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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獰寵記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小丫頭仿佛蓄積了數(shù)不盡的勁頭,嗷嗷哭個(gè)不停, 馮元有些抓狂:“秋云剛才不是還抱著孩子去前頭了么, 還有其他小丫鬟呢?”

    “她爹病了也是剛收到的信兒,放下孩子就走了。其他小丫鬟可能去前院幫著收拾宴席了。哎呦,這小丫頭怎么哭得這么厲害?!本G鶯這才注意到女兒一直哇哇哭的聲音,急地立馬掀被要下地。

    馮元一聽, 簡直想殺人?!盎熨~東西,不知道你正坐月子離不開人么,怎么都走光了,還敢將爺?shù)拈|女當(dāng)根草來對待?還有你, 既然沒人了,你還睡得這么死, 那丫頭沒人看著哪能行, 瞧都哭成甚么委屈樣了?!?/br>
    厲聲吼完, 見綠鶯木木的無措樣,他忽然有些明白過來,登時(shí)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下人敢怠慢那丫頭,還不是他先打的好底么,否則馮府千尊玉貴的二姑娘,誰敢輕慢。

    馮元有些愧疚,再一見她搖搖欲墜卻還堅(jiān)持要下床的可憐模樣,深知沒奶娘她的辛苦,更是升起憐惜來,他攔著道:“爺去將她抱來,你別動了,她估么是餓了。”

    “應(yīng)該不是,剛才妾身剛喂完她,大概是該換尿布了。”

    綠鶯說完,馮元就是一呆。

    半晌,屋內(nèi)響起絮絮指揮聲。

    “握住她一雙腳腕,抬起來,對,把屁股也抬起來,然后換尿布。”

    “將巾帕打濕,將屁股擦干凈,再用干帕子擦擦,抹一把痱子粉?!?/br>
    綠鶯坐在床上,隨著言語,胳膊跟著比劃著,馮元左支右拙地甚是狼狽。

    他腦門滿是黑線,細(xì)密的汗珠也滲出了鬢角,折著腰憋屈地窩在小床邊,看了眼裹著一灘黃黃綠綠糞便的臟尿布,不僅不臭,還有股奶香味。他忍著惡心,卷起來扔到盆里,又用曬好的尿布墊在閨女臀下。

    凈好手,回來小床旁想替她掖掖被子。一瞧,小丫頭眼睛上還掛著淚珠子,見了他,那滴溜圓的眼珠子卻滿是笑意,嘴角咧得極大,露出一排粉嫩的細(xì)小牙床,一臉樂不可支的模樣,甚是有趣。

    黑臉漸漸舒緩過來,馮元忍不住伸出一根指頭,輕輕碰了碰那雞蛋清一樣的臉蛋,吹彈可破。深怕粗糲的指頭戳破了閨女的薄皮,剛想收回來,卻沒能如愿。那只小拳頭動作很快,嗖一下就逮住機(jī)會牢牢包住了爹爹的手,咯咯咯地更是高興得不行,小腿兒蹬蹬蹬,將被子都踢散了。

    “爺,快將被子卷好,卷緊緊的,否則這丫頭長大了就成羅圈腿了?!?/br>
    聞言,馮元連忙將被子重新裹好,那雙小腿兒跟兩截又粗又圓的白藕似的,肥嘟嘟的招人稀罕。

    正是嗜睡的時(shí)候,小丫頭樂著樂著就忍不住張開小嘴,兩瓣粉嘟嘟的嘴唇上下掀起,張成了細(xì)條狀,使勁兒閉著眼打了個(gè)呵欠,小舌頭吧唧了兩下,拳頭松了松,眨眼間就沉入了夢鄉(xiāng)。

    馮元望著瞬間失去禁錮的手,竟生了些許失落。

    望著酣睡的小丫頭,嫩呼呼的一捧,仿佛豆腐樣的一團(tuán)rou,勾人去咬上幾口,簡直讓人稀罕到骨子里。想起剛才綠鶯的話,他有些不高興:“你說尿布用的是那些老婆子穿過的舊衣裳?臟不臟啊,又不是用不起新布,干嘛這么委屈爺?shù)拈|女,用病了可如何是好?”

