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會中暢談,無所不言。
而宴會中心的主人三皇子正圍湖觀景,李燁然聽著小廝的來報,心下詫異,驚于四公主李凌蘭與長寧郡主的koujiao相爭,只讓些世家小姐好言勸阻。 “真是讓魏小將軍見笑了?!崩顭钊恍Φ?,“四皇妹一向我行我素慣了,想來又是與長寧郡主有誤,解開和好便是?!?/br> 魏西行頷首輕笑,未出口斷言。而身側一同前來的李浦和冷然一哼,顯然不怎認可此語,“李凌蘭行事張揚恣意,誰能忍得她那怪脾氣?!?/br> 聞言,李燁然只得失笑搖頭,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可奈何,“四皇妹未有婚配,自是有些調(diào)皮活潑過頭了。若是借由此次花會覓郎,想必也會成熟許多?!?/br> “倒是你們二人,未曾弱冠便來此交友?!崩顭钊淮蛄恳环岸ú皇菫榱藗€中瑣事而來吧?” 魏西行瞧了眼李浦和的臉色,面容憂愁,半天沒有回應,只得替他開口辯解,“若有打擾到三皇子還請恕罪,臣同均實確實不是為交友而來?!?/br> “無礙。這賞花會人多,也不失為熱鬧?!崩顭钊谎酆σ獾馈?/br> 只不過幾人未聊多時,三皇子竟是忍不住咳嗽起來。一旁小廝迎上來請他回避,李燁然只得抱歉笑笑,從側邊小道離開。 湖邊,石桌前,遠處男女正在吟詩賞花。 聞此景觀,魏西行有些感慨,“均實,這三皇子的病竟是日漸嚴重?想我?guī)啄昵白邥r,依稀記得他尚且能同我比武。如今一見,卻已是身體抱恙,當真是物是人非啊。” “何來‘物是人非’一說。他本就是個病秧子,天生患有心疾,打從娘胎起就羸弱。只不過是靠著些名貴神草續(xù)命罷了?!崩钇趾袜托?,解了他的疑惑。 魏西行微微錯愕,轉言道,“難怪三皇子母妃如此急的開賞花會牽線,合著是怕他命榮先隕?!?/br> “這幾年也是變化極大,我一回來竟是得知幾位皇嗣早已成婚。時間過得可真快?!彼嫒堇涞?,眉眼間似是沉思。 李浦和揪著手中的花枝,也不知是從何處掐來的,只一個勁的扯著花瓣葉簌,悶悶不樂道,“你說長公主和二皇子?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婚約,算不得勞什子金玉良緣。” 魏西行挑眉一笑,那眼尾的傷痕便順勢翹起,“要真如你所說,天底下的伴侶怕是沒幾對真心依舊。我不過說了幾句,你怎的說些如此酸語。” “我可沒說錯?!崩钇趾团ゎ^,“別說你未曾聽聞,便是我也只見得長公主駙馬一面?,F(xiàn)在想來他長相如何,家世如何,竟是一點不記得。” “外界對駙馬未有半點風聲。倒是長公主的三千面首略有耳聞,她甚至還大興土木,只為在鏡泉山上修筑宮殿供他們小住?!?/br> “二皇子就更別提了。他娶唐盈也是為求得太傅的支持,如今兩人雖育有一女,但聽聞他一直睡在側廂客房分居過日子?!?/br> 李浦和哂笑,“如此看來,這婚約倒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手中的花枝已謝,地上鋪著血紅的殘花,唯余眼前的湖景一片孤寂,如幽幽深潭般駭人。 魏西行從他話中覺出不對,忽而轉頭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均實,想不到你年紀尚小,卻已懂得許多,果真是長大了。那依你之見,這京城中哪兩位佳人能成天賜?” 李浦和面色如常,如實回答,“我不知?!?/br> “從漠北回來的路上,我便一直聽說‘玉朝公子’,因而聞所好奇。一時興起,打聽方知,此人是清河崔氏子嗣。容貌如謫,才華橫溢,且心地善良,品行無虞,想嫁給他的女子數(shù)不勝數(shù)。” 魏西行挑眉輕笑,“若是將此人贅入五公主府上,你可還有余怨?” 李浦和冷冷瞧他一眼,給出同樣的回答,“我不知?!?/br> 魏西行彎腰拾起地上殘花,微微搖頭,“都說那‘零落成泥碾作塵’,你難不成還想做護花使者不成?” “均實,此事已由陛下決定。更何況開弓沒有回頭箭。你且寬心,我與公主同行,必定護住她安然無恙抵達漠北。”魏西行無奈作勢。 聞言,李浦和只沉默看著他,也不知信沒信。 他又問,“你今日邀我來這兒,便是看看五公主是否會來,根本不是為了賞花一事吧?” 李浦和垂眸,不言不語。 “我竟不知,這五公主究竟是下了什么迷藥,讓你如此鬼迷心竅?!蔽何餍袊@氣,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