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節(jié) 文官??!
大才,天才,人才啊! 把黨項人的王宮原樣拆回去,然后原樣蓋好變成青樓。 這個厲害。 到時候,達官貴人們還不蜂擁而至。 劉浪手中的羊腿揮舞,被他打過的士兵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劉浪不斷的在喊著:“你這蠢貨,你傻了用繩子綁,去用絲帶綁??催@美嬌娘,這皮膚綁傷了,你賠?你要不要賞錢了?!?/br> “這位小娘子,別激動,別沖動,你可不知道,一等舞姬在我們汴梁那可是人上人,你把刀子放下,然后慢慢的把自己的首飾取下來…… “對,對,就這樣?!?/br> 劉浪在夏州城辛苦的作著搶錢大戰(zhàn)。 劉安呢,正在查戶籍資料。 戶籍,代表著真正的臣服。 楊延昭不敢離劉安左右,他害怕劉安和其他的文官一樣,發(fā)神經(jīng)就要收兵回汴梁,然后安撫黨項貴族等等。 劉安這時說道:“楊將軍,能不能派可靠的人,安排給李繼遷家的男丁來一次逃跑的機會,然后……殺?!?/br> 楊延昭聽完心中一喜,劉安與其他的文官不同。 “這事,你放心?!睏钛诱延惺愕陌盐铡?/br> 不能讓人說殺降,至少要送回汴梁受審,然后關(guān)押。劉安的作法他喜歡,斬草除根才是上策。 若隨便殺,對內(nèi),對外都不好交待。 所以,讓他們逃,然后殺。 劉安又說道:“能不能,別讓咱們的人動手?!?/br> 楊延昭聽著更高興了:“你的意思是,找黨項貴族下手?!?/br> “然也!” “好吧?!?/br> 楊延昭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他會讓人安排,給黨項貴族一個站隊的機會。選擇好的,會被扶持,然后他們也要交投名狀的,就是殺掉李繼遷的兒子,以及其他直系親屬。 劉安又說道:“楊將軍,有什么什么辦法,找借口讓黨項各大貴族知道一下我們的厲害,眼下只是夏州城,往北還有點地方。用官話說,叫宣我大宋國威,用我的話說,讓他們知道,敢翹尾巴就要有全家死絕的覺悟?!?/br> 楊延昭整個人都呆了。 內(nèi)心的震驚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這是真的探花郎嗎? 這還是我大宋的文官嗎? 眼前這家伙,不是武官冒充的吧。 劉安看楊延昭不語,繼續(xù)勸:“楊將軍,你要明白,咱們不可能在這里駐太多的兵,朝堂之上不會允許,所以要一次讓他們怕了。這事你要幫我,我知道這事可能不好辦,雖然我也沒想好回去怎么交待,但這事還是要辦的,有困難,咱解決困難也要上?!?/br> “包在我身上?!睏钛诱延昧σ慌男乜?,這就站了起來:“我去商量下,想個法子?!?/br> “有勞?!?/br> 劉安沖著楊延昭施了半禮。 “恩。”楊延昭大步往外走,心中已經(jīng)想好,這番對話要立即告訴三將。 既然要立威,他們很擅長,無非就是人頭掛在高處。 這很簡單。 借靈州、夏州被攻陷的余威,再殺幾個刺頭,威也就立下了。 楊延昭離開后,劉安對眼圈深陷,已經(jīng)成熊貓眼的王曾說道:“王兄,你還要再辛苦一下,和朱嚴挑選黨項九個最大的氏族,讓他們組成黨項長老會,黨項的權(quán)力由我大宋監(jiān)督,夏州駐軍,長老會負責治理黨項各部?!?/br> “是?!?/br> 王曾沒一句廢話,把手頭的活給其他人一交待,起身就往外走。 王曾離開后,有落雁之姿的曾會衣衫不整的終于趕到了夏州城,這半個月,他坐著馬車走了千里路。 那一頭零亂的頭發(fā),相信大雁一定會認為,那是荒漠之中的一堆草。 正好可以坐窩。 “靈州,靈州,靈州?!痹鴷B說了三個靈州,卻是喘得不行。劉安把給自己準備的那碗蜜水送到曾會面前,曾會捧著碗緩了好久這才喝了下去。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之后,曾會拉住劉安的衣衫:“靈州不對?!?/br> “靈州有麻煩?” “有,有大麻煩。” 劉安也是臉色一變,他知道曾會從慶州趕到蘭州,然后又奔赴靈州,從靈州又趕到夏州,這一路誰最辛苦。 實實在在說,曾會排第一。 往虛的說,劉安巡察使大人,勞苦功高,才是最辛苦的。 不過,眼前來說,劉安對曾會所說有大麻煩,內(nèi)心也是揪了起來。 “什么大麻煩,快說說,看咱們能否解決?!?/br> 曾會伸出三根手指:“三個麻煩,都讓我等愧對官家。官家待我等……” 劉安想打曾會,明明說有急事,先來五百字對皇帝的感恩之言,然后是自我反醒,自我檢討之言。 終于,在劉安等的非常、非常、非常不耐煩的時候,曾會才扯入正題。 曾會說道:“三百七十名拼命抵抗,寧可藏身山林過著野人生活的老軍,他們是有功,但誰給他們的膽子,他們竟然抄了四百多戶,將這四百戶統(tǒng)統(tǒng)關(guān)進軍營。” 劉安原本的緊張全消失了。 這是他給的膽子。 那四百多戶是最終城快守不住的時候,要開城投降的人。在城門被打開后,裴濟寫了血書,然后自殺盡忠。 當時,城守府還有近兩千精銳作為最后的骨干力量,他們只活了三百七十人,將裴濟的尸體背了出去,將城中戶籍帶走,將城中軍械庫燒掉。 他們恨,難道他們不能處置開城的人嗎? 劉安沒點評,只問道:“繼續(xù)說,還有什么事?” “還有,非圣令,靈州竟然開了邊市,你可知道,從東京、西京、京兆府小商隊如雨前的螞蟻一般,不斷的往慶州匯聚,然后結(jié)行連市,再經(jīng)蘭州趕到靈州。這些賤商,眼中還有朝廷,還有王法沒有?!?/br> 劉安內(nèi)心此時只有一句話:去你娘的。 可劉安還是忍住了,繼續(xù)問:“最后一件事。” “最后一件,才是大事,關(guān)乎劉巡察你的仕途。六谷既然請臣,請官家派主官往蘭州,他怎么就敢在蘭州、靈州駐軍,他的官員,我大宋沒有旨意開關(guān),沒有設(shè)舶司,他們怎么敢與我大宋官員,一起在靈州收關(guān)稅!??!” 最后關(guān)稅二字,曾會是咆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