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卷發(fā)女生不去賞花時,知道自己會被山花吸干血液嗎?” “同理,你今天吃了rou,你就確定你明天不會成為鐵鍋紅燒rou里的一部分嗎?” “說你無知,你還不要腦子啦?” “我說你個堂堂七尺男兒,怎么有事兒沒事兒就喜歡伸爪子撓別人幾下?有?。。俊?/br> 左哲一口氣連懟好幾句,懟得賽車青年啞口無言,差點兒原地爆...炸。 “你……!” 青年指著左哲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一句完整的話,最后,賽車青年扭頭上樓。 最先吃rou的那個青年目光不善地看著左哲:“吃了rou的人都會變成紅燒rou?你知道死亡條件為什么不說?你想讓我們都去死?” 那個青年二十六七,穿著緊身工字背心,渾身肌rou,右臂上紋著一條盤旋的青龍,胸肌鼓鼓的,眼神帶著兇狠。 黑道上的? 左哲第一時間疑問。 左哲瞥了青年一眼,態(tài)度說不上好:“開個玩笑,嚇唬那個賽車的,怎么,你也信了?” 青年眉心能夾死一只蒼蠅了。 “小鬼,有些人死于話多?!?/br> 青年皺了半天眉,略帶戾氣的目光從歸祈等人身上掃過,而后轉(zhuǎn)身上樓去。 左哲愣:“死于話多的那是反派,你說我是反派?哎呦我這暴……” 歸祈突然開口,聲音很淡:“在將死之人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去尋找死亡條件?!?/br> 左哲:“哦哦哦?!?/br> “艸,你說……” 走了幾步的健壯青年立刻回頭,目光兇狠,習(xí)慣性得爆了粗口,結(jié)果就聽噌得一聲,一道白光閃過。 一柄短刀釘在自己腳邊。 短刀刀身帶著尖銳的齒牙,刀尖入地三分,刀刃雪亮,齒牙泛著幽幽寒光,煞氣逼人。 青年瞳孔急速收縮。 南玄澤看著青年,殺氣彌漫:“有些人的確會死于話多。” 歸祈一摸褲兜,齒刃不見了。 歸祈:“……” “算你狠,走著瞧!” 青年握緊拳頭,轉(zhuǎn)身離開。 路仁再補一刀:“躲過一個死亡條件,就什么阿貓阿狗都想出來耀武揚威了?” 正在上樓的健壯青年一腳跺下去,把樓梯踩得震天響。 左哲:“……” 給大佬們跪了。 * 老板說了下午的雨不會停,雨就真的沒有停,中午酒足飯飽的人們昏昏欲睡,都上樓去休息了。 樓下很安靜,歸祈與南玄澤肩并肩站在吧臺邊上看著廚房,左哲、路仁、舒彌在旁邊。 老板娘不在,老板在廚房里忙活,他背對廚房大門,手里握著雪亮的菜刀,手起刀落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 南玄澤:“這刀質(zhì)量不錯?!?/br> 左哲定睛一看:“嗯?” 老板手里拿著的刀看起來很雪亮,但刀刃都卷起來了,就砍個排骨就成這樣了,質(zhì)量哪里不錯? 南玄澤:“抗打?!?/br> 刀突然一顫,砍偏了。 左哲:“……” 左哲無語片刻,開始自言自語:“老板剁的還真是豬。這個豬兒殺的死亡條件到底是什么?” “是吃rou會死,還是不吃rou會死?還是是吃多了會死,吃少了會死?” 左哲一刻不安生。 歸祈回答:“rou與酒搭配。” 左哲:“?。俊?/br> 南玄澤補充:“不會死?!?/br> 左哲:“啊?。俊?/br> 路仁挺無奈:“懟人看起來挺機靈,到分析事情上怎么就一點兒長進沒有?” 左哲:“……” 舒彌捂嘴笑:“老板娘每次發(fā)布任務(wù)都會說幾句話提醒,老板上菜的時候同樣說了。你仔細想想?!?/br> 左哲恍然:“老板說酒跟紅燒rou搭配的味道更好。死亡條件就是這個?” 歸祈搖搖頭:“不止,還有。” “還有?等等……”左哲突然頓?。骸熬?!中午那些人光吃了,都沒喝酒,他們不會都要死了吧?” 歸祈這次沒說話,他突然注意到老板身后的一面墻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 歸祈往身邊移動了半步,找了角個度緩緩下蹲,把內(nèi)息集中在眼睛上,專注得看著廚房一角。 廚房的東北角是灶臺,灶臺旁邊是一米多寬的空地,那里有一扇門,蒙著油膩,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幾乎與灶臺融為一體。 的確是一扇門。 確定是門,歸祈立刻收了內(nèi)息。 過度用眼,眼睛有些模糊,歸祈揉了揉眼準備起身時,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兒,他的臉貼在了什么東西上。 歸祈抬手摸了摸。 光滑如玉,像是浸過寒泉水的絲綢,柔軟細膩,帶著冰冷卻不傷人的寒氣,觸感非常好。 “歸祈……”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 “嗯?” 歸祈下意識回應(yīng)。 “再摸,我就不客氣了?!?/br> “嗯?唔!” 指尖突然被咬了一下。 不輕不重,有些癢。 歸祈嗖得收回手。 他的視力很快就恢復(fù)好了,首先映入視線的是黑色風(fēng)衣的立領(lǐng),以及男人蒼白而俊美的臉。 南玄澤蹲在歸祈身側(cè),黑色風(fēng)衣鋪在地上,風(fēng)衣的衣角在燭光下流轉(zhuǎn)著華彩。 剛才他摸的是南玄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