    綠鶯抿了個(gè)婉約的笑,耐心解釋:“爺有所不知,新的布硬,孩子皮薄,搓得難受,舊布軟乎。爺放心,都洗得干干凈凈了,所有孩子都是這么過來的?!?/br>
    嗯一聲,馮元點(diǎn)點(diǎn)頭,收回望向小床上不舍的目光?;氐酱策?,夫妾二人彼此凝望,屋內(nèi)寂靜,溫情絲絲縷縷地蔓延開來,正是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他們默契地沒再談起隨著沙漏流走的孤清一月,一切盡在不言中,說了反而尷尬。

    這一月,黑白顛倒,女兒一個(gè)時(shí)辰就得喂一回,再加上馮元的冷落,簡直如雪上加霜,日子過得說不上是甚么滋味,不咸不淡的。馮元一出現(xiàn),仿佛是一根筆直的枝條,瞬間撐起了綠鶯的脊梁骨,屋里的燭火在她眼中,也好像更明亮了。

    抿了抿唇,她抬起頭,與他四目相接,滿含期冀地問道:“老爺今兒還走么?”

    既然回了,怎么會走呢,簡直是傻話。馮元心里一片晴好,抬腿褪著長靴,側(cè)過身回給她個(gè)安撫的眼神:“歇罷?!?/br>
    忽然,他停住手上動作,喉頭大肆滾動,咕咚一下咽了口唾沫。渾身僵硬地頓了片刻后,他又將靴筒重新套回去,盯著地板輕咳一聲:“爺想起來還有些公事,今兒先去外書房歇著了,你早點(diǎn)睡。”

    還沒等綠鶯言語,馮元就一個(gè)大竄猛地跌出了房門,經(jīng)過門檻時(shí)還踉蹌了一下。

    望著無情被闔上的門扇,沒了他在,屋里也仿佛生起了風(fēng),一股寒涼,綠鶯有些無助,愣愣地靠坐在床頭?;逎瓌倓?cè)〈樕系男σ?,她忽然有所察覺,下意識低頭一瞧,頓時(shí)了然。

    寢衣大又圓的領(lǐng)口,大咧咧敞開著。生完孩子,頸下起伏更雄偉了些,剛才哺乳后就睡了,衣襟也沒怎么整理,此時(shí)一雙充盈一半都露在了外頭,白得耀眼。想起馮元方才的反應(yīng),她登時(shí)鬧了個(gè)大花臉。

    正羞得不行時(shí),門被輕輕推起,秋云春巧兩個(gè)閃了進(jìn)來。

    春巧剛要開口,看見綠鶯后,話頭一轉(zhuǎn),忽然咋呼一聲:“姨娘的臉怎么這么紅,是老爺他又發(fā)脾氣了?奴婢看他臉色不對,氣勢沖沖地出了院子,是不是罵你了?”

    綠鶯不自在地摸了摸熱烘烘的臉頰,一本正經(jīng)道:“沒吵架,他也沒生氣,是屋里太熱了。想必是年尾事兒多,他去忙了,今兒就是來看一眼孩子的?!?/br>
    春巧瞅了眼墻角的炭盆,感受了片刻,沒覺得熱啊,還想再說,被秋云猛地掐了一把,打斷道:“有用么?”

    這話是問的綠鶯,她嘴角攏不住笑,朝秋云高興點(diǎn)頭:“有用極了。”

    春巧看不得她們打啞謎,不滿地撅了撅嘴,心疼地奔到小床那里,看見她們家二姑娘半張著小嘴睡得香甜,還能聞見細(xì)小的呼嚕聲,心頓時(shí)泛濫成了水兒,回身對著姨娘替小丫頭鳴起了不平:“可是姨娘,咱們二姑娘哭了那么久,不會把嗓子哭壞了么,奴婢剛才聽著,心都要疼死了?!?/br>
    綠鶯一臉深意:“無妨,剛才不是給她喝水了么?”

    秋云瞅了眼桌上空了的小碟,眼睛一亮:“姨娘是說那個(gè)水......”

    點(diǎn)點(diǎn)頭,綠鶯笑得像只小狐貍:“沒錯(cuò),我放了羅漢果,保喉?!?/br>
    “對了,剛才老爺沒瞧見你們罷?”

