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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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長安在洞外看到了那堆燃燒殆盡的雜草,后退兩步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藏身洞xue內(nèi)的太子妃,立馬高興地朝遠處喊:“殿下,找到娘娘了!” 笑著收回視線,仔細再看洞xue內(nèi)的兩人,臉色登時一變。 姜明曦給湘云王包扎好傷口,回頭看到長安,冷靜了整個晚上的害怕和委屈突然全部涌上來。 當(dāng)燕堇得到消息快步趕來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眼淚開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不自覺朝來人伸出手:“燕堇~” 燕堇兩步跨進山洞,疾風(fēng)過境般跑上前將人緊緊抱在懷里。 姜明曦哭的眼睛有點紅,拽著他的衣領(lǐng)委屈控訴:“你怎么才來啊,我還以為你不來找我了呢?!?/br> 燕堇屏了口長氣緩緩?fù)鲁?,拍著她的背輕哄:“是孤來晚了,有沒有哪兒傷著?” 他這么一問,姜明曦癟著嘴又要哭:“腳疼。” 燕堇在她面前蹲下,低頭率先看到被撕的不成樣子的裙角,這才注意到旁邊衣衫半解的燕云訣。 “原來三弟也在啊?!?/br> 姜明曦雙手繞過燕堇的脖子,松下心神后吸了吸鼻子,悶聲悶氣地解釋:“湘云王為了救我,一起掉下來了。” 燕堇收回凝聚殺氣的雙眼,一手摟住她的肩,另一只手穿過膝后將人穩(wěn)穩(wěn)抱起,轉(zhuǎn)身離開時才道:“那真是要多謝三弟了,長安,還不快去給湘云王請個太醫(yī)。” 說罷頭也不回地抱著人徑直離去。 燕云訣行動不便,被兩名侍衛(wèi)攙起身離開洞窟,抬目望向掛在燕堇脖頸上的手,白的分外刺眼。 她哭了! 燕堇一來,所有的冷靜從容全都化為烏有,哭著向他撒嬌賣慘,可她從昨晚到現(xiàn)在,從未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分毫。 呵!這就是他和燕堇在她心里的差距么。 燕堇等人在這幾座山頭上翻找一夜,琉璃、琥珀也同樣跟著找了一夜。 尤其琉璃,明明當(dāng)時就在主子身邊,還讓主子墜下山崖險些沒命,難過愧疚了整晚,再看到被太子找回來的主子,沒忍住哇地一聲哭出來,早已沒了往日的穩(wěn)重。 姜明曦才剛哭完,瞧她自責(zé)成這樣,伸手摸摸她的頭:“好啦,我沒事兒?!?/br> 說著沖琥珀眨眨眼。 琥珀這時倒是反應(yīng)得快,趕緊拉住就要上手去扒主子的琉璃,看了眼神色晦暗不明的太子,小聲道:“你就別哭了,趕緊去給主子叫太醫(yī)來看看吧。” 末了又添了句:“哭得真丑?!?/br> 燕三:嫂嫂雙標(biāo)~(委屈) 第30章 琉璃哀怨地看她一眼,難得沒有懟回去,擦干眼淚去請?zhí)t(yī)。 燕堇抱著人下山,一路都還算冷靜,直到坐上馬車,車簾落下瞬間,氣息鋪天蓋地壓下,大手抵在姜明曦后脖上,迫使她閉上眼。 姜明曦險些被吻到窒息,放在腰間的手也是越握越緊,生怕她一個不注意又不見了。 過了許久,才騰出一只手敲敲車壁。 