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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回白月光雌君后! 第26節(jié)

    聽著眾蟲的議論紛紛,白榆眼底浮現(xiàn)處滿意的神色。

    聰明的蟲子不會理會這種事,愚蠢的蟲子更會幫他找好理由,將這個看似漏洞百出的謊言圓滿。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 “之前就有跡象,可是他并不注意?!闭f完還彬彬有禮地轉(zhuǎn)身向大家表示歉意: “真對不起,讓他打擾了大家的宴會?!?/br>
    此時的卡爾已經(jīng)完全不擔心,雄蟲一切的優(yōu)待全部來自于精神力,一只沒有了精神力的廢蟲,再怎么樣都無所謂了。

    白榆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向雙眼暴突,口吐白沫的蒙格利。

    “走好?!卑子艿穆曇粼谕饨缏爜泶_實分外悲慟,但還有意識的蒙格利大腦頭一回如此清明,他清清楚楚地看見白榆眼底的冷漠和快意。

    是你。

    蒙格利掙扎著想要坐起,指控白榆的陰謀。但此時他油枯燈滅,再也無力回天。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抓住白榆的袖口,渾濁的眼睛里漫著不明的神色。

    白榆知道他想問什么,無非就是怎么做到的?為什么這樣恨他?他明明是他的雄父。

    他笑了,像剛誕生于這個世界的孩童一樣,他微微俯下身體,在蒙格利耳邊低語道: “你喝的那杯酒。”

    “還有雌父。”

    蒙格利好像聽到了不可置信的答案,他一直以為和白榆之間的齷齪只不過源于雄性之間的傲慢,他不相信白榆會因為雌蟲向他復仇。

    看著白榆漸漸離他遠去的身影,他想努力地伸出手,但再也抬不起來。

    蒙格利的意識慢慢消散,蟲子們的議論紛紛的聲音也愈發(fā)模糊。他想到了自己也曾那樣期盼過白榆這個生命到來的,自己年輕時也曾有過片刻真心對待他的雌君。

    只不過從什么時候都變了呢?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余力思考,身體與意識終歸于沉寂。

    當所有蟲都認為這場悲劇已徹底結(jié)束,突然一陣輕微雄蟲精神力波動席卷而來,這來自已經(jīng)沒了呼吸的蒙格利,這出乎所有人意料,也包括白榆和伊爾西。

    那一小股精神力微弱得近乎沒有,但對于精神海紊亂,還處于發(fā)情期邊緣的伊爾西,無疑是最厲害的“引發(fā)劑”。

    伊爾西感覺被壓制的熱意與酸痛猛然從骨頭縫中滲出,從眼角沁出生理淚水模糊了視線。

    他死死撐著手下的桌子,額角的青筋暴起,用盡一切力氣抵抗突如其來的發(fā)情期。

    不能在這里。

    至少不能在這里。

    白榆,白榆。

    他幾乎憑借本能尋找到了向他飛奔而來的身影。

    黑色的頭發(fā)在空中飄揚,他咬緊牙關(guān)踉踉蹌蹌地走向那個身影。

    “伊爾西!”

    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伊爾西繃緊的神經(jīng)一松,整只蟲頹然xiele力氣。

    不出意外,白榆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他。

    他聽見耳邊聲音嘈雜混亂。

    “伊爾西先生這是怎么了?”

    “哎,不會是發(fā)情期吧。”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遠處傳來的紛紛猜測變成了小聲的驚呼。

    “我靠,這個力氣是雄蟲?!?/br>
    “啊啊啊啊!好帥!我就說我磕到真的了!”

    白榆沒有理會雜七雜八的議論聲,他穩(wěn)穩(wěn)地抱著伊爾西,大步向門外走去。

    “哎哎哎?!笨柹晕r了一下: “閣下,蒙格利的遺體?”

