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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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著一堆賬本子,這一瞧,心徹底涼了,玲瓏閣的賬簿連著房契果然都沒了。 是賣了?為何要賣?還是送人了?送給誰了? 將宋嬤嬤的長子丁佩喚來,叮囑了一番后,那人應(yīng)了是便快步出門去了佟府。 宋嬤嬤上前:“太太,這房屋立契大多都不在衙門存底啊?!贝蠖酁榱吮荛_契稅,兩方私下立契,不過明路。 屋里燃著香爐,馮佟氏怔怔望著那煙霧繚繞,木著臉道:“也沒旁的法子,先查著瞧瞧罷?!?/br> 宋嬤嬤點點頭,疑惑道:“那太太為何不讓侯府大太太幫忙,何必舍近求遠(yuǎn)去尋佟府呢?” “哼,”馮佟氏冷笑,“若要查出個丟人事,我豈不成了笑柄,我還怎么在侯府立足?”她陰沉沉地嘆了口氣,“也只能尋我娘了,她定會讓舅舅去辦這事。” 宋嬤嬤先頭還有些莫名,待將這番話在心里轉(zhuǎn)了個來回,才瞠目:“太太是說老爺將這玲瓏閣......” “哈哈哈哈。”馮佟氏笑出了淚,用帕子拭了拭,手拄著腮歪在圈椅里,“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出咱家這位老爺還會窮到賣鋪子度日。” “太太,難道沒可能是孝敬上司?” 馮佟氏定定瞅著宋嬤嬤,直將她瞅的發(fā)毛,才陰著臉道:“玲瓏閣每年賺上萬兩銀子,你覺得何事能讓老爺將這能生金蛋的老母雞送人?”瞇了瞇眼,她接著道:“不過他若是真孝敬旁人了,為的是淵兒有個好前程,我也就不計較了,否則,”她狠狠一拍扶手,咬牙道:“哼哼,我絕不善罷甘休!” 天黑時,跟著馮元出門的小廝回來說老爺今兒不家來了,馮佟氏也沒心思獨自用晚膳,只坐著等丁佩。 這一等便等到了天黑似墨,丁佩匆匆進了門,低聲回道:“太太,那玲瓏閣如今的東家是李......綠鶯?!?/br> “李綠鶯?”馮佟氏挑眉。 丁佩只當(dāng)她沒想起來,垂頭斟酌道:“便是原來太太讓小人查的的那個丫鬟綠鶯?!?/br> 馮佟氏脧著宋嬤嬤,陰陽怪調(diào)道:“奶娘,我說甚么來著?你還不信。”話音方落,抬臂一掃,桌上杯盞稀里嘩啦碎了一地,她厲聲道:“他馮元得了失心瘋不成?!” 作者有話說: 感謝小仙女,我已被炸得外酥里嫩,可以擺盤↖(^w^)↗ 庫庫我愛你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4-25 16:07:58 偶最愛看書了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4-25 20:49:12 19562874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4-26 11:18:17 第42章 馮元一直在南門待到正月十四, 吃過早膳后離開去了侯府。 進了上房,老夫人正歪在羅漢床上喝茶,馮元聞著這股子清香便知是那白菊花茶。 “瞧老夫人起色好著,這幾日痰可少些了?還胸悶不曾?” 老夫人面色紅潤, 咧嘴呵呵笑得開懷:“托我兒的福, 不曾難過了,痰少多了, 也不咳了。這茶啊, 可比那苦死人的藥汁子管用多了, 你府上那灶娘端的是個有本事的。” “能得老夫人一句夸是她的福氣?!瘪T元讓下人捧上食盒, 親自從里頭端出一碟糕餅遞到她面前, “兒子讓她今兒早起做的, 還熱乎著呢,老夫人趁熱用些罷?!?/br> “哎呦呦, 我兒辛苦了。”老夫人樂得眼睛瞇成了縫, “這荸薺糕下人就是做不好,娘總覺得味兒不對??梢膊荒芸倓跓┠憬o娘送,不如你將那灶娘送到侯府?” “咳咳......”