馬車隨即緩緩轉(zhuǎn)動著駛?cè)氤莾?nèi),燕堇喘著粗氣,額間相抵道:“……齊軒武功還算不錯,孤以后讓他跟著你?!?/br> 姜明曦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他眼角微紅,咽回了拒絕的話,一手仍緊抓著他的衣領(lǐng),盡管在湘云王面前表現(xiàn)地極其冷靜,想到草叢中射向她的箭還是免不了一陣后怕。 燕堇:“昨天那伙人拿箭瞄準(zhǔn)了你?” 姜明曦十分肯定地點頭,如果當(dāng)時不是湘云王挺身替她擋下那一箭,也許……她就死了。 聽她說著昨日發(fā)生的事,再想到方才在山洞中看到的兩人,燕堇擰緊眉頭,出聲打斷她的話:“昨天那伙人在被押往大理寺途中全部咬舌自盡,后來查到,這些人與劉家有滅門之仇?!?/br> 所以他們才會將目標(biāo)鎖定在劉家人身上,而且不止是萬華寺,劉家族內(nèi)上下幾乎都被殘忍滅口。 目前只剩目睹親人死在眼前精神崩潰的劉貴妃,以及兵部尚書劉子遠和他的兩個兒子。 目標(biāo)是劉家,其他人只能算是被波及,瞄準(zhǔn)她的應(yīng)該是另一伙人,而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與她一同消失整夜的燕云訣。 要是他也摻了一腳,那么替曦兒擋箭這個舉動明顯就是有意為之,目的顯而易見。 燕堇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他們與你無冤無仇,只要不主動撞上便不會被盯上?!?/br> 姜明曦:“所以?” 燕堇扯過毯子裹在她身上,一刻也不松手地抱著:“所以昨天應(yīng)該還有另一伙人,寶珠……不要輕易地去相信燕云訣?!?/br> 姜明曦不傻,話說到這份兒上哪聽不出來,他這分明是想說湘云王用了苦rou計。 可他費盡心思做這一切是為了什么呢。 “昨日我差一點就葬身在那些人刀下,是湘云王及時拉住我,才得以撿回一條命?!苯麝氐椭^聲音悶悶地,不太能接受他的無端揣測:“聽起來像是狡辯,但當(dāng)時的情況的確如此,而且如果真是湘云王所為,他又圖什么呢。” 他們滾落山崖到剛才被找到之前,湘云王什么都沒做,難道僅是為了能夠相處一夜?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他所圖在這一刻已經(jīng)了然。 燕堇張了張嘴,現(xiàn)在說再多聽起來也像是刻意針對,干脆放棄在她面前拆穿燕云訣的想法。 與其費盡口舌,倒不如讓她自己看個明白。 “……孤也只是猜測罷了?!?/br> 燕堇不與她深究,說完將她的腿橫放到自己膝上,掀開破爛裙角露出腫脹的腳踝。 輕輕一碰,姜明曦不禁發(fā)出一聲“嘶”,腳踝處傳來陣陣刺痛,疼得她差點又想哭。 他這明顯是無話可說,故意戳自己痛處。姜明曦別開臉,腮幫子微鼓,之后一路都沒再跟他說話,賭著氣直到回府。 琉璃已請來太醫(yī),看了看腫脹的腳踝,萬幸只是扭傷,只不過要比普通扭傷更嚴(yán)重。 扭傷之后又拖著這只腳行走過,從而造成嚴(yán)重的撕裂,前期須得耐住疼,將藥膏涂抹在腳上慢慢揉開活血化瘀。 琉璃接過太醫(yī)特制的藥膏罐子,正打算給主子上藥,沒等靠近就又被太子截胡。 要是放在往常,三番五次搶自己的活兒,就是太子,琉璃也得壯著膽子說兩句。 可這次的事是由于她護主不利導(dǎo)致,琉璃自知理虧,老實將藥罐交出去后恭敬退下。 姜明曦:“我要琉璃幫我擦?!?/br> 燕堇在床邊坐下,打開小藥罐,用指尖挖了點藥膏,拉過她的小腿放到膝上:“孤來也是一樣的?!?