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徽月又繼續(xù)道:“沒良心。” “狗東西?!?/br> “不知道的以為是修無情道的。” “沒良心的狗東西?!?/br> 到最后徽月想不出別的詞匯了,安靜下來。 她靠在他背上閉上眼。 酒勁過去就是困意,她聲如蚊蟻:“你還沒答應(yīng)我。又開始轉(zhuǎn)移話題,詭計多端的魔頭。” 徽月靠得舒服,就不知身下的路今慈牙齒磨得咯咯響。 他一字一頓:“宋徽月!” 徽月嘖聲:“小氣鬼?!?/br> 對方其實也知道徽月其實沒說錯。于是頓了頓繼續(xù)說:“行了都依你。過去的事別提了。乖?!?/br> 乖。 這路今慈也太無法無天了。 接下來還有跟無法無天的。 徽月去哪間房,路今慈就進哪間,還一臉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她也是困了,直躺在床上就將屏風(fēng)拉上。 阻隔兩人。 路今慈繞屏風(fēng)后,伸手要將她外衣解下。 徽月毫不留情拍開他手:“登徒子?!?/br> 手背上莫名出現(xiàn)一個紅印,路今慈就像天生沒有知覺一眼,只是瞥了眼被她拍過的地方。他忍耐道:“這樣睡會不舒服?!?/br> 徽月從床上坐起來,笑著拍拍他臉:“那你說怎樣會舒服,跟你睡會不會舒服?嗯?” 路今慈反手扣在徽月后腦勺上,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以至于徽月正巧能看見少年眼中的情意。 他啞聲:“什么時候醒的酒?” 徽月哼哼道:“路上?!?/br> 她轉(zhuǎn)而溫溫柔柔地笑道:“路今慈。不錯。聞風(fēng)喪膽的魔王也會助人為樂了?!?/br> 路今慈毫不在意:“我也可以將他連人帶箱子一起丟下去?!?/br> 徽月捧著他臉輕聲說:“人家好歹也給了我們兩間客房。就這么報答人家?” 路今慈被她這么一提醒好像想到什么,瞇眼捏著宋徽月下巴道:“宋徽月,你既然早醒了還是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接受了那個男人開的房。是覺得我開不起?” 這都能醋。 聽他陰陽怪氣,徽月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她掙扎開:“少鉆牛角尖。我看今晚挺好的。之前有你那便宜爹在,總不可能被你那便宜爹盯著圓房。你再鉆牛角尖以后也別想碰我了?!?/br> 再曖昧的話從她口中說出總是給人一種公事公辦的感覺。路今慈眼眸一沉,竟是一句話都沒說就將她壓在身下,他身軀偉岸,燭火晃動之下照出一道很長的剪影。 可能是他眼中的掠奪欲太強。 徽月有些后悔:“要不還是別今晚了吧。在這里有點草率。你不覺得嗎?” 路今慈吻上她耳墜,正是最敏感的地方,宋徽月酥酥麻麻:“你,你別動……動耳朵?!?/br> 她喘息加劇,一聲比一聲guntang,耳尖更是宛若通紅的云霞。偏偏臉上還是十分正經(jīng)的模樣,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失態(tài)。 路今慈卻是很貪戀,從耳垂吻到耳輪廓上方,壓低聲:“并不覺得。只要是月月,在哪我都喜歡?!?/br> 第76章 番外(醉酒其三) 徽月說不動耳朵, 路今慈卻是越來越來勁。 她耳邊的發(fā)絲纏繞在耳墜上,路今慈耐心地將其分開,手指摩挲著耳垂, 將紅艷欲滴的耳墜取下。痛感減少了不少,他就繼續(xù)親吻敏感的地方。 耳朵不斷傳來的癢意令徽月神經(jīng)緊繃, 她不住躲, 用手去推路今慈, 最后反倒是自己軟了下來, 手撐在路今慈胸膛上, 指尖顫抖。 “路今慈,你再,再敢……唔?!?/br> 她另一只手被對方扣著,手背貼在床上, 十指糾纏在一起。緊接著路今慈真的停下來了, 徽月剛松了一口氣,雙唇又被對方堵上。 這次是更加熱的觸感,唇齒糾纏間隱約能聽見水聲。 她胸前劇烈起伏著,被吻得只能半睜眼。 就見。 他鴉黑的睫毛。 臉上細小的絨毛, 還有, 垂落在徽月臉上的發(fā)絲, 將她眼前的世界切成一塊一塊的。 