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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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了小溪,中間人穿好鞋襪,就只帶著荊白往前走,絲毫沒有等待他們的意思。 荊白本來也不關心后面的人,但見中間人頭也不回的模樣,反而覺出怪異。 他回頭看了一眼,眼鏡男已經快上岸了,方蘭還在小溪中間,其他人也紛紛開始下水,便試探著問:“不等著人到齊了,一起去么? ” 中間人抬起臉,雙眉緊鎖,是個嗔怪的表情:“十幾個木屋的主人等著你們呢!好不容易有個腳程快的,我可不得趕著送你過去。再晚了,他們就該怪我了。” 他這樣說著,腳下卻不停,荊白人高腿長,跟著他倒不費力,一邊閑庭信步地走在他身后,一邊放遠目光,眺望著山腳下那幾十座小木屋。 說話間,夕陽漸漸下沉,天色變暗了一些,天空變成了一種好看的霧藍色。 荊白在小溪對岸時,只覺得這些木屋看上去都一樣。但等過了溪,就發(fā)現這些木屋分成了兩類。 一部分亮著燈,一部分卻沒有。 天色逐漸轉暗,遠處的青山的顏色也變得更深,與天色連成一片,像一塊深色的幕布。而這些亮燈的木屋,就像是幕布上閃著微光的星子,零零散散地灑落在上面。 荊白粗略地掃了一眼,看不出規(guī)律,只看出來亮著燈的木屋是少數,大約是十幾座。 瞧這意思,是要一人住一間屋子? 在快要走到木屋處時,荊白聽見背后傳來了驚慌失措的尖叫。 “??!怎么、怎么走不動了?!” “這、這河水,怎么和膠水一樣,好重啊,我抬不起腳!” “啊——別拽我!疼疼疼!我能動,我自己能動,別拽了!” 尖叫著說抬不起腳的是鳳琴的聲音,荊白轉頭一看,她不知怎么落在隊伍的最末,才走到小溪的中間。 她保持著半抬腳的姿勢,表情十分痛苦。她前面還有幾個人,進村之前盯著荊白的那個壯漢拽著她的右手,見她慘叫,連忙松開。 他一只腳已經上岸了,另一只腳還在河里,臉都漲紅了,才吃力地把腿拔了出來。 眼鏡男和方蘭已經上了岸,正在穿鞋。另外一個剃板寸的年輕男人動作最快,已經朝著荊白和中間人的方向追了過來。 荊白不再關心后面此起彼伏的呼喊,他們已經走進了木屋的范圍,連帶著他的注意力,也轉向了離他最近的幾間木屋。 走近了,才發(fā)現這些木屋的形狀雖然一致,占地面積卻有大有??;就連亮著燈的,也是大小不均。大的感覺能住下三五個人,小的則讓人感覺里面住一個人都轉不開身。 荊白身邊的幾間都沒有亮燈,窗口都是黑洞洞的。 既然木屋的燈都亮起來了,想必每個人都會有去處。 中間人帶著荊白走到了這片木屋的深處,用力拍了拍手。 如果不是中間人多次強調木屋有房主,這一片地方真的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跡,甚至感覺不到生活的氣息。 除了少數木屋里點亮的燈光,這里沒有人聲,沒有炊煙,沒有種植的花草……偌大的一片住宿區(qū),卻像從來無人居住一般安靜。 中間人拍手的聲音很響亮,可無論是亮著燈的木屋,還是沒亮燈的木屋,都沒有一絲回應。 身形矮小的中間人見無人搭理,也不生氣,扯著嗓子喊道:“房主們,我把建筑隊的人給你們帶來啦!” “工人們都是來給你們蓋房子的!已經有個勤快的工人先到了,你們誰喜歡他,就把他帶回你們的木屋!” 依然沒有人應聲,荊白左右觀察了一下,別說近處,他視線所及的幾棟亮著燈的房子,都沒有開著門的。 荊白穩(wěn)住心神,沒有參與中間人的喊話,也沒有四處亂走,站在原地默不作聲。 既然這個人是“中間人”,之前又強調了過輪不到他們這些“工人”來挑選住處,想必和這些房主的溝通,也是由他來完成。 作為被挑選的一方,荊白必須沉住氣。 “中間人”贊許地看了荊白一眼。 喊完這幾嗓子,他偏過頭,像是專心致志地聆聽著什么似的。荊白一直盯著他,見狀也微微朝那個方向側了側。 除了細微的風聲,他什么也沒有聽見。 “中間人”卻像是聽見了,他不再喊了,叉著手,笑瞇瞇地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這時,之前荊白在溪邊看到的那個板寸頭也到了。 他是一路跑過來的,氣喘吁吁,離中間人和荊白幾步遠,正好站在一個亮燈的木屋旁邊。 借著身邊木屋的燈光,荊白看出他是個年輕男人,身高一般,體型精瘦,五官普普通通,眼睛卻很亮,看上去很有精神,帶著一種干練的氣質。 他來的路上顯然也聽到了“中間人”喊的那兩聲,臉上的神色雖有些疑惑,仍舉步朝兩人走了過來。 他一邊走,一邊皺起眉,指著荊白身后,不解地問:“你背后,那是……” 背后?! 荊白確信自己沒有聽到腳步聲,他猶豫著,半回過頭瞥了一眼。 背后是漆黑一片,除了遠處一個亮燈的木屋,他什么也沒看見。 與此同時,他感覺有什么東西,軟軟的,熱熱的,濕潤的……舔了舔他的手指。 以荊白這般冷靜的性格,驟然受到這樣的刺激,手指都禁不住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