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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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裳呆呆的看著余夏上了那輛馬車,從前,她沒能保護自己的孩子,眼看著別人把他從自己身邊帶走,二十一年后,依舊沒能改變。她笑了,笑的好大聲,那聲音悲憫得令人心痛,如果說能用自己的命換自己孩子一生順遂平安,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并沒有如果,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命運的捉弄,傾盡全力,卻依舊,無能為力。 人生的本質(zhì)是不是孤獨的,余夏不知道,但她知道有些事根本就不給你逃避的機會,迎難而上,獨自面對是她唯一的選擇。當她真正的站在皇帝面前時,反而真正的冷靜了下來。 “常聽說燕停閣的老板余夏貌比潘安,為何今日見朕始終低著頭,抬起頭來讓朕看看傳言是否屬實!”南書房里,皇帝坐在上位,余夏站在下方。 余夏平時嘴皮子挺順流的,但像是“傳言卻有夸大,小民羞見天顏!”這種回答還是不說的好,雖說她第一次面圣,但從各種渠道聽聞的是皇帝喜怒無常,尤其多疑。這種時候乖乖照做算是比較保險的做法。余夏慢慢抬起頭。 皇帝的下巴出現(xiàn)在余夏的視線里,然后是嘴唇,再往上...直到眼睛,余夏微微怔了一下,她記得那張臉,雖然過去了半年之久,但她一下子就記起了上元夜那一天,差點撞到王慕傾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子! 他竟然是皇帝! 皇帝嘴角帶著笑,“真是好容貌!不過,朕看你好眼熟,我們在哪里見過?”皇帝起身來到了余夏面前,余夏后背驚出一身冷汗,上元夜那一天她穿的是女裝,她很怕皇帝也記起了她。 “怎么又低下頭了?莫不是你回憶起見過朕的場景?”皇帝手那一把折扇說罷就要挑余夏的下巴,余夏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她防備的目光還沒有露出,心中一涼,糟了。 “生得是女相,你穿女裝一定很美!” “圣上,說笑了,我一個娶了妻的大男人又怎會穿女裝?!庇嘞牡皖^說道,她自覺汗珠從頭頂往下流過,手冰涼甚至有些顫抖?;实蹧]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大概意思是她交的稅款多,要給她封個官。 這說辭實在是太反常太不合常理,余夏沒經(jīng)過科考,還是一個商人,怎么可能說封官就封官,如同兒戲一般。余夏判定皇帝已經(jīng)認出了她的女子身份,但她不確定陸裳是她娘這件事,他知不知道。 “給個什么官好呢,要不就做朕的起居郎如何,可以日日陪在朕身邊!”那商人的身份肯定沒有在朝中為官誘惑力大,就算她不愿,卻也掙扎不過他,世上女子千千萬,他想要誰就可以要到,哪怕說再有魅力的女子在得到的那一刻都是索然無味,但沒得到之前,誘惑力依舊讓人迷醉。他是這般的想法,“我給你時間考慮!” 余夏離開書房片刻,皇帝的眸子就沉了下來,暗衛(wèi)過來稟報,“回圣上,還是沒有找到跟蹤我們的那個人,但可以確定那個一路都在窺探我們調(diào)查的男人就在京城,可以判定他的主子也是京城人!雖然那男人行蹤謹慎,輕功也很好,但我記得他的臉,若是再遇到,我一定認得!” 皇帝揚著嘴唇,“有意思!”他查了四年的人,一無所獲,但這時卻有人自己蹦出來跟著他的人調(diào)查,這難道沒有意思么! 余夏從皇宮出來,腳下像踩了棉花,她沒想到陸裳的事還沒有搞清楚,現(xiàn)如今還扣下這么一頂心驚rou跳的大帽子,她以為這只是禍不單行,卻沒想到困難是結(jié)著伴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的。她在城中沒走多遠,一個小孩兒跑過來往她手中塞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女人能娶女人么,真厲害啊,阿落】 余夏頓時傻眼。 仔細想來,在機緣巧合下,知道她是女子也并不是難事,但能叫出阿落這個名字的就只有一個人,余夏當即轉(zhuǎn)頭走向柳枚的藥鋪。 柳枚看到紙條搖搖頭,“能叫出你阿落這個名字的除了我還有一人,當年那場大火燒死了村子里所有的人,但除了你我外,還有一人也活著?!?/br> “是誰?” “阿落的哥哥!” 那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第124章 余夏都不知道是怎么從柳枚那里走回家去的, 走了一路,便也蔫了一路。再一抬頭就已經(jīng)到了王府門口,看見坐在家門口苦等她的兩個望眼欲穿的女人, 她眉心一跳,神情卻是木然。 “余夏!”王慕傾像個小鳥一樣撲到余夏懷里, 她怕失去似的緊抱著她,“嚇死我了, 蕭山去皇宮門口沒接到你,我好害怕你出什么事!” “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么, 皇城的大門有那么多,蕭山那個蠢蛋一定是等錯了門?!彼矒嶂跄絻A,而眼神卻看向后面驚魂未定的陸裳。 能感受到陸裳也想要關(guān)切一下余夏,問問她怎么樣了, 有沒有受什么委屈,皇帝有沒有為難她, 為什么今天要叫她去,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可又怕這么倒豆子似的詢問惹煩了余夏, 她們這對母子怪異得很, 為數(shù)不多的交集通常都是以冷漠來對待對方, 雖然各有苦衷,但隔閡的時間太久也是事實,竟一時間連關(guān)心都顯得那樣生澀、膽怯,看人臉色,哪還像一個母親。陸裳只能閉上了嘴巴, 拿眼睛巴巴的看著,看見王慕傾和余夏相處的自如, 又親密無間,一時間又是欣慰又是羨慕。 王慕傾聰慧,在余夏和陸裳之前充當了橋梁。她沒有講太多自己,反而說起了陸裳對于余夏的擔心,怕她有危險,就那樣一口茶水也不喝,傻傻的蹲在外面等。余夏看著陸裳比早晨時還要憔悴的模樣,一時間心里有些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