馮元一口水嗆在嗓子眼,半晌才為難道:“老夫人, 這......” “哎呀,不妥,不妥?!崩戏蛉擞行┌脨赖溃骸扒颇?,年紀(jì)大了就糊涂。那灶娘既一身好手藝, 還是留在我兒身邊,讓我兒吃得好喝得好才是正理兒, 娘不和我兒爭, 呵呵?!?/br> 馮元只覺心上大石落地, 暗地擦了擦額角虛汗,莞爾道:“兒子謝老夫人體恤?!?/br> 老夫人拍拍他的手背,關(guān)切道:“我兒怎么清減了些,年節(jié)這陣子應(yīng)酬多?” 馮元正要答話,忽瞧見德冒在門口朝他使著眼色。他起身來到門前,皺眉道:“出了何事?” “綠鶯姑娘跟前的春巧方才跑來與小的說,太太尋到了南門宅子。” 聞言,馮元額角青筋突突直蹦,與老夫人告辭后匆匆往南門趕去。 馮佟氏這幾日度日如年,今兒終于等到馮元已離開南門宅子的信兒,這才趁機趕了來。 說到底,她還是有些懼怕馮元的。盡管他養(yǎng)外室、寵外室、她也恨不得讓那狐貍精死,但若真讓她在他面前質(zhì)問、登門去作去鬧,還是不免有些打怵。可昨日佟府太太——她嫡親的娘,讓丁佩帶的一番話,徹底掀翻了她的隱忍與嫉恨。 “信芳啊,娘跟你說,主母就要有個主母樣兒,你若時時忍著,沒人能記你的好,甚么賤東西都能爬到你頭上拉撒。你若賢惠,不僅外頭那浪蹄子欺負(fù)你,今后女婿也得拿你當(dāng)軟柿子捏。你若硬氣些,螭魅魍魎哪敢造次,馮元也會有所顧及。況且,馮府就一個淵兒,家業(yè)今后都是他的,今兒少間鋪子,明兒少座宅子,你甘心家產(chǎn)便宜那下賤婢女?” 佟府太太讓丁佩將她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說給馮佟氏聽。另外,她又派了兩個陪嫁過來,打量幫襯女兒一把。 馮佟氏瞧了眼身旁的兩個嬤嬤,一個姓包,一個姓房,當(dāng)了一輩子老姑娘。她幼時便覺得這二人性子厲害,想必因著未嫁過,如今性子更是古怪刻薄了些。 雖說正室去外宅興師問罪不少見,可馮佟氏還是不欲讓太多人知曉。因此只帶了趕車的丁佩,貼身的就帶了宋嬤嬤、包嬤嬤及房嬤嬤。人雖少,但她可是有品級的官太太,量那外室也不敢將她怎樣。 丁佩一早便知南門的宅子在何處,騾車走了半個時辰停在了一處宅子的門首。 馮佟氏下了車,瞇眼望去,暗紅門匾書著兩個描金大字——馮宅。 好啊,家里是“馮府”,這里是“馮宅”,好你個馮元,你把這里當(dāng)成你金屋藏嬌的別院了?她牙咬得咯吱響,哪里還記得自個兒出身大家,不理會眾人,蹬蹬蹬便上前親自大拍起門來。零 門環(huán)被她“鐺鐺鐺”磕個不停,聲聲洪亮刺耳,引得街上路人注目。丁佩男子面皮薄,一扭身鉆進了車?yán)铩?/br> 這時有下人來應(yīng)門,正要問詢,包嬤嬤上前狠推了那人一把,幾個嬤嬤簇?fù)碇T佟氏進了門。這院子從外頭看門臉兒不小,穿過垂花門,眼前的空地兒更是大,養(yǎng)個外室還用這么體面的宅子,馮佟氏愈想愈酸。 正月里正是冷的時候,宅子里的下人都貓在屋里吃飯,只春巧和秋云走在院子中,往灶房撿著綠鶯午膳后的盤子。 “你們是何人?”秋云瞧著院子里乍然出現(xiàn)的幾人,一眾娘子軍,穿戴富貴、氣勢洶洶,她隱約猜出了些,心底一沉。 馮佟氏不理她,只定定望著正房門首,靜默須臾,不禁露起怯來。進了這扇門,事情便不能善了,馮元若知曉...... 包嬤嬤瞧她臨陣縮頭,心內(nèi)暗罵一句“銀樣蠟槍頭”,搶在她前頭“咚”地一腳踹開了房門。 馮佟氏回過神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領(lǐng)著幾個嬤嬤進了屋。 “來人啊,快來人?。 贝呵汕镌埔磺七@架勢,深怕姑娘吃虧,扯著嗓子喚起下人來。 待她二人領(lǐng)著一眾下人要進屋時,卻被房嬤嬤和宋嬤嬤攔個正著。