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3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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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書頒布的那一刻,一切已成定局! 上半場討論,下半場決定! 詔書下發(fā)之前已經(jīng)給足了討論的空間,下發(fā)之后,就算不同意也只能保留意見。 從始皇帝下令頒布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經(jīng)失去了回轉(zhuǎn)的余地。 因為下半場開局就放出了重磅炸彈,以至于接下來朝會的時間就成了垃圾時間。 因為降徭降稅的原因,今年秋收雖然收上來的賦稅嚴重減少,但是天下各地的治安情況以及糧食產(chǎn)量都喜提新高,一切都欣欣向榮,大秦也一片向好。 可惜,所有人都清楚,隨著遷王陵令的頒布,目前一切向好的局面都將化為浮云。 接下來的大秦,將會面臨嚴重的社會動蕩,在這個關(guān)鍵的節(jié)骨點上頒布這樣的政令…… 各地貴胄,登上遷王陵令大名單的貴胄,將會想盡辦法抵抗這道政令。 軟性抗拒,硬性抗拒,各有不同。 甚至掀起來叛亂也未嘗可知! 稍有不慎,這場叛亂甚至能夠席卷天下。 大秦的國庫,可沒有太多結(jié)余…… 伴隨著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始皇帝宣布大朝會結(jié)束,一切落下了帷幕。 朝會結(jié)束了,但是朝會掀起來的軒然大波才剛剛開始。 車架之內(nèi),王翦和趙泗相對而坐。 “這道政令是你小子提的吧?”王翦接過乖孫王離奉上的酪漿眼中帶著審視看向趙泗。 “愣著做甚?”王翦又瞄了一眼準(zhǔn)備吃瓜的孫子王離拍了拍王離的腦袋。 王離撓了撓頭復(fù)又不情不愿的將酪漿給趙泗滿上。 趙泗見狀嘿嘿一笑,知道王翦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放在和他同等的地位交流,接過來酪漿放在一邊。 “這分明是李相提出來的妙計……” “李斯沒這個膽子招惹天下貴胄?!蓖豸遴托α艘宦?。 “他若有這個膽子,儒墨兩家,早已經(jīng)不顯于世。” 王翦自然看得清楚趙泗這小子自然就是在敷衍自己。 王翦和李斯共事過,自然清楚李斯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李斯倘若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那么李斯就絕對不會是始皇帝的應(yīng)聲蟲,坐著大秦左相的位置,權(quán)傾天下,卻干一些縫縫補補的活計。 自始皇帝一統(tǒng)以后,從始皇帝,乃至于文武百官,都陷入了一片迷茫。 天下是一統(tǒng)了,可是該怎么治理卻全然沒有頭緒。 無他,沒有先例…… 有人提出復(fù)古,按照商周分封諸侯的路子走,有人提出按照大秦現(xiàn)有的郡縣制繼續(xù)治理天下。 于是一場波及天下學(xué)派的辯論展開了。 在這場爭斗之中,李斯獲得了全面的勝利,可是李斯并沒有進行真正意義上的變法,而是在延續(xù)商君舊法的情況下重新修補漏洞。 故而導(dǎo)致現(xiàn)在的秦國既有新朝之鄉(xiāng),又患有幾百年的舊國之疾。 變了,但變得不夠徹底! 新老貴族并存,李斯是懂妥協(xié)的。 甚至于在獲得全面勝利以后都沒有趕盡殺絕,天下多少法家弟子時五蠹和顯學(xué)為瑰寶? 多少法家弟子認為要將儒墨兩家除惡務(wù)盡? 李斯并沒有這么做。 一方面是因為李斯懂得逢迎上意,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李斯沒這個魄力擔(dān)負失去權(quán)勢的風(fēng)險。 時至今日,李斯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冒死遞上諫逐客書的李斯。 王翦很清楚,李斯絕不會也絕不敢向始皇帝提出來這樣的政令。 李斯未必想不到這么做,可是他絕不敢提也絕不敢為! “老夫只是好奇,你拿什么說服了李斯?!?