    “我相信你們家族的處理結(jié)果?!卑子軐⒅鲃訖?quán)完全交給了卡爾。

    卡爾是聰明蟲,他明白了白榆的意思,于是立刻放輕松起來,然后意有所指道: “那閣下慢走,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

    飛行器停的離大門很近,白榆邁大步抱著伊爾西走上飛行器,他單手調(diào)成自動駕駛模式,然后將伊爾西放在飛行器的地毯上,借著頂部的裝飾燈看向雌蟲。

    這次發(fā)情期來勢洶洶,金色的碎發(fā)被汗浸透濕漉漉地黏在額頭,那雙瀲滟的桃花眼幾乎失了焦距,修長白皙的脖頸連帶著臉頰都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伊爾西,沒事了,我們回家?!彼⌒囊硪淼貙⒁翣栁鞯慕鸾z眼鏡摘下,那雙泛著水霧的藍色眼睛沁紅了眼角,這一切猝不及防出現(xiàn)在白榆面前。

    他呼吸一凝,便襯得整個艙室內(nèi)伊爾西的低喘聲格外明顯。

    “白榆,我想要,信息素。”伊爾西感覺全身的肌rou都泛著酸意,燥熱從骨頭中滲出蔓延至身體各處,他突然想到了昨晚白榆的信息素,帶著涼意與干凈讓他本能地追尋。

    于是一把勾住少年的脖頸,忍不住往白榆的脖頸處蹭,西裝外套連帶著里面的白襯衫都蹭得凌亂不堪,不一會便露出了流暢的鎖骨。

    白榆兩輩子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己喜歡的蟲在懷中向他索取,就算是柳下惠也遭受不住。

    但是……他需要問清楚一些事情。

    他眼神暗了暗,聲音有些啞還帶著些許的忐忑: “伊爾西,我是誰你知道么?”

    “白榆,你是白榆。”伊爾西湊近少年的耳朵,吐出的熱氣將少年的耳朵熏得通紅一片,他停頓了一下,然后用嘴唇蹭了蹭白榆的耳朵尖輕聲說道: “你還是那只小雌蟲,是astra。”

    此話一出,白榆瞬間從粘膩的情/欲中抽離,他渾身肌rou繃緊,連帶著眼神又暗了三分。

    他秉著呼吸問出了那個一直壓在心底的問題: “那你,恨他么?”

    伊爾西眨了眨眼,好像沒有太反應過來,歪著頭過了很久才說道: “恨什么?”

    白榆閉上眼,有些自暴自棄地說道: “你恨astra么?如果不是他你的精神?!!!?/br>
    但他完沒說還,就感覺唇角落有一個溫潤的觸感。

    他怔怔的看去,伊爾西蔚藍色的眼睛恢復了清明,好像午時的大海,帶著粼粼的金光蘊藏著無限的繾綣與眷戀,幾乎要將白榆溺斃其中。

    他聽見這片海洋主人的聲音: “我從來沒有恨過astra?!?/br>
    “我很慶幸當初遇見了他?!?/br>
    白榆瞳孔驟縮,瞬間整個飛行器爆發(fā)出濃烈的信息素,冰川的清涼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將伊爾西緊緊裹在其中。

    白榆和伊爾西在昏暗中對視,又幾乎是同時吻住了對方。

    此時他們丟棄了總裁的冷靜自持,也丟掉了少年的猶豫膽怯,他們沒有思考,只是遵循本能地不顧一切地吻在一起,唇齒相碰,攫取著對方口中的空氣。

    “白榆,呼吸。”伊爾西的尾音帶著明顯地顫抖。

    不知不覺中他們的吻從激烈碰撞到細密摩挲,直到飛行器穩(wěn)穩(wěn)降落,才喘著粗氣分離。

    伊爾西被白榆一把抱起,徑直走向了臥室,然后一起陷入柔軟的床中。

    白榆用手臂撐在伊爾西的兩側(cè),輕聲問道: “伊爾西,你確定么?”

    他們還沒有匹配,甚至還沒有正式的表白,如果標記后白榆不想負責,那么吃虧的只有雌蟲。

    雌蟲一旦被深度標記的話,此生便只能接受這一只雄蟲的信息素,他們將深深的捆綁在一起,除非挫骨削皮將另一只蟲的痕跡盡數(shù)消除。

    伊爾西是最理智最會權(quán)衡利弊的商人,但這也是他第一次不想再思考這些。

    他伸出手摟住白榆的脖頸,帶著焦灼的喘息在白榆的耳畔灑下一片溫熱,他的聲音褪去平日地三分清冷余下地便是柔軟與依戀: “白榆,親我,親親我好么?”