    春巧連忙搖頭:“絕對沒,我跟秋云jiejie都躲在屋里呢。姨娘啊,你讓我們藏起來,又將那個(gè)雙莢支使走,幾個(gè)粗使丫頭都被趕了個(gè)干凈,說是這樣做就能讓老爺以后疼咱們二姑娘了,到底是為啥???”

    綠鶯欣然一笑,娓娓說道:“時(shí)間是個(gè)很神奇的東西,譬如日久見人心,還有日久能生情。老爺本來就盼著我能生兒子,這下生了個(gè)女兒,他期望落空,自然失望,自己的閨女連瞅都沒瞅上一眼。可從今以后不一樣了,這人見人愛的小丫頭,剛才讓他親自抱了,哄了,尿布換了,他喜歡得跟甚么似的,明兒啊,還能來,時(shí)日久了,只會越來越愛?!?/br>
    她的算盤沒有打空,果然如她所說,馮元自那日后,雖夜里還歇在外書房,可只要下衙回府或休沐在家,除了吃飯的時(shí)候,其余一律來逗弄閨女。父女倆的笑聲一大一小,一粗重一細(xì)嫩,響徹整座府邸。

    博浪鼓、掛虎、懷抱金毛大青獅的阿福泥像、五顏六色能吹出聲響的泥叫叫、走馬燈、三身共用一雙耳的包棉小布兔,只要能逗閨女的,他一律搜羅來。當(dāng)初棄如敝履的閨女,轉(zhuǎn)眼間成了他的掌上明珠,恨不得捧在手心怕化了。

    綠鶯的月子坐了整整四十五天,月滿后,馮元搬回了玲瓏院。

    第122章

    天將破曉,正房內(nèi),窗子緊閉,案幾上燃著香爐,天竺香的嬌甜氣息將一室籠罩,一盞油燈將屋內(nèi)映得昏暗旖旎。

    淡藍(lán)蘇綢帳子將架子床掩得嚴(yán)實(shí),瞧不見里頭的一絲人影兒。床前擺著個(gè)搭椅,上頭胡亂搭著幾件男女衣裳。

    半晌,一只如蓮藕般豐潤的白嫩手臂從闔緊的帳子中間伸出,先后抓起兩邊帷帳捋到帳鉤中。沒了遮擋,床內(nèi)女子借著些微光亮,裹上寢衣,低頭看去,撈出床下寢鞋,垂下腿,一雙酥玉金蓮趿上鞋,噠噠噠朝面盆架子走去。

    腿間濕乎乎黏膩得很,反正也睡不著了,索性起身拾掇拾掇。她邊走邊系著衣裳帶子,姿容嬌艷圓潤,滿臉桃花,行走間自有一番風(fēng)流氣韻,不是綠鶯是哪個(gè)?

    看了眼架子上的空盆,綠鶯剛想叫丫鬟,一瞄更漏,搖搖頭算了?;厣碥b手躡腳往床后頭走,床上那人呼吸沉重,想必昨兒累得很了,正睡得深沉。她替他掖了掖被子,蓋住古銅堅(jiān)硬的肩頭,接著輕輕從被窩腳底處拽出個(gè)湯婆子,慢慢回到盆架處。

    將溫水倒出來,巾帕沾濕,褪下褲子擦拭起來。一想起昨日的癡狂,綠鶯就感覺渾身發(fā)熱,跟煮熟了的蝦子似的,到這時(shí)骨頭縫隱約還透著虛軟無力,緊要處更是腫脹得不行,一邁腿就疼得很。羞答答地收拾妥當(dāng),她回頭掃了眼床上那人,頓了頓,拿著帕子回到床邊。

    臉上發(fā)燙,偷瞥了眼那人的臉,不像要醒來的樣子,這才放下心,大著膽子將手?jǐn)R在他腰間那處的被子上,緩緩掀開。想了想,她頓住手,怕他著涼,去重新將床幃放下來,擋住了外頭的涼氣。

    這一遮擋,幾尺方寸間黑暗一片,綠鶯揭開床頭錦盒,夜明珠的光亮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桃運(yùn)鑒寶。被子被掀開,她往那腰腹間一瞅,果然泥濘糟雜地慘不忍睹,她緩緩用帕子清理起來。剛抹了兩三下,手腕一疼,被人抓了個(gè)正著。