路今慈好像特別喜歡這種方式, 或許是從小的世界限制在江南北的籠子里,不知道表達愛的方式其實可以很多很多, 不只是親吻或者肢體上的纏綿。 沒關(guān)系, 可以慢慢教他。 徽月在這種事情上很少主動, 主動回應(yīng)路今慈的次數(shù)不多。有時候她都不理解為什么路今慈還這么孜孜不倦的索求。 感受到他唇的離開,徽月才睜開眼, 水光瀲滟。 路今慈突然黑眸盯著她:“你不舒服嗎?” 話說回來,雖然他親吻她耳朵的時候,徽月確實有點不舒服,但不是那種很討厭的不適,而是對陌生觸感的不安,這種感覺不知道后面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 但不舒服,下意識想逃避的感覺過后是刺激和愉悅。 說還想要又感覺羞澀。 她雖覺得此刻衣物礙眼,又只能運功壓制住體內(nèi)的情欲。 徽月:“還好意思問,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的?!?/br> 最后還是大發(fā)慈悲回答了路今慈的問題:“還行?!?/br> 路今慈欲言又止。 徽月看出了他的想法,糾結(jié)一下道:“可能是你太收斂了,沒太勾起我想法。要是不行的話,可以叫你屬下送……” 話都沒說完,路今慈又吻住了她的唇,與之前的不同,這次更具有侵略性。他根本就不給徽月喘息的機會,越來越貪婪,狹小的空間升溫很快。到最后徽月再想逃也只能發(fā)現(xiàn)身子越來越軟,像是成了困在容器中的水無法逃脫。 衣服微濕。少女目光游離。 遮蓋著的肌膚微微透過衣服。 真后悔刺激他。 到最后,路今慈也不壓制了,扯下徽月的衣服一直往下。 絲毫不知道收斂。 而這一晚上。 徽月手指死扣著床單,稍沒注意就將床單給扯破。 …… 這本來只是這天晚上的一個小細節(jié)。 徽月醒來的時候卻恨得牙癢癢。 昨晚太過凌亂都沒怎么注意,第二天要離去時掌柜攔住他們。明明最后都用了清潔術(shù)不存在弄臟,所以徽月一開始也是懵的。 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什么的掌柜對一旁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就抓來了床單。 還沒來得及展開,那上邊的口子就裂得很明顯了。 徽月只是輕輕掃了一眼,咬牙捏訣。 侍女奇怪道:“怎么,怎么扯不開!” 她越是著急,那上邊卻又憑空燃起了火。 明明沒掐明火符。 又毫無預(yù)兆地自燃。 是誰干的不說?;赵骂^也不回就離開:“找他賠?!?/br> “誒!想跑?還燒毀證據(jù)是不是!我告訴你這料子可是很貴的!就算你們都是修士也必須給我陪!不然的話我直接上長衡仙山告狀去!”掌柜的說話是越說越激動。 很快掌柜就好似被憑空點了啞xue。 任憑自己面紅耳赤也說不出話。 砰地一聲脆響,一錠金子出現(xiàn)在桌面上。 路今慈冷冷掃了一圈在場的眾人,他剛剛被陰影籠罩是不如徽月一襲白衣顯眼,自然容易被忽視。路今慈上前將掌柜的打量一番,皮笑rou不笑道:“今天的事若是敢傳出去一點,可就不是現(xiàn)在這么簡單了。” 近期哪都不太平,傳聞更是不少。 掌柜屏住呼吸,看見他身后出現(xiàn)的邪魔驚出一身冷汗。 “小的眼瞎,什么都沒看見!” 徽月沒有走遠,只拐過了幾條小巷就聽見身后有腳步聲。 她并沒有回頭。 成親之后兩人有時候會在魔宮住,有時候在長衡仙山,時不時又會回到清水鎮(zhèn)。清水鎮(zhèn)離長衡仙山其實很近,特別是徽月為了甩開路今慈還御劍了一段路程。 時雨無常,遠山蒙上一層迷霧,露出的山尖青綠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徽月穿行在細雨之中。 路今慈跟上:“生氣了?” 徽月沒搭理他,搶先一步進院順手將門帶上,猛烈的氣流將落葉吹到空中,眨眼間驚起站在水缸邊覓食的鳥。 就聽不見路今慈有動靜,徽月還以為他直接翻進來了,可探頭除了屋檐下掛著的小鈴鐺還是不見路今慈的蹤影,放棄了?路今慈根本就不是會放棄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