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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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靜得落針可聞。 晉元帝眸光一瞇,摩挲著扶手上的龍頭,不緊不慢地說道:張卿,你又要彈劾誰? 張御史聲音淡然:臣要彈劾古御史和孫御史,還有李御史。 這三人聞言,臉色微變,猛地抬頭看向他。 滿朝文武,幾乎都懼怕張御史,但既然不是彈劾自己,一個(gè)個(gè)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 晉元帝目光深沉地審視著張御史,沉聲道:彈劾他們什么?居官營商,與民爭利嗎? 張御史道:我朝并無立下法典,不準(zhǔn)官員營商,至于百官有無濫用職權(quán),欺壓百姓之舉,還有待徹查,臣要彈劾的是,他們身為御史,掌監(jiān)察之事,不潔身自好,反狎妓尋歡,墮了朝廷的威嚴(yán),望陛下嚴(yán)懲,以儆效尤。 官員私下狎妓,屢見不鮮,誰也不會(huì)鬧到明面上來,萬萬沒有想到,張御史以此發(fā)難。 古御史幾人昨夜在怡紅樓快活了大半夜,很多人都瞧見了,真是辯無可辯。 官員狎妓不是什么大罪,但御史臺(tái)肯定是呆不了。 一想到晉元帝接下來的計(jì)劃,因?yàn)樗麄兌舱邸?/br> 三人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了。 陛下,臣,臣知錯(cuò)。 這幾個(gè)蠢貨,連那二兩rou都管不住,還能替他完成什么大事? 晉元帝雷霆震怒,語氣冷得像冰渣一樣:身為御史,德行不端,拿著朝廷的俸祿,不為社稷分憂,反而,盡做一些有損朝廷威嚴(yán)的腌臜事,朕要你們何用?來人,除去這三人朝服,罷黜官職! 古御史幾人面色煞白,張了張嘴皮子,卻不敢再求饒,只能任由禁衛(wèi)上前,摘下他們的烏紗帽,脫去身上的朝服。 晉元帝沉著臉,拂袖離去。 福公公高喊了一聲退朝。 回到紫宸殿,晉元帝臉色更沉,福公公小心地伺候著。 朕一直以為,張卿是直臣,是孤臣,如今看來,晉元帝神色一頓,陡然凌厲,福全,你覺得張御史是誰的人? 福公公心頭劇烈一跳,后背不禁發(fā)寒。 怎么也沒有想到,陛下震怒之下,竟然是對張御史的猜忌。 福公公壓下心頭的悚然,小心翼翼地應(yīng)道:這,這,老奴不懂朝堂,不敢妄言。 好在晉元帝也不是真的要他回答。 他沉聲說道:朕的這些臣子,口口聲聲喊著為朕盡忠,卻無時(shí)無刻不在算計(jì)朕,朕,不會(huì)讓他們好過的! 尤其是蕭宴玄!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jīng)出手,斷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朝堂這邊是廢了,但西市那邊...... 他不信,他貴為一國之君,斗不過一兩個(gè)臣子! 都安排好了嗎?晉元帝目光冷然,忽然問道。 福公公躬身說道:回陛下,都安排妥當(dāng)了。 晉元帝便不再言語,拿起奏章批閱。 福公公往后退了幾步,躬身候著,以免晉元帝還有別的吩咐。 殿中靜了下來,福公公的內(nèi)心卻仍有波瀾。 宴王可比他的父兄厲害太多了。 他從不與人結(jié)黨,但在朝中卻能一呼百應(yīng),看今日的御史臺(tái)便知道了。 彈劾百官居官營商,輕輕松松地破了陛下的局,還讓陛下折了三個(gè)御史,讓古御史他們的彈劾,看起來猶如兒戲一般。 只是不知道,宴王是從何得知,陛下看中竹紙。 福公公的目光不由地落在龍案上擺著的那一疊竹紙上。 確實(shí)是好東西,是個(gè)聚寶盆,難怪陛下想盡法子也要得到。 福公公越想越深。 福全, 福公公心頭一激靈,趕忙斂神:陛下, 晉元帝仍批著奏折,側(cè)臉籠在日光中,看不清神色,聲音聽起來也有幾分隨意:昨日,姜巍之說起姜洄的腿傷,好像是請沈氏醫(yī)治的? 福公公心頭咚咚地跳,再一次心驚。 陛下不會(huì)是懷疑姜指揮使背主,為了救自己的兒子,向宴王妃告密吧? 福公公的身子躬得更低了,說道:回陛下,正是。 晉元帝沉沉地叩了幾下案面,卻不置一言。 從前,福公公多少能揣度出幾分晉元帝的心思,但如今,帝心越發(fā)難測。 ...... 早朝發(fā)生的事情,錦一很快就跟沈青黎稟報(bào),卻發(fā)現(xiàn)她望著院中的一叢牡丹出神。 王妃? 錦一喚了一聲,沈青黎才回神,唇角微微揚(yáng)起:王爺智謀斐然,晉元帝吃了虧,接下來,聲勢定然不小,你讓掌柜警醒一些。 錦一點(diǎn)頭,面帶擔(dān)憂:王妃,你與王爺? 我與王爺沒什么事。 可屬下看您神思不屬,郁郁寡歡。 我只是在想,怎么為姜洄治腿傷,沈青黎岔開話題,時(shí)辰不早了,該去姜家了。 屬下去拿藥箱。錦一道。 今日駕車的,仍然是鄭伯。 沈青黎道:玄甲軍就駐扎在青云山下,鄭伯怎么不去軍營看看? 鄭伯也想找那些小兔崽子過幾招,但王妃接下來都要去姜家給姜洄醫(yī)治腿傷,旁人趕車,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