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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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wèi):“是……” “我問他話呢!”瞬間拉下臉來,周遭氣氛一窒。 莊冬卿心也跟著抖了抖。 罵完轉頭過來,李卓又笑得一派和睦,問莊冬卿:“說說,干嘛的?” mama,他害怕! 莊冬卿假笑都快要笑不出來了,表情分外牽強道:“幫,幫王爺辦事的。” 很好,又磕巴了,氣勢更弱了。 “我知道你幫他辦事,辦什么事?” 李卓似是發(fā)現(xiàn)了莊冬卿的害怕,又靠近一步,莊冬卿都聞到了他身上的沉木香,手指不自覺地發(fā)顫,他將手縮在了袖子里,試圖掩蓋過去。 李卓玩味:“岑硯府上還有這么面嫩的先生啊,有意思?!?/br> “前幾天,我瞧著你不是和小六有說有笑的嗎,怎么見了我縮成個鵪鶉?” “哦對,剛好你在,和我說道說道呢,怎的,你家王爺什么時候和小六有交情了?” 一句話比一句話更嚇人了。 前面那句合著就是專門沖他來的,后面…… 奪嫡爭霸賽參與的皇子數(shù)位,濃墨重彩地寫了的,就三位。 一個男主,一個四皇子,最后便是他眼前的這位,三皇子李卓。 太子、李卓、四皇子,前期都拉攏過岑硯無數(shù)次,皆是無果。 最后一句就算是莊冬卿腦子轉得不大快,但說得這般直白,他想聽不懂也難。 暗含的意思,是在問,岑硯是不是倒向李央了。 這他哪里敢說話。 這些大佬的事情,也輪不到他一屆小配角指點啊。 但不敢說話,李卓又等著。 面前的眼睛在笑,笑意是冷的,肅殺的,滿含威懾的,暗暗不斷催促著莊冬卿。 莊冬卿腦子亂成了一團。 要他透露他和李央的關系,他不愿意;要他說道岑硯與李央之間,他不敢。 “三皇子,何必……” 隨行的侍衛(wèi)又開了口。 剛開了個頭,莊冬卿便見李卓勃然變色,“我問你了嗎??。?!” 莊冬卿吞咽了下,腦子被吼得一片空白。 剛想硬著頭皮隨便對付一兩句好話,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你們在這兒呢。” 是柳七。 莊冬卿心下一松。 柳七行禮:“三皇子也在,三皇子萬安?!?/br> 李卓回頭,便見到了岑硯,視線在岑硯,莊冬卿,還有背后李央的宮殿三處來回轉了幾轉,奇道:“豁,今天這什么日子,倒是把定西王給盼來了?!?/br> 岑硯不冷不熱:“春獵伊始,幾百號人都在這行宮,想見不到,也難?!?/br> 碰了個軟釘子,李卓笑容不變:“也是?!?/br> 柳七快速道:“剛安置下來,有些文書章程急需,正尋著這幾人呢,沒成想竟是在您跟前?!?/br> 李卓還沒說話,岑硯瞧莊冬卿似是有點嚇著了,垂目一霎,只作冷聲道:“還愣著干嘛,過來?!?/br> 莊冬卿腦袋空空,這個時候真的好聲好氣和他說話,他許是要思量一番。 但是聽到命令式,又是岑硯的聲音,腳比腦子動得快,幾乎是下意識的,拽著六福數(shù)步便換到了岑硯與柳七的身后。 果決得李卓還來不及攔,人一陣風兒就沒了。 柳七意會,跟著打配合訓斥道:“一直不見人,非得主子發(fā)火是吧!” 罵完又對著李卓賠笑臉,“殿里還有許多事,既然人找著了,那我們就不多叨擾三皇子了?!?/br> 李卓被這話趕話的,擠兌得壓根插不上嘴。 默了片刻,陡然笑開,只是笑容不善:“大庭廣眾的,怎的還堵人嘴,竟是不讓我說話了?” 言語尖銳。 覺著暫時應當走不成了,莊冬卿心下愈發(fā)惴惴。 