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暄妍/裊裊春腰 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失聲鳥、我會不會等到你、當(dāng)?shù)厍蜻B接了異世界、仙界第一草包、[綜英美] 蝙蝠快打模擬器、[綜英美] 穿越成萬磁王他兒子、[綜HP] 大雨將至、[綜英美] 我也是超級英雄、欺騙餐、九蓮珠
不曾對他說的?師暄妍實在想不起。 她困惑地望著他,一派真誠地問:“沒有。殿下是指——” 這一頓,頓得甚為巧妙,重新將話題拋還給了他。 寧煙嶼本來只是薄怒,至此怒意又深了一分,與一個裝睡之人打啞謎,是永遠無用的不見效的,他索性挑明了,雙掌圈住少女纖細的腕,壓她的手腕在背后,眸光趨近。 師暄妍感到仿佛有一股涼颼颼的冷氣直往脖子里鉆,害她身子后仰,只想躲開他的逼視,偏已經(jīng)躲避不了。 男人已經(jīng)一口咬在了雪頸上,像是以牙還牙般,償還她那日對她的囁咬。 但寧煙嶼這一口咬得很輕,只是小懲大誡。 師暄妍來不及感到疼痛,那雙唇便已經(jīng)移到了耳后,不知是否夜色黯淡,屋內(nèi)清寂,他的嗓音聽起來多了一分陰惻惻。 “江拯欲辱你,你從未對我說過?!?/br> 師暄妍睖睜,一時沒想到,寧恪怎會突然知曉。 縱然借給江拯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到寧恪面前說這話。 有那么一刻,師暄妍胸口發(fā)緊,眼睫戰(zhàn)栗。 她開始思忖,寧恪是何意,是……嫌棄她了么。 師暄妍自打上了寧恪的這條賊船,這還是第一次,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慌亂感。 盡管,她分明無錯。 寧煙嶼的長指撫過她雪頸上適才被他咬過留下的印痕,低低地道:“師般般,你為何不早對我說,否則,江拯焉能留到今日?!?/br> 微涼的唇瓣,俯觸過她的耳梢。 這是她全身上下第二敏感之處,師暄妍的聲線開始顫抖,效果立竿見影。 “寧……寧恪,”她試圖推他肩,但推不動,她徒勞地將手指搭在他的頸后,臉頰悶出了朵朵彤霞,一時間,說不出是臉頰更燙,還是心尖更燙,“這樣的事,殿下讓一個小娘子如何對她的未婚夫開口?!?/br> 寧煙嶼笑了一下,繼而,那雙臂膀環(huán)繞過來,繞過少女柔若無骨的細腰,摟她入懷,呼吸均勻溫?zé)?,含著淡淡的蘭草香氣,一綹綹纏繞上她的烏絲雪頸,鉆入她的體膚之中,滲入四肢百骸。 她一動也不敢動,好像一塊玉像。 被他擁著,在懷中停泊片刻。 “我把他弄去嶺南了。” 師暄妍長舒一口氣:“嗯?!?/br> 但寧煙嶼接下來一句話,讓她也有幾分意外:“是你阿耶告的狀,人是從大理寺被提到我的率府的?!?/br> 師暄妍搖頭道:“難得,開國侯突然相信了我的話?!?/br> 她誠懇地看著寧煙嶼道:“好像,都是因為你。” 寧煙嶼揚眉:“嗯?” 男人的薄唇碾過她柔嫩的唇珠,研磨,牽扯,吻得懷中的小娘子氣喘吁吁,口脂凌亂橫斜,好似一朵被狂風(fēng)驟雨蹂.躪過的嬌花。 好容易得了片刻喘息,師暄妍胸脯起伏,上前難接下氣地道:“其實我說的話,一直都是那樣,沒有變過。只是因為你,他們才愿意正視那些話,才愿意相信那些話。如果換了以前,師家沒有人會信任我,他們只以為我惡語中傷,編排江家。在他們眼中,我是扶不上墻的爛泥,是心眼蔫壞的小娘子,已經(jīng)無藥可救。” 因為她當(dāng)了太子妃,所以,哪怕只是打個噴嚏,都有人會因此而揣摩深意。 說來有些可笑,可人間諸多世情,不過如此。 “你不是。” 寧煙嶼反駁道。 師暄妍眨眼,眼波宛如流螢。 “我不是嗎?可是我記得,太子殿下以前總說我是個小騙子啊。對啊,我本來就是個心眼蔫壞的小騙子?!?/br> 寧煙嶼聽不得她自嘲,上前,再一次吻了吻師暄妍的嘴唇,將少女柔嫩如酥的唇瓣含吮著,看著心上人近在咫尺的嫵麗風(fēng)流的眉眼,心窩如燒開的沸水般guntang。 她坑也好,騙也好,他都愛。 指尖摩挲過少女彎彎的眉峰,發(fā)燙的心臟驅(qū)使著他,壓少女上了羅漢榻。 有些情意,不必言說,一切已經(jīng)盡在行動之中。 那身梨花色的寢衣,漸漸地不堪蹂踐,被抓出了道道皺褶。 裙邊一寸寸往上堆,露出了底下白璧無瑕的雪山風(fēng)光。 師暄妍心跳急促,喉舌發(fā)緊。 