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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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夠聰明,可別著了別人的道。 等他搞明白那女子身上的門道,再放出去也不遲,在這期間,他還是老實在家待著。 以免惹禍上身。 世間男歡女愛最為惱人,若那女子真有手段,惹來他人愛慕,他唯恐弟弟出門被人敲了竹杠,鋌而走險之輩要了他的性命,陰狠毒辣之輩廢掉他雙腿,從此成了殘廢,想到此,薛岫臉色暗了暗。 他可不容許有此事發(fā)生。 “三哥~”薛靜聳拉著眉眼,他真的想出去與好友玩樂玩樂,正是耐不住性子的時候,更何況,他已經(jīng)把玉佩壓在了那。 “我先前和郎中令的小兒子約好的打馬球,為了彩頭,把自個的玉佩壓在了那,定不能輸給他們。” 抬頭想瞧瞧三哥臉色的薛靜頓時愣怔,他三哥的臉色怎么陰暗暗的,好生嚇人,不清醒有點暈乎乎的腦袋正回想自己說的話,有哪里說錯了嗎? 薛岫恨不得親手給他點教訓(xùn),念在是自己弟弟的份上,才忍住沒有動手,恨鐵不成鋼道:“我倒不知,薛五公子這般自信,竟連貼身玉佩都當了彩頭,我若是未曾記錯,你那玉佩可是你的外祖母送的,連帶穗子都是meimei親手做的?!?/br> “若輸給了別人,你該怎么交差,你與我說清楚,當日你是如何把玉佩當彩頭的,在場的有哪些人?!?/br> 一連串的話語劈頭蓋臉砸到薛靜臉上,給他搞迷糊了,愣在了當場,又不敢過多地走神,腦子里就隨著他哥說的話去想。 當時在場有哪些人。 可是,他與郎中令小兒子添彩頭的時候,周圍是有不少人,但他喝醉了,迷迷糊糊地記不清。 那可是狀元樓,在場的人多了去了,胡天海地的,他也只記得幾個人。 支支吾吾說出來:“趙郎中令家的小兒子,周典正家的庶子……” 約有七八號人,涉及方方面面的官職。 薛岫平淡問道:“可還有別的?” 薛靜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有些畏縮,小聲說著:“沒,沒有了……” 又補上一句:“別的,別的實在記不清了,應(yīng)當是沒有了?!?/br> 薛靜也察覺出有幾分不對勁了,那日狀元樓怎聚了如此多的公子哥,他是隨著兩三好友入內(nèi),碰巧撞上了趙郎中令的小兒子。 最后吃吃喝喝就約了打馬球,怎就,好像是專門為了他做的局,想到三哥被御史臺大夫參奏一事,打了個寒顫,不會是有誰,也想把他拉入局中。 若真輸了玉佩,那他定是要想辦法拿回來的,背后之人果真有所圖謀,薛靜有些不寒而栗。 真到那步,他可能沒有回頭路。 小臉頓時慘白,囁嚅幾聲,喊著:“三哥,這可如何是好?” 薛岫敲敲他的腦袋:“這時倒是著急起來,若不是被我抓住,你還想瞞家里到何時,等真犯事,家里恐怕都保你不得?!?/br> “若是往日,我定讓你丟丟臉面,親自去換回來,你既已知其中的禍患,近日里,莫要出門走動,好生在家待著,玉佩我替你去要回來?!?/br> 薛靜瞬間感動得稀里嘩啦,雙眼似煎雞蛋般淚眼汪汪,點頭如搗蒜保證道:“三哥,我聽你的,近日里一定不出門!” 就差豎起手指發(fā)誓了,不過,若是他知道蕭錦昨日發(fā)誓,真的引來天雷,恐怕,邊發(fā)誓邊心里頭念著,罪過罪過,過路的神佛就當小民說的是戲言,千萬不要當真,千萬不要當真…… 至于薛岫,他既然已得知此事,萬不能坐視不理,也好借機試探設(shè)局之人到底是誰。 眼神悠遠綿長,遙望著遠處的翠竹看了幾眼,像是在透過那片竹子盯著某人,須臾,他垂眼落在身前的薛靜身上。 看著他的眼睛淡淡道:“走吧,先監(jiān)督你抄寫,倒著抄,沒有談條件的余地。” 也好吃個教訓(xùn),記得深刻,免得日后又將身邊重要之物送人,說道:“若有下次,為兄不介意替你保管一二,免得你外祖母知道你不重視她的禮物而傷心?!?/br>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不敢再犯了,若真有這種事,那以后……”薛靜咬咬牙,閉著眼睛道:“那以后我名下的東西,不管是什么,哥哥都可替我保管?!?/br> 這也就是說,只要他敢犯事,敢把身邊親近之人的東西不當一回事,他名下的財產(chǎn),他三哥都有權(quán)支配,不必過問于他。 可謂是相當大的誠意,不說別的,鋪子一代代傳下來,好地段的便有好幾家,更別談別的。 不過,就他那點子家當,三哥也未必看得上,薛家大半的家產(chǎn)都會是三哥的,他們這些都是小頭罷了,別的人,薛靜還會有所顧慮,可對薛岫,薛靜那是一百個放心。 “這話你已說出,那便要牢牢記在心中,莫要再犯,你是知道我的脾性的,你今日與我保證,來日再犯,我定會替你保管。 我也只是想你記著身邊的物件出自誰的手,對你有多重要,別輕易地給別人,更莫要學市井流通一類的雜書所寫,拿貼身之物當定情信物,此乃私相授受,有違于禮?!?/br> 念在薛靜是弟弟的份上,薛岫才再三叮囑,就差沒指著他的額頭說,別把你的貼身玉佩給江小姐。 薛靜鬧得個大紅臉,害羞之余還有幾分羞愧,若不是三哥點醒,他來日真要干上這等子混賬事,那真是不可饒恕,更何況這事也有損姑娘家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