣寧撫額嘆氣,伸手揉了揉俞又揚的頭發(fā),兩眼彎彎,“你剛剛這個蠢樣子,有點接近我喜歡的類型了。小傻瓜。”

    “你可真不像個女人?!庇峥偀o奈。

    秋恣寧起身,一瓶瓶晃了晃茶幾上的酒,又一瓶瓶將殘余的酒喝光了,收完尾,這才瞥了俞又揚一眼,輕描淡寫,“是這樣的。畢竟我比你掙得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