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但她們的不對付僅僅局限在謝靖遠(yuǎn)身上,金蠻兒覺得她拋棄了她的好阿兄,是個壞女人。 這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也用不了魚死網(wǎng)破,和用這種下作藥。她們都是女子,都明白這藥用在女人身上會有什么后果。 她想打她,想罵她。 甚至是想把她推進(jìn)水里打一頓,也不會下這種藥。所以,是那些花。 那些艷麗的紅 花。 玉荷不太聰明的腦子里,閃過一個畫面。那是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她躺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的軟椅上,紅兒給她搬來一堆書本。 以往她只看凡間的小話本故事,但那天也不知怎么的。紅兒在其中夾塞了一本,綠皮的植物解析。 她沒注意,隨便打開一看。 就翻到一面記載紅花的頁面,那上面記載著這是一種名為止語的花草。 喜陰,愛生長在陰暗潮濕的崖谷里。這花可入藥,入的是男女情愛之藥。 因?yàn)橐庾R到這不是自己想看的話本故事,她便沒再看下去,隨后將其丟入另一邊。 重新找了本新書,看了起來。 現(xiàn)在想來,在綠皮書里記載的紅花便是先前她們經(jīng)過的那片花海。與此同時,她又想起先前他們看向她的震驚眼神。 或許當(dāng)時,他們就是在震驚這點(diǎn)。 該怎么辦?玉荷慌張極了,不僅僅是害怕發(fā)生那種事情,也有此刻不安全的因素。 藤妖的嘶吼,四面八方無數(shù)向他們襲來的藤蔓,每一個都訴說著殺戮。 跑...只有跑。 她抱緊青年劍修的脖頸,將臉埋進(jìn)他肩頸。路途很抖,但他抱得很穩(wěn)。她并沒有感到難受,甚至能感受到濃烈的安全感。 在他們的身后,是土木的坍塌。 坍塌的冰石壓在藤蔓身上,但他們明白這并不是長久之計(jì)。藤蔓生長在地底,對付這些石頭,它們有的是辦法。 它們遲早會穿過石頭,再次襲來。 而逃跑,也不過是緩兵之計(jì)。他們跑不出去,又或者說這里是藤妖的老窩,他們每走的一步,都在它的勢力范圍。 這里有什么陷阱,又或者有什么迅速通道。它比其他人太清楚了,藤妖的特性,又讓它可以隨意穿梭。 所以,逃跑沒用。 得殺了它! 第128章 玉荷也明白這點(diǎn)。 她想振作起來,起碼不要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她需要自保,可身體上的東西幾乎讓她難以承受。 她好熱,好熱。不只是...還有很奇怪的感覺。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她摟著謝靖遠(yuǎn)的脖子,將臉埋進(jìn)他胸膛。 眼淚模糊他的前襟,可不夠,隔著一層布料的冰冷就像是明明有緩解疼痛的藥,卻不愿意給她用。 玉荷的腦子,已經(jīng)有些糊涂了。 她只想要緩解身上的燥熱,在這危險時刻竟然想要解開青年身上的道袍。將自己guntang的臉直接貼在他皮膚上。 而她,也付出了行動。 在謝靖遠(yuǎn)手中長劍刺入藤妖要害時,他胸膛衣領(lǐng)大開。懷里臉色發(fā)燙發(fā)熱的女孩,一口咬在他肩頸。 隨即便是拉下自己身上那藕粉色長裙,縮在他懷里。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女人抬頭。 一雙溢滿春水的眸子,可憐又無辜地看著他。她并不覺得這么做有問題,也沒覺得和一個男人衣不蔽體的攪和在一起有錯。 她只是太熱了,而他身上剛好有讓她可以解暑降溫的東西。 他愛她,他喜歡她。 這樣的夜里,他明明可以不顧一切地?fù)碛兴?。是啊,她中了藥。與他發(fā)生關(guān)系,是迫不得已,是必須。 他是在救她,是在幫她。 可怎么能不顧,他怨他恨,但從始至終沒想過要傷害她。 更沒想過強(qiáng)迫,或者乘人之危。 他明白玉荷不愛他,也從未想過要和他在一起,自然不會愿意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這世道對女子苛刻,對世家大族的女子尤為苛刻,一旦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她不嫁便會招來謾罵。 如若今夜發(fā)生了,明日她醒來便是結(jié)仇。雖然他們之間...一直都不怎么好,但他也不想鬧得更僵。 謝靖遠(yuǎn)自認(rèn)不是個君子,但也絕不是一個卑鄙齷齪的小人??粗傺扑榈氖w,他收起長劍。 隨即,手中變化出一枚冰珠。 