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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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陽在房間里待了好幾個小時了,郁辭沒收了他的通訊設(shè)備,把房間的窗戶從外面鎖死了,他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他多次讓自己往樂觀了想,阿淵那么聰明,他肯定能讓自己逃出來??蛇@就像是為他自己的行為找開脫理由,他只是在逃避。 在他逃出去的時候,那些混混手里都拿了家伙。 池越淵一個人,情況要怎么樂觀?也許他缺胳膊少腿,嚴重了可能連命都沒了。 這樣的話,他該怎么辦! 郁陽幾乎要被腦中分裂的想法逼瘋了,這時候,郁辭突然推門進來了。 男人瞥了眼房間的桌子,他為了讓郁陽不再去想池越淵,桌子上擺滿了糕點美食,怕郁陽無聊,還給他準(zhǔn)備了拼圖和樂高。 可這些東西,連動過的痕跡都沒有,郁陽只是在床上弓著身子坐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郁辭走過去坐在床邊,壓制著心里的煩悶道:“不喜歡吃嗎?你喜歡什么,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 郁陽偏過頭,“我不吃,你放我出去?!?/br> 郁辭眸色沉了一分,他的弟弟還在想那個男人。 每次這種時候,他就想讓郁陽得到些教訓(xùn)。 “小陽,你身上臟了,去洗個澡?!彼馈?/br> 郁陽這才稍微有了些反應(yīng),他視線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在進倉庫之后就臟了,上面一塊一塊的灰塵,除了衣服,他還被那些混混觸碰過。 少年喜好干凈,但這里又是他處處排斥的郁家,一時間有些猶豫。 郁辭把衣柜里自己的衣服拿出來,“浴室在我臥室旁邊,這衣服沒穿過,你洗完先穿這個吧。” 他已經(jīng)把衣服遞到了郁陽面前。 少年再三猶豫,還是接了過來,“衣服我先穿著,把手機給我,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br> “你的手機拿去修了?!庇艮o道:“即便修好了,在你放棄去找池越淵之前,我也不會給你?!?/br> 男人說話時從來都是冷著臉,讓人難以違抗。 郁陽只能再想別的辦法,起身去浴室洗了澡。 這里的浴室和他在別墅里的完全不同,少年看著墻上陌生的淋浴設(shè)備、洗發(fā)水、沐浴露,只覺得諷刺。 活了二十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郁經(jīng)國的家。 郁陽不想動太多東西,只是用清水洗了洗,臟的地方就多沖了幾遍。 郁辭給他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些大,但也能穿。 從浴室出來,他掃了眼郁家大門的方向,正想著要不要趁郁辭在房間偷偷溜出去—— 門突然響了聲,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推開了門。 郁經(jīng)國回來了。 中年男人拖著啤酒肚,罵罵咧咧地往客廳走,然而沒走幾步,一個穿著紅色絲綢睡衣的女人就迎了上去。 緊接著,郁陽就聽郭晴對郁經(jīng)國道:“老公,你可終于回來了,我要被郁辭那小子氣死了?!?/br> 郁經(jīng)國生意不順利本就煩得不行,“又怎么了!” 郭晴道:“你是不知道,你扔在外面那個廢物白眼狼郁陽,現(xiàn)在就在咱們家!他被郁辭撿回來的,為了就是回來分你的錢!” 她在郁經(jīng)國身邊吹枕邊風(fēng),最懂郁經(jīng)國在乎什么。 中年男人滿臉怒意,剛好有地方發(fā)泄一整天的怨氣,“我不早就把那賤胚子賣出去了嗎!他哪來的膽量!人在哪!” 他一邊說,視線掃過二樓,和站在浴室門口的少年四目相對。 郁陽身形一怔,下意識想跑,可他除了去郁辭的房間,根本沒地方跑。 “你竟然敢來郁家!”郁經(jīng)國把公文包往地上一甩,怒氣沖沖地上了樓,到了郁陽面前。 少年還沒反應(yīng),郁經(jīng)國突然揚手,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池越淵呢!我不是讓你伺候好池越淵?你來郁家干什么!” 火辣辣的疼痛在臉上蔓延,先是在混混那挨了一下,郁陽臉還腫著,就又挨了一下。 他捂著發(fā)疼的臉,忍著謾罵,“問問你們的好兒子郁辭去吧?” “郁經(jīng)國,既然不想讓我來,那就讓個路,我會離開?!?/br> 郁經(jīng)國很少和郁陽接觸,他印象中法莎亞就是一副挨了打只會忍的性格,以為郁陽也是個小綿羊不敢忤逆他。 可誰知道放養(yǎng)了這么多年,溫順的羊會變成瘋狗咬他! “誰教你這么跟長輩說話的!”