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關于友情
書迷正在閱讀:雙魚(青梅竹馬 高H)、鶯鶯燕燕、她和他愛恨交織的時光(連載中、主更)、七月渡我、毒醫(yī)小宮女、無法招架,被植物人老公掐腰寵、高燒不退、萬人迷嬌氣包成為古早炮灰后、蘇先生,我不敢愛你了、反派求生日記
駱齊不動聲色地將熒幕鎖上屏,“溪溪中午不回來吃飯,你要在這吃嗎?” “好?!碧杖~憶側(cè)過臉,異于往常地多嘴了一句:“莫錦溪怎么不回來吃飯?” 少年言簡意駭:“說是在同學家吃飯。” 同學指的肯定是懷溪高中的學生。 這才轉(zhuǎn)學回來一周就在別人家吃上飯了。 陶葉憶裝作無所謂,內(nèi)心卻比誰都在意。 澀悶的情緒瞬速繁衍,友情方面的占有欲向來是懂得如何折磨人的。 她與駱齊有一點挺相像,自認為自己絕情且理性地不需要任何情感支撐,實際上還是需要的。 要是不提起、不見面,那還好。 可她當下難以控制地去猜測莫錦溪的交友情況。想的不只是鎮(zhèn)上學校內(nèi)的同學,還有市里的、她沒見過的其他人。 陶葉憶曾經(jīng)想過開口向?qū)Ψ角蠛?,但是時機實在太遲了,她不甘心。 標靶以莫錦溪作為紅色中間點,往外延伸一環(huán)擴大一環(huán)的關系深淺程度,她自覺已經(jīng)站不到十環(huán)那一圈了,甚至還可能脫靶。 她們倆分明是自出生起就認識的關系,比其他人都更早相識,也其他人都更加親密。 少女低著面容,懸在試題上方的筆尖沒再動作,她忽然自嘲得想笑。 從前的她沒可能去假設那莫須有的標靶,也不會將自己比喻成漂浮不定的飛鏢。 陶葉憶本身就是莫錦溪生命中濃墨重彩的一部分,不被替代的那重要親如家人般的關系,她不愿意與其他人共享這份深厚友誼。 同樣在這件事情上她發(fā)現(xiàn)自己既極端又不好相處。她希望自己在莫錦溪眼中要么存在感為零,要么存在感拉滿。 “餓了?”駱齊見她久久沒再往下解題。 “沒?!碧杖~憶淡道。 她接著動起五指,重新思考題目。 感情這事果然耽誤時間。 ** 新的一周。 經(jīng)過假日的那一頓飯,莫錦溪與班里同學的關系拉近了不少,穎洛同樣。 王富平腰側(cè)攬著從校內(nèi)器材室那順回來的籃球,招呼了幾位以往會一起組隊打球的朋友。 “穎洛,要去打球嗎?” “好啊?!?/br> 懷溪高中早自習結(jié)束的那節(jié)課間有足足十五分鐘的自由時間,再加上鐘聲響起后等待課任老師走到教室開始點名的那幾分鐘,夠他們打完一場比賽了。 穎洛離開之后,班里的幾位女孩子圍了過來,莫錦溪及楊永年的課桌面上一下子被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點。 大家各自搬了椅子過來,一邊吃早飯,一邊聊著天。氛圍輕快歡樂,是莫錦溪十分熟悉的晨間聚會,討論校園八卦的時間。 可惜的是這才開學一周,能談論的話題內(nèi)容實在少,她大概聽了一些關于高二年級的固定資訊。 比如同年級的段考成績排行榜,駱齊固定位列年級第三,第一和第二則是陶葉憶與楊蕊年在競爭,她倆勢均力敵,甩開了第三名十多分。 王明月喝了口冷飲,玩笑著講:“我們之前還會打賭年級第一是誰。” 一學期也就三次段考,學業(yè)壓力已經(jīng)足夠,既然有熱鬧參與,不會有人想錯過。 莫錦溪覺得有意思:“你們都用什么賭???” 有人回:“薯片、辣條這些零食。” 隨后便聽陳秋怡吐槽:“鮑鮑每次都輸?!?/br> 名字叫鮑鮑的女孩羞澀地抬眸去瞄莫錦溪的反應,不成想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她的臉頰轉(zhuǎn)紅,也勾唇回應。 幾人還沒能聊盡興,第一節(jié)上課鐘聲掃興地響起。 眾人散去,周圍一下只剩楊永年。 “你的手怎么了?”她忽然注意到對方手上的傷痕。 少年得意地勾唇:“我昨天去打架?!?/br> “為什么要打架?” 楊永年:“因為我妹?!?/br> “?” 楊蕊年的性格調(diào)皮又古靈精怪,喜歡一切稀奇古怪且不尋常的玩意兒。 上周楊永年給她買了顆芭比頭雕,她隔天立馬就將那顆腦袋當作吊飾掛在了書包上背到學校里來,結(jié)果遇上了位新生同學嘲弄般問她是不是在養(yǎng)小鬼。 她沒因此生氣,一點情緒起伏也沒有,但是楊蕊年認為那位同學應該得到教訓。 衡量了一下對方的身高后,她回家即刻就向楊永年告了狀,控訴自己有多難過、多委屈,加油添醋地說對方怎么欺負的她。 想當然,楊永年這位人高還勁大的魯莽妹控立即便像汪汪隊一樣出動,把對面矮他一顆頭的毛頭小子打了一頓。 “你說誰養(yǎng)小鬼呢,我看你就像小鬼!” 莫錦溪聽后笑得不行,心想穎洛說的對,楊永年這腦子的確斗不過楊蕊年。 她翻了翻自己的抽屜,拿出了一盒含藥創(chuàng)可貼。 楊永年自動伸出受傷的那只胳膊出來,“你想得真周到?!?/br> “當然?!彼龑⒛z布對好位置,黏貼上肌膚。 他倆的座位正好靠在窗邊,后座當時無人。 穎洛走到課桌邊時正好聽見這番對話,還順帶將這一幕畫面收入眼。 好吧,他是有些不高興在的。 但穎洛猜想,應該是因為三個人的友誼容易出現(xiàn)裂痕,比如天秤更傾斜于哪一方。 或許他覺得自己這一端的重量正在慢慢縮減,所以他才有那么一點點生氣。 真的只有一點點。 莫錦溪應該要看出來他在發(fā)脾氣,她要是沒猜出來,他就不跟她說話了。穎洛在自己的小劇場內(nèi)默默開始了單方面的賭氣。 不如他意的是,直到下課鐘打響,莫錦溪都沒回過一次頭。 終于,在穎洛第三次忍不住想開口叫她的名字時,莫錦溪終于扭過頭望向他。 “你有想吃什么嗎?我們要去小賣部?!?/br> 我們?我們! 他才一節(jié)課不在,就被另外兩個人隔絕在外了是吧? “那我呢?”穎洛因為過度腦補,臉頰漲得不似正常膚色。 莫錦溪以為他打球打累了還沒緩過來,本來沒想喊他一起去,“你不留在教室休息嗎?” 他都坐一節(jié)課了,哪里還需要休息。 木魚小姐要糊弄人,借口也不選得天衣無縫點,一聽全是破綻。 不就是不想讓他跟著去嗎? 不去就不去! “我什么都不要,你們自己去吧?!鄙倌甑恼Z調(diào)有些微不悅及傲嬌。 卻遇上了倆傻愣愣的。 楊永年:“那我們?nèi)D。” 莫錦溪拎起錢包,靠攏上桌椅,“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