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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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當下,這一分鐘,我就想要和他相擁熱吻、共度余生。 千言萬語哽在喉頭,原來愛會讓語言顯得蒼白。我沒有他能說會道,說什么都無法比上他那一句情話。早知道念書時就應該再認真一些。 我拿起他的被子狼狽地擦臉。 他嘆息時也那樣溫柔。 “別把鼻涕擦我被子上,唉……” 我將濕掉的被角退回他手邊,笑得合不攏嘴,又怕他很快就后悔,趕緊起身在他額頭上親了親,像在商業(yè)合同上蓋章。 “喂……這里是公共場所。” “有隔簾呢?!蔽矣峙跗鹚中奈橇艘幌?。 他任我一頓瞎親,除了親吻他肩膀時問了我一句:“你沒有告訴mama吧?” “沒有。” 他松了一口氣,“以后我們都不要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br> “我明白?!?/br> 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將我打量,“穿件衣服吧……” 我以為他要說我有傷風化,正準備告訴他我一會兒就回家拿衣服,卻聽他說: “別著涼了。” 全麻手術之后,池易暄的腸胃功能受損,短時間內(nèi)沒法吃東西。我回家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出來,裝上他的洗漱用品和衣物,再帶上我的筆記本電腦,就這樣住到了醫(yī)院。 池易暄的病房里加他共有四位病號,都是做了外科手術在住院觀察。病房里有一個公共電視,每天播放新聞和電視連續(xù)劇,我坐在床邊一邊削蘋果,一邊和隔壁床的老太太聊天。 等到了飯點,池易暄的午飯是一份果凍,我為他將包裝撕開,塑料小勺備好,擺到他手邊,然后就接到了外賣員的電話。 我下樓取外賣,回來后坐在他床邊拆開,往冒著熱氣的麻辣燙里倒芝麻醬。拆完麻辣燙,轉頭又從外賣袋里拿出一只紅燒大雞腿。 我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雞腿就要開動,忽然聽到我哥叫我。 “白意,你過來。” “干什么?” 池易暄將聲音壓得極低,“你過來我就親你一口?!?/br> 這世界上還有這么好的事?我將雞腿放下,樂顛顛走上前將臉頰湊到我哥旁邊。 結果kiss沒討到,只得到巴掌一個。不過他沒什么力氣,扇得很輕,跟在摸我似的。 “別在我面前吃這些,我好餓……” “你不是有果凍嗎?” “我想吃點正常的食物?!?/br> “醫(yī)生說了,你現(xiàn)在還在觀察期,有感染風險,過早吃飯對你不好?!?/br> 池易暄病懨懨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水潤泛光的眼珠向上轉去、一眨不眨,他抬起下巴仰視著我,用虛弱惹人憐愛的語氣說: “我好餓?!?/br> ……cao!他怎么還會露出小狗一樣的眼神。我捂著心口后退兩步,他便跟隨著我的動作將頭緩緩偏過來:“白小意,給我吃一口可以嗎?” cao,太他媽犯規(guī)了!我知道他要是再來一次我肯定繳械投降,手一扯便將隔簾拉上,徹底將他從我的視線里隔絕。 夜幕降臨,星星點燈。查房的護士關掉了電視,我看了眼時間,放下手里的撲克牌,督促隔壁床的老太太早些睡下,明日再戰(zhàn)。 從家里收拾完行李,回醫(yī)院的路上,我順道去菜市場買了兩個塑料水盆,藍水盆用來洗澡,綠水盆用來洗衣服。我拿起藍水盆去廁所接了一盆熱水,將毛巾打濕后擰干,拍了拍池易暄的床鋪。 “來,哥,洗澡了。” 他本來還在打瞌睡,聽到我的聲音后睜開眼睛,我掀開被子,怕碰到他的留置針頭,捧起他的手臂擦古董一樣小心地擦拭。 病號服掀起,微創(chuàng)手術在他的肚皮上留下了三道傷口。我將毛巾對折一次,折起的邊角繞過手術切口擦洗他的身體,然后拿過一只枕頭墊在他腰下,將他的下半身稍稍支起來,為他換上干凈內(nèi)褲。 池易暄全程沉默不語,聽話地任我擺弄。終于為他洗漱完畢,我拿綠水盆接來熱水,蹲在地上往里面加洗滌劑。 他這時候說話了,聲音顯得略驚恐。 “你在做什么?” “洗衣服啊?!蔽覍⑺膬?nèi)褲泡進水盆。 “你不用洗,我自己來。” “笑死,你連翻身都困難,怎么自己洗?”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他還瞪大眼睛看我,我沖他笑,“沒事,我不嫌棄?!?/br> 三下五除二搓完褲頭,我又給他搓棉襪子,接著從行李箱里掏出晾衣架夾好,掛在窗戶口。 隔壁床的老太太對他說:“你好幸福哦,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的弟弟?” 老太太的孩子平時要上班,沒法照顧她。我擦干凈雙手,幫她把保溫瓶里灌上熱水,放到她的床頭柜上。老太太拉住我的袖口還想跟我玩一盤拖拉機,我說拖拉機得拖到明天早上,您還是趕緊睡吧。哄了三五分鐘她才舍得睡下。 燈熄滅了,白日充斥著紛雜腳步聲的病房安靜下來。我拿出筆記本電腦,將亮度調到最低,輕手輕腳地敲著鍵盤,偶爾聽到窗外有不知名的鳥雀在長鳴。 察覺到有人一直在看我,轉過頭發(fā)現(xiàn)是池易暄。 “還沒睡?”我用氣音悄悄問他。 “睡不著?!痹鹿饴湓谒羌猓亮烈恍K。 “那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