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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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興被激怒,正要上前收拾她,被裴書錦攔住,裴書錦搖頭道:“困獸之爭,不必理會。問出解蠱之法才是關(guān)鍵……” 永興按耐怒氣,又一把抽出匕首,威逼道:“曾氏,你若是再不交待,我便在你臉上劃一刀,你一直嘴硬,我便一刀一刀劃下去……” “哈哈哈這點(diǎn)雕蟲小技也想拿捏我?!你有本事便殺了我!”曾有容不待永興說完,突然仰天笑道:“我告訴你,長生蠱沒有解藥,我若是不舒服,便要十倍償還在江懷雪身上,我若是死了,江懷雪也活不成!” 長生蠱?! 裴書錦臉色一白,腦中突然“嗡”地一聲! 竟然是長生蠱……天下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慕云深譯給他的那本書,不就是大篇幅記載長生蠱的嗎?! 江懷雪中的竟是長生蠱……這又和他爺爺有什么關(guān)系? “長生蠱……我明白了。” 裴書錦吩咐永興帶著那碗鮮血,又讓守衛(wèi)將她屋里和身上的東西全部徹查一遍,不留任何機(jī)會讓她再施法害人,而后兩人轉(zhuǎn)身便要出門。 看著裴書錦冷靜自若的態(tài)度,曾有容卻著急了,對著他們的背影聲嘶力竭地喊:“你們怎么不敢問了?!這血救他一時(shí),下次發(fā)作便會讓他更加生不如死!他若是想活命就來見我!讓他來見我!” 第121章 江懷雪再次清醒時(shí),躺在床上并未起身,他失神地盯著天花藻井,疲累道:“何苦來哉……反倒給你徒添塊壘,倒不如死了干脆?!?/br> “江懷雪……”裴書錦一直守在他榻前,聞聲勸慰道:“只要活著,便有希望。” “……書錦?!苯瓚蜒┌肷巫鹕韥恚胤暌詠淼谝淮沃币曋釙\,正色道:“我一招棋錯(cuò),已經(jīng)害你匪淺……如今我求仁得仁,什么都不怕了,只求你不要再卷入這些是非,否則我死不瞑目……” “恐怕不能了?!迸釙\搖頭苦笑道:“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我回江城后住在祖父故居,整理他遺留的醫(yī)書札記,有幾本晦澀難懂,我便帶去了京師,又偏偏在慕府被天師看到,他說那是密文所載,能幫我破解的只有慕大人……他譯出來又偏偏就是長生蠱……你說我還能夠事不關(guān)己嗎?” “什么?”江懷雪聽得如墜云霧:“……你是說,長生蠱與你祖父有關(guān)?” “你昏迷之時(shí),我已將此書徹讀,照祖父所載,長生蠱是南疆百年前失傳的秘蠱之術(shù),在中原南征之時(shí)記載養(yǎng)蠱之法的典籍被付之一炬,只留下一些手札殘跡和傳聞密談,我祖父不知出于何種緣由,遍尋古籍,嘗試依照古法炮制長生蠱……他的書里詳細(xì)記載了蠱毒特性和他屢次試蠱的結(jié)果……” 江懷雪聞言皺眉道:“你祖父為人正派,如何會研制這種東西?” “這我也不知……”裴書錦解釋道:“但是據(jù)祖父手書,長生蠱百年前被煉制出時(shí),是因?yàn)橐粚Χ鲪鄯蚱?,妻子身患重疾疼痛不堪,丈夫炮制雌雄蠱蟲只為分擔(dān)病痛,與其同生共死……但這讓兩人休戚與共的法子最后卻被妄用,經(jīng)過歷代培育,施蠱人已經(jīng)能夠借此掌控受蠱人的意志行為……” 江懷雪談及此,臉色已經(jīng)十分難看,像是想到了什么糟心之事,斂眉不語。 裴書錦嘆氣問道:“你素來強(qiáng)健,三年前卻突然開始寒疾纏身,便是那時(shí)被下了蠱吧?” “……是。”江懷雪搖頭道:“我開始并不知道這蠱毒具體是何東西,除了被診出寒癥,身體并無太多不適,我失明前不久,蠱毒才初次發(fā)作,猶如萬箭穿心,那之后我才知道,只要我太久不碰曾有容,便會引得蠱蟲噬咬……” “剛開始這蠱毒三五月才會發(fā)作一次,可后來不知為何,竟越來越頻繁……我赴京前曾家制了所謂解藥,原來曾有容的血也可以暫時(shí)緩解蠱毒,我在京城待了大半年,那血的功效也越來越弱,蠱毒幾次發(fā)作,令人生不如死,更傷及五臟六腑,如今幾乎是油盡燈枯……我江懷雪大事已了,寧求一死,不愿再受制于人茍延殘喘?!?/br> 裴書錦其實(shí)知道江懷雪蠱毒發(fā)作為何愈加頻繁,長生蠱以一對雌雄雙生蠱蟲煉制而成,兩蟲生死相依,若能常常感應(yīng)彼此存在則能安然無虞,但凡疏離太久,蠱毒便會發(fā)作,而若是受蠱人另外心有所屬,那么蠱毒便會愈加頻繁,兼有蝕心之痛,直到將人折磨至死。 裴書錦愣了愣神,心中一時(shí)百味陳雜,不知該做何感想。 可眼下這番情景,再談那些情情愛愛屬實(shí)有些不知死活,江懷雪性命攸關(guān),解蠱才是最要緊的事。 “哪里就非要玉石俱焚了,長生蠱是有解的,我一定能幫你想到辦法……” 裴書錦握住江懷雪的手臂,神色堅(jiān)決,他并無十足把握,但定要勉力一試。 “我從長生蠱第一次發(fā)作起便對其痛惡難當(dāng),一直在暗中查訪這鬼東西的來歷,派的人深入南疆,帶回來過一些古書殘頁,讓我對長生蠱的習(xí)性知曉一二,但至今都未有什么解蠱的法子。我在蓬萊別院那段時(shí)日,也旁敲側(cè)擊問過許漸清,他雖是蘇景行的徒弟,于此道卻知之甚少……我甚至讓人拜會蘇景行,他卻幾次三番避而不出,門人說他不愿再涉足塵事?!?/br> 江懷雪形容蒼白,搖頭道:“書錦,我認(rèn)了,我江懷雪一生無愧于心,卻偏偏欠你太多,不要再為我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