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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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盼檀去超市里采購一番回了家,原本餐桌上的早飯被清空。 她拉開拉鏈,脫下外套,彩虹色吊帶緊貼她曲線的身材,下身是件灰土的工裝褲,不協(xié)調的穿搭強硬拼湊,卻也顯得有幾分時尚感。 聽到次臥傳來的動靜,戚盼檀猜想應該是那位室友回來了,早飯估計也是他收拾的。 可奇怪的是他一般在六點鐘下班,就算中午休息也該在十二點鐘才歸家。 戚盼檀將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低頭看了眼自己,因為不喜歡穿內衣,再加上今天還穿了外套,所以她連乳貼都懶得貼,不過好在看不出來。 她將買來的食物分類放進冰箱和儲物柜,泡了杯茶,端到露臺上靠著木椅坐下,五平方的露臺,一張桌子椅子,和角落里一盆綠蘿便顯得有些擁擠。 屋檐上垂下來的常春藤綠意盎然,住在頂樓的風景也有著不同尋常的美。 戚盼檀本想將前段時間淘來的一本俄語書看完,但翻了不到十頁就玩起了手機,她在自控能力方面向來有待提高。 正無聊地撐著頭切換軟件,腦海里又想到今早算出來的卦,于是打算找找看,有沒有一些辟邪用的玩意兒。 大門打開的時候,戚盼檀還沒意識到什么。 直到喬休爾走進來,發(fā)現(xiàn)她在陽臺,嚷嚷道:“姐,你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br> “掙到錢了,放個下午假?!?/br> “那我給你做的早飯你怎么不吃啊,又浪費?!?/br> 戚盼檀低著頭,栗色的長發(fā)垂在身前,剛要回應,突然一個激靈,猛地轉過頭。 “你沒在屋子?” 喬休爾被她的警惕嚇到。 “那屋子里的是誰?我聽到里面有人!” “啊,我正要跟你說呢……” 房門吱聲打開,兩人一同扭頭看去,周嗣宗臉色疲倦地走出來。 身上的外套脫下,原本整潔的襯衫睡出褶皺顯得凌亂,白襯黑褲盡顯精英氣態(tài),惺忪的睡眼露出警覺的目光,在蓬亂的劉海下依然削弱不了鋒芒。 戚盼檀和他對視。 周嗣宗眉間的褶皺松開,然后以極為平淡的視線直視向喬休爾。 看出來這兩人都想要個答案,喬休爾兩根食指互相指著他們,口齒不清道: “姐,這是我,新室友!他想要租房,正好我房間是雙人床,分給他一半,我一周拿45美金,給你交水電網(wǎng)費!” “哥,這是我房東?!?/br> 戚盼檀露出死亡微笑:“誰同意你隨隨便便帶不明人士回家住的?” 喬休爾捏緊手指:“我這不是想著幫你減輕一下負擔嘛!我壓力這么大,我也想多掙錢啊,除去水電網(wǎng)費,我每周再多給你十美金!” 周嗣宗雙手插兜朝著他們走來,以調侃的口吻笑著。 “原來是房東女士啊,真沒想到,您資歷深藏不露,不過這套房,應該不是您靠著敲詐獲得的吧?” 戚盼檀扯了一下嘴角。 “你現(xiàn)在站在誰的地盤上,憑什么本事,敢這么跟我說話的?!?/br>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作為中間人的喬休爾驚愕地看向周嗣宗,瞬間對讓他住進這里的決策有些后悔,不敢想他怎么這么沒禮貌。 “憑今早你把我從汽車站送到旅館收我一百美元?!?/br> 喬休爾當場傻眼:“哇!你這么坑,那段路連兩美金都不到!” 戚盼檀回頭狡辯:“我這不是想減輕負擔嗎,我壓力這么大,我也想多掙錢啊!” 話音過后是突然冷場的尷尬,喬休爾敢怒不敢言。 