    綠鶯一驚,抬頭看去,那人已然睜開眼,滿臉防備地盯著她。

    緊閉的眼霎一睜開,習(xí)慣了光亮后,馮元才看清眼前之人,登時(shí)緊鎖的眉頭像春風(fēng)一樣飄散,釋然一笑,他松開手,懶洋洋道:“甚么時(shí)辰了,怎么起這么早?”說著話,一個(gè)急出手,綠鶯不防備下被他扯了個(gè)正著,回過神時(shí)已被他摟抱著趴在他的身上,二人平躺著疊羅漢。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眨眼間,就被他叼住了嘴兒,如野獸啃食般大力。

    馮元含著她的嘴唇,一雙紅菱如花瓣清香四溢,口中唾液如蜂兒新采的蜜水兒般馥郁芬芳。他又舔又嚼,嘬著小舌,粉嘟嘟的一段,像小兔兒似的一伸一縮,左躲右閃,不碰見他還游刃有余地跑來逃去,只要被他嘬住,頓時(shí)丟盔棄甲,任他是吸是咬是舔是抵,隨他起舞,與他相隨。

    一張雪白的小臉兒成了紅燈籠果,綠鶯只覺渾身酥軟,化成了一攤無依無靠的水兒,魂兒被勾到了千里之外,飄飄蕩蕩沒個(gè)落腳處。若再不掙扎,絕對會在他身下化為齏粉,再沒個(gè)囫圇個(gè)兒。

    她忍不住開始嚶嚶嚶地哼唧起來,也不知想說的是甚么話,左右逃不過是掙扎求饒,可嘴巴被堵得死緊,舌根像要被攔腰斬?cái)?,那雙大手也在要緊處搓圓揉扁,將她的心房緊緊攥住。綠鶯先還有些羞不可抑,后來也不知怎么的,身子漸漸癱軟,只想要得更多,想再跟他重復(fù)昨夜的輾轉(zhuǎn)起伏。

    可此時(shí)這對她來說,完全是力所不及的事情。昨兒鬧得太久了,還絲絲拉拉疼著呢。

    馮元的喘息漸漸有些急了,放開她的嘴唇,忍不住往脖頸間啃去,時(shí)而用嘴唇吸,時(shí)而用牙細(xì)咬,見她疼地哆嗦便用舌尖安撫舔舐一番。

    趁著這個(gè)功夫,綠鶯忍著舌頭的酸麻,輕晃了下他的肩膀,“爺,不能了,你今兒還要上值呢?!?/br>
    聞言,馮元知道不能再肆意下去了,使勁兒攥了下她的屁股,又一口咬在她嘴唇上,才將頭埋在她胸房間深喘了幾個(gè)來回,壓下綺念。

    綠鶯再不敢繼續(xù)手上動作,替她闔好被子。誰知他竟一個(gè)大力,將被子整個(gè)掀開了去,挺了挺腰腹,看了眼,頓時(shí)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怎么不擦了,這可都是你造的孽,你不收拾爛攤子,還想讓爺這么難受一天,在光祿寺一眾人面前,如坐針氈地出丑?”

    又不是沒伺候過他沐浴,綠鶯索性壓下羞臊,擎著巾帕,大大方方為他擦拭起來。

    馮元閉上眼,享受地哼了哼,手不住地?fù)嶂男惆l(fā),一下一下溫柔以待。

    早上正是血?dú)夥絼偟臅r(shí)候,綠鶯看到那處漸漸與方才不一樣,連忙胡亂抹了兩下,蓋緊被子,解脫一般地開口:“爺,擦好了?!?/br>
    “嗯,乖?!币参丛贋殡y她,床幃被她打開,馮元看了時(shí)辰,閉眼平靜了片刻,翻身坐起,在她的伺候下穿戴起來。

    走了兩步,馮元的腿有些哆嗦,控制不住地原地畫圈。他臉皮一熱,不自在地咳了幾聲。分神掃了眼綠鶯,見她沒注意到,頓時(shí)放了心。

    這妾室滿仨月時(shí),他二人偶爾行著房事,七月往后就不能再親近了,只偶爾讓她用別的法子伺候他解渴。后來坐了四十多天月子,前前后后,已然許久不曾同房過,這幾日便如牛郎織女穿過銀河終于兩相見,真如老房子著火,一發(fā)不可收拾,瘋了幾日,夜夜沒空著,他終歸不是精力使不完的少年郎了,透支過度有些發(fā)虛。

