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而這個花姓軍中確實有一個,他們說過話,只是這人并不知他是誰,稱兄道弟甚是投緣。 一次大戰(zhàn),花兵卒為了掩護他們撤退,引開敵軍后來不知所蹤,難道花容是他的女兒? 看向花容,武安侯心揪得緊,柔聲問道:“你父親可是叫花滿倉?是江南人士,無親無故?!?/br> “是,武安侯怎知家父名諱?”花容哭聲戛然而止,抬起滿是驚疑的眸子,看著武安侯。 武安侯拂袖擦了擦眼角,伸手扶起花容,“本侯就是你爹口中的故友,好孩子你受苦了。” 花容錯愕原地,想他們投奔的人竟是武安侯,一路上父親說了很多當(dāng)年的事,就是不知此人名諱。 淪落蘭桂坊,她試圖打探,可蜀地軍中那么多人,她父親又是個無名小卒,誰會記著,便放棄了。 看著武安侯閃著盈盈眼淚的雙眸,花容默無聲落淚,老天爺同她開了多大玩笑啊,抿唇問道: “家父說的是您?可家父說您并非是老侯爺至親,而是他手下的親近兵卒,有勇有謀才得老侯爺垂青。” 話一出,花容霎時面色吃緊,福身施禮,“花容一時激動才口無遮攔,請武安侯恕罪!” “何罪之有?你爹只知本侯是京都人士,若他沒出事便會全部知曉,坐下說話?!?/br> 武安侯伸手示意,眸色深了深,“你爹帶著一小隊人引開敵軍,就在沒了消息,后來大軍凱旋,這事也就沒人再提了。 你同衍行修好是為了恩情,本侯怎會責(zé)怪與你,臭小子惹了事讓你單著,哪有大丈夫的做派?只是衍行已娶妻,你。” “武安侯,滴水之恩應(yīng)涌泉相報,花容從未奢望嫁入高門,只是腹中孩子得有個歸宿?!?/br> 花容未及武安侯說完就接了話茬,能不在這風(fēng)塵之地,已是幸事,何來奢求。 武安侯見她那般懂事,性子不同夏知畫,又是熱血漢子的后人,怎能不答應(yīng),抿唇點了點頭。 “好!稍后本侯會派人來贖你,不過,暫且委屈你幾日,待本侯安排好就接你入府,如何?” 花容聞言起身施禮,“謝武安侯成全!花容一切聽從武安侯安排。” 激動的眼淚流出雙眸,武安侯也不好再多說什么,點點頭,目送花容下車,便離開了。 花容下意識的摸著肚子,嘴角微微揚起,“寶寶,娘再也不怕你被人笑話抬起不頭,我們有家了。” 抬眸看向遠(yuǎn)走的馬車,花容心中五味雜陳,拂袖試了試眼淚,轉(zhuǎn)身回了蘭桂坊。 坐在車?yán)锏奈浒埠钜嗍侨绱?,心想著這緣分,真真的是孽緣,若追溯過往他們何曾不虧欠花滿倉及死去的將士。 接花容入府全當(dāng)還了情分,但愿花滿倉泉下有知,不會記恨與他。 苦澀一笑,睨了一眼車外,武安侯府近在眼前。 待馬車停下,武安侯大步向院里走,吩咐道:“叫周管家來見本侯,少夫人也一同叫來。” “是。”下人領(lǐng)命,快著步子尋人去了。 武安侯疾步如風(fēng),不多時就回了自己院子,姜美珠噙著笑意迎了上來,“夫君回來了,喝杯茶解解暑氣?!?/br> 伸手幫著退朝服,武安侯方開口,“為夫有事與夫人相商,坐下說?!?/br> 話未落,便一口喝了涼茶,坐在椅子上,緊攥著五指,眸色深郁,愁容浮上面頰。 姜美珠蹙了蹙眉,提著茶壺斟了杯茶,方問道:“許久不見夫君這般惆悵,可是朝中又有事?” “爹娘?!毕闹裾f話進(jìn)了屋子,就看見武安侯一臉不悅,便問道:“發(fā)生何事了,爹這般苦惱?” 第69章 慕軍父子真有本事,一人一個姨娘 夏知婉說話間看向姜美珠,只見她眸色慌張的搖了搖頭,唇瓣緊抿著,向自己遞著眼色。 夏知婉自是知曉是何事,只是武安侯不開口,她不知談的如何,怎接話茬。 便蹙緊眉心,緊張道:“無論是何事,總要說出來,才好商議不是?爹。” “對,說吧,說出來一同想辦法?!苯乐轫槃萁恿嗽挷纾峙牧伺奈浒埠畹氖?。 武安侯沉聲嘆氣,抬眸說道:“剛回府路上,爹的馬車被蘭桂坊的花魁攔下,此女名為花容?!?/br> “花魁?她攔車作甚?”姜美珠眉心一蹙,急聲問道。 夏知婉蹙眉說道:“花容姑娘看著不像,那種狂妄大膽的女子,她攔爹的車是為何事?” 武安侯聞言看向夏知婉,“你認(rèn)得她?” “是,上次去蘭桂坊找夫君時見過一面,后聽夫君說,花容姑娘是個苦命人,賣身葬父,是夫君幫了她,怎么了爹?” 夏知婉順理成章,把這事說了出去,她知這些事花容一定是說了的,無需在多費口舌。 抓慕衍之回府,武安侯知曉,自當(dāng)不會多問,便說道:“既然知婉知曉,爹就長話短說,花容父親曾與爹是舊相識……” 往事又重新說了一遍,武安侯依然有所激動,盈盈眼淚浮現(xiàn)眼圈,唇瓣微微抖著。 夏知婉聞言甚是驚愕,原來花容與武安侯府還有這等淵源,難怪武安侯沒有氣惱,而是愁容。 看來,花容并未說以沖喜為由入府,而爹此時提及,想必是商討如何讓她順利入府。 夏知婉想著如何籌謀劃策,姜美珠拂袖拭淚說道:“命已經(jīng)夠苦了,衍行怎忍心欺騙?那夫君是想接她入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