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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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些糙老爺們,有啥可看的,還不如和蕭伯喝兩杯呢。 沈青黎自然是知道他的好意,微笑道:您寶刀未老,等有了閑暇,也讓他們見識一下您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 鄭伯爽朗一笑,說起當(dāng)年的那些崢嶸歲月,直到馬車在姜家門前停下。 沈青黎和錦一隨姜家的小廝去淮竹院,姜夫人親自等在院門前,臉上的笑容比昨日的更真切了幾分。 昨日,洄兒喝了藥之后,不像之前那樣疼得整宿整宿睡不t著,這都多虧了王妃。 姜公子年輕,底子好,恢復(fù)起來也會稍微快一些,夫人大可安心。 王妃妙手回春,有王妃在,洄兒自會康健無恙,我不擔(dān)心。 寒暄了幾句,沈青黎給姜洄行針。 沈青黎吩咐一旁的小廝:給你家公子拿塊干凈的巾帕。 小廝應(yīng)聲,很快,就遞給姜洄一塊巾帕。 姜洄將巾帕放進(jìn)嘴里咬著。 比起第一次,這一次,猶如剜rou剔骨之痛,姜洄險些沒疼暈過去。 行完針,沈青黎又為他敷上藥膏。 姜洄力氣一散,嘴里的巾帕掉了出來,人也徹底疼昏過去。 第252章 將蕭家拉下神壇 長安街道寬闊,店鋪樓閣鱗次櫛比,百業(yè)千行,一片繁華祥和的盛景。 西市尤為熱鬧,這里有絡(luò)繹不絕的車馬,有從天下各處匯集而來的琳瑯萬物,到處都是喧囂的人語。 鄭伯駕著馬車,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穿行而過。 這時,有幾個著青衫的年輕書生,擠過熙攘的人流,往前跑去。 有人被撞得踉蹌,忍不住抱怨道:這些讀書人,不好好在書院讀書,跑出來干什么?真是無狀! 沈青黎掀開車簾,就見越來越多的書生,集結(jié)在一處,聲勢浩大地朝西市的某一處跑去,霎時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這是出什么大事了? 不知道,看這陣仗,這些書生又要鬧事了。 誰那么倒霉,得罪這些祖宗,快跟過去看看。 百姓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跟在那些書生后面。 錦一坐在車轅上,掀開車簾,對沈青黎說道:王妃,這些人八成是沖著竹紙鋪?zhàn)尤サ摹?/br> 意料之中的事情,沈青黎勾唇:正好,我們也去瞧瞧熱鬧。 書生意氣,剛直,且一往無前,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 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卻比戰(zhàn)場上的敵人,還要棘手,不能抓,更不能殺。 因?yàn)?,得罪一個讀書人,便是得罪全天下的讀書人。 錦一看著這來勢洶洶的場面,問道:王妃不怕嗎? 怕什么?沈青黎臉上并無多少情緒,她氣定神閑,看著熱鬧的街景,該怕的,不是我們,蕭家從不受任何人的脅迫。 她的神情很淡,滿心寒涼,只有失望。 一國之君,覬覦臣子的東西,竟以天下學(xué)子為刀刃,行如此卑劣的手段。 當(dāng)真是荒唐至極! 這大晉,爛透了! 鄭伯抓著韁繩的手緩緩收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們在戰(zhàn)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用性命護(hù)一方百姓太平安寧,晉元帝竟然用民心來對付他們。 何等的諷刺! 沈青黎感知到鄭伯身上的戾氣,抬頭望著湛藍(lán)高遠(yuǎn)的晴空,輕聲說道:不管黎明前有多黑暗,但天總會亮的,都說,帝王威嚴(yán)不容踐踏,今日,我便試試。 鄭伯心口忽然一陣激蕩:王妃盡管放手去做,今日,咱們就把腳踩他臉上,不受他這窩囊氣! 沈青黎唇角彎起明燦的弧度,笑意狡黠玩味,眸底卻是毫無溫度:他怕是忘了自己曾做過什么,既然,他連顏面都不要了,我們也不必替他留著。 日光下,女子面容明艷昳麗,卻凜然不可侵犯。 隨著人流,馬車遠(yuǎn)遠(yuǎn)地停下。 沈青黎沒急著下馬車,她靠在車窗上,一手支著下頜,一手慢悠悠地飲著茶,那閑適的姿態(tài),當(dāng)真像是來看熱鬧的。 鋪?zhàn)忧?,黑壓壓的一片,那些書生穿著各式各樣的學(xué)子服,顯然是來自長安各個書院。 店鋪的掌柜見慣大場面,又早知晉元帝會派人來鬧事,此刻,并不慌亂。 他站在門前,一派儒雅和氣:諸位都是國之棟梁,讀圣賢書,知禮義,明廉恥,此番前來,不知有何指教? 一下子,就把這些書生架起來。 他們早就聽說,蕭家下人多為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玄甲軍,還以為是只會喊打喊殺的莽夫,沒想到竟如此不簡單。 為首的書生姓張,上前一步,拱著手問道:我們聽聞,近日新出的一種竹紙,色澤潔白如玉,書寫易干,墨跡不退,敢問出自何人之手? 掌柜道:我家王妃翻閱百書,廢寢忘食,以竹子為原料,經(jīng)過七十二道工序,方才研制出竹紙,不知有何問題? 張生把沈青黎稱贊了一番,言語之間,滿是欽佩:王妃聰慧機(jī)敏,堪稱天下表率,所研制的竹紙,價格低廉,品質(zhì)卻上佳,若能進(jìn)獻(xiàn)給朝廷,實(shí)在是利國利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