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節(jié) 是風(fēng)的錯
劉安竟然替自己保了債務(wù),張齊賢激動的站了起來: “當,當真?” “君子一言?!?/br> “好,那明個就去你家吃飯?” 劉安搖了搖頭:“明天我派廚子來你家,食材什么的你不用cao心,一切我來安排。只請尊夫人與我家夫人簽契約便是。” 張齊賢親自送劉安到府門,劉安突然回頭:“對了,問句閑話,溫公討厭我不?” “討厭!” “謝過,知道了。”劉安笑呵呵的離開。 出了門,劉安把張齊賢的欠條契約遞給了鐵頭:“老張也是尚書呢,竟然因為躲債全家住城外。” 鐵頭說道:“主君,這欠債的契約在開封府有備案,現(xiàn)權(quán)知開封府是寇相公。” “噢?!?/br> 劉安這才反應(yīng)過來,雖然說大宋行錢是受官方保護的,但也沒誰敢向一位尚書逼債的,催也是客氣的催,那敢逼啊。 可開封府眼下寇準當家,張齊賢是躲寇準呢。 鐵頭看過那契約后對劉安說道:“主君,這是謝家的,綢鍛三大豪商之一的謝家?!?/br> “派人告訴謝家,這契約延一年,我保了。然后讓謝家給我準備十萬匹下等絹,現(xiàn)在就往杭州運。錢到明年七月再結(jié),讓他們按市價提一成,再加一成的利?!?/br> “是!”鐵頭應(yīng)了聲,又說了一句:“主君,謝家怕不敢收這一成利。” “商有商道,告訴他們按規(guī)矩來。我劉安不占他們的便宜,這十萬匹絹不是我要的,再有告訴他,準備桑苗五十萬,桑農(nóng)師不低于百戶,桑農(nóng)千戶。明年開春有大用,莫要錯失機會,現(xiàn)在什么也別問,信我就準備,不信就算了。” “是。我自己過去給謝家主事宿老講?!?/br> 從張齊賢家出來,轉(zhuǎn)過一個街口就是寇準府了。 寇準府可比張齊賢家風(fēng)光多了,寇準也是一個能花錢的主,喜歡喝酒,喜歡賭。 劉安到的時候,寇準正在拉開玩牌,九人,劉安版德州撲克。 寇準見到劉安后,微微的點了點頭,與同玩的人告罪后,帶著劉安到自己書房。 一進屋,寇準就說道:“還以為,你不會來找我。” 劉安說道:“最初,占城的事情,家官只允許派人扮賊而往,怕牽扯到大宋。而后,官家認為可以派一點兵馬,以保護占城王的名義?,F(xiàn)在官家想大舉駐軍占城,寇相公以為短時間內(nèi)這種變化為什么?” 寇準很淡然,微微一笑:“利。” “對。所以我說服官家,準備投資上千萬貫,以占城為基地,將南海的香料大量的往回運,不僅僅是香料,還有上等木料、寶石,以及麻?!?/br> “坐。”寇準沒有坐在上首,而是和劉安坐了一個并排。 面對寇準,劉安不想,也不敢繞圈子。 寇準太聯(lián)明了,其智慧高到一種境界,雖然劉安不甘心受寇準控制,卻不介意與寇準有深厚的友情。 “三萬禁軍,在占城只要和瞿越作戰(zhàn),見過血,就能更強。瞿越兵弱,勝仗可增加士卒敢戰(zhàn)之心。而后,只要船夠多,三萬禁軍北上錦州。” 寇準思考了好一會,搖了搖頭:“第二次北征的時候,遼國派重兵保護后方,就怕我大宋水路偷襲。” “我說是錦州,偷襲的是遼東京?!?/br> 寇準點了點頭:“你來找我,說這事我也有心無力,朝堂上的情況你雖然不在,但你應(yīng)該知道?!?/br> “把你的家底全給我,我要組團南下掙錢?!?/br> 劉安給寇準說的更詳細,怎么掙錢,怎么在占城建城,怎么樣再往南等等。 說完后,劉安又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寇相公回頭幫我一把。” “說。” “我父會上報,船遇上風(fēng)浪迷航,走遍了。” 寇準問:“偏到那里?” “倭島?!?/br> “哈,哈哈?!笨軠矢尚蓧K,這偏的也太離譜了。從明州算,這是南北的偏差。不過,寇準也沒拒絕:“這事,你把事作漂亮了,我?guī)湍銏A。不過倭島有什么、貧瘠之地、蠻夷之人?!?/br> 劉安說道:“銅、硫磺、金子、銀子?!?/br> “利夠嗎?” 劉安回答:“相信小商人會如饑餓的狼見到了羊?!?/br> “那就偏,這次有風(fēng),下次有浪,再下次可說領(lǐng)航的眼瞎了。就這么辦。還有,我的家產(chǎn)全部拿出來,再借一點怕有二十萬貫?!?/br> “二百萬也不怕,胡椒有很多?!?/br> “行?!?/br> 寇準出身名門望族,其父親可是在先朝作到過國公的人,家里有錢,非常有錢。 二十萬貫不是寇氏的族產(chǎn),只是寇準在汴梁的財產(chǎn)。 寇準送劉安離開回到賭桌上。 同桌的人一問,寇準說道:“有個好事,劉安討了官家的歡喜,準備組一個商團南下,我剛才投了二十萬貫,想來胡椒回來,也能多少掙一點,請各位痛快喝個酒,沒問題?!?/br> 掙一點。 這逼裝的好淡定。 那可是胡椒。 二十萬貫的投資,回來利錢只為請大伙喝個酒。 是酒太貴,還是寇準你對投資回報率要求太低呢? 這個逼,劉安若在場,也要跪。 劉安離開寇準府不到一里地的時候,寇準的牌桌上已經(jīng)認股又增加了二十萬貫。 此時,已經(jīng)是二更天。 劉安卻出城了。 就在汴梁城北,因為這里距離劉安家里比較近,另幾個軍營有點遠。 大營,豈是輕易能闖的。 可劉安就踢門了。 不但踢了,還罵人呢。 “有沒有會喘氣的,出來一個給我開門?!?/br> 鐵頭嚇的直哆嗦,大宋立國以來,晚上敢有人踢禁軍大營正門的,自家主君絕對是頭一個。 先是負責(zé)夜里值守的小校屁顛顛的跑來把門打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負責(zé)值夜的拱衛(wèi)郎曹傅就趕到了。 “我說小安,現(xiàn)在是二更天,你有沒有喝多?” “誰在大營里呢?” “今晚上,李三叔在?!?/br> 李繼恂,李繼隆的三弟。現(xiàn)任左神武將軍,負責(zé)禁軍cao軍訓(xùn)練事宜。 “去見三叔?!眲仓噶酥笭I內(nèi)。 曹傅沒多說,劉安晚上過來肯定有事,所以他領(lǐng)著劉安往中軍大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