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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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書錦卻主意已定,用力握緊江懷雪的胳膊道:“你都沒有親自拜會過蘇景行,如何知道不行呢?天師說,我祖父裴景然與蘇景行師出同門,皆是玄遠真人門下景字輩嫡傳弟子,我?guī)煾等胧顺⒈粠熼T除名后不久蘇景行也因研習(xí)蠱術(shù)背出師門,我有預(yù)感,長生蠱的事,蘇景行一定知道……” 江懷雪都覺得有些愣怔,難以置信道:“你祖父留下了一本記載長生蠱的手札,又和蘇景行師出同門?……” “如何會有這么巧的事……”江懷雪搖頭,眉眼柔和地看著裴書錦,扯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或許我真的命不該絕,冥冥中上天讓你來到我身邊……” 裴書錦雖然狀似決絕,但心中也有些惶然,江懷雪幾乎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他卻非要給予江懷雪希望,若是結(jié)果不如人意…… 裴書錦搖了搖頭,驀地握緊了拳頭,無論結(jié)果如何,他們都需竭盡全力。 “江懷雪,我不曾對你提過什么要求,如今只愿你振作起來。” “你既俯仰天地無愧于心,就需得全力以赴,不可讓親者痛仇者快?!?/br> 第122章 江懷雪深受蠱毒所害,除了與曾有容結(jié)合,再沒了別的法子,如今他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事不宜遲,裴書錦略一收拾就打算帶著他赴南疆找蘇景行。 走前裴書錦仿照那解藥的制作方法將曾有容的血存儲起來,用以暫緩蠱毒,可這血只能延緩蠱毒發(fā)作,且會加重蠱蟲依賴,一旦再次發(fā)作,便會更為痛苦。 七月十五,裴書錦江懷雪一行啟程往云南大理,永興留在府里善后,永寧和幾個護衛(wèi)隨行,江懷雪擔心他們照看不好江湛,便把這兩歲多的孩子也帶在身邊。 江湛出生于潑天富貴的百年世家,是天下第一富商的獨子,這樣的人本應(yīng)該極盡優(yōu)容,活得縱情恣意,就像小時候的江懷雪一般??上А@孩子不知這兩年受了何種搓磨,內(nèi)向寡言,且很少啼哭,在他白皙稚嫩的臉上幾乎見不到笑容,那漆黑澄澈的眼睛時時望向遠處,像是在審判這個人間。 裴書錦并不是很喜歡小孩子,或者說他并不擅長和小孩子相處,他這些年也經(jīng)常會給幼兒問診,見慣了扯著喉嚨的哭鬧叫喊,雖然面上還保留著耐心,但心底卻實在是無法消受。 但江湛不同,裴書錦都無法相信,一個兩歲多的孩子,他眼底和面上流露出的那種氣質(zhì),竟會讓他覺得冷靜平和。 江懷雪雖然身體不好,但一路都留心照顧著江湛和裴書錦,趕路一半時,江懷雪突然感嘆道:“風(fēng)雨二十五載,人間的善惡美丑我都看遍了,其實我沒有什么遺憾……我唯一愧對和放心不下的,只有你和湛兒?!?/br> 裴書錦將江湛接過來抱在懷里,江湛手里撥弄著一個孔明鎖,抱他時他也不聲不響,裴書錦對這乖巧到過分的孩子也有一絲心疼,他碰了碰江湛光滑又充滿彈性的臉,喟然道:“這孩子可真乖,我不明白,他的母親好端端在世,為什么要他認曾有容做母親……你便不擔心嗎?” “江家的事都是一團亂賬?!苯瓚蜒u了搖頭,目光疲憊:“你也知道,我是十九歲回揚州的,我父母其實并不是很善于掌家,他們善良又好說話,還在世時江家的生意就有些名存實亡,勢力幾乎被各大掌柜架空,遑論他們突然亡故,一時間各方爭權(quán)奪利,江家?guī)缀跻货瓴徽??!?/br> “后來我能重振江家,我知道先皇有在暗中替我綢繆,可是那點情分終究有限,先皇遠在京城,即使是九五至尊,很多事也是鞭長莫及,名下十幾個大掌柜的清算,各行省的官署打點,重鋪南北商路,上百個茶園清賬,都要靠自己日夜周旋……我一度分身乏術(shù),根本沒有時間顧慮那些兒女情長。我二十歲那年曾有容過門,那正是最忙的時候,一年到頭回不了幾天家,府里的事從那時起便全是曾有容在管。” “辛苦經(jīng)營三年,江家終于大有起色,我也有了喘息之機。那時曾賢聯(lián)合宗族眾人千方百計勸我納妾,項映晚我少時見過,那幾年有個名滿江南的夫子辦學(xué),世家子女一起去他那念過幾天書,那時項映晚八九歲的樣子,剛隨父親項元杰遷居江南,還說著一口北方話,人又有些胖,經(jīng)常遭同齡人欺負嘲笑……我路見不平,能幫也會幫上兩分?!?/br> “曾賢說起此事時,我對項映晚的印象還停留在那時,又聽聞她染過天花,其貌不揚,十六七了提親的盡是些販夫走卒。我想這小姑娘也是可憐,便差人去問了她的想法,她當下便答應(yīng)了,我也未多做他想,便迎了人進門。卻沒想到,她明明端方秀麗容貌過人,不知為何藏拙避事……曾家本以為她貌寢,才極力舉薦她進府,卻沒想到弄巧成拙,曾有容一時心態(tài)失衡,容她不下,百般刁難,實在是委屈了她,況且她脾氣性格又柔和,我怕她受氣,對她多有照顧,不到一年她懷上身孕,我將她記入族譜祠堂,讓她有平妻之名……那之后曾氏一反常態(tài)消停了些日子,我還以為她改過自新,卻沒想到,她是徹底患了失心瘋,暗中盤算給我下蠱……” “曾氏下蠱之事令我厭惡至極,我對她連兄妹之情都不復(fù)存焉,平日也更加偏護項映晚,那段時間朝夕相處,我本以為我和項映晚也算是兩心相悅彼此信任,但卻發(fā)現(xiàn)她有很多事情瞞著我,我數(shù)次想與她懇談,她卻只字不提,我有些失望,與她疏離了些。我本想著讓她冷靜些時日,卻沒想到,她沒多久竟開始向曾有容示好,最后投靠到了曾有容門下,依曾有容的吩咐對我避而不見,甚至還為虎作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