    綠鶯替他系好腰封,掛上玉佩跟牙牌。她眉目如畫,舉手間風(fēng)姿卓越,動作時(shí)透出的縷縷清香直入鼻間,馮元臉上春光明媚,笑意滿滿[網(wǎng)王]春暖花又開。聽著外面枝頭間嘰嘰喳喳的鳥兒亂叫,他感覺自己仿佛年輕了十歲,從里到外透著歡喜。

    這一早晨,他只感覺是那么得意氣風(fēng)發(fā)。正值壯年,兒女雙全,雖說那兩個(gè)傻子不怎么靠譜,可幼女呱呱墜地,伶俐可人,極得他心,美妾相伴,仕途順?biāo)欤瑢碓偈拱褎艃?,生幾個(gè)兒子,若干年后,子孫滿堂,馮家后繼有人,這一輩子,也就知足了。

    將頭低了低,以便讓她戴上官帽,馮元心情是格外得好,竟說起了玩笑話來。俯視下去,朝正抬頭望著他,不及他咯吱窩高的綠鶯挑高眉毛,馮元嗤笑一聲:“個(gè)子怎么這么矮,爺都不敢將步子邁快了,深怕一腳踩死你?!?/br>
    他本是想逗逗她,可綠鶯深覺這是對她的羞辱,她不高興了。本來就是嘛,男跟女能一樣么,再說了,她要是真生成了五大三粗的武松樣,他還愿意要?

    將嘴一噘,小拳頭就招呼上了,全都砸在了馮元胸膛上,啪啪啪的。綠鶯邊砸邊示威地瞪著他,可馮元不僅不氣,對這隔靴搔癢的打情罵俏,頓覺新奇。難道這就是夫妾間的*?他笑得越加肆意奔放,胸膛跟大鼓似的一陣陣悶悶的回聲。

    綠鶯不解恨,腦子一抽,伸出三根手指,捻成了十字花,憋足一口氣,照著他的腰子就是狠狠地一擰,跟鑰匙開鎖似的,整整旋了半圈。

    馮元一窒,收了笑,怔怔地望著她。綠鶯也后知后覺到自己是造次了,這等又掐又?jǐn)Q的動手事,于床上時(shí)再激烈也是沒有過的,平時(shí)更是不敢,她是沒賊心也沒那賊膽,可今兒怎么就將他當(dāng)rou包子掐皮兒似的給掐了呢,難道瘋了不成。

    馮元回過身來,輕撣了一下麻酥酥的腰間,又瞟了眼那只作惡后飛快被收到身后的孽手,直勾勾盯著綠鶯,一臉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綠鶯怯怯地垂著頭,像做錯(cuò)了事的孩子,咬著下唇,偷瞄了他一眼,正好被他的目光捕捉個(gè)正著。

    其實(shí)此時(shí)馮元的心里不是氣,也不是被冒犯的不適感,心里好像有一只幼鳥,欲破殼而出,正不住地沖撞著他的胸膛,這種感覺很奇怪。

    直到今日,他才隱約認(rèn)清楚了一些事,他為何會獨(dú)獨(dú)對綠鶯青眼有加,光是美貌么?

    作為男人,你既希望自己的女人怕你,你能震懾住,不讓她們翻天。同時(shí)又希望她們不那么怕你,希望她們與下人不同,希望一百件事,她們只做到九十九件的言聽計(jì)從,而另一件可以是針鋒相對。

    你希望她們會與你針鋒相對,會頂著氣紅的臉蛋,扯著脖子與你對峙;偶爾間,她們會化身野貓,伸出帶著軟乎rou墊的利爪,冷不丁撓你一下,掐你一下,擰你一下,你要相信,她們可以搔到你的癢處,那道癢處直通心間。

    就以兄長馮開的小妾來說,一個(gè)是他當(dāng)年身邊的大丫鬟,美貌過人,可卻是以爬床上位,不到兩個(gè)月就被他棄如敝履。另一個(gè)是好人家的女兒,雖家門不寬,可父親是秀才,身世清白,律法上不可為妾,那女人也是清高,作天作地,死活不愿順從他,他也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她納了來,寵了十幾年,前一陣子又給他添了一子。