    于是,少年低頭吻住了他,從額角到高挺的山根再到柔軟的嘴唇,最后順著脖頸帶著絲絲縷縷濕濡的癢意連上起伏的溝壑。

    “伊爾西,可以出聲。”白榆用指尖撬開總裁銜著的唇齒,不經(jīng)意間指尖碰觸到口腔中那處靈活的軟rou。

    不知是哪里的刺激,讓伊爾西無意識地悶哼了一聲,他揚起下巴伸長了脖頸,像一只引頸受戮鶴。

    總裁的冷白色的身軀逐漸漫上了緋紅。

    少年的指尖從總裁的嘴邊退出,帶著濕潤順著腹肌滑向更深處,那是雙天生為科研而生的手,五指修長又靈活,他像對待最重要實驗般嚴謹,輕輕捂住顫抖的試管,隨著實驗進行房間中香氣的越發(fā)濃郁。

    是他們的信息素緊密地糾纏在一起,是冰川中梅花綻放的幽香。

    伊爾西突然想到上學的時候時候生理課的老師和它們講:

    “不要囂想在這種事中獲得快樂?!?/br>
    “這只是我們?yōu)榱说玫叫畔⑺囟娴氖侄巍!?/br>
    “除非…”老師頓了頓,最終還是選擇給懵懂的少年們留下一絲幻想:

    “在你們真正動情的時候,生殖腔會自動打開容納雄主的一切。”

    “白榆, astra是什么意思?!辈恢獮楹?,伊爾西此時迫切地想知道這個詞語的意思。

    “星星?!卑子墉h(huán)住了伊爾西,回答時的吐吸與灼熱的呼吸連成一片,噴灑在伊爾西的耳根,他聽見白榆說道:

    “白榆和astra在我的故鄉(xiāng)都是星星的意思?!?/br>
    “故鄉(xiāng)?”伊爾西猛然抓住這個關(guān)鍵詞,他在倏然間死死攥住白榆的手腕,他聲音很輕甚至還帶有余韻后的顫抖:

    “那星星會飛走嘛?像里曼流星一樣?!?/br>
    “伊爾西,星星永遠離不開月亮。”

    而你你就是我心中那輪高懸不敗的月亮。

    此話一出,伊爾西眼底最后一絲惶恐消失殆盡,他感覺自己仿佛真的沉浸在無限的月光下,清輝將一切染得濕漉漉一片,他摸著自己小腹,輕輕地說道: “白榆,可以了?!?/br>
    他在發(fā)出邀請。

    “唔!”

    伊爾西身形一顫,全身的肌rou猛然繃緊,眼角再次沁出淚水。

    他的手指抓緊被單,又立即感受到另一雙手的手指從指縫中擠入。

    他們十指相扣擁抱在一起。

    “白榆,白榆。”他沒有戴眼鏡,只能大概辨別出少年的五官,他嘴角溢出不成句子的音調(diào),直到最后幾乎是本能地一遍遍叫著白榆的名字。

    “別哭,別哭呀?!卑子茌p輕地卷走伊爾西眼角的眼淚,他像最溫柔的劊子手一寸一寸地品嘗每一處。

    主星廣場上的大本鐘在午夜十二點準時敲響。

    伊爾西的雙膝觸碰著柔軟的床墊,但他的手腕被一只手固定在頭頂,而這只手的主人正用唇齒磨損著他后頸的一處軟rou。

    那處的蟲紋復雜而又美麗,散發(fā)著柔和的銀光。

    “真美?!卑子苋滩蛔「袊@道,他的指尖順著蜿蜒的線條寸寸而下,最后停在了肩胛骨儲存骨翅的翅囊。

    他輕輕吻了下去,細密的呼氣順著翅囊的縫隙打在里面柔軟的rou上,惹得伊爾西忍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