她二人肥胖的身子將門堵得滿滿登登,幾個男仆正要動粗,那房嬤嬤一聲大喝:“我乃吏部佟尚書家下人,里頭的乃是佟尚書嫡長女、右僉都御史太太、四品誥命恭人,誰敢放肆?” 下人們哪還敢雞蛋碰石頭,只能眼巴巴豎耳聽著里頭的動靜,心里都為綠鶯捏一把汗。春巧與秋云對視一眼,秋云點點頭,忽然上前與守門的兩個嬤嬤撕纏起來,春巧趁著混亂跑出了門。 屋里,綠鶯的手被包嬤嬤扭到身后,疼得直冒汗,心知兇多吉少,嘴上卻裝著傻:“你們是何人,莫不是尋錯人了?” “呵呵,不會錯的?!瘪T佟氏閑庭信步地在屋子里轉(zhuǎn)悠,摸摸這個,碰碰那個,抓起床上那對木枕,嘖嘖道:“你可知這木枕喚甚么名兒?” 這木枕還有名兒?綠鶯弄不清她葫蘆里賣甚么藥,只緘默不答。 馮佟氏也沒指望她答出個一二三來,輕屑道:“這是鴛鴦黃楊木枕,你那梳妝臺上擺的是鑲金琉璃鏡,原本是我馮府庫房里的。” 說著話,她又掃了眼屋內(nèi):“至于你這檀香木架子床、寒冰絲床帳、花架上的幾盆名貴蘭花,”頓了頓,她又輕蔑地指了指綠鶯的繡鞋,“還有你腳上的這幾顆珠子,雖不是我馮府庫房出來的,可也花的是我馮家的銀兩,這般精貴的物什可不是你一個奴才秧子配用的?!?/br> 說得累了,馮佟氏正要坐于床上,忽想起馮元就是在這張床上與這狐貍精親近的,她腹里泛嘔,陰著臉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圓墩兒上。忍著惡心,她又掃了眼那架子床,鴛鴦?wù)矶鞫鲪蹛鄣夭⒃谝惶?,錦被粉紅香艷,她嫉妒得簡直要發(fā)狂。 她陰測測地望向綠鶯,方才倒沒仔細(xì)瞧,一個玩意兒哪配得她正眼看待!呵,她此時才曉得,原來還真是小瞧她了,能將自家老爺迷得大堆銀子捧著供著,哪是個簡單的? 馮佟氏冷眼打量面前之人,烏發(fā)如云,杏眼桃腮的,眉目流轉(zhuǎn)間似帶著鉤子,跟女鬼似的直勾人魂魄。鼓囊囊的胸脯引人注目,小腰細(xì)的跟柳枝兒一般,臀兒肥大,一瞧便是個是個能生的,金蓮小腳圓圓俏俏,不足男子掌心大小。呸,一身浪勁兒!她胸口起伏不定,上前狠狠甩了綠鶯一巴掌。 “啊——”這一巴掌力道不輕,綠鶯頭上金簪“?!钡匾宦暵淞说兀^發(fā)松散開來,遮住了那側(cè)紅腫的臉頰。 “連痛叫聲都這么悅耳,真是個招人稀罕的妙人兒啊?!瘪T佟氏陰笑著咬牙,話音方落,反手又是一巴掌,“賤人!” 綠鶯只覺一陣火辣辣的痛,口里腥甜,再忍不得,嗚嗚掙扎起來。后頭這嬤嬤似生了雙鐵掌,抓得她生疼也掙脫不出一分。 “這宅子里的東西,你給足我銀兩,否則我就將這些都賣了。還有,那玲瓏閣也得還回來,你這低賤之人就敢收這么貴重的東西,你也不怕折壽!”馮佟氏面上帶猙,挑眉道:“聽說你是從一劉姓主家出來的,再回去如何?” 綠鶯腦瓜嗡嗡作響,身后那狠毒嬤嬤還用指甲使勁兒摳著她腕子,如針扎一般疼得她直哆嗦,哪里能聽到馮佟氏說的甚么,此時也只剩下凄苦搖頭。 馮佟氏見狀,便做張做致地?fù)u搖頭,掩嘴咯咯一聲輕笑,滿口體恤:“既不樂意回那,咱再給你找旁的好地兒,汴京的青樓可多著呢,也不枉你生得如此好人才,呵呵呵?!?/br> “求太太高抬貴手,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啊?!比绻苓x,她寧愿生在鄉(xiāng)野,嫁個殺豬的,生一堆泥娃娃,鄰里鄉(xiāng)親,誰沒比誰低賤,誰也不比誰高貴,你來我往,熱鬧和樂。可老天爺沒給她選擇的機會,生死都不由己了,哪能奢望旁的?她狼狽地跪在地上,“砰砰砰”磕起頭來,須臾間腦門便已青紫。 瞧她一臉腌臜也掩不住那風(fēng)流身段,馮佟氏緊緊攥著帕子,恨不得生撕了綠鶯。平了平胸內(nèi)郁氣,她端莊一笑,大發(fā)慈悲道:“罷了,我知不是你的錯,都是你這勾人的臉蛋兒造的孽。包嬤嬤,將她臉劃花了罷,綠鶯姑娘這么可憐,咱們也得幫她一把不是?” 