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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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也就三十來歲,聞言往他臉上瞅瞅,非常認真地說,“怎么弄判定帥哥也是見仁見智的事兒!老遠一看你這身材就是花美男?。≈劣谖骞?,那話怎么說的?第一眼美女第二眼美女吧?兄弟你不算是第一眼帥哥,屬于第二眼的。” 秦冬陽被他給逗笑了,“大哥真有口才。我起這么早不容易,您別誤了我的車次就成?!?/br> “那不能夠!”司機樂呵呵地搖頭,“一路順風,使命必達。” 林巍把車停在高鐵站前計時收費的停車場里,拉著箱子快步走入檢票大廳。 因為時間太早,大廳里面只有一列等候檢票的隊伍,很容易就找到了位置靠后的秦冬陽。 秦冬陽往他臉上看看,喊了一句,“林律!” 林巍只點點頭。 中間隔了幾個人,他沒說話興致,站進隊伍等著上車。 都是掐著時間來的,沒過多久隊伍就動,換到站臺上再等著的那一兩分鐘,還不說話顯得別扭,林巍便道,“票不好定?” 秦冬陽心虛地應,“沒有別的時段了。我往后看了一天,也差不多,干脆就不等了?!?/br> 林巍沒有再說,只嗯一下。 須臾火車到了,二人先后上去,ef兩個座位挨著,秦冬陽把靠窗的位置讓給林巍,自己坐在過道這邊。 火車很快飛馳起來,秦冬陽知道林巍絕對沒吃早飯,從小包里摸出一袋餅干遞過來。 林巍只瞟一眼,立刻搖頭。 秦冬陽放回餅干,又拿了一盒牛奶給他。 林巍甚至皺起了眉,伸臂推開。 秦冬陽只好搜出一顆奶糖,不由分說地塞進他的掌心。 林巍嗤了一下,“大老爺們!” 秦冬陽垂眼扎了吸管,自己喝起牛奶,不搭這話。 手里捏著顆糖不太舒坦,林巍只好剝開丟進嘴里,而后順手就將糖紙塞回秦冬陽手里。 他們也是半路上車,旅客大多都在睡覺,秦冬陽怕影響人,動作輕輕地抽出車上備好的垃圾袋來,小心翼翼地展開,將糖紙放了進去。 林巍閉上眼睛假寐,耳朵聽著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舌尖味蕾卻已感受到了融化開的奶香和甜,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吃糖,好像都是被這個秦冬陽強迫的。 家里從來沒買過糖,林巍對這食品也沒向往,他對糖果的印象長期混淆于三大營養(yǎng)成分之一,真正體會它的味道,確實是從秦冬陽到身邊來當助理開始的。 這人只要是出遠門,皮箱之外總有一個隨身的包,里面林林總總地裝著牛奶和巧克力之類的東西,好像自己和自己的上級律師都是弱不禁風的人,餓個一頓半頓就能迎風而倒,需得隨身攜帶補給之物。 因為這事兒,某次私下和秦大沛打屁的時候,林巍曾經(jīng)當成笑話講過。 秦大沛也附和他,“是!他小學畢業(yè)時我爺非得讓我?guī)タ纯刺彀查T。傻小子一路都背個包,過會兒問我哥你渴不渴?再過會兒又問哥你餓不餓?后來把我給問煩了,兜屁股就是一腳!讓你看天安門還是讓你來當小伺候的?” 林巍記得自己大笑了一場。 此刻再回憶起“小伺候”這個詞兒來,不知怎么,心里突然不太舒服。 “秦冬陽,”他仍閉著雙眼,聲音很輕地說,“你都跟誰出過門?” 秦冬陽已經(jīng)喝了一半牛奶,聽見這問,吐了吸管仔細想想,“我在本地讀的大學,不怎么出門,除了我哥帶我旅了幾次游就是跟您出差。怎么了?” 林巍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秦大沛比秦冬陽年長不少,讀了大學之后多忙自己的事,那時候秦冬陽還在中學里面死尅書本,兄弟兩個能協(xié)調(diào)在一塊兒的旅游次數(shù)也不太多,小孩兒包里這些吃的,除了秦大沛也就給過自己。 林巍突然意識到自己原來和秦大沛一樣混蛋,總是欺負想示好的弟弟。 莫名其妙地心軟了下。 常在峰腦門帶汗地從吳局辦公室出來。 于軍正好路過,見狀便笑,“常隊挨批啦?” 常在峰搖頭,“吳局還是新來的媳婦呢,不給留皮不給留臉地批人那種作風暫時還沒露頭!就是枸杞大紅袍也挺夠勁兒,一門給你倒?!?/br> 于軍更樂起來,“哎呀,這是喝通透了!吳局真夠壞的,給個大齡單身灌什么枸杞?。俊?/br> “老齡單身別笑話人,”常在峰并不在乎下屬這點兒調(diào)侃,“彼此彼此的事兒!” “彼此啥彼此?”于軍也不維護領導面子,“我可后繼有人,常隊還是抓緊時間?!?/br> 常在峰不想繼續(xù)討論這個問題,“過來干啥?” “?。 庇谲娐勓跃驼f,“找你。昨天半夜逮進來的那起尋釁滋事,有個小子毛特別刺,我怕一桐自己對付不了。不是常隊囑咐咱們好好照顧閨女?看看去不?” 常在峰聽了立刻便往詢問室走,甫一進門就把剛才跟于軍開玩笑的臉揭了下去,黑著神情,立在問筆錄的同事身邊聽過程。 “顧小江,你把態(tài)度放好點兒!”做筆錄的是頭年夏天新分到濱江分局的女刑警劉一桐,剛從警校畢業(yè),年輕颯爽,雖然稚嫩了些,仍然被局里當成重點培養(yǎng)對象,省得將來遇上案情特殊的女當事人還得出去借調(diào)。 “大姐,”顧小江歲數(shù)不大,一腦袋藍毛,神色特別不耐煩,“我也是受害人!受害人??!你把我當罪犯來審,我還得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