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暄妍/裊裊春腰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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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從未感受過太子妃的主動,霍然一下,衣襟被扯開了,露出了涼風(fēng)中冰涼的胸膛,他赧然道:“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練得好身材,才能讓娘子喜歡?!?/br> 那里只是一團動物血,肌理平滑,并沒有任何傷口。 完好無損。 師暄妍氣得嘴里發(fā)苦,心里一陣冷笑。 伸掌遞上去,肌rou于掌心寸寸虬結(jié),堅硬起伏,蘊著生命的炙熱。 她伸手,惱恨地攥住他胸肌,一揪。 他的呼吸驀然亂了套,匆忙喚了一聲“師般般”之后,瞳孔猝然放大。 師暄妍壓上他的胸膛,支起身子,唇瓣主動貼上他的唇,堵住了他的未盡之言。 她此刻,不想聽他的狡辯。 只想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劫后余生,放肆一回。 寧煙嶼被親得七葷八素,顱內(nèi)的浪潮一波堆疊著一波。 呼嘯的海浪,令他頭重腳輕,飄飄然如馮虛御風(fēng),而不知其所止了。 小娘子的嘴唇,又軟,又甜,還霸道,固執(zhí)地要闖關(guān)殺敵,他也就聽之任之,被她壓在這榻上親得幾乎忘懷了今夕何夕。 好不容易找回一絲理智,是那小娘子親得太過賣力,手掌壓到了他胳膊上真正的傷處,作繭自縛的寧煙嶼終于忍不住呼了一聲“痛”,她才放開了他。 眼眸微黯,掠到男人被繃帶纏得完好的傷處上。 原來只是皮rou之傷。 她又虎著臉色,將他身上,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確認他身上只有這一處外傷是真實的以后,師暄妍徹底冷靜了。 “你騙我?” 一句質(zhì)問,令太子殿下羞愧難當(dāng)。 他躲閃開視線,不敢與心愛的小娘子對視。 只是騙了她一次,就已這般愧怍不安,他不禁佩服其洛神愛那小鬼來,那小鬼是怎么能狠得下心腸把心愛的郎君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師暄妍恢復(fù)了清醒,繼而也想到。 是啊,太子大傷,第一時間沒有請華叔景來已是離奇,這行轅里竟然只來了一個醫(yī)工。 那些人都在外候著,誰也不曾近前,看來只是刻意給他們制造的獨處,否則太子危在旦夕,總不會連個伺候的下人都不見。 再說他這傷,都是刀劍外傷,縱然醫(yī)工沒有十全把握,至少也該先止血。 然而從她離開,再回來,中間這許多時間,醫(yī)工卻連一根止血帶都沒拿出來。 這真是個明碼標價的陷阱,只有她,因為太害怕、太慌亂,頭也不回地往里跳,著了他的道。 寧煙嶼想挽回少許,伸出手,修長的尾指勾住了太子妃的尾指,將她的小手拉過來一點。 見她不曾掙脫,太子殿下臉頰上的歡喜還沒散,飄著一抹彤紅的云。 她其實看著他臉上的紅暈,也就不生氣了,只剩下柔軟。 他會騙她,到底還是不自信,是她沒有給足他安全感。 何況,冷靜下來之后,她心里也猜到,他此舉多半是為了瞞過漢王。 漢王舉棋不定,就是顧慮寧恪。 如若他知曉寧恪大傷了,說不準會提前動手,如此,便也亂了陣腳,露出破綻,給了長安可乘之隙。 師暄妍抱住他的頸,再次主動地親了親他的唇,碰上他受寵若驚的目光,低低喚:“夫君。” 第76章 若這不是夢中的一聲, 便是來自天外的一聲。 太子殿下有些激動,俊臉上紅云斜倚, 橫貫于英挺的鼻梁兩側(cè),如落霞鋪設(shè)過綿亙的山脊。 師暄妍好像從未見過面前的男人流露出如此難以克制的激動,情緒也禁不住被他所襲染,跟著莫名地昂揚雀躍。 若早知道,她該早一點說。 便能早一點,看到興奮得近乎失態(tài)的太子殿下。 寧恪。 原來你會這么高興。 只是這一句夫君,已經(jīng)透支了少女全部的勇氣。 她抱住他的頸后,與那雙寒泉深淵般的峻目相對, 心跳愈發(fā)怦然,卻再也不敢說話。 寧煙嶼則懂得乘勢追擊,湊過來,近前些, 將少女軟紅的化了胭脂的唇瓣輕輕銜住。 那兩瓣唇rou,軟彈無比,含著溫柔的馨香, 似夢, 如幻。 