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廢將軍后 第13節(jié)
猛地意會過來她的意思,顧明淵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 仿佛是進(jìn)了什么大圈套,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她在這和他玩文字游戲呢??? 年錦語莞爾,雙手按在床上,緩緩湊近他。 坐在輪椅上的顧明淵避無可避,迎上了她的目光,只見那粉嫩嫩的臉頰上帶著一抹羞澀,輕輕道,“相公,阿語不會cao之過急的,阿語會等你的。” 屬于她的氣息迎面而來,顧明淵扶著的手猛然一緊。 該死,她怎么會這么香! 第十五章 堂堂北疆勇毅軍少將軍,十四歲就能提刀殺敵,六年來戰(zhàn)功赫赫,在北遼人心目中的英雄——乘意將軍面前都不曾有過半分懼色的顧明淵…… 敗北了。 敗在了一個雞都不敢殺、還只會揮舞粉拳,軟糯的感覺自己稍微用力就會捏碎的人手里。 此時此刻,她還理直氣壯的躺在自己身側(cè),睡的酣香,時不時還進(jìn)犯屬于他的領(lǐng)地。 可他又怎么會承認(rèn)和屈服,他只是還沒有找到能夠制服她的辦法,堂堂少將軍,敵人都不怕,又豈能被她拿捏? 昏暗中,顧明淵看著她白皙到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的臉頰,心中暗暗發(fā)誓,下次,絕對是要把話說清楚的,約定也好,別的也好,必然不能再被她抓著話里的漏洞。 正想時,那香軟的呼吸猛地近了,伴隨著她夢囈的呢喃,“相公~” 顧明淵怔神的一瞬間,人兒就湊到了他面前,手也自然的環(huán)繞了過來,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摸了摸,又摸了摸,像是在搜尋什么。 “……” 被占便宜的少將軍沉默的撥開她的手,睡夢中的年錦語眉宇微皺,還不太樂意,哼哼著整個人都要巴上來,眼看著又是八爪魚的糾纏,顧明淵雙手一塊兒,把人壓了回去。 但他的腳行動不便,這就導(dǎo)致他自己也側(cè)過身才能夠讓她躺平,于是,就成了顧明淵有些欺壓的姿勢,在她上方。 他正把她的雙手安安分分的放回被子里,對上了一雙茫然的眼眸。 她醒了! 生平第一次感覺做賊被抓,顧明淵也有一瞬間的慌神,正當(dāng)松手之際,睡得迷糊的年錦語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他。 整個人鉆入了他的懷里,蹭了蹭,又蹭了蹭,自己挑了舒服的位置繼續(xù)睡。 而后者卻是僵直著身子,抬著手臂,感受著那縈繞自己周身的氣息,和只隔了單薄衣襟的香軟,貼的極近。 顧明淵抓住她的手想要拽開,她卻靠的更攏,不滿聲哼哼唧唧,那來自胸口的“不明觸感”便叫囂著向他展露自己的發(fā)育良好。 他這才猛地想起來,懷里的人還是那個名滿燕京,入了許多公子哥兒眼的美人兒,嬌俏……豐滿…… 這一夜,顧明淵過的無比煎熬。 第二天醒來的年錦語,卻是十分的開心,因為她做了個美夢。 年錦語不吝嗇的把美夢分享給了更衣后的顧明淵,“相公,阿語夢見你抱著我,抱了好久呢!” “……”顧明淵重重的按下腕帶,頂著泛青的下眼皮,身上“受冤”怨念極其重。 “相公?”年錦語戴好了簪花,扭頭瞧見顧明淵臉色不慎,“相公你怎么了?” 你說呢?! 但顧明淵眼皮子都沒抬,“出去!” 