/br> 王翦瞇著眼睛看著趙泗,眉目之間滿是沉思。 第四十章 王翦:你要老婆不要! “那就是關(guān)于五匹可愛的小馬的故事了……”趙泗知道瞞不過王翦自己才是幕后主使的事實,但是其中關(guān)鍵也不好明說,只能點到為止。 “五匹可愛的小馬?”王翦愣了一下。 王翦是個聰明人,趙泗一點王翦就一清二楚了。 誰能不喜歡五匹可愛的小馬? 五馬分尸的大恐怖,其中必然有大誘惑…… 正在吃瓜的王離則陷入了迷惑,五匹可愛的小馬?難道說趙泗送了李斯五匹好馬說服了李斯? 王翦目光沉凝的看了一下趙泗復(fù)又長嘆。 “我家王離多不如你也……” 正在吃瓜還在思索五匹可愛的小馬和說服李斯有何關(guān)聯(lián)的王離抬了抬頭,愣了一下?lián)狭藫项^。 他確實不如趙泗嘛,人家于王親近來著…… 一路行進,直至到達趙泗府邸,趙泗這才告辭。 車架之內(nèi),徒留王翦和王離二人。 “大父,難道是趙泗送了五匹好馬說服了李相?”王離臉上帶著濃烈的好奇。 “送個屁的馬,他是送了李斯五馬分尸之大險!”王翦看了一眼尚顯得懵懵懂懂的王離嘆了一口氣。 這孩子,太單純也太老實了。 曾幾何時,趙泗和自家孫子王離也是一般無二。 如今趙泗在熏陶之下,短短三年多的功夫就已經(jīng)換了一副模樣,可自家孫子依舊顯得單純無比。 如今的王離,只可守成,若逢時局混亂,難免有身陷伶仃之憂亂。 事實上歷史也確實如此。 秦末亂世,王離接手長城兵團,章邯不動如山,王離就此身死……純純是被友軍坑害。 王翦地位太特殊了,因為種種原因,也因為王離的天性,才造就了王離的這種秉性。 盛世守家綽綽有余,亂世…… 從遷王陵令頒布的那一刻,王翦已經(jīng)有些看不清楚未來時局所向了。 這是新一輪的爭斗,是關(guān)中和關(guān)外的爭斗,是中央和地方的權(quán)力斗爭,甚至比起來大秦覆滅六國更加漫長。 但是王翦,已經(jīng)站好隊了…… “你跟隨陛下于趙泗一同大巡天下,趙泗婚配,陛下可有提及?”王翦沉吟片刻開口問道。 “我倒是沒聽著提起來過,至于私底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對了,路上的時候,趙泗倒是納了一個妾室,是會稽虞家嫡女。”王離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王翦點了點頭長嘆一聲:“可嘆小子無能,家中無般配女子?!?/br> 王離聞聲也算是知道自家大父打的什么算盤了。 只不過這話他沒法接,王翦這是在暗罵王賁沒給王離生個嫡出姐妹來著。 之前王翦就在王離面前提起來過一次,不過那一次多半只是順嘴一說,但這一次,王離能夠感覺出來大父的心動。 彼時的趙泗雖得君恩,但剛剛出海歸來,沒有根基,尚且是一個毛頭小子,王翦就算知道趙泗受寵也不會盲目落子。 而現(xiàn)在,趙泗真正意義上能夠和王翦平等對話。 王翦也清楚趙泗能夠推動這一切背后的含金量。 而王離,恰好是個憨的…… 時局一旦混亂,王離恐怕難以獨善其身。 “家中又不是沒有姊妹,小妹正值破瓜之齡,又尚未婚配,雖是庶出,但頗得父母疼愛……”王離撓了撓頭。 對于這件事王離屬實是持一百個贊成態(tài)度。 畢竟和趙泗是好兄弟,他當(dāng)然愿意和趙泗關(guān)系更近一分。 況且不說這些,真要是結(jié)親了,日后趙泗豈不是要老老實實的叫他一聲大舅哥? 真正的好兄弟,總是會為了名正言順的壓兄弟一輩而踴躍參與。 “織帛總歸不是嫡出……”王翦搖了搖頭。 “及由娘親扶養(yǎng)便是嘛……無非就是宗譜改序,大父您要是發(fā)話,誰又能不認可織帛的名分呢?”王離踴躍的為大父開口諫言。 王離說的是事實。 其實所謂嫡庶對于王家來說沒甚么限制,只不過是王翦還處于猶豫之間的托詞。 畢竟趙泗的位置太特殊,王翦也不敢肯定始皇帝有沒有早作準(zhǔn)備。 說句不好聽的,就照始皇帝對趙泗的親近和重視,真要是將帝姬下嫁給趙泗王翦都不意外。 而且趙泗的權(quán)勢大多來源于始皇帝的親近,自己并沒有甚么親族勢力,如今認了父親和兄弟也不過廖廖二人,實在是太過虛浮…… 歸根結(jié)底還是王家已經(jīng)只需求穩(wěn)而不需求險。 但是,王離的踴躍發(fā)言讓王翦心中的猶豫逐漸偏向于另一個結(jié)果。 得益于璞玉光環(huán),王翦,真的看趙泗很順眼,也很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