作者有話說: 蟹蟹小仙女炸我,開森 \\*^o^*// 偶最愛看書了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4-26 21:05:50 第43章 “要劃誰的臉?。俊?/br> 馮元懶洋洋地問著話, 負(fù)手踱著方步進了屋。進來他也不瞅眾人,只大剌剌坐在梳妝臺前的繡墩兒上,瞧首飾匣子未闔蓋,便隨手把玩起里頭的物件兒。 “老爺?”見他來了, 馮佟氏一驚, 連忙起身立在他身旁,心內(nèi)忐忑起來。 以為他要為這狐貍精出頭, 可又不見他瞧那綠鶯一眼, 只低頭不語把玩一根金簪, 實在讓人猜不透他心思。 未幾, 她忽然懊惱起來, 她忐忑個甚么勁兒?量他也不敢因個外室與自個兒撕破臉, 佟家可不是甚么軟柿子。他若向著自個兒,自個兒便趁機將那狐貍精打發(fā)得遠(yuǎn)遠(yuǎn)的, 他若偏著那狐貍精, 自個兒便將這事鬧大,看誰沒臉! 她倒要瞧瞧,他到底是個拎不拎得清的,正等他表態(tài), 忽然聽見他張了口:“你來這里,是為何事?” “我......”馮佟氏不防他驟然開口,竟問了這么一句話,立時被噎得哽了喉。她來做甚么?難道讓她說:我來是要回你送出去的東西, 接著再狠狠收拾你這相好一通?她可沒臉這么說,再者, 這不是明擺著么, 他裝甚么傻! 見她不答, 馮元眉頭一皺,宋嬤嬤見狀連忙朝馮佟氏狠使著眼色。 馮佟氏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才明白過來,馮元這是給她梯子下呢???.....這梯子她接,還是不接?若接了,是不是今兒便當(dāng)作發(fā)了一場夢,該在的還在,該變得沒變?不接呢,她作鬧一通,是不是便能將那個只進不出專吞銀子的臭貔貅趕走? 搖搖頭,馮元吃軟不吃硬,做過頭了反而壞事。她壓下氣,堆起個賢惠的笑來,體貼道:“近來老爺常歇在這里,可畢竟不是咱們府里,我便想著來瞧瞧缺不缺甚么,也好讓老爺住得舒坦些。還有這丫頭,聽說是窮苦人家出身,想必規(guī)矩也未學(xué)過,我便帶著兩個嬤嬤過來調(diào).教她一番,免得她粗鄙惹老爺生氣?!?/br> 馮元掃了眼綠鶯,額頭一個青紫鼓包,圓溜溜地锃亮,似要從里頭生生鉆出個犄角來,臉也腫成了胖頭魚,哪還有原來的嬌俏模樣。他定定盯著馮佟氏:“是調(diào).教還是教訓(xùn)?若調(diào).教何至于將人打成這副鬼樣子?” 馮佟氏干巴巴地笑笑,囁嚅道:“這小丫頭忒輕狂,出言不遜忤逆我,我才讓包嬤嬤,嗯......小小地懲戒她一下。” 明明是你打我的,我何時忤逆你了?綠鶯睜大眼,不敢置信地望著馮佟氏,沒想到這般高貴之人竟然也如市井潑皮一般,睜眼說瞎話。 馮佟氏的話馮元不信,綠鶯的脾性在他看來是極綿軟的,耗子膽兒一個,“綠鶯,你認(rèn)得她么?” 心里雖是明鏡兒,綠鶯口里還是回道:“奴婢不認(rèn)得?!?/br> “她既不知你是我太太,何來忤逆一舉?”馮元瞧馮佟氏尷尬,也未追問,只擺擺手,“一場誤會,家去罷?!痹捖?,他邁腳當(dāng)先往外頭走,路過綠鶯也未側(cè)目。 馮佟氏撇撇嘴,狠狠瞪了綠鶯一眼,訕訕追著馮元而去。 “姑娘快起來,春巧已讓人去請大夫了。”秋云將她拉起,憐惜地瞧著她的臉。 綠鶯歪歪扭扭倚靠在她身側(cè),渾身無一絲力氣,木著臉道:“你們還說老爺如何如何寵我,今兒瞧見了罷,他那太太才是他心里的寶,我只是根草。” 心就猶如此時的天兒,灰蒙蒙的,她扶著秋云的手,慢慢挪到床前,歪著身子躺了下去,直直盯著床頂。 秋云守在床側(cè),見綠鶯臉腫得如葫蘆般,連忙立起身來:“請的是玄妙小師傅,姑娘再忍忍,她就快來了,奴婢先去取些冰來敷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