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是,但百花宴在即,春香病著,知畫刁蠻跋扈,為夫著實不知如何兩全?” 武安侯絞盡腦汁,都沒想出萬全之策,雖是他一句話的事,可新婦剛進(jìn)門就納妾,夏家怎會不聞不問?屆時,如何收場? 姜美珠緊著帕子,眸光閃爍,更是沒了主意,夏知婉見著時機到,便說道: “知婉倒是有一計可行,就是怕二嬸醒來知曉會不高興,容知婉再想想?!?/br> “她有什么不高興的?衍行是她兒子,錯在他們,難不成好事壞事都讓他們得了?她病著也是她自找的……” 二房接二連三出錯,死不承認(rèn),本侯容忍的還不夠多,還有慕軍,等你回來我定要好好審審。 武安侯氣腦,發(fā)了一通牢sao,胸口起伏不定,眉心蹙成了川字,難以舒展。 姜美珠遞著眼色,“說吧!別讓你爹上火著急的,這幾日已經(jīng)夠心煩了。” 夏知婉嗯了一聲淡聲道:“按理說新婦剛進(jìn)門不好納妾,但二嬸病了有幾日,要不辦場喜事消散一下病氣?” “沖喜?”武安侯聞言脫口而出,眸光一亮,這辦法雖不好聽,但適合當(dāng)下,夏家也不好糾纏。 眉心舒展,抿唇一笑,“知婉說的沒錯,府里是該消散一下晦氣,那就百花宴后,接花容入府如何?” “可行。但花容姑娘入府最好另尋他處,不在墨竹軒,避免與知畫接觸,一可省口舌,二利于養(yǎng)胎。 添人進(jìn)口是喜事,在吵吵鬧鬧豈不白費?”夏知婉噙著笑意淡了句,眸底深邃冷厲垂目抿著茶。 她雖是想花容惡心夏知畫,但不能剛進(jìn)門就被滅了,得細(xì)水長流,折磨夏知畫。 讓她嘗盡寵妾滅妻的滋味,是瘋是死就看她命數(shù)了。 武安侯聞言眸色微頓,思慮須臾,看向姜美珠,“夫人意下如何?” “均有身孕,確實不好爭吵,妾身同意婉婉所言?!苯乐橐蚕攵忧鍍簦愀胶土讼闹?。 武安侯點頭應(yīng)允,方想起周延福還沒到,便厲聲問道:“周管家怎么還沒來?” “爹,是知婉忘了說了,剛來時知婉讓周伯盤賬去了,鋪子百花宴都需銀子,必須一日一算,以免超出預(yù)算。 您叫周伯來可是為了贖花容?但依知婉所見,此事應(yīng)由二房自己出……” 不是夏知婉小氣,而是妾室是慕衍行的,若這點銀子都得大房出,那短一個月銀子又有何用? 治人就得治到根本,讓慕衍行知曉,亂頂功勞是要付出代價的。 回府時夏知婉就想到了這一層,所以遇見周延福,就讓他折了回去,這會問及自然把話遞出去。 武安侯看著夏知婉,心底暗笑,他這個兒媳當(dāng)真是機靈鬼,這么說就以為他不知是怎么回事。 抿唇一笑道:“來人,去請二公子?!痹捖晞偮?,仆人應(yīng)聲離開,另一家仆急匆匆的趕來。 “老爺夫人,二爺帶著秦姨娘回來了?!?/br> “秦姨娘?”武安侯驚聲,起身站起,看向遠(yuǎn)處,姜美珠緊眉思慮,這人誰???她腦子里怎會沒印象。 夏知婉亦是如此,看著驚訝的公爹,想事的婆母,想著秦姨娘是何人,怎沒聽人說過? 不過,不得不說,慕軍父子是真有本事啊,一人一個姨娘,這下更熱鬧了,沉氣回眸看去。 只見慕軍身側(cè)一三十幾歲的婦人,牽著一七八歲的女孩,三人一同向這邊走來。 夏知婉眸光霎時放大,都感覺炸出了金花,這女娃娃該不會是他二叔的吧? 猛然看向武安侯,就見老人家驚呆原地,張目結(jié)舌,好似看見鬼了一樣。 夏知婉由此斷定,這個秦姨娘不是現(xiàn)在才有,而是之前就在府中,這瓜可得好好品品。 卷著帕子,起身站起,看向走進(jìn)來的慕軍,福了福身,“二叔?!?/br> 慕軍聞言眸光一緊,她在這我若開口還不得被她笑話,得讓她走,尷尬一笑說道:“知婉,二叔同你爹娘有事要說,你不忙?” 這是不想我在場?那也行,先給你留點面子,反正我早晚都會知曉。 夏知婉抿唇,“爹娘,知婉剛好有事,就先回了。”微微點頭,轉(zhuǎn)身就走,余光掃了一眼秦姨娘。 待夏知婉離開,慕軍方開口,“大哥大嫂,二弟也不想如此唐突,可婉容她不小了。” 拂袖試了下眼淚,伸手拉過女兒,“婉容,這是你大伯大伯母,快叫人。” 武安侯忽感自己耳朵,眼睛都出了毛病,不但認(rèn)識眼前人,還被孩子認(rèn)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厲聲喝道:“慕軍,你多一句解釋都沒有嗎?八年前你不說秦姨娘死了嗎?這怎好端端的在世上,還有了孩子?!?/br> “侯爺夫人,二爺隱瞞此事,是為了香蘭?!鼻匾棠镎f話間屈膝跪了下來。 第70章 婉容交由夏知婉來帶 “娘你為什么要跪?”一聲厲喝已是嚇得婉容心驚膽戰(zhàn),見著母親下跪,霎時淚眼漣漣。 伸手扯著母親胳膊,哭著問著,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睛,“爹,娘沒犯錯,為何要跪?婉容要回家,大伯好兇……娘?!?/br> 粉嘟嘟的小臉滿是淚水,無助懼怕流出雙眸,武安侯瞧著她可憐見的樣子,心下軟了幾分。 姜美珠也見不得娃娃哭,心絞著疼,盈盈眼淚閃現(xiàn)雙眸,起身走到婉容身邊,伸手?jǐn)埲霊阎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