他抱緊懷里的人,將冰珠輸入她口中。那珠子是他的靈力所化,雖無法徹底解除她身上的藥性。 但可以緩解一二,他記得這次進(jìn)入虛度幻境的人里有丹峰的修士。只要找到那群人,向他們討要一顆專門用來解這春毒的藥丸就好。 不過...不能拖太久。 那五大三粗的漢子,吃了這藥,如果不及時緩解。便會因?yàn)榫珰獠煌ǎ獨(dú)獠豁樁粝掳导病?/br> 她一個身嬌體弱的嬌小姐,自然是更容易出事。模糊不清的腦子,隨著那枚冰珠進(jìn)入身體,漸漸清楚。 但這不代表,事情就變好。 并沒有,甚至更糟。 因?yàn)楸榈淖饔貌皇蔷徑馑幮裕亲屗哪X子清醒。從而用堅(jiān)定的意志力控制身體,可大小姐本來就不是一個意志力強(qiáng)大的人。 她嬌蠻任性,想要什么便要弄到手。不舒服了,便 立馬說出來。 更是一點(diǎn)苦一點(diǎn)難都受不了,這一刻她難受到極點(diǎn),眼神中都是無法控制的痛苦。 她清楚地明白,有些事情不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發(fā)生,就算這個時候她愿意,過了幾天她便會后悔。 但這一刻,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真的好不舒服,好難受,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青年劍修抱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 她將臉緊緊埋在男人肩頸,鼻息之間,都是他的氣息。清冽而好聞,讓她忍不住想要,想要更多。 想要和他融為一體,想要他幫幫她。 剛清楚一些的腦子,隨著這樣的想法出現(xiàn),又變得潮濕渾濁,愈演愈烈。她喘著氣,嬌嬌道:“謝靖遠(yuǎn)...我難受。” “幫幫我,謝靖遠(yuǎn)。” 她的話,在這漆黑的溶洞里清晰得可怕。同樣讓前行的青年當(dāng)場愣住,停在原地。 冰珠有什么效果,他這個作為制造者的自然最清楚不過。它可以讓她恢復(fù)理智,所以...這是她主動的。 漆黑看不見盡頭的地下通道里,模樣清冷寡淡的灰袍修士,微側(cè)眸看向懷里的女人。 遠(yuǎn)處飄浮在半空中照亮的蝴蝶,像是察覺到主人的一樣,也停在原地,不再繼續(xù)向前。 它撲閃著翅膀,光影變化間,打在他懷里的女人身上。淡淡的藍(lán)光也蓋不住的嬌媚艷色,她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漂亮蠱惑人心到極點(diǎn)。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不可否認(rèn),謝靖遠(yuǎn)在這一刻心動了。但他明白,這只不過是她病了,當(dāng)不得真。 喉間滾動,謝靖遠(yuǎn)移開視線。不去看她,他怕再看下去,自己會忍不住。 可也是這時,那被他抱在懷里的嬌美人。難受地哭起來,隨即便是一些氣若游絲的可憐話語。 “幫幫我...謝靖遠(yuǎn)?!?/br> “我知道我在說什么,我都知道,我好難受...謝靖遠(yuǎn)。”大小姐是被嬌寵長大的小美人。 最受不得苦,受不得疼。 自小便是精細(xì)養(yǎng)大的。 疼了會撒嬌,難受了自然也是。她現(xiàn)在哪里管得了那什么名聲不名聲,謝靖遠(yuǎn)讓不讓她討厭。 她只想緩解那些奇怪的痛苦。 隨著這些話出現(xiàn),青年劍修腦子一根名為理智的弦斷了...斷得四分五裂, 大小姐勾勾手指,便會有無數(shù)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謝靖遠(yuǎn)也一樣。 他比他們高尚不了多少。 她是他母親為他挑選的妻子,是未來要與他共度一生的夫人。本來...她就是他的。 所以,這并沒有錯。 他們只是提前入了洞房。 而這些,是她提出來的。他愛她,從未想過要和她分開。前些年分開,只不過因?yàn)樗麩o能,被人害。 她并沒有錯,她長得這么美,又是玉家的獨(dú)女。理應(yīng)要配最好的男兒,與他解除婚約很正常。 如今他靈根修復(fù),又拜在玄靈宗劍峰峰主門下,成為親傳弟子。他也不負(fù)眾望,不足百年便突破筑基成為金丹期修士。 所以,他可以舊事重提。 他們的婚約可以當(dāng)還在...不,本來就還在。他從未接下過那張退婚書,也從未簽字。 所以,她還是他的未婚妻。 他幫她,理所當(dāng)然。 第129章 男人吻在她唇邊,玉荷慌亂地不知如何回應(yīng)。她是想要的,想要解決那堆讓她難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