但一個精神不濟(jì),一個精神奕奕,精神不濟(jì)的還喊著讓另一個趕緊滾出去。 結(jié)合早晨剛起來的情形,頗有種,誰家小郎在小娘子家過了夜,折騰了一宿,喊人趕緊滾的架勢…… 在門口的嚴(yán)進(jìn)和云梳對看了眼,紛紛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有戲”。 并且默契的沒有進(jìn)去。 但屋內(nèi)很快有了顧明淵的吼聲,“嚴(yán)進(jìn)!” 感覺自己很快會飯碗不保的嚴(yán)進(jìn)給了云梳一個抱歉的眼神,飛快進(jìn)去。 半個時辰后,年錦語收拾妥當(dāng),高高興興的去往年家,她要去看看昨日上門來的子鳶jiejie。 年家那邊,幾乎是忙了一宿,又是托人去查,又是收拾給莫子鳶的住處,還有便是得去衙門里,看看莫家當(dāng)年的事銷案后,人要如何安頓。 年鶴渝是一夜沒睡的,大清早又去了工部,年錦語到的時候莫子鳶還在休息,她便去了年老夫人那兒。 “說是在幾個莫家人的幫助下從遙境那邊逃出來的,一路也求助了不少人,進(jìn)燕京城的時候還混了別人的身份,當(dāng)初你祖父派人去那邊找,之所以沒找著,是因為莫家人在去遙境的第二年,就改名換姓了?!?/br> “為何啊?” “因為他們到了遙境后,一直在出事,死了很多人,莫夫人臨終前讓他們改名換姓,好歹是保下了幾個?!?/br> 年錦語聽得滿是心疼,“子鳶jiejie受了多少苦啊?!?/br> 年老夫人嘆了聲,輕輕撫摸年錦語的手,“那種苦寒之地,能活下來都是不容易的,過了這么多年,莫家人還能剩下幾個,也就是在去年,榮國公府被抄家,流放了遙境,才從他們口中得知莫家早已經(jīng)翻案。” 但在那個地方,沒有燕京這兒下去的公文,莫子鳶就是自己跳出來說莫家洗刷了冤屈,看管的人也是不會放人的,再加上她已經(jīng)更名換姓,都無法證明自己就是莫家人。 她只能選擇逃出來,在僅剩的幾個莫家人幫助下,逃出了遙境,整整一年,才跋山涉水的回到了燕京。 途中所經(jīng)歷的一切三言兩語說不盡,非要去細(xì)說,都是惹人流淚心疼的。 年錦語聽年老夫人說著,沉默了許久,“祖母,如今莫家無人,我們可以照顧子鳶jiejie?!?/br> “照顧是自然的,單憑年家與莫家的交情,我們都得把她照顧好,只不過眼下,她的身份是個問題。”年老夫人也為這事兒愁了一夜,“當(dāng)初他們在遙境頻頻出事,莫夫人為保他們,借此制造了一場火,燒死了那些要害他們的人,也把他們莫家人的身份丟在里面了?!?/br> 翻案后,莫家的祖宅和一些家業(yè)是還回來了,但沒有莫家人的身份,如何拿的回來呢。 十年過去,他們第一眼都沒認(rèn)出來的,要讓人信服,得好一番cao作才行。 “但子鳶jiejie記得很多莫家的事啊,這些也非常人可以隨意作假的,她與大哥哥過去還有書信往來呢。”是有人可以假冒身份,但要是能為她作證的人多,便能證明她就是莫家人,拿回屬于莫家的東西。 年老夫人愛憐的撫摸年錦語的臉頰,“是這么個理兒?!钡€得從中疏通些,讓圣上點了頭才作數(shù)。 年錦語依偎到年老夫人懷里安慰她,“不管怎么樣,子鳶jiejie是回來了的,就算是什么都沒有,我們也會對她好的?!?/br> 說著年錦語便想去看看莫子鳶,但誰知莫子鳶竟不在府中,偷偷出去了。 年老夫人連忙派人去尋,讓年錦語也回了侯府。 “你這才出嫁四天,昨日才回門,又回娘家來,容易讓侯府的人說閑話,先回去。” 年錦語便留下給莫子鳶帶來的禮物,帶著素練和阿符離開年府。 