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暄妍/裊裊春腰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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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暄妍險些哭出聲音來。 她最害怕的癢癢rou,被他撓著,她拼命地扭,自他大掌禁錮之下,細腰水蛇似的瘋狂扭動,可怎么也掙脫不得。 蟬鬢更是疑惑:“娘子?” 寧煙嶼抵她在木門之上,逼迫她眼下立刻回復(fù)蟬鬢。 可他卻沒放過她,定要捉弄她。 師暄妍氣苦得不行,卻也只能乖乖照辦。 “我歇下了,你去吧!” 她飛快地擠出這么一句話,唯恐說慢了,被蟬鬢聽出什么端倪。 男人附唇在她耳邊,幽幽道:“你出了這么大的事,侯府怎會給你安胎藥?” 來之前,他已將她府上的顧府醫(yī)逼供了一遭。 顧府醫(yī)與華叔景一樣,什么都招供了。 師家上下,如今已是天翻地覆內(nèi)外不安,被她一個看起來嬌滴滴、柔若無骨的小娘子攪和得,險些清譽不保。 她那吹胡子瞪眼的老父,現(xiàn)在正焦頭爛額,想方設(shè)法地阻攔丑事外揚。 蟬鬢這回似是信了。 “娘子既已歇了,奴婢告退?!?/br> 長廊里,響起她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師暄妍松了一口氣,再一次試圖推他:“封墨。” 她喚著她以為的那個名字,卻惹來男人的輕哂。 “你不要胡鬧了,大長公主約了我明日眾芳園賞梅。你不能這樣。” “不能如何?” 他欺身而近。 膝蓋將她雙腿按住,手掌落在她耳側(cè),壓了她一縷頭發(fā)抵在門上。 再掙扎,便扯得發(fā)絲牽直頭皮疼痛,師暄妍也自知,憑自己的力氣,要阻止他,完全是螳臂當(dāng)車不自量力。 男人眼中的晦色極深。 “孩子是我的么?” 第14章 適才那一番作弄胡鬧,少女寢裙的前襟被揉得皺褶巴巴,圓潤晶瑩的香肩半裸,露出自延頸秀項以下,大片大片的雪白。 她似是受了驚,氣息不定,眸光閃躲,不敢看他。 未曾想,他問如此直接。 師暄妍臉頰潮熱,分明心虛。 寧煙嶼未肯饒過她,右臂捉著少女纖細的皓腕,一把高高地扯過頭頂,抵在木門斑駁的并蒂蓮花紋理上,只要她敢反抗,男人即刻施加力度,令她猶如一只被牢籠嚴實困住的小獸難以掙脫。 “郎、郎君……” 櫻唇輕染朱色,唇脂凌亂地橫斜著,長眉輕蹙,軟眸含春。 寧煙嶼哂然地欺身而近,略略低下頭,半含審問的雙眼緊凝著少女顫動的烏眸,唇幾乎觸碰到她的鼻骨:“不好說?” 師暄妍幽幽頷首。 一雙小手在襟袖下不安地絞弄著。 “那么換一種,”寧煙嶼喉結(jié)輕滾,沉沉的嗓音低得泛啞,“你除了引誘過我,還用你那些手段,引誘過別的男人么?” 那些手段…… 引誘…… 師暄妍怔怔地抬高視線。 隔了一層冰冷的夜霧,瞧不見他的神色,卻能映著窗外被蟬鬢重新引燃的燈籠,覷見他面容的輪廓,頜骨似一筆斗折,走筆鋒利,透著極致的吸引力。 他的確,是女孩子們都會鐘愛的皮相。 而當(dāng)時,為了求他盡快兌現(xiàn)承諾,她是主動對他獻身了。 所以他說“引誘”,一點問題也沒有。 她本就不是個什么好女孩兒。 江拯誣陷她,舅母責(zé)打她,侯府人唾罵她,這些師暄妍都不再感到難過。 眼下卻也不知怎的,為他一句輕飄飄的話,便又胸臆難平。 少女咬著牙:“封郎君,我們的關(guān)系,不是早就結(jié)束了么?” 寧煙嶼一哂:“結(jié)束與否,由得你?” “……” 師暄妍被他反駁得啞口無言。 半晌,她強詞奪理道:“封郎君,男女關(guān)系,本就是男子占據(jù)上風(fēng),就算你嫌奴家碰了你的玉體,但郎君粗魯之時,奴家可曾討得半分便宜?” 那晚上,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幾乎都染上了他的指印。 猶如一場鏖戰(zhàn),大戰(zhàn)之后,她渾身筋骨都酸痛了好幾天。 “師般般,我勸你先回答我的問題?!?/br> 左掌扣住她衣衫下纖細腰肢,語調(diào)里七分的清冷勾兌著三分的曖昧,酥人肌骨。 師暄妍明眸躲閃,那道泛著冷凝的視線,卻再也躲閃不掉,揮之不去。 她心虛難言,只得搖晃螓首。 “沒有?!?/br> 弱弱地,又補了一句。 “除了你,沒有了?!?/br> 她不知他聽了這句話應(yīng)該有怎樣的反應(yīng),只是上首卻傳來一道似是譏嘲的笑聲,被他抵在門墻上的身子,一寸寸發(fā)麻。 男人的大掌落在她的顱頂,薄唇微揚:“你弄這么大的陣仗,讓侯府將你趕出來,目的?” 這女子頗為狡猾,果然口中沒一句實話。 華叔景向他招供,昨日她在開國侯府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自己懷孕,將師遠道氣得不輕,被拉到祠堂動了家法,后因大長公主緣故,她只是被發(fā)配到這君子小筑暫住。 等大長公主對她的興趣過去,侯府會著人給她灌落胎藥。 他不懂。 她做這種損人不利己之事,目的何在。 灼灼的目光,落在少女寫滿心虛的明麗面頰之上。 即便已經(jīng)到了此刻,謊言一戳即破,她都還能維持著八風(fēng)不動的鎮(zhèn)靜。 連他,幾乎都要有些佩服她了。 * 師遠道正在燈下寬衣。 自將那混賬趕去了君子小筑以后,這家宅終是清靜了,省得了師遠道日日為之心煩。 燈下,夫人靠著書案,卻是愁腸百轉(zhuǎn),長吁短嘆。 師遠道聽得不耐了,回頭,問了一聲:“那畜牲,遲遲不肯說出jian夫是誰,如今只是遣送她至君子小筑,已是寬大仁慈。還有她肚里那孽障,眼下生父不詳,若是添了販夫走卒之子,于我開國侯府,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說起“生父”不詳,江夫人驀地想起,昨日林夫人拿來的,師暄妍遺落在放鷹臺的那只繡花履。 她繼而聯(lián)想到,那日夜里,師暄妍自放鷹臺歸來,肩上披著的,是出自羽林衛(wèi)的氅衣。 當(dāng)時千頭萬緒,眼下,卻是撥云見日。 江夫人起身,朝夫君走來,接下丈夫臂彎中搭的長袍,抖著嘴唇道:“夫君,我忽然想起一事,那夜你讓我試探般般是否完璧,我去見她時,她的肩上披著一件男子的氅衣?!?/br> 師遠道又驚又怒:“夫人,你怎的此刻才說!” 江夫人也懊惱:“當(dāng)夜,般般只說她在外邊不慎扭到了腳,是一名路過行獵的郎君送她回來,那郎君生得高大,年紀與她相仿,我當(dāng)時只以為那只是萍水相逢,出手相助……” 細細回憶起那日的情狀,江夫人在丈夫的審視中,緩緩道:“我那夜,讓蟬鬢將氅衣還給了羽林衛(wèi),蟬鬢道,那確是屬于羽林衛(wèi)的氅衣,羽林衛(wèi)接下了?!?/br> 屬于羽林衛(wèi),年紀與師暄妍相仿,身材高大。 二人不約而同想到一人,異口同聲:“封墨?” 師遠道落座于圈椅之中,驀地一拍大腿:“定是此子!” 江夫人卻覺得事有可疑:“顧府醫(yī)說,般般肚里的孩子,已經(jīng)兩月有余,若果真是封墨的,他們是何時見過面的?” 師遠道拍案道:“定是那孽障失蹤一個月之時,逃出江家府門,與這豎子相識,無媒茍合,敗壞門風(fēng)!她定是以為,自己此生都須得留在洛陽回不了家門,看不上她舅舅舅母為她說合的親事,想攀一門貴親。這封墨的父親,是親勛翊衛(wèi)羽林中郎將,官階雖是高不過洛陽太守,卻也是手握實權(quán)的京官,那逆女,是想著勾結(jié)封墨,潛回長安?!?/br> 如此一想,是豁然開朗。 那逆女,多半是后來瞧見侯府接了圣諭,遣去接她回府的車馬在路上了,便又裝作無事回到洛陽江家,打算從侯府車馬回京。 她還威脅江家父母,令他們不許將她這些不可告人的丑事外揚。 可惜江拯二人,在密函當(dāng)中早已言明。 師遠道看那孽障一眼,便知她心術(shù)不端。 “這孽障已經(jīng)在外與人有染,回府以后,你看她可曾提及只言片語?外表清純,孤標傲世,她這些心機,如不是此次懷孕之事被撞破,誰人能識清?” 江夫人咬牙,頷首哭訴:“般般,真是被教壞了。” “教壞?”師遠道冷冷道,“就是天生壞種。前些年,我們往江家送了多少金銀,錢財用物都有,夠她一輩子在江家吃喝不愁的了,她的舅舅舅母,更是請了洛陽有名的教習(xí)嬤嬤來教她規(guī)矩,那位嬤嬤我都已經(jīng)在洛陽摸清了底細,承認了確有其事。是這敗類,自己不學(xué)好。芙兒八歲時來我家中,已經(jīng)規(guī)規(guī)矩矩,那時候,那孽障便已經(jīng)在思春了?!?/br> 早知如此,當(dāng)初真該在那女嬰尚在襁褓之時,便丟了她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