在寧煙嶼進一步欺身而至之前,她搶先一步側(cè)開了臉頰,任由他火熱的唇擦過了臉蛋,落在她的鬢角間。 男人對于沒親到這件事自是不滿的,慍惱地看她,像是在質(zhì)問她為何突然躲避。 當(dāng)然,太子殿下要做這種事,自然是有一個極其正當(dāng)?shù)拿康摹?/br> 為她祛毒嘛。 師暄妍也沒說不讓。 只是,她忽想起了這幾日,寧恪不如以往勤快了,心里就有了揣測。 明艷的眼波回旋著清湛的光,定定地看他:“太子殿下得喝藥了?!?/br> 寧煙嶼皺眉:“孤喝何藥?!?/br> 師暄妍不容他拒絕:“以后小廚房里放兩只藥罐子,你一只,我一只。殿下日日cao勞,得好好地補一補?!?/br> 寧煙嶼輕哼了一聲:“孤身上沒一處不適,要補哪兒?” 區(qū)區(qū)幾個為患長安一方的蟊賊,還用不著他費多少心力。 師暄妍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不知為何,這種憐弱的眼神,看得寧煙嶼身上很不舒坦。 太子妃以同情的口吻道:“你還逞強,華叔景老大夫的藥都開到行轅來了,殿下是該補了,不用懷疑,補那兒的。” “師般般!” 男性尊嚴(yán)受到了挑戰(zhàn),寧煙嶼咬牙切齒道。 面對太子殿下的氣急敗壞,師暄妍顯得很是鎮(zhèn)定。 “你以前還說我諱疾忌醫(yī),殿下,做人不可這樣,一味要求他人,卻寬以律己啊?!?/br> “……” 口說無憑,實干出真知。 太子妃最近的放肆,得益于他忙于緝拿長安異常的蕃商,與她缺少了一些“交流”。 師暄妍不知窮寇莫追的道理,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就想挖苦寧煙嶼到底。 可惜太子自小心高氣傲,哪里是容得了人這般挑釁的,三兩句話沒說完,師暄妍身上的寢裙便被撕成了碎布。 唇瓣嚶嚶間被封堵,呼喊不得。 意識到了什么的師暄妍已是后悔莫及,如受驚的小鹿般瑟瑟發(fā)顫起來。 總之這一夜過去之后,從此太子妃再也沒提什么“壯陽補腎”的舊話題。 那張華叔景老大夫好心好意送來的藥方子,也被太子妃揉著酸脹的腰窩給鎖進了箱篋里,縱使于以后漫長的歲月里積了灰,也都再沒拿出來過。 如此也好。 她雖被他cao練得狠了一點兒,以至于兩日都沒能下來床榻,但寧恪終于不再說起江拯了。 師暄妍問心無愧,也不怕他非要來找她算賬,大不了日子不過了,可,只要提起江拯,師暄妍便不免會想起去年冬天洛陽江家他滿臉肥油地貼上來要親吻她、妄圖占有她的那一幕幕。 每每想到,她都會被惡心到飯也吃不下的。 第三日,師暄妍起來了。 伸伸懶腰,看見天邊的第一縷晨曦透過綠紗窗,院落之中綠意葳蕤,忽驚春到小桃枝。 “云銷雨霽,”師暄妍眺望窗前新綠,眉眼舒展絢爛,“春天真好啊?!?/br> 第60章 日上花梢, 正值晌午時分,寧煙嶼自官署處決完幾個為禍長安的蕃商, 草擬了一封奏表,以上達天聽。 蕃商亂京,只不過是漢王的前哨,這些人秘密潛伏于長安,乃是為漢王探聽長安消息。 漢王的一只手,早已悄無聲息地接觸了鄭貴妃。 三月仲春的氣候逐漸逼得人脫下了外裳,只著薄羅圓領(lǐng)袍單衫,便已足夠抵御綿綿的杏花風(fēng)。 春衫輕透, 掩藏起男人袍服下修長筆直的雙腿,掐出瘦峻如梅花寒枝一般的腰身,形貌看上去格外昳麗,許是太子殿下近來心情頗佳, 眉眼之間似化了霜,顯出了春意融融來。 近旁的人瞧見了,對太子殿下也斗膽地趨近了一些, 更有甚者, 如長信侯般沒大沒小地開起了殿下的玩笑。 殿下呢, 難得地也不惱。 這在太子殿下及冠以前, 或者說是定親以前,可是從未有過之事。 寧煙嶼到率府吃了茶水,就著盛放有果脯的食案, 垂眉擦拭起腰間的佩劍。 這口寶劍用玄鐵精煉而成, 劍刃清寒, 指尖一拂,便落下三寸寒芒, 冷得人不敢細瞧。 寧煙嶼用干布反復(fù)拭了三遍,劍刃映出霜雪般的光澤。 官署外,有人腳步匆忙地進來傳報。 “殿下,有一個師家的小娘子求見你,就在外等候?!?/br> 寧煙嶼挑起眉彎。 這群人,近來飽食終日無所事事,開起了他的玩笑,膽子大得很。 什么師家的小娘子,居然連太子妃也打趣起來。 “讓她進來?!?/br> 師般般平日在行轅深居簡出,除了必要的出行,她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不會到他的官署里來。 盡管行轅與率府不過只有一墻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