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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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情況卻與以往大不相同。王家宇的目標明確,他就是沖著杜以澤的項上人頭而來,這更像是為了了結(jié)私人恩怨而發(fā)生的打斗——如果不是出于緊急情況,他們是不能隨意朝嫌犯開槍的,哪怕以往在最接近杜以澤的時候,開槍也只是為了阻止他逃跑,而不是像今天這樣毫不猶豫地瞄準他的腦門。 這意味著王家宇今天八成是私自執(zhí)法,根本就沒給上頭打報告,否則杜以澤也不至于被他堵到自家門口。 杜以澤認為暴露自己行蹤的有很多種可能性,可能是與顧燁的人手在市中心里碰撞時產(chǎn)生了過多的火花,可能是旅店老板在蘇醒之后報了警,引來了不必要的關(guān)注,甚至也有可能是安保小哥玩了出雙面間諜。 他確實可能在哪留下了破綻,無奈身邊還帶著李明宇,想想還是算了,否則肯定會先把懷疑對象們給一一處理干凈。 李明宇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他渾身冒著冷汗,后怕不已,“那都是誰?” “你知道特勤嗎?”杜以澤時不時地朝后視鏡里看一眼,接著回答了自己的提問,“特勤做的都是些秘密任務,你自然不知道。想要殺我的是我以前特勤隊的隊長。” 這巨大的信息量一下就噎到了李明宇,他頓時產(chǎn)生了無數(shù)疑問:你什么時候去的特勤?怎么都沒過告訴我?他們?yōu)槭裁聪胍獨⒛悖俊?/br> 這一切似乎與杜以澤的過去緊密相關(guān),似乎都指向多年前的那篇販毒殺人的報道。 報道發(fā)表的那一年里,杜以澤才二十二歲——或者二十三,這個年齡的男孩們大概還在象牙塔里念書,要么則剛剛涉足社會,內(nèi)心滿懷期待。然而杜以澤踩著青春期的尾巴,過上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半逃亡生活。 李明宇也同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一年李奶奶還未離世,他還沒當上大哥,性子火爆,還不服輸,餓得只剩半口氣了也不愿意找他媽要錢。那時整個城鎮(zhèn)都在討論這個杜姓的男孩,成群結(jié)隊的記者將李明宇家的筒子樓堵得水泄不通,李奶奶每次出門,門框都會不可避免地碰上走廊上黑色的攝像機。 報紙上說,杜以澤作為一名警校學生,卻涉嫌殺人,甚至與毒梟勾結(jié)。 李明宇曾堅定地認為杜以澤是遭人陷害,然而當他知道追殺杜以澤的人是特勤隊長之后,他看杜以澤的眼光卻難免發(fā)生了點細微的改變。雖然他從未過問杜以澤的過去,也不知道特勤具體來講意味著什么,但警察在他心中一直是個神圣的職業(yè),畢竟他也曾這樣仰望過杜以澤。 一旦哪根神經(jīng)開始不由自主地敲起懷疑的節(jié)奏,李明宇的心臟就跟著鼓動個不停,如同有密密麻麻的針尖在心瓣上戳刺,也不知到底是因為身后正有群狼追趕,還是因為他所懼怕的答案有了成真的、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馬路盡頭的地平線與漆黑的天幕混為一體,細小的群星在李明宇的眼中旋轉(zhuǎn),遠方林立的樹影被拉扯得無限狹長。整個世界被人倒上一桶純黑的油漆,只讓人覺得逃無可逃,唯一一點光明來自于后視鏡里閃爍著的明黃色車燈,可是伴隨著時不時響起的槍聲,這樣的光線卻也讓他感到恐懼。 杜以澤昨夜才在西邊的郊區(qū)稍作休息,今天好不容易開回東邊的居住地,結(jié)果現(xiàn)在又要朝著更東的郊區(qū)開去。王家宇的人手可不少,杜以澤知道硬碰硬的勝率不大,往市里跑危險更甚,但他知道即將到來的一輛貨運火車也許可以救他們的命。 要說西南邊的郊區(qū)還能被劃入富人的建房選址地帶,可一旦朝東,尤其在越過東邊最后一個人口稍稠密的、尚在管轄內(nèi)的小鎮(zhèn)之后,情況則急轉(zhuǎn)直下。狹窄的泊油馬路很快就消失在小鎮(zhèn)邊緣,越野車輪碾上了荒涼的野地,光禿禿的樹干立在半人高的雜草叢中,如同扭曲的鬼魅。 雙方都將車速提到了最高,隔著一段浮動的間距不相上下。陰冷的月光幾乎照亮不了什么,巨大的烏鴉從低空中掠過,一連串不成調(diào)的鳴笛聲從身后傳來。 杜以澤的耳朵警覺地動了動,他猛擺方向盤,朝左方的鐵軌靠近。 火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追趕上來,與他們的越野車僅隔著短短一兩米。杜以澤推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前命令道,“坐過來,握著方向盤?!?/br> “你要干什么?”李明宇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驚叫道,“你是不是瘋了!” 杜以澤一手抓過李明宇的衣領揪到跟前,不耐煩地吼道,“坐過來!”他幾乎是將李明宇的半個身體都扯到駕駛座上,“踩住油門!” 李明宇被他冷不丁地吼了一嗓子,雖然有些懼怕,卻還是手腳并用地爬了過去,并且在杜以澤從駕駛座內(nèi)躍出的瞬間及時補上了油門。 貨運火車的梯子貼在車廂外側(cè),直接通向車廂頂端,供人員上下爬動。盡管梯子安在外側(cè),位置卻處于兩節(jié)車廂之間,側(cè)看過去只有一根細細的鐵桿,計算時間稍有差池便會落入軌道,淪為rou泥。杜以澤的抓取目標雖小,好處卻是王家宇的子彈再也打不到他。 他飛身抓住一節(jié)梯子,往上蹬了兩節(jié),扭頭催促李明宇,“趕緊跳過來!”疾速的風幾乎將他的音節(jié)砍成幾段。 李明宇倒吸一口氣,“不可能!我跳不過去的!” 他只在電影里見過這樣的情景,握著方向盤的胳膊控制不住地打著顫,他慌張地正過頭,想要搜尋另外的法子,杜以澤卻突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