    總要經(jīng)過一些事,女人才能被長存在男人心間,所謂傷不重,則不痛。重了,則有了印記,不僅不會忘,雨天更是會從骨子里透著痛癢,一生難忘。想必這就是男女間的情趣罷,或者說是男人愛犯賤?馮元忍不住笑笑。

    可這中間,也要把好一個(gè)度,像馮佟氏,曾經(jīng)搔到你的癢處,到了你的心間,可后來睜眼瞎地與你作對,將你的心也撓破了。王劉二人,一百件事,她們恨不得能對你言聽計(jì)從一千件,平日討好,卑微乞憐,與宮中太監(jiān)有何區(qū)別,仿佛是一團(tuán)軟乎乎沒有骨頭的rou,又膩又柴,沒滋沒味。

    再看眼前的人,她就是紅燒rou,不肥不瘦,不油不膩,吃進(jìn)去一口,香在鼻間,甜進(jìn)心門,讓他全身都透出一股熨帖,她總是那么恰到好處,該嬌就嬌,該哭就哭,該愛時(shí)會愛,該恨時(shí)也不會忍著,端的是濃妝淡抹總相宜。

    第123章

    想到這里, 馮元愈加神采飛揚(yáng),連耳蝸都仿佛咧開了嘴。眼里含著笑意,嘴上卻是不依不饒:“呦呵,你膽子是越來越?jīng)]邊兒了啊, 沒大沒小的, 還敢掐上爺了?!逼ず駌ou糙的,根本不疼, 被她軟乎乎的小爪子一擰, 跟撓癢癢似的, 除了癢, 還是癢。

    綠鶯玲瓏心腸, 哪能看不懂他不是真的氣, 虎著臉不過是嚇唬她罷了??蛇€沒等她想好是嘴上對付他,還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擰他一下時(shí), 竟被他用雙手緊緊扣住腰肢, 再輕而易舉地往上一提,登時(shí)便離地一尺,轉(zhuǎn)眼間與他視線齊平。零

    腳下空落落地踩不著實(shí)地,她一驚嚇, 連忙伸出爪子扒上馮元肩頭,指甲緊緊勾住他的衣襟。四目相對,一個(gè)虎視眈眈,一個(gè)花容失色。他的這一舉動, 仿佛是魁梧的黑熊逮住了野兔,卻不著急吞吃入腹, 非要拿厚厚的熊掌去扒拉扒拉她, 調(diào)戲一下她, 仿佛這樣就能吃得更香似的。

    綠鶯登時(shí)臉上爆紅,覺得甚是沒面子,使勁兒前后撥棱著腳,跟旱鴨子劃水似的苦著臉撲騰,嘴里嬌聲嚷著:“爺這是拔蘿卜呢?”

    一陣?yán)衫实男β曧懫?,馮元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此時(shí)此刻的喜悅,像是日出,從地平線升起時(shí)的光芒萬丈,射向四方,也覆蓋住了綠鶯,她忍不住也跟著翹起了嘴角,只愿時(shí)間能永遠(yuǎn)停留在這個(gè)剎那間,世間也能這么美好,沒有戰(zhàn)爭,沒有窮苦,沒有疾病,歲月靜好。

    挑眉,他說得煞有介事,還不忘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對了,爺就是在拔蘿卜呢,拔一拔,讓你長大個(gè)兒?!?/br>
    馮元繼續(xù)逗著她,還不住比量,摸摸她的發(fā)頂,又碰了碰自己:“呶,到爺?shù)南掳皖W就好,要不不長個(gè)頭也行,可腿一定要再長一截,短得跟對兒搟面杖似的,都趕不上爺?shù)牟阶樱炕貭敹几狭藯l小尾巴似的?!?/br>
    綠鶯頓時(shí)啞口無言,她終于知道,這人不僅心如海深,那海還不是好海,都是壞水兒,一肚子壞水兒,專愛埋汰人。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太卑鄙了!但是,她還是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了,正事還沒說呢。

    “爺,二姑娘也該取個(gè)小名兒了,總小丫頭小丫頭地叫不合適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