/br> 姜明曦頗為嫌棄:“你手重。” 燕堇:“孤盡可能輕點?!?/br> 不給姜明曦再找借口的機會,冰冰涼涼的藥膏落在傷處,姜明曦下意識將腿往回縮了縮,卻始終沒能從他膝上成功縮回來。 鼓了鼓腮幫:“反正湘云王救了我是事實?!?/br> 他那些都是猜測,沒有證據(jù),證明不了什么。 燕堇給她擦藥的動作一停,忽然揚起笑,順著她的話道:“好,是事實,那孤改日親自去向他道謝。” 打蛇打七寸,姜明曦頓時xiele蓄在腮幫里的氣嘟囔:“……要備厚禮。” 燕堇看她一眼,點頭。 姜明曦又抿了抿唇:“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從我的嫁妝里拿,啊!” 話沒說完,突然被人彈了下額頭。 燕堇十分自然地收回手,乜她:“你是在跟孤劃清界線?孤剛才那樣猜測,不過是想提醒你一下。” 凡事留心,這個道理姜明曦懂,但就是看不慣他懷疑這懷疑那的。 她與湘云王實打?qū)嵪嗵幜艘煌砩?,難道還不知對方為人么。 姜明曦揉著被他彈紅的額頭嘀咕,看向正給自己抹藥揉淤血的手,忽然停住,一手捂額一手指他,聲音止不住顫抖:“你方才拿哪只手彈我的?!?/br> 燕堇挑了下眉,低頭看向握住她腳的手,隨即引來姜明曦長嚎:“你拿摸過腳的手點我頭,臟死了?!?/br> “自己的腳也嫌臟啊?!?/br> 燕堇抬起手就要摸向她的臉,嚇得姜明曦左閃右躲,一頭撞上他后背,還不忘放狠話:“你要是再敢拿摸過腳的手碰我臉,我就……” “你就怎樣?”燕堇瞥向身后,眼底噙著些笑。 姜明曦抬起頭,迎上那滿眼笑意,咬牙:“我就咬死你?!?/br> 小貓炸毛,裝大老虎嚇人。 燕堇猛然歪過身朝那尖牙利嘴親了一口:“來咬吧?!?/br> 姜明曦:…… 鬧了好一陣,姜明曦困乏地打兩個哈欠,頭歪在他肩頭一點一點的。 “既然困了那就先睡會兒吧?!毖噍理樖纸o她卸下耳墜,卸到右耳卻發(fā)現(xiàn)上面空空如也。 莫非是掉下山崖的時候跟著珠釵一起滾落了? 不過一枚耳墜,燕堇沒有多想,給她抹好藥后用紗布裹住腳踝放進被子里,免得她睡覺時將藥蹭掉。 俯下身正要扯過被子給她蓋上,姜明曦趕緊往后挪了挪,一臉防賊似的盯著他:“你今日不準(zhǔn)鬧我?!?/br> 燕堇頓了頓,點頭。 他這反應(yīng)倒讓姜明曦十分意外:“真的?” 燕堇沒回,只神色危險地盯著她:“不困了?” 姜明曦又連忙縮進被子里,只留兩只眼睛在外面沖他眨了眨,過不多久翻身背對人沉沉睡去。 挨餓受凍一整夜,當(dāng)真是累到不想再動了。 燕堇坐在床邊輕輕拍著被子哄她入睡,直到長安快步進來,望向內(nèi)室發(fā)現(xiàn)太子妃已經(jīng)歇下了,急急停下腳步,探頭引主子注意。 確認(rèn)人已熟睡,燕堇離開內(nèi)室,神色瞬間冷下去:“何事?” 長安臉有點白:“城內(nèi)流出傳言,說是……太子妃與湘云王在萬華寺后山,共度一夜?!?/br> 流言就是這樣,掐頭去尾后就變得格外耐人尋味。長安緊跟著又道:“齊侍衛(wèi)那邊,奴婢明明早早叮囑過了,讓他們閉緊嘴巴,沒想到還是傳了出去?!?/br> “呵!”燕堇聞言哼笑:“孤的人孤還能不知道?當(dāng)時除了你們,不還有一位么?!?/br> 長安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不敢置信地瞪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