他說著,習(xí)慣性地又要落下去一掌。 郁陽不會挨第二次,偏頭躲開后,伸手一把推開了面前的中年男人。 少年望著中年男人猙獰的面孔,冷笑道:“現(xiàn)在又覺得你是長輩了?” “郁經(jīng)國,我們之間沒什么關(guān)系了,我會回去好好伺候池越淵,請你滾?!?/br> 第五十八章 哥哥總得努力些入你的眼 幾句話,把郁經(jīng)國氣得大喘氣。 “你沒大沒小的,再怎么樣,經(jīng)國給了你那么長時間的生活費,你也不該這么和你他說話!”郭晴站在客廳添油加醋。 “經(jīng)國,你可得好好收拾下他,現(xiàn)在對你這樣,以后拿了你的遺產(chǎn),還不得掀了天!” 郁經(jīng)國一聽,也覺得不能直接放走郁陽這么簡單。 他突然拽著少年的耳朵,拖著他往郁家的倉庫走,“是得收拾收拾!” “你這個小雜種,我不把你關(guān)幾天,你是學(xué)不會怎么尊重人!” 郁經(jīng)國力氣大得出奇,硬拽著人到了二樓的儲物室,門拉開后,就要把人往里塞。 “滾!松開!”郁陽扒著門框,“誰稀罕你的錢!你就聽她在那造謠嗎?” 中年男人冷笑了聲,“她什么樣,你什么樣,沒人比我清楚!” 他說著,手上猛地一用力,把郁陽扔了進去。 嘩啦一聲,郁陽躺進了許多空的玻璃罐里,廢棄的紙箱和雜物從頭上七零八落地滾下來,險些把他砸暈。 郁經(jīng)國站在門口,揚著下巴朝他道:“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時候知道你自己卑賤的身份,什么時候我再放你出來!” 郭晴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郁經(jīng)國的旁邊,故作姿態(tài)道:“經(jīng)國,要給他飯吃嗎?” “給什么給?餓兩天又死不了!” 郁陽被砸得頭蒙眼花,等想起身往外跑的時候,倉庫的門突然就關(guān)上了,他唯一看到的,就是郭晴臉上那一抹得逞的笑。 倉庫里沒有窗戶,沒有燈,也沒有供暖。 黑暗一點點將人吞沒,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會害怕,會想到法莎亞自殺時的場面。 可這次不一樣了,少年唯一害怕的,就是阿淵受傷,離他而去。 郁陽蜷縮著身子保持暖和,兩只手慢慢地合到一起,像是過生日那樣許愿。 他希望很快就可以看見池越淵,可以看到完好無損的阿淵…… 困意一點點卷了上來,他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睡了過去。 然而,沒過多久,門砰的一下被人打開了。 郁辭冷著臉,視線掃過雜亂倉庫中間那道纖細的人影。 他蹙著眉,把地上被凍得瑟瑟發(fā)抖的少年打橫抱起來,轉(zhuǎn)身出了倉庫。 男人帶著少年回了自己的臥室,把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郁陽熟睡時的樣子很乖很漂亮,比起平日里渾身是刺的模樣,更像是一只溫順的小兔子,少年皮膚白得透亮,臉上還有沒消去的紅印,顯得格外刺目。 但即使這樣,還是漂亮的,處處都吸引著他。 郁辭低下頭,在郁陽的額頭落下一吻。 “小陽,你很想回到郁家,但他們不接納你。” 他說著,輕輕捧起郁陽的手,貼在唇邊,“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如果你成了我的愛人,你就會擁有家庭,擁有你原本想擁有的一切?!?/br> 郁辭永遠忘不掉,法莎亞葬禮上和郁陽對視的那一眼。 那時候的郁陽嫩得仿佛一掐就能出水,眼睛哭得紅彤彤的,用羨慕的眼神望著他。 當(dāng)時,他就想著要保護這么漂亮的弟弟。 可后來的十幾年,他都沒看過郁陽,那種保護欲慢慢成了執(zhí)念,在時間的長河中扭曲成了愛。 沒人知道,他查出郁陽和郁經(jīng)國沒有血緣關(guān)系時,心里有多高興。 “忘記池越淵,和哥哥在一起?!庇艮o語調(diào)輕柔,“哥哥會讓你幸福。” 第二天,郁陽醒來的時候,模糊之中感覺身邊躺了個人。 阿淵……是阿淵回來了嗎…… 他下意識覺得是池越淵,翻了個身,心急地想要看池越淵受沒受傷。 可落入視線的,卻是郁辭的臉。 男人赤著上身,似乎被他的動靜吵醒,緩緩睜開了眼。 郁陽身形一顫,下意識伸腳,把人踹到了地上。 “你為什么在床上!”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所幸襯衫穿得還很好,沒有被解開的痕跡。 “我的房間,我不能在床上?”郁辭揉了揉發(fā)疼的腰,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冷聲解釋著:“你昨晚被扔進倉庫了,我把你帶到臥室?!?/br> 這么一說,郁陽才想起昨晚經(jīng)歷了什么。 郁經(jīng)國突然回家,莫名其妙地把他收拾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