回去時臨近晌午,街上到處都是烹香,一路吆喝的街邊小吃勾人垂涎,素練便喊停了馬車,讓阿符下去給自家姑娘買些吃的。 “阿符,多買幾個紅薯,還有栗子糕,還有還有,我想吃南巷里的紅糖酥?!?/br> 對上素練的目光,年錦語認(rèn)真的解釋,“我給相公買的?!?/br> “姑娘,姑爺他不吃甜的?!?/br> 年錦語笑瞇瞇道,“他不吃的話,就可以給我吃呀?!?/br> “如今姑娘可多了個吃零食的借口?!泵棵砍鲩T素練都控制著不讓她吃太多,以往她都用家里的人做借口,說別人想吃,如今嫁了人,拿姑爺做借口了。 “那萬一相公想吃呢。”年錦語說的理直氣壯,聞著外頭飄進(jìn)來的香氣,心思動了動,又想吃燒鵝了。 這時,她們的馬車忽然動了下,傳來車夫的悶哼倒地聲。 很快有人掀開了簾子,看了眼年錦語和素練,似乎在確認(rèn)。 “你是何人?!”素練連忙把姑娘護(hù)在身后。 男子確認(rèn)后,沖著年錦語說了句,“主子有請,得罪了!” 說罷,直接坐上馬車,駕著車飛快奔向城外方向。 第十六章 馬車一路無阻的奔出了燕京城。 擔(dān)心行為過激會惹怒外頭駕馬車的人,素練撕下自己裙袍的內(nèi)襯,一條條的打了雙扣結(jié)扔出窗外,給阿符做記號。 顛簸了快有小半個時辰,馬車終于停下來,素練連忙整理衣裳,看不出撕扯過的痕跡,隨即將年錦語護(hù)在自己身后,警惕的看著拉開簾子的男子。 “顧少夫人,請。”男子看起來十分有禮數(shù),就站在馬車外,等著她們下去。 眼下情形由不得她們選,素練護(hù)著年錦語慢慢下馬車,卻見這是在湖畔,附近的亭落閣樓還有些眼熟,竟是未名湖。 碧波蕩漾的湖面上,幾只鴛鴦悠哉耍水,遠(yuǎn)處山頂還有微薄的積雪未化,山霧迷蒙,似面紗透著神秘。 這是踏春出游的好去處,只是如今天冷,沒什么人來。 若非被迫往前,倒還有幾分愜意在。 年錦語看著走在前面一言不發(fā)的男子,身段上瞧著就是練家子,也不擔(dān)心她們會跑掉。 在即將踏入閣樓時,年錦語忽然聽到了一陣琴音。 三歲就開始接觸音律的年錦語,一下就聽出了其中的熟悉,和前陣子上山時聽到的一樣,同時引入眼簾的,就是趙邑那看起來十分和善的笑容。 “又見面了,年大姑娘,哦不,如今應(yīng)該是顧少夫人?!?/br> 趙邑與西竹就坐在閣樓的小看臺上,一張鋪開的臥席,趙邑這邊是小酒桌,西竹那邊擺著一張琴。 樂聲并沒有因為她們的出現(xiàn)而停止,西竹旁若無人奏琴,趙邑邀年錦語坐下。 “趙公子?!蹦赍\語福了福身,乖巧的表達(dá)意思,“時候不早,若是無事,我就先回去了?!?/br> “你可真有意思。”趙邑為年錦語鼓掌,“我大老遠(yuǎn)派人請你過來,怎么會就這樣讓你回去呢?” 不懷好意這四個字都已經(jīng)寫他臉上了,年錦語微微皺眉,“趙公子并未請我,還打暈了我的車夫?!?/br> “沒有讓人把你綁起來帶過來,就是請?!壁w邑見她不肯坐下,便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是,趁著還能站的時候,你就多站會兒?!?/br> 此言一出,素練便站到年錦語身前,“這位貴人,我家姑娘與你并無過節(jié),今日之舉,怕是不妥?!?/br> 趙邑此時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倒是忘了介紹自己,我與你相公是好友,我叫趙邑。” 四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