周嗣宗點頭: “嗯,理解,不過按照一周45塊的租金,看起來我又能多住一周了,你應該不忍心看我身無分文地流落街頭,蹲在你家門口求你還錢吧?” 喬休爾補話:“姐,我其實看他挺可憐的,你看他眼睛里的血絲都成那樣了……” “沒看出來,你這么喜歡心疼男人啊?!?/br> 戚盼檀面無表情盯著喬休爾:“除去水電網(wǎng)費,每周上交20。” 喬休爾咬了咬牙,提著一口氣從牙縫里擠出:“好——” 喬休爾去廚房做飯,周嗣宗洗完手后,拉開廁所門的隔間,戚盼檀橫抱雙臂靠在門口的墻壁上等他。 深栗色的長發(fā)是甘苦的焦糖色,卷翹的發(fā)尾垂落在她的胸口,和她冷艷的姿色分外相襯。 周嗣宗不緊不慢剮蹭著腕骨上殘留的水珠:“女士,這么喜歡偷窺租客的隱私嗎?” “我沒那點癖好聽你那點流水聲?!?/br> 戚盼檀:“你給了喬休爾多少錢?!?/br> “忘了,很多?!?/br> “我待會兒親自問他,不管你給了他多少,你都不準再續(xù)租,到期就走,這房子里住不下第三個人,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想讓一個陌生人住在我的房子里,我的確騙了你,要我把錢還給你也可以?!?/br> “不必了,您能讓我住在這里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幸了?!?/br> 戚盼檀冷冷勾唇。 “少來這套敬語,我有點反胃,我只有一個要求,不準發(fā)出噪音,不準進主臥,馬桶坐著上?!?/br> 周嗣宗豎起手指。 “這是三個要求?!?/br> 戚盼檀微笑:“我是房東,我說的算?!?/br> 周嗣宗回敬她同款笑容:“好。” 這讓戚盼檀又想到了今早的那只烏鴉。 喬休爾吃過午飯后要去上班,走之前對周嗣宗叮囑: “姐這人不太好相處,你別跟她計較太多,她就是刀子嘴……刀子心,只要不惹她,她是不會隨便罵人的?!?/br> 周嗣宗靠在床頭,疲憊地閉著眼:“我很困,沒心思理會她?!?/br> “那就好,那就好!我晚上六點下班回來,你想吃什么你告訴我!對了,你聯(lián)系方式給我一個?!?/br> “你先去上班吧?!敝芩米趽Q了個姿勢側躺,拉著被角往身上蓋。 “行吧,那等我回來說,你先睡!” 喬休爾走到門口,又聽到他問:“這里有干凈的直飲水嗎?” “冰箱里有!這周的水是我買的,你只管喝就行!” 戚盼檀洗了個澡,吹干頭發(fā),出來時看到男人站在露臺上,一手拿著礦泉水,另一只手則拿著那本俄語書。 聽到動靜,周嗣宗回頭看去,女人剛洗過后的頭發(fā)蓬松散在身前,居家的淺白色睡衣毫無攻擊性,腕部帶著一條纖細的手鏈,折射著細碎的光,看起來像是彩色鉆石。 “抱歉,看到是俄語,沒忍住拿起來看了一下?!?/br> 他在對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而感到抱歉。 突如其來的禮貌打得戚盼檀措手不及。 “哦,沒關系,你看得懂?” “小時候學過一點?!彼_第一頁,握著礦泉水瓶的手指向一處手寫字體:“不過,這是什么?俄語嗎?” 看起來像是連筆字,開頭一個數(shù)字7,然后中間是個連筆的刀字,再到最后收尾畫了個阿拉伯數(shù)字3,連在一起又什么都不像。 戚盼檀斂住嘴角上翹的弧度。 “我的簽名。” “抽象?!彼u價。 “連筆簽名不就是要抽象一點。”戚盼檀走去柜子前,從抽屜里拿了紙筆,打開筆帽走過來,周嗣宗順勢將書遞給她。 戚盼檀在第一頁內封上端正寫下自己的名字,遞給他看。 周嗣宗怎么看都覺得跟那簽名連不起來。 他放下礦泉水,拿過書和筆,字跡剛勁有力寫下:周嗣宗 “我的名字?!?/br> 戚盼檀好奇地問:“你抽象的簽名怎么寫?” 