驀的眼前一暗,岑硯上前半步,不偏不倚,將將擋全了莊冬卿,隔斷了他和李卓之間的所有視線。 步伐邁得小,倒也不突兀,瞧著像是挑釁。 在李卓眼里,也很符合岑硯的張揚性子。 岑硯:“我手頭事情還多,你確定要這個時候和我敘舊?” 口吻不徐不疾,但內(nèi)里的鋒芒,同樣掩蓋不住。 李卓心口一突。 下一刻便見岑硯笑開,皮笑rou不笑地道:“好啊,三皇子您請,我洗耳恭聽?!?/br> “……” 李卓總覺得有什么變了,他說不上來。 感覺岑硯剛來的時候烏云罩頂?shù)模贿^片刻,便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從急著要走,莫名又有了心情和他抬杠。 李卓捕捉到了,但一時間想不透關竅,且,岑硯也沒有給他時間去想。 岑硯:“怎么又不說話了,突發(fā)啞疾?” 李卓:“……” 他語噎這么片刻,倒是讓跟隨莊冬卿的侍衛(wèi)鉆了空子,將方才的問話一五一十地報給了柳七,聲音不低,一圈人都能聽清。 岑硯仍舊掛著那假笑,諷道:“我府里辦的事,倒不是不能說,主要還是看三皇子有沒有那個膽子聽?!?/br> “剛接了陛下的兩道口諭,三皇子要是想知道,本王知無不言。” 李卓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了。 盛武帝給岑硯的口諭,多是密旨,人盡皆知。 這是抬著圣上來壓他呢! 岑硯:“至于本王與六皇子的關系,這不得問三皇子嗎?三皇子觀察了數(shù)日,都看見我府里的人和六皇子有說有笑了,別的,難道心里沒數(shù)?” 李卓無語,卻直覺不是什么好話,甩袖道:“問我干嘛?我不過偶然見到,心里能有什么數(shù)?” 柳七悟到點兒什么,不說話了,只打量李卓。 李卓被看得煩躁:“你那又是什么眼神?!” 柳七恭敬:“恭候皇子高見?!?/br> “……” 李卓額頭青筋突突地跳,多日不見,這主仆兩還是這么討人嫌! 岑硯要走,李卓肯定不讓。 但岑硯要留,過往的數(shù)次不愉快劃過腦海,李卓倒是沒心思和他杠了。 按了按額角,李卓:“本皇子還有宮殿要收拾,既然定西王也有事情要辦,就恕我……” 還沒說完,被岑硯打斷:“剛才急,三皇子既留了我們,眼下我倒是不急了?!?/br> “三皇子不是有話要說嗎,我還靜候著在。” 李卓:“你有病吧!” 岑硯:“你第一天知曉?” 李卓拂袖:“愛走不走?!?/br> 說完板著臉,徑直帶著人離開。 等人都走遠,再見不著,岑硯才開口:“我們走?!?/br> 一路步出主殿周邊,腳步才放緩了,岑硯回頭去看莊冬卿。 人木木的,雙眼無神。 是被嚇到了。 岑硯心里有些著惱,掃視一圈,倒也不說話,領著一干人繼續(xù),走到行宮的蓮池邊,樹木掩映處,方停了步伐,看向莊冬卿。 莊冬卿感覺到所有人視線都匯聚了過來,茫然:“?” 岑硯吐了口氣,溫聲問他:“還好吧?” 莊冬卿還是有點緩不過神,“沒、沒什么,三皇子他沒怎么我……” 這個岑硯知道,見到的第一眼就把人上下都瞧了一遍,清楚的。 怕再嚇到人,按捺著性子,和緩糾正:“我是問你,你感覺還好?” “他沒把你怎么,我知曉的?!?/br> 莊冬卿一時間有點分不清這兩者的區(qū)別,怔怔看著岑硯,眼睛都睜得圓溜溜的。 心下嘆息,岑硯也不再多說,只打量著莊冬卿,最終視線落在了他攏著的雙袖里。 想了想,岑硯伸手。 莊冬卿猝不及防,被握住了手腕。 那些緊跟了一路的,控制不住的輕顫,便被岑硯恰恰捉了個正著。 “在發(fā)抖,很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