親上去, 會因為他的一點孟浪, 便顫動不已。 與心房共振。 寧煙嶼不僅動口,還上了手。 他的大掌蜿蜒而下,撫摸上一片貼膚的布料。 這是少女身上的小衣, 淺淺的藕花紅上, 繡著一絲絲翠青與鵝黃相交纏的紋路, 蘊著春日的氣息。 紋路摸在手里,線條起伏, 是一枝濯雨桃花,花萼生輝。 更襯出少女的窈窕曼妙的身段,和欺霜勝雪的肌膚。 一把握住,她低低嚶嚀,這次,卻喚了“殿下”。 他不滿,停止了親她。 額頭與師暄妍的額頭相抵,肌膚觸碰著,越來越燙。 少年男子漆黑的眉目稍抬,掩映于一片濃密的睫羽之下。 激烈的心跳聲中,師暄妍聽到寧恪含著一縷淡淡鼻音的沉嗓,向她提出抗議:“怎么又變回去了?師般般,你這小娘子真善變。” “……” 只是不叫一句“夫君”就是善變,她受了這莫須有的指控,當(dāng)真是好冤枉。 師暄妍的臉蛋已經(jīng)不能更紅,“能否換一個?!?/br> 她實在不好意思,每時每刻都那么喚他。 寧煙嶼挑眉:“換?這還能討價還價。” 師暄妍望著他,眸色正經(jīng),認真地道:“天下男子稱謂之昵,我想,莫甚于表字,殿下表字是‘煙嶼’二字,我記得應(yīng)當(dāng)不錯?!?/br> 難道。 太子殿下忽然想到某種可能,便似有一股氣息提上了咽喉,嗆得他染了血的俊顏,愈發(fā)顯出妖嬈的紅。 寧煙嶼滿懷期待。 指尖合攏,更用了幾分力道。 激得少女?dāng)Q了擰腰身,卻沒躲過那股勁道,眼睜睜落入他掌中,唇瓣溢出了一絲低吟。 卻還羞怯萬分,軟聲喚道:“煙嶼?!?/br> 啊。太子激動地一把攥住了太子妃纖細的腕骨,樂陶陶,熏熏然,仿佛吃足了三五斤高粱酒般,滿是濃烈的甜味。 小娘子喚了他的表字,原是這樣甜的一聲“煙嶼”。 比起阿耶的疼溺,太傅的威嚴,親朋的敬而遠之,小娘子的這一聲,卻似六月楊柳梢頭墜的甘露,八月清梨枝上掛的微霜。 聽起來,便有一股淡淡的冰瑩剔透之感。 太子殿下按下激動之色,表面上,只是露出極其緩和清淡的笑容,摸了摸她的鬢發(fā),語氣穩(wěn)重:“嗯。以后便如此喚?!?/br> 師暄妍了解他,看他分明就是裝蒜,卻也再懶得計較。 抽出空來,將他身上看了看,托住他受傷的那條胳膊,師暄妍的眉梢輕擰:“這是怎么弄的?當(dāng)真遇刺了?” 寧煙嶼點頭,這一點頭,把師暄妍點得重又緊張起來。 他輕撫她的發(fā)梢,緩和了她的緊張:“差不離是鄭貴妃安插的死士,在忠敬坊回行轅的路上設(shè)伏,似乎是想在漢王舉事以前,先殺我祭天呢?!?/br> 太子殿下剛剛經(jīng)歷的生死之劫,口吻輕松寫意。 一旦太子被殺,圣人聞此噩耗,本就沉疴難愈的龍體只怕更加經(jīng)受不住打擊,就此一蹶不振。 就算他有心為太子報復(fù)也不怕,鄭貴妃拿捏一個病懨懨的老皇帝,自忖還有幾分把握。 只要說圣人病倒,難以理政,多事之秋,唯有扶植襄王,擁立襄王為君。 “可襄王不是早已離開了長安么?!?/br> 師暄妍聽行轅的率衛(wèi)說起過。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鄭貴妃派人監(jiān)視寧恪,寧恪同樣也在鄭貴妃身旁安插了線人。 寧煙嶼道:“寧懌此行并沒多少人知曉,鄭貴妃想等到我死,再尋一個傀儡替身,放在含元殿上坐上龍椅,她垂簾聽政,打開城門,迎敵入京,里應(yīng)外合,可以徹底拿下長安?!?/br> 對鄭貴妃而言,想要那個大位,這的確是最速成的法子。 但在鄭貴妃的預(yù)想中,漢王會甘愿退居攝政王之位,不尋他們母子的麻煩,實在是一件怪事。 難道是鄭貴妃手里拿有漢王的什么把柄? 師暄妍思忖著,提議:“那我們能不能拿下刺客,逼出他們的幕后之人,讓刺客招認是受鄭貴妃所使,將鄭貴妃的罪狀呈到太極殿上。” 寧煙嶼道:“鄭貴妃罪行累累,勾結(jié)漢王,意圖謀反,阿耶早已知悉,他按兵不動,并非是為了握住鄭貴妃的實證,而是要借鄭貴妃之手,引誘漢王前來,將反賊一網(wǎng)打盡。這個時候,我故意裝作被刺客重傷,就是為了讓鄭貴妃向漢王遞出關(guān)于長安的不實消息。” 頓了頓,他嘆息道:“我那位王叔,不甘郁郁久居人下,蟄伏多年,終尋良機,他不會按兵不動的。” 他將自己的傷口展露給師暄妍看,特意脫掉了外袍和里衫,露出用繃帶包扎得嚴嚴實實的胳膊。 太子殿下的手臂也蘊含蓬勃的肌rou,線條起伏,隱隱發(fā)亮,只是上面掛了兩條寸許長的疤痕。 往日與他親近敦倫,她卻沒有發(fā)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