他快速在自己的名字下方簽字,筆走龍蛇的熟練一氣呵成,看起來像寫過很多次,騰蛟起鳳的風范,惹得戚盼檀笑了出來。 “你是當老板的吧。” 周嗣宗合上書,將筆夾進去,沉默地放在了桌上重新拿起礦泉水。 “怎么,這身份很丟人嗎?”戚盼檀見他要走。 周嗣宗頭也不回地朝著次臥前進,快到門口時,冷不丁出聲: “戚女士,我這人雖然對兩性的身體特征方面有著最基本了解,但思想還有些偏舊,需要適應一會兒,不過下次,應該就會熟悉你的風格了?!?/br>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復讓戚盼檀摸不著頭腦,她正要拿起書看個究竟,低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激凸的痕跡,柔軟貼身的布料,掩飾不了半點。 喬休爾到家時候七點,他買了飯,在樓下恰巧碰見正要上樓的戴里斯,手里拿著花,身上的工作制服還沒換下,精心打理的頭發(fā)用發(fā)膠梳成背頭。 “里斯哥,你來找姐啊?!?/br> 喬休爾用英文喊住他,三兩步地追上去,正在上樓梯的戴里斯回過頭,聞聲露出隨和的笑臉。 “是啊,你今天怎么下班晚了。” “我去買飯了,看樣子今晚姐應該不在家里吃了,你們打算去哪吃?” “問問她的意見再做決定,你覺得她會喜歡這束花嗎?” 鮮黃色的郁金香被包裹在綠色花紙里,花束綁著一條精致的紅色的絲絨絲帶,看得出來用心良苦。 喬休爾點頭:“當然了,這么漂亮,她肯定會喜歡的!” 戚盼檀聽到開門聲從臥室里出來,戴里斯熱情地把花束遞上去,她道聲謝,摟住男人的脖子送了他貼面吻,隨手將精心搭配的花束放在餐桌上。 戚盼檀的手肘搭了件黑色風衣,挽住戴里斯的手臂一同出門,喬休爾揮手告別,叮囑他們玩得開心。 原本睡著的周嗣宗被外面的動靜吵醒,老舊的房子里,隔音設施基本等同于零。 喬休爾開門后見他醒了,便用中文詢問:“你餓嗎?我給你帶了飯?!?/br> 周嗣宗疲憊地撐著胳膊起身,他曲起一條長腿,胳膊搭在膝蓋上,垂著腦袋,隨手抓起蓬松凌亂的烏發(fā): “外面有人來了?” 他剛睡醒,原本渾厚的嗓音變得格外磁性,低沉得像是陣陣悶雷,聽不出喜怒哀樂,語氣里是強硬地發(fā)號施令,聽得喬休爾壓力一下子便上來了。 “姐的追求對象,他們一塊出去吃飯了。” 周嗣宗聽到那陌生男人說的是英文,沒什么警戒心,便沒再往下接著問,喬休爾忍不住和他談論起來。 “戴里斯追求姐都快三個月了,這兩人還不見一點進展,要是讓戴里斯知道你住在這,說不定他就不會那么扭捏了,你還能促成對姻緣呢!” 周嗣宗掀開搭在身上的被子下床,冷淡拒絕:“我不是月老?!?/br> 喬休爾驚呼:“這是門好姻緣啊!據(jù)我所知,還有好幾個姑娘在追戴里斯,他可是邊境管理局的老大,工資高,樣貌也不差,我看他們挺般配的,姐這性子慢慢吞吞,我都替她著急!” 周嗣宗停住了腳步,思慮著什么,慢悠悠地將視線放在他身上,一種道不明的眼神,讓喬休爾不知所措地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話。 “你說,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邊境管理局里的, 邊防警察?!?/br> “倒是個好工作?!?/br> 周嗣宗臉上出現(xiàn)的笑容太過突然,層層的偽裝似乎套著不透光的塑料,模糊不清地瞧不見下面那張臉的真實性。 “撮合姻緣這種事,我確實還蠻擅長干的?!?/br> 喬休爾單純的頭腦認為,他是對這門“親事”的滿意,根本沒往其他地方想。 “那太好了!正巧我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