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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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泗的回答恐怕也就是急中生智。 李斯忽然發(fā)現(xiàn)趙泗這小子急智有點歪,成立對內(nèi)特務(wù)機構(gòu)不是沒人想過,但是這事對于百官來說那是碰都不能碰的滑梯。 這可不是監(jiān)察官和言官,這是手里有刀的組織機構(gòu)…… 誰閑的沒事開這個口子? 偏偏趙泗提了…… “陛下這是順水推舟啊……” 李斯嘆了一口氣。 頓弱手底下的組織伴隨著天下一統(tǒng)已經(jīng)被撤裁了,但是頓弱一直獨立于群臣,不就是因為這貨不經(jīng)過三公九卿暗戳戳的搞事情? 始皇帝暗中使用頓弱的保留力量是既定的事實。 現(xiàn)在恐怕也是順著趙泗的口把這件事情搬在明面上。 也就是說,這件事趙泗不提,始皇帝多半也會借著東郡異象擺到明面上的。 畢竟博浪沙刺殺到現(xiàn)在還沒有個說法,這是臣下的失職,你們辦不成事,身為君王成立一個特殊機構(gòu)來辦合情合理。李斯作為三公之首,確確實實這邊理虧。 “可是陛下若想行事,東郡異象已經(jīng)夠堵的上群臣之口,此等事情,又何須借趙泗之口和我辯駁? 甚至還不惜以身犯險,又何苦拿著大巡天下哄騙于我?”李斯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百思不得其解。 當(dāng)工具人當(dāng)習(xí)慣了,站在工具人的角度,李斯一時間有些沒想明白。 始皇帝真想辦事,啥時候考慮過自己的意見? 自己和始皇帝君臣相得其實不過是大多數(shù)他和始皇帝的思路都一致,如果不一致,始皇帝通常不會考慮自己的意見的。 等等! 李斯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臉上帶著懊悔之色。 “悔也!悔也!” 趙泗是個愣貨,始皇帝又不是愣的,之所以如此,不就是擺明了想要和自己達成一致的意見?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說穿了,那不就是三人斷決朝事嘛? 始皇帝故意順著趙泗的話,不還是因為自己沒有眼力見?除了一如既往的惡趣味,擺明了是要讓自己支持這項決策。 車廂里可只有自己和趙泗和始皇帝。 這不就是把自己當(dāng)近臣么? “思慮許多,卻是不如趙泗這個愣的……” 李斯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沒辦法,工具人當(dāng)十幾年了……這被當(dāng)成近臣,一時之間有點不習(xí)慣。 而車廂之中…… 趙泗也有點蚌埠住了…… 因為始皇帝真的在一臉認真的和趙泗詢問微服私訪的相關(guān)事宜。 始皇帝天生就不是個安分的主,以至于趙泗都有點分不清楚這究竟是不是始皇帝給自己開的冷笑話。 為了避免始皇帝真的想微服私訪,趙泗只能訕笑著叉開這個話題。 “陛下,相比較于微服私訪,我覺得組建錦衣衛(wèi),才是接下來的重中之重?!?/br> 第八章 張良的自我懷疑,天命真的在秦? 始皇帝當(dāng)然不會微服私訪,他要為自己的生命安全負責(zé)。 當(dāng)然,微服私訪確實讓始皇帝很有興趣就是了。 “說說錦衣衛(wèi)吧……”始皇帝收起了笑容正色看向趙泗。 “此乃臣預(yù)想中的一個機構(gòu),這錦衣衛(wèi)啊,就說來話長了……” 趙泗開始整理腦海中的思路,他的歷史知識不是很好,但是萬幸的是,作為一個歷史小說愛好者,趙泗還真沒少看,而明朝,恰好又是歷史小說穿越的重災(zāi)區(qū)。 趙泗評論區(qū)撕逼的時候,還真就查過,對于錦衣衛(wèi),還真就有點了解,當(dāng)然,這了解可能并不全面也不細致,不過細節(jié)補充嘛……大秦那么多能臣干吏,還有始皇帝在,總不需要趙泗一個人把錦衣衛(wèi)上上下下說個明白。 寬闊的馳道之上,駕攆穩(wěn)步行進。 朝著東郡繼續(xù)進發(fā)。 而另一邊的東郡…… 一棟別院之中,三人席地而坐。 “一應(yīng)所需,已經(jīng)盡數(shù)帶到。”張良沉聲開口。 “替我謝過滄海君了……”魏虔笑了一下看向張良。 “趙政多疑,常以副車掩人耳目,公子想好了?”張良看了一眼面前面帶微笑的魏虔開口問道。 “亡國滅種之恨,雖有萬難,亦應(yīng)擊之!”魏虔笑著搖了搖頭。 刺王殺駕,本就是九死一生,準確來說是十死無生。 哪怕成功,也基本上沒有逃生的可能,魏虔早就做好了準備,他等這一天太久太久了。 他永遠也忘不了,魏國國滅……王室盡戮…… 他其實算不上宗室嫡系,他只是旁支,但天底下的魏國宗室都沒剩幾個了,嫡系更是盡戮,早就沒什么嫡庶可分。 始皇帝對六國貴族還算得上寬仁,除了位高權(quán)重與國同休的貴族,六國舊貴大部分得以保全,哪怕是張良也不過盡失其財,始皇帝并未對六國舊貴大開殺戒。 除了頒布了新黔首攜兵令做出了一定限制,剝奪了一定財產(chǎn)以外,六國舊貴和始皇帝還真算不上深仇大恨。 可是六國王室就不一樣了。 六國宗室嫡系幾乎被始皇帝盡戮之。 別說魏國宗室,六國宗室盡是如此,嫡系幾乎被屠戮一空,只剩下庶脈旁支茍延殘喘。 秦末亂世,項家推舉楚王,甚至找不到正兒八經(jīng)的嫡系血脈,最后挑出來的楚王可以說是旁支之中的旁支。 這就是六國王室的現(xiàn)狀。 國破,家滅,屠戮一空,隱姓埋名,惶惶不可終日。 張良看了看面前的魏虔沉默了許久,現(xiàn)在的張良已經(jīng)想清楚了很多東西,他知道,刺殺并不能終結(jié)這一切。 相比較于虛無縹緲可行性十分低下的刺殺,張良心中寄托的是其他的東西。 “東郡天降異石,是公子的手筆?”張良開口問道。 魏虔沉默了片刻爾后點了點頭。 “天降異石,趙政依舊執(zhí)意巡經(jīng)東郡,沿途一定會嚴加防備,清掃寰宇,刺殺本就千難萬險,眼下已經(jīng)打草驚蛇,秦王又有所預(yù)備,公子,這并非明智之舉?!睆埩奸_口勸道。 魏虔搖頭笑了笑…… “子房,當(dāng)初你也是敢于刺王殺駕的英雄,為何到了如今,反倒畏首畏尾?”魏虔開口。 “正因為我曾經(jīng)刺王殺駕,我才知道這并不能解決問題。”張良看了一眼魏虔身邊的少年。 張良和魏虔的相識在很久很久以前,早在張良博浪沙行刺之前二者就已經(jīng)相識。 彼時二者同病相憐,又大志相合,很快就結(jié)為摯友。 “子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秦王昏聵,天下無道,秦國國運將近,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魏虔拍了拍胸口。 “我每天閉上眼睛,看到的就是國破族滅的慘狀,子房,我等不了那么久。”魏虔搖了搖頭。 “或者說,子房你有沒有考慮過?” 魏虔笑了一下拿出來一道竹簡丟給張良。 “趙政在大巡天下之時,稷又豐收了,趙政帶著文武百官祭祀,畝產(chǎn)五石三斗啊……秦國已經(jīng)準備將稷糧種普及天下。” “稷?畝產(chǎn)五石三斗?”張良愣了一下。 這件事,張良還真就不知道。 張良的活動區(qū)域并不在東郡,咸陽才剛剛豐收沒多久,張良不可能收到消息。 古代消息的傳遞是需要時間的。 張良之所以來東郡是因為魏虔,魏虔搭上了滄海君的門路,滄海君幫助魏虔走私鎧甲武器弓弩,這些東西需要有人押送,得知對方是魏虔以后,張良主動請命。 來的路上張良就猜到了魏虔要做什么,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他沒有做好大秦再次豐收的準備。 “又豐收了?”張良面色雖然平靜,可是嘴角還是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帝星飄搖,熒惑守心,江神贈璧,我等待了許久的時機……心血毀于一旦?!蔽候瘬u了搖頭。 “我本來并不打算在這種時候刺殺的……”魏虔平靜的看著張良。 “可是數(shù)年心血毀于一旦……” “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公子!” “來不及了?!蔽候瘬u了搖頭。 “我必須去!” 張良默然。 二者之間沉默了許久。 “公子打算如何刺王殺駕?” “我不能告訴你,子房?!蔽候瘬u了搖頭。 ……